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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挽风说完后发现傅弦歌并未接话,有些奇怪地看向傅弦歌,却见她一脸无奈的表情,下意识问:“怎么了?”
“……没什么。”傅弦歌心想一定是她说话的方式过于隐晦,下次一定改正!
萧挽风皱了一下眉头,直觉事情不简单,回想了一下前前后后的对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看向傅弦歌:“你你你……你答应了?!”
傅弦歌看着萧挽风跑完了漫长的反应时间,有些无奈,正想说些什么,萧挽风却一把握住她的手打断了她:“你就是答应了,不许再反悔!现在你的秘密都已经告诉了我,反悔也晚了!”
清容长大了嘴巴看着这两个人,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方才他们不是还在讨论那黄玉司鸾佩和关子瑾的事情吗?怎么眨眼间这两个人这么高兴?
“郡主……那个……清宴公子的事……”
清容话没没说到一半就被萧挽风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给吓了回去,她顿时委屈又不解地看向傅弦歌,却见傅弦歌压根没有帮她的意思,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意盯着萧挽风,十分敷衍地说道:“无妨,此事我会处理的,你先下去。”
于是清容只好委委屈屈地退下,离开时忍不住又往里面看了一眼,却见萧挽风方才还杀气腾腾的神情瞬间柔和下来,几乎都带着讨好意味地看向傅弦歌,变脸速度快得令人发指,清容下意识地抖了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些什么,小心翼翼地关好了房门,给里面的人留下独处的时间。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心悦之
“公子,族长来了。”
日子转眼间到了腊月底,关沁儿已经下葬,原来洛河的关氏族长关斈终于赶到金陵,关子瑾闻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出门相迎,关斈却已经到了院子,苍老的脸上一脸冰冷。
“行了,你们先下去。”
关子瑾打发了院子中服侍的下人,亲自招呼着关斈进屋:“祖父怎么亲自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不来,难道要等着关家的血脉都断了再来吗?”
关斈的脸色十分难看,关子瑾却浑不在意地给他倒了一杯茶,说道:“沁儿的事情我也十分伤心,傅家那个丫头竟能下此毒手也是我没有想到的,此事……”
“你还有脸说?”关子瑾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关沁儿只是一个与他相识的普通人,态度漠然又疏离,这让关斈十分愤怒,当即打断了他的话:“沁儿是我关家唯一的血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娶她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正好随了你的愿吧?!”
关子瑾静静地看着关斈的怒火,等他停下来后接着自己的上一句话说道:“既然已成定局,祖父不如节哀顺变。”
他这样的态度就好像是刚才关斈的愤怒根本不值一提,轻蔑到了极点,关斈顿时怒气更盛,关子瑾却抢先说道:“这十几年来多谢祖父关照了,只是祖父不要忘了,迎娶沁儿一事并非是我的阴谋,而是关家的计划,祖父以为我不会让她肚子里的孩子留下来,可曾想过我是否会因为一个小小婴孩就投鼠忌器?”
“你……”
“祖父想等到那孩子生下来便取代我,更便于掌控,可十几年前,我也是一个孩童之时祖父是否掌控了我?”
关子瑾抿了一口茶,语气十分平和,与关斈单方面的剑拔弩张格格不入,他顿了一下,忽然放下茶展,笑着问道:“祖父今日与我图穷匕见,可是想好了要与我决裂?”
“……”关斈一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脸色变幻不定十分难看,关子瑾见此更加满意地笑了出来,温声说道:“既然没有这个打算,那祖父不要忘了咱们之间的关系,终究……我才是君!”
关斈攥起拳头,看向关子瑾的目光中写满了震惊,不敢相信这个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竟然这么快就露出了他的獠牙,多年的春秋大梦轰然破碎,关斈依旧不甘,冷哼一声:“你不要忘了当初是谁把你救下来的!”
“太爷爷的恩德子瑾感激不尽,所以可以不计较祖父的犯上,毕竟……如果不是祖父,我也不会走上这一条路,还要多谢祖父一路提携。”
十多年前关粲在三王之乱之前就接走了尚且年少的巫马炎,更名改姓成了如今的关子瑾,原本他应该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却不曾想关粲去世后关斈地狼子野心就显露了出来,他一手将关子瑾培养出来,不顾顾家祖训要扶植关子瑾上位,却没有想到如今鸟尚且未尽,关子瑾就已经有了弓藏之心。
为了控制关子瑾,关斈甚至不惜将关沁儿嫁给他,满打满算等着关子瑾脱离掌控便扶植拥有一般关氏血脉的、关沁儿的孩子,却没想到因为此事功亏一篑!
关斈自然听出了关子瑾笑脸下的讽刺,却根本无法反驳,如今的关子瑾可不是关家手中的宠物,他究竟掌握了多少力量就算是关斈都不确定。关斈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方才我来时听见了不少关于你的传闻,你当真打算迎娶沐阳郡主?”
