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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出了什么事?无忧呢?”
来者正是唐啸,急赶晚赶,总算赶上了婚礼。
只是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左儿如释重负,“公子,您总算来了。”
她口齿伶俐,将刚才的刺杀和中毒事件说了一遍。
唐啸的眉头越皱越紧,态度很是强硬,“皇上,舍妹在你的地盘上遭人暗算刺杀,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当着皇上文武百官的面,公然出手呢?
刺杀是虚,更像是烟雾弹。
太子早就打好腹稿,“唐公子,这话差矣,关我父皇何事?这分明令妹驱下不严,才……”
他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晴雪头上,别人都是无辜的,是被牵连的,反而要让唐家负责所有的后果。
唐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放屁,难道这不是秦国的土地?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难道连一个子民都保护不了?”
他一表人材,风度翩翩,英俊挺拔,优雅贵气,但没想到会说出这么粗鲁蛮横的话,所有人都惊呆了。
太子却心中暗喜,面上却气愤难当。
“唐公子,你这话太过了,难道我父皇还要兼顾天底下所有人的性命吗?”
他极力维护皇上,一副好儿子,好臣子忠孝两全的模样,引来众臣赞赏的目光。
唐啸目光一转,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好口才,那我要请教太子,你身为臣子,不为君父分忧,只会推卸责任,这就是一国堂堂太子的担当?身为弟弟,不为兄嫂担心,只顾着拍须溜马,凉薄至此,让人寒心,这样人当皇上,我表示对秦国的未来很担心,秦国千千万万百姓要受苦了。”
谁都没想到他话风一转,轻易放过皇上,却将矛头对准太子。
而且句句辛辣,暗藏深意,直戳人心窝子。尤其是最后两句,更是戳中太子的死穴,一针见血。
也只有他这么地位超然的人敢这么说。
“你……”太子再能言善道,此时被堵的哑口无言,面红耳赤,气的直吐血,“唐兄,不知我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如此恶言相向?”
762。婚礼上的刺杀(6)
居然当众羞辱他,直接说他不配当太子,不配当皇上,这样的大逆不道,按律该诛连九族。
可悲哀的是,他什么都不敢做,甚至连责问都不敢用激烈的言语,生怕彻底得罪了唐家。
没有比他更窝囊的太子了。
他甚至不敢看众臣失望痛心的目光,自此一事,恐怕他的威信会大损。
不过,来日方长。
唐啸冰冷的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不屑至极。
“连自家手足都不放在眼里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的目光转向那始终一言不发的男人,“皇上,你说呢?”
皇上挑了挑眉,不徐不慢的开口,“此事朕会让人彻查,一定会让你满意。”
唐啸沉吟半响,微微颌首,“那当众审理,由皇上主审吧。”
众人嘴角一抽,这招真狠。
太子第一个跳出来阻止,“父皇,这与礼法不合。”
众臣纷纷附议,引经据典,头头是道。
皇上的眉头跳了一跳,眼眸黑了几许。
唐啸忍不住冷笑一声,“你们是认为皇上没资格主审?还是认为皇上没有那个能力?”
众人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太子吓白了脸,拼命磕头,“父皇,儿臣万万不敢有这种想法,在儿臣心里,父皇无所不能……”
唐啸很不耐烦的打断,“想拍马屁,回宫再拍,先处理正事。”
皇上皱了皱眉头,大手一挥,青烟被拖到他面前,他冷冷的看了良久,“是谁主使你这么做的?”
青烟嘴唇发白,身体索索发抖,却一脸的绝决,好像没了活下去的欲、望,“没有人,是我一时糊涂。”
“用刑。”冰寒入骨的声音打青烟打了个冷战。
换了三四种刑法,青烟面无人色,浑身是血,却一口咬死没人指使,明明怕的要命,嘴巴却硬如坚石。
众人都皱起眉头,没人相信她的话,但就是逼不出她的真话。
唐啸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抹笑,看似温和,却冰寒入骨。
如意忽然轻咦一声,“咦,这只玉镯是谁送给你的?好像不是小姐赏的,哪来的?“刚才的酷刑,让青烟的衣袖不知觉的撩起一截,掩在宽大衣袖下的右手腕露出来了,一只雾蒙蒙的玉镯戴在上面,衬着雪白的胳膊,格外好看。
众人都是识货之人,忍不住挑了挑眉。
这是秦国贵族男人最喜欢送给女人的订情之物,在场的人一生都送出去过几只,更有甚者,一年送出几只的都有。
青烟身体一震,脸上露出一丝甜蜜又悲伤的神情,喃喃道,“我自己买的。”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说谎,左儿痛心的摇了摇头。
“卖了十个你,也买不起价值千金的烟雾玉镯。老实招吧,小姐对你不薄。”
居然是为了一个男人,真是没想到。
为了一个没良心没担当的男人,背叛服侍多年的主子,值得吗?
青烟还是闭口不招,合上眼睛,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吉祥冷不防插了一句,“太子,你认识青烟吗?”
763。婚礼上的刺杀(7)
吉祥冷不防插了一句,“太子,你认识青烟吗?”
皇上犀利的眼神看了过来,太子面色不变,镇定自若的轻笑,“孤怎么可能认识她?”
青烟的脑袋低垂,散乱的发丝遮住脸颊,掩去所有的的神情。
吉祥抿了抿嘴,指着他腰间绣着鸳鸯戏水的香囊,“可你的香囊是青烟绣的,双面金丝绣,全京城只有她一人会绣,而里面放的沉香更是她最拿手的一味香,这又何解释?”
