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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怀着疑惑,却并没有表露,而是淡淡地抬了抬手:“起来吧,有什么事?”
“郡主,是二少爷让奴婢过来的,他说在前厅见到了柳儿,想问问郡主是否知道此事。”
她是傅弦玉的贴身丫鬟,又不用她做别的事,她去前厅做什么?
方才傅弦歌还在说今日没见到傅弦玉,转眼傅铮就告诉她这么一个消息,这让傅弦歌内心中的不安又强烈了一点,仿佛一下子抓住了实质一般。
傅铮自然知道傅弦歌不可能放任柳儿去前厅,因此他差人过来询问也不过是为了和傅弦歌打一声招呼,她的这个二哥啊,看上去与世无争,心思可比傅钧要厉害多了……
“大概是我三姐姐有事吩咐吧,无妨,你先下去吧。”
若是傅弦玉真要搞什么幺蛾子,傅弦歌总不能说她知道此事,既然傅弦玉自己已经不顾脸面让自己的贴身丫鬟钻到男客中去,那么她也不必要给她面子。
想到此处傅弦歌不由得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来:“多谢你来通知我了,前厅想必是还有许多事要忙,你就先下去吧,明日去账房领赏。”
那丫鬟连连说不敢,这才退了下去,傅弦歌的神色终于冷了下来,决定让清容埋在紫薇阁里的人去探一探究竟发生了何事。
“找死!”
血肉之驱的一拳力道大得可怕,萧挽风满身戾气,在郡主府新刷的墙面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江吟却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萧挽风此刻仿佛杀人一般的目光。
“东西药性很强,只要与皮肤接触就能中招。”
萧挽风紧抿着嘴唇,俊逸的脸上几乎要黑的滴出水来,眼角鲜红的泪痣红得愈发妖艳,像是饮了血一般,唯有江吟还无知无觉地继续惹怒他:“根据推算,药性应当是在宴会即将结束时爆发,但是否会有意外也说不一定,三皇子应该准备了其他手段。”
“闭嘴!”
萧挽风几乎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这两个字,而江吟向来将他的话奉为圣旨,当即从善如流地闭了嘴,面无表情地想萧挽风是会先去找巫马胤真算账还是先去找傅弦歌然后趁虚而入,但是就江吟看来,萧挽风应该会选择前者。
果然,萧挽风闭着眼睛压抑了片刻后,怒火瞬间更加凶猛地喷薄而出,一时间杀气四溢——他向来不是什么能隐忍的性子,若是被人招惹到如此地步还能压下怒火,那绝对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因此萧挽风果断选的顺从内心所想,杀气腾腾地转身就走,江吟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世子需要我做什么?”
“宰了巫马胤真!”
江吟不吭声了,不紧不慢地跟在萧挽风后面,对于萧挽风的说辞不置可否,心中却是已经对自己的任务做出了无数的猜测,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向巫马胤真的方向去了,只留下一根断成两截被踩进泥土里的珠花。
片刻后,江吟又独自一人回到了这里,看着地上的东西心情十分复杂,跟在萧挽风身后久了,江吟觉得萧挽风做事若是说得好听些便叫做神鬼莫测,难听些就是毫无章法,随心而欲任性到了极点,偏偏每次善后的都是他,因此生生地将江吟磨出了一幅宠辱不惊的性子,即便是再惊世骇俗之事也不会感到惊讶了——毕竟没有什么是萧挽风做不出来的。
所幸萧挽风冲动归冲动,迄今为止尚未出过岔子,这让江吟老怀甚慰。
他想了想,还是选择用一块帕子捡起了那根早已变形的金丝红梅镂空珠花,又将地面踩平了些,这才不紧不慢地去找傅弦歌,不由得想到方才他被打断的话:虽然这珠花有问题,可傅弦歌一看便是从小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久而久之,许多药的药性便要减轻许多,只不过是那么一瞬间的接触,说不定她根本不会受到影响,萧挽风或许还没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可惜啊,他家世子心少一窍,怕是根本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中毒
煮雪亭中很暖和,傅弦歌干脆脱了披着的大氅,与杜芸薛姝等人之间纠缠得十分心累,好容易摆脱了这二人,就遇到了江吟。
她大概是与萧世子命中相克,否则为何每次遇见萧世子都没有好事?
江吟依旧是一脸漠然,傅弦歌满腹的郁闷无人发泄,只能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但江吟却不走,看样子是要等傅弦歌看完书信后才离开,可同在这郡主府之中,方才他二人才见过,萧世子究竟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紧着解决?
清容刚拿到关于傅弦玉的消息,她还没来得及听一下就要应付这位爷,傅弦歌深深的觉得,即便是千川阁最忙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应接不暇过。
抱着这样的想法,傅弦歌这才打开萧挽风的信,一时间还吃了一惊——此人的字竟颇为好看。
萧挽风的书信与他本人性子十分相近,一无称谓二没落款,开头就是一句“你中毒了”,让傅弦歌有一种把信纸撕了的冲动,这人怕是永远学不会好好说话了,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是想着留下悬念吸引读者么?
傅弦歌内心吐槽,却也继续看了下去,越到后来,心中却是越沉重,幸而萧挽风说话向来简练,一封信很快就看完了,傅弦歌这才抬起头来,缓缓吐出一口气来,终于明白江吟为何不离开。
“世子是让你来问问我的意见还是只是通知我一声?”
根据萧挽风所说,在巫马胤真给她的珠花上涂有一种名为“醉春风”的药,其实也不难寻,在春风一度轻而易举就能得到,至于是做什么的不言而喻,此药最厉害之处在于不用口服,只需肌肤接触就能产生效果,不过是发作时间长些罢了。
难怪巫马胤真要亲自把那珠花塞到她手上,难怪暗示她要带上此物,原来所有的古怪之处是在这里!
