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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二人对视一眼, 颇有默契地终止了这场对话。
早上,姐弟三人一块儿去给白老太太请安时,没坐一会儿,忽然一个小厮兴冲冲地跑到院子里,说是白三爷的来信了。
白老太太立刻命人将信呈了上来。
至于送信的人,自有白大爷去招待。
白三爷交到白老太太手上的共有两封信,其中有一封是给韩氏的。
白老太太命贴身丫头撕开信封。
白浅茵立刻摇着白老太太的胳膊,撒着娇道,“祖母,小五替您读信吧?顺带,您也验验小五这些日子是否乖乖在大姐跟前学字!”
她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白老太太便含笑允了。
少女嗓音清脆,声音洪亮,且吐字清晰,声调抑扬顿挫,白苍听着还在心里暗自叹息了回,若放在现代,白浅茵极有做主持或播音的潜质。
写给白老太太的信有五页长,先是问候的白老太太的身体,而后几乎将白府所有的人都关怀了一遍。继而想了些边关轶事,当然是报喜不报忧。
最后才在信的末尾道,他上书回京后探亲的奏折已得到今上的回复。
今上特批了他三个月的假,除去路上的四十多天,白三爷在京能待的日子只有二十天。
信至末位,白浅茵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白老太太也已拿帕子抹了好一会儿的泪。
白三爷是她最小的儿子,自小也是她心尖上的一块肉。
这小儿子是个有出息的,如今已做了将军,于北低戍边,一守就是十几年,回京的次数,一只手掌都数地过来。
白浅薇和白晗也在一旁,红了眼眶。
☆、第一百一十二章 新衣
“爹爹回来是喜事,我们该当高兴才是。”白苍拿帕子揉了揉眼角,红着眼睛,含笑对白老太太道。
老人家年纪大了,最经不得大喜大悲。
白老太太点点头,眼里依稀带着些许泪光,声音哽咽着对孙女们道:“是呀,瞧祖母,人越老倒越活回去了,让你们一众小辈跟着忧心!”
“听闻爹爹要回来,祖母心里欢喜,我们也跟着欢喜!”白浅茵又哭又笑道。
白老太太被她这副模样逗地“扑哧”一乐,点着她的额头,极为宠溺地道,“也不知根谁学地,疯疯癫癫的。”
白浅薇泪眼瞧着这一幕,目光在屋中溜了一圈儿,见其他极为堂妹也都垂着眼,嘴角轻翘,看向白老太太和白浅茵的目光中也跟着多了些戏谑。
白晗就坐在白苍身旁,闻言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问道,“姐姐,爹爹就要回来了么?”
白苍含笑点头,故意逗他道,“爹爹就要回来,晗儿欢不欢喜?”
白晗立刻点头,重重地“嗯”了一声。
“祖母,爹爹就要回来了,咱们一家好不容易团聚,您让姨娘也回府几天成吗?待爹爹走后,孙女陪娘一块儿去家庙烧香拜佛,诵经祈福,求菩萨保佑祖母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白苍循声望过去,只见白浅茵拉着白老太太的各自,像只可怜的哈巴狗,对着老太太摇着尾巴祈求道。
再看白老太太的神色,明显也有些意动。
然而文姨娘犯得错太大,现今在家庙里待了不过一个多月,断没有早早就放出来的道理。
白苍只只瞧了几眼,便瞥开了视线。
“你爹最早也得等到年后,天气回暖冰雪融化后,方能动身启程。”白老太太语气十分温和地道,“这段时日就让你姨娘好生在庙里诵经念佛。为一家人祈福吧。”
“那孙女儿自今日起也日日吃素,抄写经书,为白府祈福。”白浅茵的请求未能视线,她不悲反喜。让白老太太十分满意。
一旁的白浅薇却蓦地沉下了面庞。
方才冷眼看着白老太太和白浅茵唱了这许久的双簧,不过是因为她不屑于以这种方式在白老太太面前出头而已。
谁不知白府三房的正经嫡子女是那几个。
白浅茵就算再得宠又如何,也不过是个庶女而已。
但现在,她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儿。
和白爹团聚,怎么着都是他们一家五口的事,文姨娘又算个什么东西!
