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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弦歌像是在溺水中终于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找到这个理由后便不由得低声喃喃重复了几句,好像这样就能从中汲取到更多的勇气一样。然而巫马胤文看向她的神色却原来越怜悯,好几次想要开口。
不知是不是破罐子破摔,巫马胤文深吸了一口气,语速突然快了起来:“反正你也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你今日要小心些。”
“小心……什么?”
傅弦歌还没回过神来,却又听见巫马胤文压低了声音,十分严肃地嘱咐道:“三弟今日送你的那珠花,你别碰,有问题。”
“啊?那……那怎么办?二皇兄,我……”
“你别怕,虽然我也不知道那珠花有什么问题,但是你今天只是碰了那么一会儿,应该不会有大事的,所以我才让你不要单独行动,尽量和别人待在一起知道吗?”
抛开巫马胤文和巫马胤真之间的政治争斗来看,巫马胤文此刻确实像是一个谆谆教诲的兄长,傅弦歌似乎从他的安慰之中找到了无尽的勇气,感激无比地向他屈了屈膝,被巫马胤文赶紧阻止了:“你千万别这么做,说不定是我误会了三弟呢,他……其实人挺不错的,总之你注意些也就没事了,不要讲此事声张出去知道吗?这对你的声誉也不好。”
该告的密都已经告了,巫马胤文到现在又装起了兄弟情深,傅弦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位据说在皇子争斗之中处于劣势的二皇子,只能一个劲儿地道谢,送走了巫马胤文后神色倏地便冷了下来。
那珠花一定有问题!
即便傅弦歌只是稍微碰了一下,但不知是不是心中思虑过重,她总觉得手指之间都有些发烫,若是当真没事巫马胤文不会专程提一句“只是碰了一会儿”,但具体有什么问题傅弦歌却是要去细细观察过才能下定论,现如今显然是没有机会去一查究竟了。
至于那珠花上的东西究竟是巫马胤真下的还是巫马胤文下的这个傅弦歌就不妄下定论,或许巫马胤文只是冷眼旁观,最后再来她这里讨个巧,但是谁也不能排除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事实究竟如何就看接下来该唱什么戏了!
“世隐。”
傅弦歌绕进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轻声唤了一声,方世隐便稳稳地落在了她面前。
自从发现东山之上的异常后,傅弦歌就让东山上千川阁重要的人都不动声色地撤了回来,只剩下些与千川阁联系并不紧密的人,却没将此事告诉顾家——顾家别院的异常究竟是旁人作祟还是因为顾家自身就不想要人知道,傅弦歌并不确定,若是顾家本来就知道这件事情,千川阁可不愿意去做杨修。【注1】
“主子,你要小心。”
“……”为何今日所有人都要和她说这句话,今日她看的日子挺好的,应当不至于事事不顺吧。
就在傅弦歌心中感慨之时,方世隐却认真地说道:“今日南阳世子也来了,在他面前我没有把握离你太近而不被发现。”
听到此处傅弦歌才终于皱起了眉头,莫折言这段日子又突然消失了,她身边就只剩下一个方世隐,却偏偏撞上了一个不能招惹的萧挽风。
“……你觉得我和他说你是莫折千川送给我做暗卫,他会相信的几率是多大?”
沉默了片刻,傅弦歌才干巴巴地问了一句,方世隐冲着这是他的主子才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一板一眼道:“比他相信你就是莫折千川的几率大多了。”
“胡说八道!”傅弦歌敲了一下方世隐的脑袋,由于身高差距让这个姿势显得有些怪异,但是傅弦歌显然没空去注意这些,正色下来摸了摸下巴说道:“不用管这个,你稍后去看看巫马胤真送的那珠花究竟有什么蹊跷,若是看不出来就直接拿来给我。”
方世隐没接傅弦歌的话,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主子,我觉得你的身份应该已经暴露了。”
傅弦歌看向方世隐严肃的脸色,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袖中丝……就这一样东西的联系而已,不至于。”
“……你真的这么认为?”方世隐实在是忍不住,脸色十分古怪地看着傅弦歌,最终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傅弦歌叹了一口气,有些纠结地捏了捏眉心:“你快去吧,不必担心我,这府里的安全还是看得过去的,我有些不放心巫马胤文说的事情。”
关于身份是否暴露一事,傅弦歌心中实在是不确定,尤其萧挽风这样的人,傅弦歌所流露出来的可不仅仅是袖中丝这一个疑点而已,虽然交谈接触之中傅弦歌已经竭力控制,但总有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破绽,傅弦歌并不确定萧挽风是否会起疑。
色令智昏啊……
傅弦歌抚了一把额头,对于那日在小院之中与萧挽风的接触感到万分后悔,萧挽风一个男子,为何要生得如此妖孽?
心中正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深刻的反省,傅弦歌又忽然像是有所发觉似的抬起头来,果然方世隐已经不见了,不远处隐约可以看见一抹风骚的红色人影。
“萧世子怎么也到这里来躲闲?”傅弦歌从暗中走出来,带着标准的笑意走到萧挽风面前——实在不是她想在这种时候招惹萧挽风,只是他所在的位置是傅弦歌想要到后院去的必经之路。
总不能为了躲避一个萧挽风专程让她绕大半个郡主府……
然而萧挽风脸上挂着仿佛别人欠了他一千两银子似的表情,看见傅弦歌走过来便高高挑起了眉尖,满脸的不乐意,:“本世子专程在这里堵你的。”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心怀不轨
傅弦歌长到这么大,除了打家劫舍,还没见过这样理直气壮的“堵人”……
她站在原地,看着萧挽风一脸的怒气,然而萧世子即使是这样一幅十分欠揍的表情,也依旧好看得没有天理,只是若是语气不那么冲就更完美了。
傅弦歌对萧挽风一摊手,说道:“那让世子等候多时了,是我的不是了。”
萧挽风不说话,但眼神中却分明表达了“就是你的错”这一层意思,气氛一时间便有些尴尬,傅弦歌叹了一口气,决定不与他计较,伸手去拉住萧挽风的袖子把他带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问:“世子,敢问是我这里何处招待不周,让世子受了委屈?”
