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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物,二楼又有复道相连通,将千川阁不动声色地划分开来,又仿佛不同区域间斩不断的联系,走在上面完全看不出是在珠宝阁,反倒像是哪家别致的院子。
巫马胤文便是在一个并不起眼的楼梯前看见了清容。
木质的楼梯扶手上雕刻着精细的花纹,拐角处点缀了一个爬满绿植的花架,为这小小的空间提供了一点小小的隐秘性,愈发显得清静幽雅,巫马胤文身边只跟着一个侍卫,开口喊住了行色匆匆的清容。
这位千川阁突然迎回来的大小姐地位出乎意料地高,千川公子不知是为了弥补以往的遗憾还是怎样,给了她极高的权力,这也就导致清容的名字很快便出现在金陵四方的耳朵中。
因为傅弦歌一事清容原本就忧心忡忡,一时间没注意到这位行事格外低调的二皇子,听见喊声这才抬起头来,这才顿下脚步,弯身便要行礼,却被巫马胤文阻止了。
“诶清容姑娘不必客气,我今日乃是微服出访,不是什么二皇子。”
巫马胤文脸上带着一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似乎是羞赧于自己的“不学无术”,竟然偷偷溜到这种地方来。
清容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神色,幸而很快便被她遮掩了下去,却仍旧是对巫马胤文屈了屈膝:“公子客气了,来者是客,我理应招待的。”
千川阁中的不速之客不动声色地表达了对于薛贵妃一事把千川阁牵扯进来的抱歉,一时间将清容绊住了,想要联系方世隐的事情便被搁置了下来,然而令人苦闷的是,不管清容心中多着急,也只有满脸笑意地招待着巫马胤文,好不容易借着吩咐上茶点的空档命人去通知方世隐回来,却又听说了另一件令人皱眉之事,略一思量便已经下了决定,低声对一个小厮吩咐了几句便再次投入与巫马胤文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去。
清和与清容不同,她自小便是在越州长大,清容口中被保护的很好从未见识过世间险恶的人严格来说应该是她才对,相比于傅弦歌仿佛被打磨过的圆滑,清和才更像是在这种环境中正常成长出来的例子。
对于沐阳郡主的名声而言,失踪一事绝对不能声张,因此她迅速回了傅府,不论如何也要做出一个傅弦歌已经回来的样子,可谁知一回到南棠院还来不及向苏嬷嬷说起今日之事,傅铮便已经来了。
今日傅弦歌身边只带了两个丫鬟,陈思思被送去了刑部,就只有一个清容跟在身边,如今清容已经回来,若是没看见傅弦歌,平白便会引人怀疑,清容一咬牙,命人去请傅铮去大厅,只说傅弦歌身体不适已经歇着了,废了半天口舌,接受了傅铮几番关心后才总算是把他送走。
可今日不知是犯了太岁还是如何,傅铮前脚刚走,安氏不知是从哪里听说了四海居一事也赶了过来,面对傅铮,还能用男女授受不亲的由头打发,可若是对安氏说傅弦歌歇息了,她硬要去看清思便没有了任何办法。
即便是她扮作傅弦歌躺在床上,想法子遮掩了视线瞒过安氏,可她又要去哪里找一个清容来?怎么看都是疑点重重,清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萧挽风绝不会想到一场醉酒最终会变成傅弦歌失踪的下场,闹出这许多的事情,没留在屋子里,反而是一点都不安分地坐在屋脊上,胳膊肘挂在一条曲起来的膝盖上,表情有些纠结。
他手中拿着一个香囊,正是先前那宫女身上搜出来的,他也不嫌弃死人身上的东西晦气,就这么不在意地拿在手上,但是视线却并不在这上面——萧世子不过是想要借着这空档想一想关于东山的案子,然而这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最终却还是失败了,萧世子纷乱的思绪仿佛根本不是由自己控制一般飘到屋内,被正躺在床上酣睡的人抓了一个紧实。
不知傅弦歌何时会醒,萧挽风现如今当真是有无数的问题想要去问傅弦歌,几次想要下去直接叫醒傅弦歌的想法都被他生生遏制住了。
原本按照萧挽风的想法,傅弦歌应该算是存在于他的臆想之中随着亲人离世逐渐成为他生命中所依托的形象,他确实要承认初次见到傅弦歌时是有所慌乱,但是心中却也明白他与傅弦歌之间其中并不存在什么,所谓融入骨血的寄托不过单纯存在于岁月的幻像之中,像是他给自己画出的一张完美图景,与真实存在的人没有半点关系。
所谓曾是惊鸿照影来,不过是凡人替懦弱无依的灵魂所画出的一个囚笼。
可莫折言地出现却让萧挽风有些茫然了,这个教他掌握命运的人,与傅弦歌又是什么关系?
