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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儿子不敢乱动,拼命大吼大叫,惊恐不已。
熊家下人忙做一团,惊惧交加,要是少爷有事,所有人都要为他赔葬。
熊虎气息微弱,奄奄一息,心中充满了恨意,“爹,不能放过那小子。”
熊老爷心痛如绞,眼泪掉下来了,恨意在胸口肆意狂燃,两眼通红,“好好好,虎儿你放心,爹爹就算拼了老命也会为你报仇……”
他阴恻恻的看了若诤一眼,杀气腾腾,阴冷无比,有如鬼魅之火,在他眼里,若诤就是个死人。
若诤嘴角一勾,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想杀了他?那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不过是个皇商,什么玩意!连自己的身份都认不清楚,仗着女儿胡作非为,纵子作孽,死一百次都不够赎其罪。
别说是平王世子了,就算平王爷在他面前,也不敢以老卖老。
下人提着担架过来,他亲自抱起儿子扶上担架,动作轻柔无比,一派拳拳爱子之心。
在他眼里,儿子是唯一的珍宝,至于别人全是烂草,伤了儿子的人,通通去死。
1069。倒霉的熊孩子(3)
刚想离开,眼前一花,一道挺拔的身影拦在面前,冷冷的瞪着他,“站住,谁准你们抬走他的?放下,本少爷的账还没有算完呢。”
连句软话都不说,也不赔罪,态度恶劣,气势还这么嚣张,可见平时就不是好东西。
皇权的威仪岂容别人轻贱?
熊老爷一心想救儿子,一时顾不上跟他计较,但他却不识好歹,居然拦住他的去路,这分明是想绝他熊家一门啊。
他暴跳如雷,杀人的心都有了,“让开,否则休怪我无情。”
若诤老神在在,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无情?本公子等着。”
熊老爷脑中的神经彻底崩断了,气的面红耳赤,“来人,给我打,狠狠打……”
他气势很足,但下人都见识过若诤的本事,都面露惧色,畏畏缩缩,不敢靠近。
谁都不想上去送死!
人家一掌就能将人拍死,武功高着呢,他们不过是凡夫俗子,有家有业,有妻有子,犯不上拼命。
熊老爷气的吐血,全都不是好东西,个个不忠心,儿子才会这么惨,“你们都想死吗?一起上。”
下人们没办法了,相视一眼,齐齐冲了上去,但还没有靠近,一个个被打飞了出去,惨叫连连,惊呼声凄厉。
一时之间,鬼哭狼嚎,街上全是受伤的人,血腥味扑鼻,有如置身地狱。
躲在角落里的行人看的眉开眼笑,大为高兴,熊家也有这么一天,真是大快人心啊。
秦瑾开心的直拍小手,不断叫好,两眼晶晶亮。
这才是她心目中的大侠!
“一起上也没用,明明你儿子先不对,有这样的报应活该啊。”
若诤气定神闲的站着,脸不红气不喘,优雅如雪松,好像他没有出手似的,自有一番风光霁月,一看就知非寻常之辈。
围观的人忍不住叫好,太威风了,太厉害了。
他们早就被熊家这混蛋东西给坑怕了,但苦于势大,没人敢作对。
如今终于有人为他们出头,灭了熊家这个变态,太好了。
以后京城的孩子们能保住了。
熊老爷却快疯了,额头的青筋直跳,面色狰狞的可怕。
他恶狠狠的指着秦瑾的鼻子破口大骂,“混蛋,我儿要是有个三长二短,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拖的越久,儿子越是没指望了,这人好狠毒的心!
好啊,他想灭了熊家的根,那就跟他拼了!
其实吧,他若是低声下气求饶,若诤或许会放他去救治儿子,有什么罪以后再算。
但这般的气焰,若诤岂会容他嚣张?
“好大的口气。” 他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轻嘲,微微侧身,露出另三人的身影,“三位,人家要你们的命呢,赶紧回去准备准备。”
杜如海三人虽然同时来的,但一直在若诤身后,反而不惹眼。
熊老爷又在气头上,根本没注意到。乍然见到这三人,顿时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不是京城三少吗?他们怎么在这里?
1070。倒霉的熊孩子(4)
沈南早就看他家不顺眼了,冷冷的轻讽,“除了皇上,还没人敢动我们沈家,我沈三倒是要看看,区区一个皇商,如何将我碎尸万段?”
平时不想惹这个马蜂窝,但二皇子在前,有啥好怕的?
跟着二皇子有肉吃!
二皇子是个强人,有皇家和唐家为他撑腰,性子又强横,犯到他手上,只有死路一条。
连顺天府尹都被他弄残了,何况是别人呢。
熊家根本不够他玩的!
杜如海也倨傲的表明了态度,“我们靖远侯府也不是吃素的。”
秦清远岂甘落于人后,更容不得别人欺负自家人,冷冷的瞪着对方,“好久没有人敢跟我们平国公府对上了,我们平国公府奉陪到底。”
三个人向来温文尔雅,态度亲和,修养极佳,无论何时何处,都是一副风度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何时见过他们冰冷如铁的表情?
“什么?你们……”熊老爷惊呆了,嘴角直抽搐,脑袋嗡嗡作响,他连忙行了个大礼,“沈三公子,杜小侯爷,秦大少爷,你们怎么也在这里?恕我眼拙,一时激愤,没认出三位,还望海涵,等我了了此事,亲自上门请罪。”
熊家不过是区区皇商,带了个皇字,也是商,士农工商,商人是低贱,在公侯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要不是有个好女儿进了平王府,什么都不是,谁会看在眼里?
