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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展槔从衷趺春糜‘颜贴上去,那得成了什么样子!?
他生长于世家大族,身上难免有些纨绔子弟风流不羁脾性,只是这本质却是不坏,虽不如兄长那般胸有大志也不像小妹那样野心勃勃,但却也是个知廉耻,明事理的。
当年的事情确实是自己做错了,由此,他更是无言面见陈巘了。
朋友妻,不可欺。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此生唯一心动之人竟是昔日好友的妻子,这样的事实真让他如五雷轰顶一般,不敢直视。
报应啊报应——
那一刻,他的心里全是这一个声音。
可不就是报应么,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他的视若无睹,麻木不仁了。所以才闹出这一场荒唐的戏剧,让他遇到却永远也得不到。
傅安远叹息:“……那就好。”
他的眼神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头,清嘉谨慎的很,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即使时隔多年,她对傅安远仍然有一种莫名的害怕。
只是她这样的凝神戒备,让他心下苦涩不已,不由自主道:“他……对你还好吗?”
清嘉只感觉他这问得没头没尾,但无端的却又不言自明,这让她心中颇为烦躁不耐。
他这话问得真是既可笑又失礼,人家夫妻感情如何与他有什么干系!?
莫说清嘉尴尬,傅安远这话一出口自己的脸色也是一便,略有懊恼之色,大概也在心中后悔自己的唐突之语,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其他意思,你……”
正当傅安远着急解释的时候,自身后的布庄便出来一声又轻又柔的娇笑:“夫君,你来了怎么不进去,我等了你好久……”
清嘉转身一看,一位身着华服的雍容女子正亭亭的站在那里对着傅安远微笑,眼神中尽是温柔。
但见傅安远神色却微微有些不自然,那女子见清嘉也是微微一愣,倒还是清嘉从容,对着女子笑道:“世子妃安好。”
世子妃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清嘉,再看到清嘉身后印有将军府标识的马车,巧笑倩兮:“这位想必就是将军夫人吧,端香在此有礼了。”
这女子果真是人如其名,端庄大方得很,上前来行至傅安远跟前,伸手抚了抚他微微翘起的衣领,对清嘉道:“……我好早以前就听说这布庄所出的布料既精致又华贵,用来做衣服便是再好不过了,后来才知道乃是夫人名下的产业,此后端香便一直对夫人心生敬仰,今日本想过来扯几尺布为我夫君做几身衣裳,不曾想竟还有这样的荣幸,有缘与夫人相见,真是惊喜之至。”
傅安远的这位世子妃说话真是客气的很,言谈举止之间,滴水不漏。若是换做以前心思单纯的清嘉定然瞧不出其话中的深意。
只是如今清嘉早已不是第一次跟华都这圈子里的贵妇小姐们过招,对于她们那种不动声色的示威和试探早已心知肚明。
她故意在清嘉面前和傅安远亲昵,话语中有隐隐有炫耀夫妻恩爱的意思,其意图不甚明显,无非便是向清嘉宣示主权罢了。
只是她这般的用心良苦,殊不知在清嘉看来却十分可笑。
她躲着傅安远还来不及,哪里还能对他有什么心思。
真真可笑。
只是清嘉如今只想速速脱身,倒也无心多做计较,客套两句也就罢了,彼此辞别,各行其道罢了。
在与傅安远夫妇分别之后,清嘉也没有想进去看看的心情,只好打道回府,所以丝毫也未曾有注意到后面有人正在默默注视刚才所发生的这一幕。
……
清嘉回府后先去看了看孩子,正好赶上他睡醒,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感觉已经要比先前好上许多,瞬间也放下了久悬的心。
乳娘刚给陈熙喂过奶,此刻孩子正是舒服的时候也乐意他娘抱着他,两只小手扑腾着要去摸他娘的脸。
这摸一摸也没什么,但偏生这孩子好像生出了兴致竟是许久也不撒手,清嘉一把他的手拉开就不高兴,嘴一撇就要哭,这才赶紧又是轻声哄着,看的一旁的奶娘也是撑不住笑了,打趣道:“看来这小世子以后长大了也该是像他爹是个眼界高的,这般喜欢美人……”
清嘉听了不仅不生气反倒还得意洋洋,乐呵呵道:“照这么说,那该是像我。”
奶娘也赶紧转头,附和:“那是,将军的样貌人品可真没得挑,放眼这华都有谁家的公子少爷能有那般丰神秀逸,英俊风流,跟夫人在一起那可真是再合适没有了。”
清嘉听了这话心头也喜滋滋的,简直比夸了自己还高兴,这一得意忘形就立马将今日见到傅安远时的种种不快都抛之脑后了。
陈熙也大概感受到了他娘的喜悦,小嘴裂开,笑得口水直流,清嘉没嫌弃她儿子脏一个吻就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
只是不曾想,平静的日子还没过两天,华都周围却传起了流言,目标直指清嘉,说的便是她与傅安远的闲话。
各种各样不堪入目的恶意揣测和蜚短流长纷至沓来,让清嘉十分恼怒,正所谓人言可畏,当时听到那些无中生有的谣言时候,清嘉生气极了。
“这到底是谁在哪里无中生有,造谣诽谤!?”
清嘉盛怒之下,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拍桌子,吓得陈熙在襁褓里哇哇大哭,也是儿子的哭声这才唤回了她的些许理智,连忙又拍又哄。
“熙儿乖,娘不是在对着你生气,别怕别怕……”
管家适时的插嘴:“老奴已经让人去查了,想必不日就会有结果,夫人不必生气着急,为这些空穴来风之说实在不值得啊!”
