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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进宫,就被带到乾清宫。
太子的身份最尊贵,自然先走,走到皇上面前,拜了下去。
“请父皇请安。”
一道黑影迎面砸来,太子吓了一大跳,却不敢避,被砸了个正着。
“匡裆。”
镇纸掉在地上,碎成千千万万片,而太子的额头破皮了,鲜血直流。
就算如此,他来不及查看伤口,就拼命磕头,一迭声的求道,“求父皇息怒。”
声音很惶恐,脸色雪白雪白的,心中惊惧交加。
皇上脸色发青,很是气恼,指着他的鼻子大发雷霆,“你这蠢货,谁准你出宫的?谁准你去汐月楼?”
太子心思飞转,急的满头大汗,这是怎么了?难道他带田恬出宫之事已经被父皇知晓?
不对啊,就算知道,父皇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难道是被言官知道了?被告黑状了?
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转过,面上诚惶诚恐,“儿臣关心大哥的终身大事,一时心切,才走了一趟,儿臣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会先告知父皇。”
晴雪在后面听的一清二楚,不由撇了撇嘴,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
一副兄友弟恭,手足情深的模样,真是虚伪。
他的态度很诚恳,但落在皇上眼里,不但没消气,反而添了几丝恼意,“你的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皇吗?”
这话太过诛心,太子的心头大跳,后背全是冷汗,“儿臣惶恐,请父皇恕罪。”
皇上见他还是避重就轻,眼神一沉,正要发作,只听一声禀报,“皇后娘娘求见。”
皇上的脸色沉了下来,冰冷如雪,“让她进来。”
皇后一进来,双目就四周一扫,见儿子跪在地上,脑袋上沾满血迹,倒抽一口冷气,眼前发黑,心疼的直流泪,狠狠瞪向晴雪和唐惊天,将仇都记在他们头上。
但毕竟是做了几年皇后的人,忙定了定神,冲皇上行了一礼,细声慢语的开口,“皇上,皇儿有什么错慢慢说,您要是气坏了身体,更是他的罪过。”
皇上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面沉似水,“你们母子巴不得朕早点死吧。”
母子俩不约而同的色变,大惊失色,“父皇。”
这罪名太大了,谁都扛不起。
太子心慌意乱,趁乱狠狠瞪了唐惊天一眼,肯定是他干的好事。
可恶,等他登上皇位再收拾这些东西。
皇后更是泪水涟涟,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皇上,您怎么能这么说?臣妾和您夫妻多年,相敬如宾,克守妇道,从未不敢有半点违逆,您却如此伤臣妾的心……”
皇上怒喝一声,“哭什么?朕还没死。”
皇后吓白了脸,不敢再敢,身体抖个不停。
晴雪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这老皇上是怎么了?当着她的面发作,是作给她看的吗?
748。无论发生什么事, 我都在(7)
太子心头颤栗,吓出一身冷汗,拼命磕头,“父皇,儿臣知错了,您要打要罚,儿臣愿领,求您保重身体,切莫动气,伤了身子骨,儿臣百死不能赎。”
见儿子脑袋鲜血直流,还在磕头,又见唐惊天冷眼旁观,坐壁上观,不禁恨上心头,“皇上,您是一国之君,也是飞儿的父皇,是臣妾的夫君,您如此怀疑我们,让我们如何自处?不如赐死我们娘俩,为他人让路。”
说到最后,她怨毒的目光扫向唐惊天。
皇上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冰冷如十二月的霜雪,太子看在眼里,心惊肉跳,出声阻止,“母后。”
明知父皇偏心眼,又何苦挑破?两边都下不了台,若是引的父皇彻底厌弃,他就完蛋了。
儿子声音中的恐惧,让皇后怔了怔,话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儿子,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皇上冰冷的声音如冰雹般砸过来,“说下去。”
无数委屈涌上心头,皇后越想越伤心,顾不得其他,大声问道,“皇上,您 向来嫌弃我们母子,一心想扶他人上位,难道我说错了吗?但您有没有想过飞儿的艰难处境?您要是废了他,新君会饶了他吗?古往今来,哪个废太子能活?与其将来死于他人之手,不如今日来个痛快。”
她也是没有办法,皇上心思难测,不知是怎么想的。
眼见儿子一天天长成,皇上越发的猜忌,再这样下去,恐怕不能善了。
与其被默默拖死,不如将事情挑破,逼他做个了断。
太子心中冰冰凉凉,四肢发软,惊惧万分,“母后,求您别说了。”
他心苦如连,母后好糊涂,父皇本来就不喜欢他们母子,对她这个发妻相敬如宾,早就没多少情份。
这下子恐怕更是伤了夫妻之情,连累到他头上。
哎,伴君如伴虎,一国之君岂是能逼的?
他先是君,后是夫,只能敬着端着,却不能把他当成普通人家的夫君,由着性子拈酸吃味,半点不容人。
母后啊,你怎么就想不透这一点?这次真被你害惨了。
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母后被厌弃,他这个儿子也跟着遭殃。
“父皇,母后一时气急,脑子发昏说错了话,儿臣愿意代她受罚。”
皇上面无表情的看了他良久,眼神忽明忽暗,“传朕的旨意,皇后病重,需要静养,宫中事宜由静妃和如妃一起掌管,凡事都不要让皇后费心。”
这话一出,皇后面如死灰,绝望的流下眼泪。
又要软禁她吗?
这次更是不给她留情面,她还有机会翻身复出吗?
她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这次不一样,不可能了,皇上是彻底烦了她。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痛苦如潮水般涌上来,她湿了双眼,心死如灰,无论做什么,都不能让这个男人爱上她,那就恨吧!