从莫折言口中萧挽风显然无法得到答案,于是随着他再次隐入黑暗,无数的问题便在沉寂中无限地被放大,一遍又一遍地萦绕在萧挽风心头,逼着他不得不去想,却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忍了半晌,萧挽风的思绪越来越乱,最终耐心告罄,他挫败地收回那个香囊,一个翻身从屋脊上跳了下去,抬脚踹开了房门。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受伤
傅弦歌平生第一次喝酒的经历实在是不怎么完美,先不说傅弦歌是难得被人诓骗了一回,就单说萧世子替人醒酒的方式就让人难以消受。
南阳王府十几年骄奢淫逸的生活显然是没有教会萧世子什么叫照顾人,在暮秋温柔乡似的叫起床服务中也没领悟到半点技巧,他一脚踹开房门的力道分毫不小,哐当一声直接把门板整块踢了下来——左右这是他自己的院子,坏了也不心疼……
巨大的声响让傅弦歌难受地皱起了眉头,意识在半昏半睡之间沉重无比,眼睛却根本睁不开,下一刻便已经感觉到了一阵天旋地转,只觉得有什么人抓住自己的肩膀一阵晃动,逼得她无可奈何的将眼皮掀开了一条缝,迷迷糊糊见到一道红影。
醉酒的难受让傅弦歌一句话也不想说,嘴里干巴巴地张不开,再加上脑袋无比的沉重,这无疑激起了傅弦歌的不耐烦,她也没认识到眼前这人是谁,伸出手便把那张讨厌地脸推了出去。
萧世子见对方居然还敢抵抗,一时间怒从中来,直接把傅弦歌拽了起来,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推着她坐在了椅子上,随后将一杯放了大把茶叶的浓茶灌进了傅弦歌嘴里——这是萧世子唯一所知、不,应当是唯一会做的醒酒汤了!
上好的猴魁被经过萧世子如此粗暴的泡发也要变成茶梗冲水,傅弦歌只觉得嘴里猛地窜进一股子苦味儿,茶叶险些塞了一嘴,当真就要变成了“吃茶”,傅弦歌长到现在何时受过这种罪?本就昏沉的脑袋还没做出反应,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动作,一甩袖子扇了出去,极轻地弹簧扣动的声音响起,袖中丝倏地甩了出去……
这边傅弦歌正在遭受着萧挽风惨无人道的折磨,另一边地清和同样是心急如焚,整个人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知所措,而安氏终究是在此时到达了南棠院的门口。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南棠院即便如今住着的是如今盛宠无双的沐阳郡主,也依旧不见得繁华到哪里去,斑驳的围墙也没翻新,反倒是因为爬山虎的枯萎更添了几分萧瑟,院子外倒是来来往往多了人,只是里面伺候的却仍旧是傅远山亲自挑选地那一批,将那些各怀心思的视线密不透风地挡在了一道萧索的院墙外。
就在安氏寂静踏入南棠院时,珍珠慌慌张张地从后面跑了过来——自从上次被傅远山惩戒过后,安氏便渐渐地对她多了许多怒气,因此见到珍珠如此慌乱的情景时,当即便皱起了眉,正欲呵斥,珍珠却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安氏地脸色瞬间一变,看向南棠院的目光变得十分恶毒。
然而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珍珠后一甩袖子转身便走。
正在南棠院中急的焦头烂额的清和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安氏,转眼就被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儿砸了一个头晕眼花,这是怎么回事?安氏居然会到了门口都不进来整个幺蛾子?