太子淡淡一笑,从容淡定,颇有几分储君的尊贵。
“笑话,孤身上的东西由专人打理,这些问题你可以去问孤身边的下人。”
他推的一干二净,什么都不认。
吉祥也不急不恼,反而低下身体,淡淡的问道,“青烟,你认识太子吗?”
“我……”青烟没有抬头,声音有丝惶恐,有丝哽咽,“我只是一个低贱的丫环,怎么可能认识尊贵无双的太子殿下?吉祥姐姐,你为何将矛头对准太子?我虽没读过几本书,却懂得太子是储君,至高至尊,万上之人一人之下,是国家的根本,不能轻易动摇。”
她一番合情合理的话,打消了不少人的怀疑。
是啊,两个人相差太多,怎么可能认识?
左儿嘴角一扬,划出一道嘲讽的弧度,“哟,你居然懂得这些大道理,懂得要忠于一国的太子,那你怎么会不忠于主子?有些矛盾,说不过去啊。”
青烟沉默良久,忽然迸出一句冰冷的话,“我恨主子,我从小陪在她身边,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可她不把我当人看。是啊,她是高高在上的主子,想做什么都行,自私的抛下一切,不顾我们这些奴婢的死活,更不顾我们感受。这样的主子,我不屑承认,让她尝尝背叛的滋味,这是她该得的报应。”
如意气昏了,两眼通红,一脚踢过去,“贱人。”
天底下没人比主子更好的人, 把她们当人看,尊重她们,这样的好主子,她居然还恶言诋毁,下毒暗算。
妈的,这样的贱人非死不可,否则天地难容。
吉祥连忙出手阻止,如意气红了双眼,“别拦我,走开。”
左儿皱了皱眉头,看着青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别上她的当,她存心求死呢,没那么便宜。”
青烟心中充满了绝望,闭着眼睛不再说话,不管如何逼问,都紧闭嘴巴装死。
眼看审讯陷入僵局,唐啸冷笑一声,直视皇上。
“皇上,这样的鬼话谁会相信?我们唐家不是傻子,除了皇室中人外,谁敢冲无忧下手?我只想知道,这是太子的主意?还是你下的指令?”
他心中早就有数,只是缺少证据而已。
皇上同样不是省油的灯,早就了然于心,“朕不会冲自己的儿媳妇下手。飞儿,你有何解释?”
太子身体大震,跪倒在他面前,痛心疾首,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父皇,光凭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说是我指使的,这也太荒唐了,我有什么理由要害简晴雪?”
764。婚礼上的刺杀(8)
唐啸挑了挑眉,表情冰冷,“一,可以打击睿亲王,让他伤心欲绝,万念俱灰。二,不想我们唐家和睿亲王联姻。这两个理由够吗?”
太子冷冷一笑,“两家联姻是件大好事,我为什么要阻止?”
他抵死不认,没有证据,谁都拿他没办法。
他是太子,只要不动摇根基,不可能轻易废弃。
唐啸有些生气了,他本无意针对太子,但他的容忍是有底线的,“怕被抢走皇位呗,你们明争暗斗,争个破位子,我管不着,但将主意打到唐家人头上,休怪我无情,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
他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太子心中暗惊,软下态度,表情诚恳的表示,“真的不是我,唐兄,我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冲自己的兄嫂下手……”
他话没说完,青烟忽然身体一震,四肢一阵颤抖,眼前一黑,意识渐渐模糊,“唐公子,全是奴婢的错,来生奴婢一定还……”
说到这里,头一歪,没了气息。
左儿抢上一步,执起手腕一探,眉头皱紧。
“她死了,中毒。”
众目睽睽之下,根本没办法下毒手,唯一的解释是,她事先服下了毒药。
皇上怒气未消,“死的好。”
太子急的不行,一迭声的叫道,“人怎么能死呢?孤的清白还没有洗清,请父皇为儿臣作主。”
他焦急万分,满脸通红,一副很委屈却有口难辩的模样。
见左儿还没起身,面色凝重的看着尸体,唐啸眯了眯眼,“还有什么事吗?”
左儿有些悲伤,“公子,她有三个月的身孕,不过刚刚流产了。”
怎么会这样?
众人面面相视,气氛有些僵滞。
太子怔了怔,忽然叫了起来,“啊,天啊,大哥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总算明白了这丫头为何如此行事。大哥也真是的,心急什么?将简小姐娶进门,再将这丫头讨过来当个通房,难道还怕简小姐不肯吗?咦,我记得简小姐天性奇妒,不准大哥纳妾,也不准有通房,哎,难怪啊。”
他长吁短叹,颇为死去的人感到不值。
这番话合情合理,众臣相信了大半,对睿亲王的薄情负心深感不屑。
女色害人啊。
吉祥气的直哆嗦,皇室中人都这么心狠手辣,狼心狗肺吗?
没心肝的东西。
“好一通官面堂皇的话,不愧是太子,空口说白话的本事就是高明。”
她从怀里取出一物,双手呈给皇上,“皇上,请看。”
皇上身边的公公接过来,递给皇上,皇上看了几眼,脸色大变,手中的东西往太子脸上砸去。
“孽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上登基数年,越发的喜怒不形于色,遇到再大的事情,都沉稳如山,可这一回居然露了怒色,可见事情不小。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声的探询。
太子心中暗觉不妙,人都死了,还生气什么?
他胆战心惊的捡起地上的东西,脸色刷的全白了,震惊不已。
众臣越发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