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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微微一笑,心满意足。只要娘亲开心,父皇就开心,他们这些子女也跟着开心。
忽然戏台上一个旦角冲到台前,大声呼叫,“皇上,皇上,我要面见皇上。”
热闹的曲声嘎然而止,众人震惊的看着发疯似的冲向拜月楼的戏子,这是怎么了?
护卫们抽出长剑,护在楼前,“有刺客,快护驾。”
那旦角满脸通红,大声疾呼,“我不是刺客,我是公主,皇上的亲生女儿,快放开我,不得对我无礼。”
如一道惊雷打下来,所有人都惊呆了,面面相视,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什么?”
“公主?”
“怎么可能?”
皇上十几年一直独宠皇后一人,怎么会忽然冒出一个女儿?
难道所谓帝后情深只是一场笑话?
太子的脸色刷的黑了下来,若诤眼睛一瞪,又气又恼。
凝凝气的直跺脚,怎么可能?父皇才不会背叛母后呢。
若楠最沉不住气,小嘴一张就要开口说话,太子长手一伸,将幼弟的嘴捂住,轻轻摇头。
晴雪的脸冷了下来,狠狠瞪了身边人一眼。
惊天不由苦笑,若是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恐怕今晚要被踢出寝宫,一个人独眠了。
那可不行!
他站了起来,威严的下令,“把人带过来。”
在场的王孙贵族,文武百官僵在当场,不知所措,恨不得立马消失,避开这样的尴尬。
但帝后没有发话,谁都不敢主动提出离开,身体发僵的坐着不动,生怕被波及。
不让他们避开,到底想干吗?
这种宫庭**,不是应该私下里操作吗?
但皇上向来不按牌理出牌,臣子们也习惯了他的处事风格,只求能平平安安的过去。
950。凌空冒出来的公主(2)
那旦角被带下去先换了套衣服,洗干净脸庞,按惯例被宫女搜身时气的直翻白眼,但总算记得自己身份不明,没敢大吵大闹。
过了半响,素着一张脸的女子终于出现在帝后面前,傻愣愣的看着高高在上的一对壁人。
宫中嬷嬷轻轻推了她一把,不耐烦的轻声提醒,“还不快上前见过两位圣人。”
那女子咬着嘴唇,眼中含泪,袅袅婷婷的走上前,盈盈下拜,未语泪先流,“明兰见过父皇,见过皇后娘娘。”
声音如黄莺般悦耳,神情楚楚可怜,泪水涟涟,娇弱如风中的花朵。
小若楠再也忍不住,气愤的大叫,“不许满嘴乱叫,坏我父皇的名声,父皇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明兰委屈的眼泪直流,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没有胡说,我真的是……”
晴雪淡淡的下令,“把头抬起来,让本宫好好看看。”
看年纪也有十六七岁,比太子还大,夫君何时有了这么大的女儿?
明兰微微抬头,仰起尖尖的下巴,露出姣好的容颜,“明兰不敢欺瞒娘娘,我真的是皇上失散在外面的女儿……”
看清她容颜的人倒抽一口冷气,面面相视。
像,真像!
凝凝咬着嘴唇,郁闷的不行,这个女子居然比她还像父皇,有没有搞错?
难道真的是父皇的女儿?
一想到,她的心难受的要命,气的要命,恨不得将眼前的女孩子拉出去,让她永远消失掉。
惊天神情如常,不见任何异色, “有何证明?”
明兰指着自己的脸,娇娇弱弱的苦诉, “听我嬷嬷说,我长的很像父皇,还有这块皇室玉佩为证。”
玉佩?还有物证?
众人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愿错过任何细节。
玉佩送到惊天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了悟,嘴角勾起一丝淡嘲,身体微微斜侧,在妻子耳朵轻轻说了几句。
晴雪恍然大悟,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又是他惹出来的麻烦。
夫妻俩打的锋机,别人看不懂,但站在一边的太子看懂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招来二弟,兄弟俩耳语一番,若诤眼晴大亮,嘴角翘了上去。
明兰眼珠一转,对着晴雪重重磕下去,怦怦怦撞击地面的声音猛的响起,脑袋都磕破了,楚楚可怜的哀求,“娘娘,我不敢奢求其他,只求父皇能认回我,我从小没父没母,孤苦伶仃,只有一个嬷嬷,无时无刻都盼着有一个父亲……”
她哭诉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痛苦,姿态摆的很低,不求名分,只求父皇认下她这个女儿,凄凄惨惨,伤心哀婉,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若诤冷冷一笑,嫌恶的不行, “真吵,没人教过你规矩吗?”
这种人仗着长相跟父皇有几分相像,就四处张摇撞骗,冒充公主,真是找死。
明兰身体一震,含着热泪委委屈屈的顶回去,“我不比你们从小养尊处优,能吃饱穿暖已经不容易,还哪敢奢求别的?”
951。凌空冒出来的公主(3)
这一番苦诉,她成了被人欺凌被亲生父亲抛弃的可怜女子,而若诤则仗势欺人的恶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惜这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放在百官面前,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没人敢跳出来帮她说一句求情的话。
她很是气馁,也很迷惑,为什么没人肯帮她?
她也是公主啊,父皇亲生的女儿,本该是玉尊玉贵的金枝玉叶,跟这个受尽娇宠的悦宁公主一样,都是皇室的女儿。
凭什么她过的猪狗不如?
别人却养尊处优,呼奴喝仆,享尽荣华富贵呢?
她不服!
若诤是人精,看出了她眼中深藏的恨意,越发觉得可笑,“既然如此艰难,过去你为何不找过来?”