秦清远别看外表斯文,但其实骨子里很强势,他毕竟是出身武将世家,从小受熏陶,显赫的家世更让他底气十足,温文无害的形象只是在没人攻击的情况下,一旦有人犯他,他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他不屑的冷笑,“了了此事?”
怎么了?
杜如海也很火大,他父亲可是朝中有名的武将,以军功封侯呢。
他也不是个怕事的,“你刚才不是要灭了我们三府吗?怎么缩回去了?”
沈南虽然没说话,但一双黑眸泛着冷光。
熊老爷头皮发麻,紧张的满头大汗,这些人是怎么了?为什么统统跳出来攻击他?难道都不卖平王府的面子了?
哼,等着瞧!
他的女儿是世子侧妃,他的外孙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得罪了他,休想好过。
但他面上不敢显露,诚惶诚恐,“不不,三位误会了。”
他手指着若诤,气势汹汹 的辩解,“我只是针对这个混账东西,他伤害了我儿子,我要他血债血偿。”
他实在是太气愤了,理智全失,遗漏了许多细节,也不想想他们几人说话的语气,神态,还有反常的态度,都显得那么不同。
若诤双手抱胸,嘴角噙着一抹凉薄的笑意。
沈南看的心里直发毛,上次看到这表情,顺天府尹换人,他家姻亲被革职,成了平头百姓,惹事的那主五马分尸,死无全尸,从族谱除名,成为孤魂野鬼。
这么惨烈的下场全是出自眼前这个含笑的少年之手。
他挑了挑眉,故意笑道,“怎么偿?灭他满门?还是想杀了他?”
1071。倒霉的熊孩子(5)
杜如海和秦清远对视一眼,嘴角抽了抽。
熊老爷满脑子怒火,不假思索的道,“灭门。”
话一说出口,才后悔起来,糟糕,就算有这个心思,也该放在心里,徐徐图之。
他刚想补救一下,但来不及了,秦清远眼睛一瞪,一声怒喝。
“放肆,拿下他。”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几个黑衣男子,上前轻松制住了熊老爷。
熊老爷又气又恼,居然不给他面子,不给平王府面子。
他仗着女儿当靠山,有些底气,气愤难当的质问,“秦大少爷,为何要拿我?我犯了什么罪?”
秦清远早就对熊家的行径深恶痛绝,要不是不想为家里添麻烦,早就收拾他了。
如今这么好的借口,理所应当的发作了。
“敢灭皇室,你这是要造反谋逆啊,来人,送他去刑部。”
熊老爷如被雷劈中,脑袋一片空白,“不不不,您误会了,我怎么敢灭皇室?我只是想杀了这小子……”
他忽然脸色一变,看着若诤的眼中浮起深深的恐惧,“他……他是谁?”
天啊,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千万不要!
秦清远微微一笑,笑如春风,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懵了,“当今圣上第二子,诤皇子殿下。”
众人恍然大悟,忍不住喜上眉梢,这下子熊家彻底完蛋了,平王府也救不了他们。
熊老爷脑袋如被晴天霹雳砸中,眼前一黑,身体一晃,晕了过去。
他平时为人太差,没人伸手扶一把,任由他摔倒在石板路上,一阵寒风刮过,黄叶飞舞,显得格外凄凉。
若诤淡淡的看着倒了一地的人,面色轻嘲。“真没用,这么就晕了?来人,浇冷水。”
一盆冷水浇下,寒风腊月,迅速结成冰,熊老爷被冻醒了,揉了揉眼晴,眼前的一切都没有消失,那刚才的事不是恶梦?
他心头一颤,浑身发抖,颤颤悠悠的爬到若诤面前,拼命磕头。
“二皇子,饶了我们全家吧,我给您磕头,求求您开恩。”
他头发散乱,额头全是鲜血,衣衫不整,早不复刚才的光鲜亮丽,哪像个富贾一方的老爷,更像个穷途莫路的可怜虫。
可惜不管他怎么哀求,若诤都不为所动, “本皇子只知道穷寇必追,将他们统统拿下,让刑部尚书孙大人亲自审理此案。”
他出身宫庭,比谁都清楚斩草除根的道理。
前些日子皇宫宫乱,就是当年没有将楚家子孙全灭掉,才惹出来的麻烦。
吃一堑长一智,血的教训啊。
“是。”没人敢说个不字。
刚才气势滔天,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熊老爷,此时像死狗般被人拖着走,他眼泪直流,脸上青一块白一块,衣衫裂开,狼狈不堪,拼命挣扎也挣 不脱,绝望的哭嚎,“二皇子,饶命啊,饶了我们父子吧。”
秦瑾毕竟是女孩子,心肠软,忍不住帮着求情,“二皇子,他年纪挺大的,哭的这么凄惨,好可怜啊,不如就饶了这一回?”
1072。倒霉的熊孩子(6)
若诤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熊家作奸犯科,有不轨之心,对国于民都有害,十恶不赦,若不严惩,要国法何用?让百姓们如何看待王法?杀了人再求饶,就能轻轻放过,那大家都跟着做坏事去了。”
秦清远大为惊讶,没想到二皇子年纪小小,却想的这么深远,不愧是当今圣上的爱子。
杜如海微微一笑,透着这张俊美的脸,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心中暖暖的,她好好的,他就心安了。
沈南是早就知道他的为人,从不敢小看了二皇子。
不管是深藏不露的太子,还是锋芒必露的二皇子,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皇室之幸,国家之幸!
秦瑾的小脸通红,羞愧不已,低声下气的道歉,“二皇子,我错了。”
怪不得大哥总说天外有天,人外人外,切不可自满自负,她以前听不进去,如今才知道二皇子能文能武,比她不知强了多少倍。
看她说的诚恳,真心道歉,若诤也不跟一个女孩子一般计较,淡淡看扫了一眼,转身就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