清和直觉感到事情不对,吩咐了一声小丫头出去打听一番,这才知道原来是傅弦玉又闹了起来。
按理说傅弦玉欠下五十万两银子的事情如今已经成了金陵城人尽皆知的笑柄,傅远山即便是想要给傅弦玉一个教训,也不该不顾忌傅府的名声暗中替她还了这笔巨款,自从傅弦玉退婚一事以来,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傅府已经不止一次站在风口浪尖之下,这对于向来作风端正的傅府来说并不正常,但是傅远山就像是对此全然不知似的任由其发展,朝廷之中对此其实也已经有了各种捕风捉影,只不过巫马信到如今还没有表态,也就没有人敢明着试探,起码按照如今傅府的荣宠来说,这些谣言也动摇不了傅府的根基。
清和并不清楚这其中的蹊跷,她所想的十分简单,不过是傅弦玉不配傅远山的这番苦心罢了,因为这五十万两欠条之事,傅弦玉实际上是被禁了足,欠条上的那点小算盘又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准确来说,是从一开始千川公子就从未理会过她,这多多少少让傅弦玉无法接受。
原本因为傅远山的威慑,傅弦玉也确实安静了几天,而今日却突然爆发,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便是清容命人散播的消息了——傅远山已经给傅弦玉订好了亲事!
傅弦歌未雨绸缪早在金陵也建立了一家千川阁,并不仅仅是为了赚钱,人手的分配与调动有了千川阁在其中会变得方便许多,就连傅弦玉都知道往傅弦歌身边安插眼线,傅弦歌怎么就不能在紫薇阁里放几个自己的人了?
清容的反应能力不是一般的快,在得知安氏有可能去南棠院时便已经留了这么一手,果然逼得傅弦玉大闹一场,总算是拯救了这岌岌可危地境况。
只是按照如今的情况看来,沐阳郡主会越来越引人注意,傅弦歌双重身份之间的变换想必会越来越困难……
傅弦歌苦着一张脸看着面前债主似的萧挽风,觉得脑袋隐隐作痛,她嘴里也不知是酒味还是茶味儿,总之就是难受,偏偏萧挽风还一副出离愤怒的样子,让傅弦歌几乎要以为惨遭蹂躏的是他。
她有些难受地揉了揉太阳穴,修长的眉蹙起来,在眉间打了一个褶子,两条眉尾却那么耷拉着,看起来便有些可怜。
此事其实傅弦歌当真觉得自己是无辜的,首先是萧挽风算计了她一把她才会来到这破院子,其次还是因为萧挽风的小肚鸡肠她才会受罪,最后,若非是萧世子粗暴地扰人清梦,袖中丝也不会伤到他!
可萧世子向来不是一个讲理的人,不论前面发生了什么,总之最后的结果是他受伤了,而且伤得还不轻——袖中丝能够成为缇刑司闻名天下的利器威力自然不小,他当时与傅弦歌的距离又如此之近,没被袖中丝瞬间在脖子上打出一个血窟窿来还当真是应了“祸害遗千年”的古话。
傅弦歌在心中给自己找乐子,痛苦地意识到她的立场不过是因为喝醉了酒便从受害人变成了加害者,于是只能尴尬地别开视线,开口道:“你问言叔做什么?”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香囊
十四年前的护国寺,向小葵产下傅弦歌之时莫折言并不在她身边,只有一个疯和尚抱着傅弦歌逃离了一片火海的护国寺,若非是莫折言及时赶到,就连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