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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诤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拒绝,“我不要,太呆板了。”
“呆板?”晴雪打定主意要逼出儿子的真心,说句喜欢就这么难吗?
“那就当正妻,到时再为你选几个善解人意的侧妃。”
若诤伸手抱住母亲,严肃的看着她,“母后,我不想三妻四妾,乱七八糟的,还会祸害子孙后代。我只想要一个知心人,单纯点,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的。”
他说了一大堆要求,具体到某一个人,只差直说出秦瑾的名字了。
但憋了半天,硬是没吐实。
晴雪第一次知道儿子有这么别扭的一面,好笑不已。
“如果都不喜欢,那再换一批。”
奇怪,这孩子像谁呢?
惊天敢爱敢恨,对真爱锲而不舍,勇敢直追,为了跟她在一起费尽心思。
而她从来都坦坦荡荡,爱就爱,勇敢的说出来,从不扭扭捏捏。
呃,难道是受了大哥的影响?
按理说不会啊,唐啸痴情执着,苦苦等了妻子八年,行动之间霸气的很啊。
若诤是有苦难言,要知道他以前看秦瑾不顺眼的时候,没少在母后面前说她的坏话,如今让他改口,自打嘴巴,他实在是感觉好丢人啊。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随便找一个就算了。”
1142。姻缘天定(10)
有时候话不能说的太满,否则容易悲剧。
晴雪嘴角一弯,就不信逼不出他的真话,“那可不行,堂堂二皇子妃岂能随便?我再想想,至于这些你看不上的千金小姐,我下恩旨赐婚于各世家子弟吧。”
“母后不可……”他大为着急,抬起头刚想争辩,看到母后眼中的笑意,脸色一红,又羞又窘,“您别耍我了。”
他终于明白凝凝的调皮是遗传自谁,当然是他以宽厚雍容著名的母后。
晴雪终是心疼儿子,不忍再捉弄他,“那就秦三小姐吧,我就辛苦几年,慢慢调、教,总会给你培养出一个合格的王妃。”
诤儿必定是未来的亲王,开府单独出去住,未来的王妃责任重大,半点都不能马虎。
虽然秦瑾跟她心目中的儿媳妇形象差的甚远,但胜在家世清白,个性单纯,最重要的是儿子喜欢。
“谢母后。”若诤如释重负,深深拜了下去。
秦家却是一片愁云惨雾,上上下下个个愁眉苦脸,大气都不敢多喘,气氛格外凝重。
秦三爷和秦四爷联袂来找兄长,“大哥,还是让大嫂出来管事吧,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母。”
前几日,秦家大老爷将正妻李氏幽禁在家中佛堂,并将大女儿也送了过去,让她们好好反醒。
这一切都悄无声息的安排下去,对外说是养病。
但李氏管家多年,各处都是她用惯的人手,忽然换了个人打理,顿时出现各种混乱,全都没了章法。
饭菜不可口,热水不及时,茶水有霉味,点心不新鲜,各种不顺。
秦家大老爷面露不快之色,冷冷的问道,“白氏打理家务,有什么问题吗?”
“这……” 秦家两兄弟一脸的纠结,白氏刚上手,打理这一大家子,明显力不从心,时时出纰漏。
李氏做出那样的事情,确实要严惩,但她不在,什么都不方便啊。
三个人对视无言,矛盾的不行,忽然一名下人跌跌撞撞冲进来,“老爷,宫中有旨。”
三个人同时脸色一变,惊恐不已。
秦大老爷惊跳起来,来不及多想,速速吩咐,“快开中门,请传旨公公进府。”
三人换了衣服匆匆赶过去,半路上遇到秦清远,他的脸色很是苍白,“父亲,不知是什么事?”
秦大老爷眉头紧锁,心里七上八下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吧。”
秦清远心酸莫名,讷讷不成言,“父亲。”
秦大老爷重重叹了口气,率先走在前面,“走。”
秦家像炸开了锅,空气中弥漫着惊恐的因子,迅速蔓延开。
佛堂里的李氏母女同时得到这一消息,秦瑕手中的笔匡铛掉在桌子上,溅起无数墨汁,她害怕的尖叫起来,“娘,不好了,宫中问罪来了,怎么办?”
这下子死定了,皇后娘娘最讨厌这种事,她必不会轻饶她们母女。
李氏老泪纵横,瞬间老了十几岁,第一次感到后悔,“是我害了秦家,害了你和远儿,我去求皇后娘娘,让她降罪于我一人,不要迁连到你们。”
1143。姻缘天定(11)
为了一已私念,害了自己的子女,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
如果可以,她愿意用一死抹去所有的事情。
只求她的孩子们平平安安!
当然,并不表示她做错了。
她只是后悔自己太不小心了,被人抓住了把柄。
如果重来一回,她一定会加倍谨慎小心,做的更巧妙些。
秦瑕绝望的闭上眼睛,流下两行清泪,“娘,来不及了。”
李氏挣扎着想起来,但手软脚软,浑身无力,怎么也站不起来,“瑕儿,帮我换衣服。”
“是,娘。”秦瑕含泪帮母亲换了一身素服,卸去钗环,母女俩战战兢兢的等着最后的圣裁,随着时间一点点的划过,脸色越来越苍白。
一抹白色的人影推门进来,秦瑕猛的跳起来迎上去,“ 大哥,皇上怎么说?”
秦清远不由的苦笑,圣旨下了两道。每道都出乎意料,一是让祖父回京城荣养,却没有让父亲叔父去边城。二是给二房嫡女秦瑾的婚旨。
“什么?荣养?”
“婚旨?秦瑾要成为二皇子妃了?”
有如两道惊雷在脑门炸开,母女俩震的魂飞魄散。
还在深宫的秦瑾被皇后娘娘看中了?