虽然对于江吟潜入她的屋子盗走珠花一事有些介怀,但是与这些明晃晃的恶意相比,在傅弦歌看来还是后者更可怕,毕竟很少有人会怪罪旁人因为善意而造成的恶果,更何况萧挽风还没造成恶果。
“世子说,一切随郡主做主。”
可萧挽风信中不是这么说的,这家伙安全已经做好准备要给巫马胤真兜头一闷棍了啊。
傅弦歌露出一个笑容,因为煮雪亭过于暖和而有些泛红的脸蛋显得格外甜美:“请世子放心,郡主府什么都不会知道。”
也就是说不论萧挽风打算做什么,傅弦歌都绝不会插手,若是有所需要,她甚至会提供一定帮助,这种态度让江吟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是现如今是萧挽风有什么私人恩怨要解决,傅弦歌为他提供了方便,而并非是傅弦歌欠了萧挽风一个人情似的。
江吟沉默了片刻,对于这二位之间的关系表示有些奇怪,片刻后傅弦歌却突然说道:“请替我转告世子,此情此恩,来日必定相报。”
这才像句人话,江吟觉得自己此时回去应当是不会面对萧挽风的怒火了,木着脸应了一声,便要退出去,傅弦歌余光却瞥见里面的清容有所动作,赶紧说道:“江侍卫且慢。”
江吟看向她,只见傅弦歌神色犹豫,似乎是想说什么,江吟有些奇怪,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恭敬地站在那里,傅弦歌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途径,说道:“我还有些别的发现,恐怕与此事有关,还请稍等片刻。”
“是。”
以江吟的武功,自然听得出这里面还有其他人,可煮雪亭中本就人来人往,隔出的空间都是半封闭的,因此他也并不知道里面是谁,如今看傅弦歌的举动,这里面应当是她的人。
如此看来沐阳郡主的倒是有许多秘密,她对萧挽风所展露出来的部分恐怕是冰山一角。
然而即便心中思绪万千,江吟却是没说什么,看着傅弦歌走了进去,等到傅弦歌回来时,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些,她看向江吟地时候甚至算得上是亲切的:“江侍卫,我有些忙想要请世子帮忙,就麻烦江侍卫了。”
……
巫马胤文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丫鬟没有一点印象,他非常确定自己听不认识她口中的姑娘,但是却又偏偏被引到了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对于今日的郡主府来说,这显然是十分难寻的小院,可见这丫鬟对于郡主府倒是挺熟悉。
就在巫马胤文心中万般疑惑,满脸百无聊赖时,萧挽风大摇大摆地进来了,一看见巫马胤文居然还颇为惊讶地咦了一声,旋即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原来是二殿下啊,殿下真是好福气。”
这两句丝毫没有关联的话把巫马胤文原本准备好的套近乎都给打了回去,他没想到今天居然和萧挽风如此有缘分,竟然在这里都能偶遇,当即露出一个平和的笑,说道:“世子此话怎讲,我不过是见这园子风景别致,便想进来看看罢了,不过也对,这寒冬腊月,能有如此景致也确实是饱了眼福。”
“非也非也,”萧挽风摇头晃脑地走了进来,随意往旁边的树上一靠,用一种几乎要溢出来的戏谑目光上下打量着巫马胤文,看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完全受不了时萧挽风才“啧”了几声,说道:“二殿下就不要骗我了,此等艳福绝对不是我等能享受的,那可是傅家嫡女的青睐,除了莫折千川,我们哪里受得起。”
说起莫折千川的时候,萧挽风明显流露出不屑,这就让他这句本就不着调的奉承显得格外意有所指,听得人浑身不舒服。
好在巫马胤文脾气不错,忍住没生气,而是有些惊讶地问:“傅家嫡女?这是怎么回事?”
一听见这句话,萧挽风顿时流露出一副“你竟然不知道”的表情,在巫马胤文又虚心问了一遍后他这才收回惊讶,神色古怪地打量了一番巫马胤文,然后才一摊手,用一种“本世子看在你是皇子的份上才大发慈悲告诉你一声”的语气说道:“方才那丫鬟,是傅弦玉的贴身婢女,我方才正巧听见她们二人说话,就是那傅家嫡女想要见你,言语之间可高兴得很,大有就此以身相许的意思。”
说着萧挽风又“啧”了一声,煞有其事地点评道:“啧啧啧,莫折千川头上这顶帽子可是绿了不少。”然后他瞥了一眼巫马胤文黑得底掉的脸色,似乎完全没看出他的心情,说道:“殿下,你不如今日便收了那傅弦玉,让莫折千川那厮好好知道知道有些人是他惹不得的,算我萧挽风欠你一个人情!”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美人计
“不知廉耻!”
巫马胤文被萧挽风这番寡廉鲜耻的言论气得浑身发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复下来,眼看着萧挽风的脸色不对了这才放缓了语气勉强说道:“世子莫要胡言乱语了,这些都是市井传言,信不得的。”
萧挽风一挑眉,满脸怀疑对方是不是傻、送上门来的艳福都不要的表情,巫马胤文这才颇为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对于这些破烂事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巫马胤真看中了傅弦歌的郡主身份皇上的宠爱,又身兼傅府之女,想要得到傅府的支持,这才动了念头想要得到傅弦歌,不光是他,就连巫马胤文也动过相同的念头,只不过阴差阳错之下,他发现傅弦歌在巫马信心中的地位十分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