她的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萧挽风一挑眉,终于意识到此情此景有些不对劲,猛地想起当初傅弦歌是怎么说他的,立刻明白过来此人表面恭恭敬敬,内心指不定怎么腹诽他,因此赶紧打住了这个话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说道:“你收巫马胤真的珠花做什么?”
“……?!”
傅弦歌知道萧挽风平日在金陵最大的任务就是吃喝玩乐,但是她并不需要这位尊贵的世子爷屈尊来她设的这宴会,若是有时间,您去春风一度消遣一会儿不要来给她找麻烦也是好的,可他偏偏不但来了,而且还挑了这么一个借口来发脾气?!
“巫马胤真心怀不轨你不知道么?”
“……”
“那东西究竟是怎么来的,被什么人碰过,上面有没有什么东西,会不会牵扯到什么事,代表了什么事情,你都知道吗你就敢收下?”
“……”
“方才巫马胤文是不是从这里过去了,他……”
“萧世子,”傅弦歌终于在萧挽风连珠炮似的话语里找回了自己的神志,忍不住打断了他,看见萧挽风不满的神色后只觉得脑袋一阵阵的疼,她轻咳了两声,说道:“世子您究竟想说什么?”
“……”
和着刚才他说了这么多都是废话吗?
萧挽风觉得十分难以置信,他难得推心置腹语重心长,看着情景居然还被嫌弃了?
这个事实让萧世子难以接受,因此即使傅弦歌脸上挂着的笑容又亲切又无奈,他仍旧是冷哼一声不再开口了。
傅弦歌当真是摸不透萧世子的脾气了,心中思量几回,试图与他讲理:“世子您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可以吩咐我,只是我身为东道主,若是让客人久等就不好了,世子您看……”
一般像这样含着半句不吐出来的话,稍知情知趣的人都会顺着接下来,即使是故意找茬也会就此打断她让她出糗,然而萧世子不是一般人,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傅弦歌,其中所蕴含的不满让傅弦歌一个头两个大。
“世子,算我求您了,即便是看在我为您提供了一条线索的份上也请您告诉我我今日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对了行吗?”
大多数情况下,傅弦歌的脾气都是很好的,就比如面对无赖的萧世子时就从来不急眼儿,然而一提到那所谓的线索,萧挽风就觉得心里一梗,面对傅弦歌时的那一点复杂的不满就像是被针扎漏了似的全都泄了,然后就再也积聚不起来。
“算了,本世子不与你计较。”萧挽风一摆手,臭着一张脸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庭院,忽然发现这郡主府的布置错落有致,居然还颇有品味。
“……多谢世子大度。”
不过萧挽风此人有有好处,他说不计较就是真的不计较了——虽然傅弦歌也并不知道他应该计较什么……
且不管这些,就说萧世子单方面地宣布二人和解后又颇为语重心长地告诉了傅弦歌一件事:“你要小心些傅弦佩,她虽然是你的嫡姐,但在皇宫之中你最大的依仗是皇上和太后,别对她掉以轻心。”
“世子觉得我像是一个很笨的人吗?”
傅弦歌从与萧挽风渐渐熟悉后,她倒是没那么多虚伪的道谢矫情了,然而这话却不知是刺激到了萧世子哪里,只见他神色又冷了下来,轻蔑地哼了一声,再次将话题扯了回去:“你若是不笨便不会接受巫马胤真的东西了。”
“……”傅弦歌忍了忍,又看了一眼萧挽风拽得二五八万的神情,终究是没忍住,尽量克制自己的声音保持在彬彬有礼的范围内问道:“请问世子,三皇子送的珠花是有什么不妥吗?那东西是来源不明还是被不该碰的人碰过,还是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亦或是代表了什么会牵扯到我?”
这一次轮到萧挽风无言以对了,他不过是见到傅弦歌收下珠花那一幕便只觉得心中火燎火燎的,所说的话都是一股脑秃噜出来的哪有什么证据?
没想到傅弦歌居然还都记得,可萧世子是典型的无礼也要搅三分,因此理直气壮地宣告:“本世子又不是神仙,我怎么会知道?让你防着点心怀不轨之人不对吗?”
傅弦歌被萧挽风气笑了,一时间居然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萧挽风就接着说道:“你别转移话题,我放你别相信傅弦佩记住了没有?”
“上次我是骗了你,这香囊并不是在那刺客身上发现的,事实上这东西是属于一个宫女——就是你看见的那一个,但是和刺客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宫女是从芗箬殿的人,虽然本世子还没查出来芗箬殿和刺客有什么关系,但是皇上却没说什么,就此没让我查这件事了。”
说道这里萧挽风顿了顿,觉得有些愤愤,随后又说道:“我不是说傅弦佩背后有什么势力,她膝下无子,对付一个九皇子没有必要,还不如想办法把九皇子放到自己膝下养着舒服。扯远了,我是想告诉你,那名宫女上次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