清嘉闻言也定了定神,是啊,既然这些莫名其妙的谣言会流传出来,那定然是有幕后主使,那对方的恶意如此明显,那自然也是冲着自己来了。
她现在在这里气得跺脚,若让那些个不怀好意的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该多得意高兴呢!
清嘉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狂躁的情绪,对,越是这样自己就越是不能自乱阵脚。
“我不能让别人暗算了还不知道是谁做的手脚,”清嘉单手撑额,闭了闭眼:“这件事必须查清楚。”
否则,她的闺誉,陈巘的名声都将毁于一旦。
只是,还不等清嘉这边查出什么名堂,外面的流言却丝毫没有消停,反倒是愈演愈烈,这让清嘉更加笃定,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借题发挥,目的就是在于中伤她。
“到底是谁呢……”
***********
彼时,侍郎夫人正在与陆夫人在侍郎府的后院里喝茶聊天。
“夫人,还是您有法子,这消息才这么点功夫就传遍了,”侍郎夫人捂嘴轻笑两声:“这下看她要怎么自圆其说。”
陆夫人冷冷一笑:“若非那****观那傅安远见她神色不对,那倒也想不到他们之间竟也有这么一段孽缘,我还真是小瞧了那小贱人,真是到了哪里都能勾搭男人。”
侍郎夫人想起上次在清嘉手下吃的亏,当下也觉得十分解气,说话也愈加刻薄起来:“瞧她那狐媚样子也该知道是个不安于室的,倒是那陈巘可怜,自己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为妻儿拼个前程,却不想后院失火,她在家里却跟那旧情人再续前缘,想想也是真真可悲啊。”
陆夫人轻蔑一笑:“可不就是老天开眼了么,合该就让他这种人尝尝这种被自己掏心掏肺对待之人背叛的滋味才好。他当初可不就是为了那贱人连天都敢捅么,不知道他知道了以后会作何感想。”
侍郎夫人吃了一惊,试探着问:“夫人的意思是……?”
陆夫人淡淡的笑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摸了摸自己指尖上的蔻丹,道:“我这个人素来向佛,虽然陈巘以前对我们咄咄逼人,确实可气。但佛语不是有说嘛,以德报怨,方的解脱。”
侍郎夫人也是个通晓人事的,马上就听出了陆夫人的言下之意,当下便道:“夫人真是好肚量,妾身佩服。”
陆夫人垂眸浅笑,举起茶杯轻抿一口,称赞道:“真是好茶啊,可不能浪费了,”她对侍郎夫人示意:“那咱们就一边喝茶,一边看戏吧,谁能笑到最后还不知道呢。”
侍郎夫人为她将茶杯斟满,点头:“夫人说的是,我老早就看不过去了,您是没瞧见她那日嚣张跋扈的样子啊,真是小人得志,不堪入目。”
她老早就看清嘉不顺眼了,明明就是个出身卑微的妾室女罢了,一朝飞上枝头就真当自己是凤凰了?
那一日,她牙尖嘴利,言辞刻薄,当着众人面让自己颜面扫地,当时若是可以,她真恨不得将她狠狠撕碎了才好。
如今见清嘉焦头烂额,她真觉得痛快极了。
……
四月初,孙忠亭带着两万人马与陈巘会师仰潞郡,随行的还有众多的兵器箭弩和军用物资。
陈巘夜观天象,断定再过两日风向有异,有助于攻城之用。
一切都准备妥当,全军上下严正以待,齐心备战,陈巘在城墙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城下将士,无需说太多煽情激烈的话来鼓舞士气,端是他站在那里,纵然不发一语,那也是对他的士兵而言最好的慰藉。
他们的将军与他们同在,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有此一点便已足够。
陈巘知道,若是错过这一次时机,那后来再卷土重来便又是另一面光景了。
此战,只能胜,不能败。
嘉嘉,我想你了,想儿子了。
等我回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谣言
大战前夜,空气中都弥漫着硝烟的味道,陈巘还在和手下几位重要的将领商议明日的计划。
五万大军,攻下仰潞应是不成问题,陈巘并不担心其他,海寇们的援兵也到了如今正聚集于城中,双方十分有默契的偃旗息鼓,各自伺机而动,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那便是战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这样也好。
陈巘本就有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意思,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今朝廷早已与海寇们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海国虽小,但海域甚广,纵然是小打小闹,但受苦的还是东南沿海的黎民百姓罢了。
海寇们烧杀抢掠,将城池付之一炬之后又逃之夭夭,这便又留下一座废城,百姓们免不了流离失所,朝不保夕。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发生,陈巘一路率兵赶来所见的被海寇劫掠一空的城池不知凡几,那些曾经或繁荣或平静的城镇商埠统统皆是满目疮痍,触目惊心。
这边是东南十多年来战火绵延所造成的恶果,陈巘虽没有什么兼济天下,拯救黎民于水火的雄心大志,但却也深深的被眼前的惨象所感触。
于是当下便下定决定,此次定然要荡平倭寇。
因为他是帝国的将军,不管朝廷上层之间如何勾心斗角,皇帝是多么的昏庸悟道,但百姓终是无辜。
此次若再是草草收兵,那以后定然会再起战事,如此反复,岂不又是累得黎民丢命受苦。
那是何必。
若是一直打个没完没了,劳民伤财且不说,他也将脱身不得。这次清嘉生产他也给错过了,说不遗憾那是假的,这种事发生一次也就够了。
唉……
不知道她在那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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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都的风言风语像是没个尽头,清嘉若是待在府中还好,没人敢说三道四,一旦出了门,那可就不得了了,什么不着边际的荒唐话都出来了。
有人说,那日在布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