心里如此想着,她看向白浅茵的目光就有些锋利,恨不能逮着她好生再打一顿!
才几日没教训,就皮痒了,还真是不长记性!
“二妹。我多年不曾在爹爹跟前尽孝,听说爹爹做了将军,想必爹爹定生地十分魁梧,相貌亦特别威风吧?你快给我说说爹爹可好?”
白苍扯了扯白浅薇的袖子,一脸期待地道。
声音不高不低。足以让场中所有的人听见,而又不显得突兀。
白老太太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起来,不待白浅薇开口,她已眉眼含笑,叠叠不休地讲开了。
“你爹啊!小时候别提多顽皮了,像只泼猴儿似的。” 白老太太才开了个头,想起在子女面前这样说当爹的。似乎有损白三爷的父亲形象。
一时便哑在了那里。
这个儿子自从从军之后,她就难得见上他一回了。
虽然知道咋这些年他破建了些功勋,老太太却从未有机会详细了解过。
“爹爹才不是泥猴呢!爹爹可厉害了!”白浅茵在一旁见白老太太面色怔忪,眸中闪过一丝黯然,立马撅着小嘴,面上带着急色辩解道:“姨娘跟小五讲过。爹爹曾经骑马带着一百余人,深入北狄营地,将他们一个副帅的头给砍下来了呢!”
“呵呵!”百老太太哀怜地摸了摸这个孙女的头,笑叹了口气,“你呀。还没见着你爹的面儿,心早就偏到他那儿去了,祖母这些年来,可不白疼你了。”
白浅茵立刻将身子扭到白老太太怀里,像狗皮膏药似的贴着老人家不放,“祖母,小五最喜欢祖母了!”
一句话哄得白老太太哈哈大笑。
白苍和白浅薇对视一眼,和在场的其他几个姑娘一起笑,然而笑意终究未达眼底罢了。
从静安堂出来,姐弟三人来到韩氏住处,看白三爷写给韩氏的信。
白浅薇一把抢过信,替韩氏念了起来。
白三爷在这封信中语气随意了许多,字里行间无不适对于妻儿浓烈的思念之情。
特别是,花了大量的篇幅询问白苍的境况,恨不能长了翅膀,立时从关北飞回来才好。
白浅薇将信翻到最后一页时,蓦地没了声,睁大双眼,一目十行地看完, 随即大叫道,“娘,我不嫁人!”
“胡闹!”若不是有白晗和白苍在,韩氏定上前去拧白浅薇耳朵了。
“此事我们晚些时候再议。”韩氏绷着脸道,“我前些日子特地去订了几匹布料,待会儿你二人仔细挑几匹好看的,做两件春衫。”
白浅薇憋着嘴,兴致缺缺,白苍则柔顺地应了下来。
韩氏见状,愈发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又不能真打真骂,只用力点了下白浅薇的额头,“你这性子,也不知随了谁,犟地像头牛!”