她狠下心肠顶撞起来,“皇上是想软禁我?也对,又不是第一次,我都习惯了,你是皇上,谁都要听你的……”
749。无论发生什么事, 我都在(8)
“母后。”太子快急疯了,她怎么越来越昏头了?
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以父皇刚强的性子,能容忍吗?
皇上冷冷一笑,“传旨下去,楚家当官的男子一律罢免,终生不得出仕。”
皇后身体一晃,有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浇了个透心凉,面色雪白雪白的,身体一软,如泄了气的皮球,狂磕头,“皇上,是臣妾得罪了您,您想杀就杀,但我的家人是无辜的,求您收回成命。”
她后悔了,真的好后悔,这个男人天生凉薄,她再怎么掏心掏肺对他,他也不会动容。
如今连她的家人都不放过,他的心是冷的。
晴雪微微皱眉,看了眼唐惊天,这到底什么意思?
要打要罚,是他们皇室的事,关起门来处理即可。
干吗在她眼前处置?有些不合常理啊。
唐惊天冲她安抚的笑了笑,心思百转千回,轻轻叹了口气。
他也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帝王,冰冷无情,没有半点人情味。
人人都说皇上最疼他,但他从来没真正感受到那份情意。
他是失忆了,但不表示他脑子跟着退化了,什么都不懂。
皇上是另有深意吧。
皇上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无辜?你三嫂前日又进了宫,说什么挑了几个姿色出众,才华洋溢的清白良家女子,送进宫给你当帮手,让你将后宫大小事捏在手里,又让你打探前朝情况,你们楚家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听到这里,晴雪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越来越离谱了,这点破事都说出来了。
她无语望天,干脆发起呆,一副不相关的模样。
得了,小心点,别被这个老狐狸算计进去。
但对于皇后来说,这番话有如晴天霹雳,惊的魂飞魄散,皇上果然在监视她,什么都瞒不了他。
“皇上,臣妾家里万万不敢,是……臣妾一片私心,想找人固宠,三嫂也是为了我好,生怕被人算计了去,至于前朝之事……”
她不禁在心里暗怪家里人,说什么担心帝后感情不好,硬是要送几个美女进宫固宠。
这还是小事,不过是个由头。
楚家人仗着国舅爷的身份,屡屡在外面惹事,不知收敛,她早就劝过几回,但屡教不改,她也很是头疼。
好了,这次终于犯到皇上手上,拖累了他们母子。
太子震惊不已,原来他是受了楚家的牵连,气死他了。
他忍不住催促,“母后,快说啊。”
比起侄儿,儿子才是她的心头肉,想都不想,就解释道,“是侄儿出了点事,想求皇上给个恩典,除此之外,并不敢有半点坏心,求皇上明查。”
她果然是个傻的,一生只想得到这个男人,却忘了儿子利益和家族。
一个女人,靠不了夫君,只能靠儿子和娘家,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
皇上冷冷看了半响,“送皇后回寝宫,将永泽宫收拾出来,择日让皇后搬进去养病。”
水泽宫是宫中最偏僻的宫殿,早就废弃多年,就在冷宫旁边,跟冷宫没有什么区别,搬进那里,这辈子算是完了。
皇后身体一颤,瘫软在地,泪如泉涌,绝望极了。
750。定下婚事(1)
皇后被宫女扶了下去,临走前绝望的眼神如风中的烛光,一吹即灭,整个人像是老了几岁,浑身散发着颓丧的气息。
皇后之名,名存实亡。
太子心神剧震,惊惧交加,不断的磕头,“父皇,请父皇开恩,饶了母后这一回。”
父皇这一回是认真的,他为何如何动怒?
难道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皇上冷冷的瞪着他,一叠奏折扔过来,“啪,自己看。”
太子连忙捡起来一看,是坦克他的奏章,什么事都有了,历历有查可寻。
为了巩固太子之位,他收拢了不少臣子,结了不少党羽,做了许多不可告人的事,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被翻出来。
他知道犯了父皇的忌讳,脸色雪白如纸,心思转了几转,咬了咬牙,“父皇,儿臣知道错了。“话虽如此,但心里却不这么认为。
每朝每代哪个皇子不争不抢?
哪个太子手上不沾血?
如果他没有实力,手上没人,迟早会被人害死。
他是逼不得已的。
惊天淡淡瞥了他一眼,微微摇头。
太子能力不足,压不住手下,更压不住那些如狼似虎的兄弟,整一个麻烦。
皇上面色铁青,大发雷霆。“身为太子,行事如此荒唐,让朕如何放心将江山社稷交到你手中?禁足一个月,在东宫思过,好好想明白。”
太子垂下脑袋,掩去所有的情绪,恭谨的应了一声。
“是。”
他默默退了出去,临走时深深的看了一眼唐惊天。眼神之复杂无法用言语形容。
唐惊天只作不见,等人走远了,才拉着晴雪上前跪拜。
他笑容满面,喜气洋洋,“父皇,我把雪儿找回来了,请父皇为我们挑个吉日成亲,我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他生怕晴雪跑了似的,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晴雪嘴角一抽,这么迫不及待的新郎官还是生平仅见。
皇上锐利的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双手上,眼神一闪,“无忧,你想嫁给他吗?”
“我……”晴雪愣住了,刚想摇头,手一疼,只见身边的人紧张兮兮的看着她,好像即将被抛弃的狗狗。
她一阵心软,想起亲口答应下来的事,心中百转千回,“婚姻大事,自有父母作主。”
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