命真好!好的让人嫉妒!
秦清远垂下眼帘,神情很复杂, “是。”
这两道旨意打破了多日来的沉寂,所有人的情绪都沸腾了。
有人为府里出了个二皇子妃而欢心鼓舞,有人心怀嫉妒,有人感念皇恩浩荡让老家主回归京城,有人如释重负,也有人忐忑不安。
而他觉得眼前发黑,有如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来,秦府的未来不容乐观。
或许再也不能依靠祖宗余荫了。
但即便心事重重,也不能流露出半天。
李氏当了多年的侯门主母,却不知这些弯弯绕绕,夫君也不会跟她说起朝庭之事,但直觉得不是好事。
“远儿,这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公公退下,由秦家长子的夫君前去驻守,一代接一代。
她倒是巴不得夫君驻守边关,那样就能让他和那个狐狸精分开了,她也不用面对夫君的怒火了。
秦清远心中满满是苦涩,轻轻叹了口气,面对母亲难得说了一句实话,“从此以后,秦家不再是秦国第一武将世家,沦落为普通的世家,空有爵位虚名。”
他怕母亲认不清事实,自以为是,又闹出什么丑事。
李氏的脸色刷的全白了,儿子弃武从文是她力主的,是她认为太辛苦了,反正秦家必定有儿子继承,就让其他族人去镇守边关,儿子既得了最大的好处,又不用付出。
如今不由扪心自问,她是不是太短视了?
若是不习武,那还算是秦家人吗?
秦家百年威名就到此结束了?
她的心在颤抖,在呻吟,在惶恐。
秦瑕却没有想的那么深,反而得意洋洋,“我们就要成为国戚了,声势只会更上一层楼,就算祖父回来,也没什么影响,大哥不用太担心。”
唯一不满的是,这样的荣耀落在秦瑾那丫头头上,真是不公平。
1144。姻缘天定(12)
秦清远被她的无知气的吐血,什么才女,全是吹嘘出来的,根本没脑子。
“无知妇孺,什么国戚?皇后的娘家才是,二皇子妃只是作为祖父辛苦一辈子的恩赏。”
看似两道旨意都是好事,其实忧喜掺半,祸福难料。
“便宜了秦瑾那丫头。”大夫人甩开所有的烦恼,愤愤不平,按理说这荣耀是秦家嫡长女的,可偏偏落在二房。
秦清远抚额叹息,母亲何止是短视?没有肚量,心胸狭窄,没有见识。
他懒的跟她多解释,说的再多,她也不明白,只是警告了一声,“娘,你别再犯糊涂,若是再错,家中就无容身之地了,父亲会休了你,到时我和瑕儿的地位就尴尬了。”
这话大夫人听进去了,一双儿女是她的软肋。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似有不甘,又似无奈,“这嫁妆怎么办?”
嫁给皇子最起码要准备一百二十担嫁妆,可秦家哪有这个能力?
她可不想为了一个秦瑾,将整个秦家的家底都搭进去,儿女们的亲事还没有着落呢。
秦清远暗松了口气,“此事父亲会想办法,你只要不生事,儿子就放心了。”
钱财乃身外物,不足挂齿。
李氏就算想插手,也没有这个能力,只有放弃,她轻拍儿子的肩膀,百般的委屈,“远儿,娘只有你了,你别让我失望,听说悦宁公主要选驸马,虽然委屈了点,你还是……”
在她心里,儿子是最好的,公主都配不上他,就算仙女下凡也配不上她最出色的儿子,但悦宁公主得宠啊。
娶了她,就等于攀上了登天的阶梯,儿子就能平步青去,心想事成,而她也能借机脱困,重新抢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秦清远怔了怔,心跳莫名的加速,但很快清醒过来,轻轻喝止,“娘,这话万万不可再提,有三妹妹在前,我们家不可能再跟皇家联姻,而且悦宁公主已有归属。”
公主很好很好,他高攀不上。
大夫人想了想,面色稍霁,“尚公主是委屈了你,不提也罢,不如就挑臣相的孙女,出身高贵,才貌双全,又得家中长辈的宠爱,家资颇丰,于你多有益处。”
她说的轻松,好像朝中重臣之女任由她挑选,全由她一个人说了算似的。
她好像忘了秦家已经不再是原来的秦家,秦家再好,也不可能比臣相家更尊贵。
秦清远彻底无语了,母亲被关后性情大变,变的有点失常,不,或许这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他一直不够了解她。
他越想越心烦,**的拒绝,“娘,我的亲事由祖父来决定,您还是多抄抄经书,等祖父回来时献给他,或许他会顾念一下您多年的辛苦。”
祖父一回来,肯定又是一场风波,想想就愁人。
这话如同炸弹,惹恼了大夫人,又气又委屈,眼眶都红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兄妹,别人不谅解我,可你不能啊。”
1145。意外来客(1)
她容易吗?为秦家做牛做马,辛苦多年,得到了什么?夫君的冷漠,别人的嘲讽。
如今连儿子的尊敬也要失去了吗?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秦清远脑袋嗡嗡作响,按了按涨痛的脑门,“娘您想到哪里去了,瑕儿,扶母亲上床休息。”
这些日子属他最辛苦,他要收尾善后,要安抚众人,要应付顾天阳,要照顾母亲和妹妹,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累的够呛,但不能说半句累,半声苦。
他是秦家的嫡长子,未来的家主,是所有人注视的重心,他没有资格软弱,不能感到疲惫,甚至不能露出真实的情绪。
在外人面前,他永远是温润如玉,优雅高贵的侯府继承人。
他真的很辛苦,但没有一个人体谅他,母亲更是絮絮叨叨,烦的要命。
但他是人啊,也有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