“好啦好啦!我定会挑两匹漂漂亮亮的!”如果不涉及到嫁人这个话题,白浅薇定是位虽然性子略有些暴躁,但孝顺乖巧懂事的女儿。
韩氏也知,不可逼急了她。
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小厮搬来了布匹。
白浅茵也闻讯来了。
“小五给母亲请安,大姐姐,二姐姐。”白浅茵不复在白老太太面前的活泼,带着一股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成熟、稳重,向众人一一见礼。
“嗯。”韩氏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白浅薇则直接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五妹来得真凑巧。”白苍笑地一脸温柔,眉眼弯弯道。“母亲拿私房钱买了些布匹来给我们裁纸新衣,五妹也一道看看,有无喜欢的。”
白浅茵却是见识过这位的阴险的。
笑面虎什么的最可怕了。
她心里有些发憷,面上更是一片楚楚可怜之色。“小五心系爹爹,便想过来问问母亲,这些料子给二位姐姐做衣裳便好。小五衣裳尽够了,加之正在长个儿,做多了穿不下,没得糟蹋了好布料。”
白浅薇顶看不惯她这般装模作样,连搭理都不屑。
“来都来了,便看看吧。让别人说娘亲苛责庶女就不好了。”白苍说着,牵起白浅茵的手,往外室走去。
“这几匹料子配色好。花纹也漂亮,我要了!”白浅薇极不客气的在桌上一次排开的布匹中点出三匹,嘴角带着得意的笑,还不忘示威似的看白浅茵一眼。
“二姐姐眼光真好,这几匹布料。小五也喜欢。”白浅茵一脸真诚地道。
心里忍不住撇嘴,这人眼光也忒差了。
这三匹布,白送她她都不要!
“既然小五那么喜欢,我这个做姐姐的,自要相让不是?”白浅薇笑嘻嘻地看着白浅茵道,“这几匹就给你好了。”语毕,别有意味地对着白苍眨了眨眼。
“这几匹布料是二姐姐的心头好。小五断不能夺人所爱。”白浅茵面上一副义正言辞之色,心里早把白浅薇骂了个狗血淋头。
都十八岁的人了,还玩儿这种把戏?
“我也觉得这几匹布料极衬五妹。”白苍瞅了几眼,那被白浅薇挑中的三匹布,一匹白底暗绣云纹图案、太素,一匹上绣浓烈的牡丹图案。太艳,还有一匹竹青色锦缎,太单调。
无论哪一匹,都和白浅茵的年纪及气质不符。
“唔,便将这三匹记在五姑娘名下吧。”韩氏见两个女儿都说话。自然只有支持的分,便对一旁的丫头如此吩咐道。
谁要那几匹破布?
白浅茵暗地里咬碎了一口银牙,面上却要极力挤出感激和羞涩的笑容,将这三匹布认到自己名下。
布匹挑选完,几人一道回到各自住处。
白苍让白浅薇牵着白晗走在前头,自己则于白浅茵并排行于后头。
“我听晗儿说,莺歌这丫头生前最喜竹青色,若她还活着,定与五妹十分投缘。”白苍嘴角带着一抹浅笑,边往前走,边状似随意地道,眼角的余光却牢牢锁住白浅茵面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就见她的瞳孔猛然缩了一下,眸子瞬间变亮,紧接就被忽然垂下眼睑遮住。
白苍心里一沉,眸中厉色一闪而过。
“府里丫头的四季衣裳都是按例发的,不曾想莺歌这丫头与众不同。”白浅茵面上的带着一丝浅笑道。
白苍也跟着笑了笑。
却再没说什么。
说得太多,在没有足够的证据面前,容易打草惊蛇。
回到蔷薇馆,用过午膳后,白浅薇哄着白晗睡着后,便急急走到内室。
早上白苍那话说道一半,她等了一个上午,都快急死了。
“姐姐快说说,那究竟是什么?”
白苍盯着她的双眸,轻吸了一口气,“我并不十分确定,但似乎和南疆的蛊毒有相似之处。但你放心,并无蛊虫。”
白苍无法跟白浅薇解释何谓催眠术,便找了个相近的东西,不指望能偶完全将韩老大夫等人糊弄过去,但说个三分真七分假,毕竟谁也没见过那本书,也不能就说她的是错的。
“此事,还望二妹替我保密。”白苍拉着白浅薇的手,在临窗的榻上坐下,神色认真道,“此事我并无十足的把握,加之这两年来, 外公和母亲为治好六弟的病,耗费了大量的心血。若我有八成的把握,现今说出来,倒可以让他们放宽心,但我连一成也无,若贸然说出口,岂不是给了他们希望, 又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