明兰强忍着心中的悲愤,故意将脸外露,让下面的官员也看的一清二楚,“谁会理我一个孤女?皇上高高在上,凡人靠近不了,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办法?除了用这种办法进入宫中,别无他法,若是吓到各位,还请恕罪。”
她的话很卑微,但语气充满了无奈,像是无声的指责,更像是无声的哀求百官为她作主。
众官员扫了她一眼,迅速低头,啥都没说。
开什么玩笑,这是皇上的私事,谁敢多管?
就算真的是私生女,那又如何?一个女儿而已,根本翻不起浪花。
皇上算的上是明君,极为开明,但如果涉及到后宫的皇后,就一反常态,态度之坚硬,谁劝都没用。
就好比这些年的劝谏皇上广纳嫔妃,谁上折子,就罢谁的官,永不录用,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如此雷霆手段,让人胆战心惊,这 几年没人敢触这个霉头,都消停了。
明兰很失望,为什么会这样?
若诤不由微微摇头,她很聪明,也很有心机,可惜眼光有限,注定成不了大事。
“你难道不知道宗正府在哪里吗?”
明兰被个比她小的皇子逼问,深感羞辱,但面上丝毫不露,委屈的辩解,“我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纤纤弱质女流,怎么会知道宗正府的存在?又怎么知道宗正府是干吗的?”
这就是天潢贵胄,嚣张跋扈,趾高气扬,随心所欲,等她被承认,也能这么风光了。
一想到这, 她深吸了口气,极力稳住情绪。
若诤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哦,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明兰眼神一闪,憋着气点头,“你说了,我自然知道了。”她终是心有不甘,重重的补了两个字,“皇弟。”
众人嘴角抽了抽,晴雪不怒反笑了, 好一个野心勃勃的女子,怪不得敢孤身闯进宫里。
所谓富贵险中求,她倒是懂的这个道理。
可惜一开始就错了,错的可笑!
若诤嫌恶的皱起眉头,再也不肯理会这种货色,既然太子哥哥说不是,那就不是。
那他又何必客气呢?
他转过头,笑眯眯的问道, “凝凝,你觉得她长的像父皇吗?”
凝凝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轻嘲道,“开什么玩笑,凤凰和野鸡相像吗?”
952。凌空冒出来的公主(4)
明兰强压下去的怒气蹭的被挑破了,怒气冲冲的喝道,“你们欺人太甚,我好歹是你们的长姐。”
凝凝嫌弃的皱了皱小鼻子,错开眼懒的理会她,反正父兄都在,大事由他们扛。
太子始终一言不发,却给二弟使了个眼色。
若诤毫不客气的反弹回去,“长姐?呸,你的身份不明,我怀疑你居心不良,冒充皇女,意欲图谋不轨。”
这帽子太大了,明兰的脸色大变,愤愤的瞪着他,满腔的怨恨,楚楚可怜的形象立破。
众人见状,暗自摇头,这哪像是皇室的公主,没有半点气派。
含泪哭求时,像青楼女子,如今横眉竖眼,又像市井无知少女,不管怎么看,都不像皇家的人。
明兰看到众人的目光有变,心里一惊,立马收起怒色,装出委屈求全的样子,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过是个没用的弱女子,从小到大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认回自己的亲生父亲,亲口叫一声父皇,于愿已足。”
可惜太晚了,她一瞬间的破功,形象已经荡到谷底。
众人对她的印象大坏,整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子,一心想攀龙附凤,攀上皇家。
如今的宗正是先皇的幼子安王爷,他年纪不大,对皇上很是恭谨, 兄弟俩的感情还行, “皇上,事关皇室血统,必须彻查。”
若诤淡淡一笑,“叔父这话极是,绝对不允许那些别有用心的奸贼混水摸鱼,破坏我父皇的英名。”
他面如冠玉,长身玉立,气质高雅,就算耍赖,口出恶言,但浑然天成的高贵气度始终不减。
众人心中暗赞,这才是皇室子弟该有的气度,那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根本没法比。
明兰再装的楚楚可怜,也是没用的。
一国公主哪需要哭哭啼啼?众人心生厌烦,有些不耐。
安王爷心思飞转,面色恭谨如常,“皇上,您怎么看?”
皇上嘴唇一动,还没说出口,明兰就扑过去,嚎啕大哭,委屈的不行,“父皇,我是明兰啊,是您的亲生女儿。”
“明兰?“惊天淡淡一笑,温和的看向站在一边的凝凝,”朕只有一个女儿,就是悦宁公主。冒充皇室公主该当何罪,你可知晓?”
明兰呆若木鸡,没想到她哭诉了半天,他居然不肯认账,怎么可以 这样?
她心慌意乱的大叫, “父皇,您不能不认我啊,我没有说谎,您可以问我的嬷嬷,她什么都知道。“皇上眼神一闪,脸上露出凉薄的淡笑,“将人带上来。”
熟知他性子的人后背起了一身的冷汗,打了个冷战。
这是皇上要严惩某人前的预兆!
一名面色憔悴,双鬓微白的妇人在宫女的带领下走了过来,跪倒在地,熟练的行了一个宫礼,“奴婢见过皇上。”
惊天向来过目不忘,扫了一眼,就认出了这妇人的身份, “你是田甜的贴身丫环香兰?”
香兰一怔,含泪道,“没想到皇上还记得奴婢,奴婢这些年含辛茹苦将公主养育长大……“惊天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直接了当的追问, “谁是这孩子的母亲?”
953。凌空冒出来的公主(5)
香兰眼含热泪,毫不犹豫的开口,“是您的未婚妻田恬小姐啊,当年她千辛万苦,偷偷生下小小姐,让我将孩子悄悄带了出去,一直抚养至今,将孩子送回您的身边……”
一直在底下沉默不语的宋梦芜再也忍不住了,大声怒斥,“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