有些人就是永远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关子瑾已经将话题上升到“君臣”二字之上,他无可辩驳却并不愿意臣服,转移话题便罢了,却偏偏还要如此居高临下,不知他是如何坐到如今这地位的。
关子瑾并未说什么,毕竟如今关家的身份还是一个绝佳的掩护,只要不给他找麻烦,关子瑾并不在意这些小事。
他笑了一下,说道:“不,并非如此。”
……
自从傅弦歌与傅府断绝关系,身体好一些后便被太后接到了宫中,既然是除夕夜那自然是要守岁的,照例又是一场家宴,随后便各回各家,巫马信当场宣布了傅弦歌与萧挽风的亲事,只等着傅弦歌及笄便成亲,当即引来一片恭喜之声,傅弦歌借口陪着太后守岁这才得了清净。
太后一大把年纪了,自然不可能真的守到半夜,走了个过场便去休息去了,傅弦歌便回到自己在慈宁宫的住处,小院门口张灯结彩,萧挽风一身红衣站在院中的梅树下,如火的红衣仿佛与红梅连成一片,漫天飞雪之中像是一团张扬的烈焰。
“下雪了……”傅弦歌伸出手去,接住今年难得见到的雪花,白色的精灵遇到人体的温度瞬间消融,从旁边伸出一只温暖的手来抓住她的,萧挽风脸上的表情十分不满:“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一只手上还提着一盏灯笼,像是专程为她掌灯似的,此刻明明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却偏偏要摆出一副不满的神色,傅弦歌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于是只能浅笑看着他。
这小院中此刻没有旁人,宫女太监们都被傅弦歌提前告知让他们歇着了,萧挽风从前从未觉得只有他们二人在的空间有什么不对,此刻看见傅弦歌的笑容映衬在漫天飞雪之中,心脏忽然狠狠地跳了一下,他一时间竟有些呆住了。
萧挽风咳嗽一声,尴尬地转过头去,领着傅弦歌往里走,一边问:“你怎知我会过来?”
傅弦歌想那还用说吗?萧世子向来随心而为,不论什么事情,只需要带入“如果我是萧挽风”这个设定就可以轻易推断出来。
然而这个理由听起来像是在骂人愚蠢,傅弦歌自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说这种煞风景的话,她笑着看了萧挽风一会儿,直把萧世子一丈三尺厚的脸皮看得都有些发红,眼看着就要恼羞成怒了,这才缓缓说道:“或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
萧挽风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傅弦歌,问:“你当真觉得调戏本世子是一件有趣之事?”
在萧挽风的映象之中,就只有油嘴滑舌的小白脸和花天酒地的小流氓口中会经常三句不离此等明显带着狎昵的话,为何傅弦歌会总把自己当做黄花大姑娘调侃?
从前萧挽风在面对傅弦歌的调侃时还会生气或者恼羞成怒,如今却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反问她了,傅弦歌有些不高兴地想着,忽然认真说道:“本是心悦之,自然不敢私藏,世子若是不喜,我日后不说便是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南阳旧事
相熟之后,傅弦歌说话鲜少有如此文绉绉的时候,萧挽风的脑子却早就因为那一句“心悦之”搅成了一锅粥,还哪里管的上此话是否聱牙?
金陵城中又人放了一把焰火,绚丽的光彩倏地冲上漆黑的天空,在“碰”的一声响声中炸成一片,萧挽风心中仿佛也随着这一声烟花炸出一道白光,他像是连怎么说话都忘记了,舌头打了结,磕磕绊绊了半晌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傅弦歌好笑地看着萧挽风,回握了一下他攥着的手,把萧挽风的神志勉强拉了回来:“日后我可不说这样的话了。”
“不,”萧挽风还没反应过来傅弦歌在说什么,已经下意思地拒绝了,随后他被炸成一团烟花的思绪终于回归,看着傅弦歌脸上的笑容愈发戏谑,此人顿时忘了自己方才的熊样,下巴一抬说道:“本世子天生丽质,你若是想多夸赞一下也是不错的。”
说着他推开房门,带着傅弦歌走了进去,清容早就等在了一边,看见他们二人进来也不惊讶,小跑着迎上来说道:“郡主,世子,外面可冷了吧,快进来暖暖。”
傅弦歌脱下身上的大氅,长长地吐出一口寒气,发自内心地感叹道:“还是清容好,这炭火烧得正好,若是不用喝姜汤就更好了。”
她的话音才刚落下,清容就已经端着一碗姜汤走了过来,傅弦歌顿时苦下脸来,然而还不等她说话,清容就对把那姜汤往萧挽风手中一塞,说道:“世子,我们郡主身子弱,可受不得寒,这淋了一会儿雪若是不好好保护那可是要生病的,郡主生病那不是小事,危险得很,但是她是郡主,我们做奴婢的又不能强迫她喝,当真是……唉。”
清容煞有其事地把傅弦歌从前抗拒喝姜汤的事情全都抖搂了出来,萧挽风在听到“生病”的时候就已经忍不住了,接过清容手中的姜汤就递到了傅弦歌面前,表情十分严肃,傅弦歌无辜地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萧世子的美人计,苦着脸接过姜汤,手指还无意间碰了一下萧挽风的指尖。
萧挽风:“……”
此人当真是耍的一手好流氓!
傅弦歌就着萧挽风纠结的表情当蜜饯一口气灌下了一整碗姜汤,由于速度过于豪迈,还没来得及感受到浓郁的生姜味,下一刻嘴里就真的被塞进了一颗蜜饯。
她有些愣愣地看着萧挽风,神情有些迷茫。
萧挽风算是发现了,此人虽然惯于口头撩拨他,看上去像是个见惯了风月场的个中高手,但其实他只要稍微做出些回应,傅弦歌就会瞬间溃不成军——此人看上去颇为精致的爪子是个一碰就化的假把式。
傅弦歌独自懵懂了片刻,有些恼羞成怒地瞪着清容:“就你机灵!”
清容无所谓地一耸肩,傅弦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又捶了萧挽风一下:“笑什么笑?”
正在出神的萧挽风十分无辜,他看着转身走进内室的傅弦歌,无奈地跟了上去。
除夕夜是傅弦歌十岁以后唯一一天能在亥时之后睡觉的日子,以往傅弦歌都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