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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修听后,脑中不禁浮现出熙容绝美动人的娇颜,他心里依旧是贪恋的,面上却用力抿了抿唇,沉声道:“草民遵命!”
怀中那块令牌是有职位的,待他经受了历练后,按规矩就能获得军衔。旁的不说纪修能有多大改变,就凭这个军衔,小秦氏和几位舅母也会尊重一些他的想法。
纪修告退后,林恒寿察言观色,见江煦帝心里不太舒坦的模样,他忍不住笑道:“皇上,您近日愈发待人宽容了呢。”
江煦帝冷笑一声:“我可不是为了他。”
谢夙顾及的是容嫔,为了让纪修心甘情愿地退出,在容嫔心里不留下痕迹,他可谓煞费苦心。
熙容得知修表哥要去柳城的军营时,一时有些怅然。她想来此事应当与自己有些关系,虽说男子去军营历练也不是件坏事,但那柳城毕竟是个苦寒之地,修表哥终究是受累了。
“修表哥何时启程?”熙容问自己的两个丫鬟。
白桃小脑袋微微晃动,她笑着答道:“就在今早辰时,纪公子走出纪府门口时,那纪三夫人哭天抢地,好不热闹呢!”
熙容垂眸推算了一番时辰,便起身朝门口走去:“我去送一送修表哥,这时辰应当还来得及。”
艾香和白桃连忙一同跟着,不料熙容走到辅国公府门口时,却见林恒寿堵在了门口。他脸上浮现出笑意,似乎早已料到熙容会出现在此:“熙容姑娘,皇上召你入宫一叙。”
第10章
熙容皱了皱眉,她本意根本不是入宫,便冷下俏脸,问道:“林公公这是何意?不,应该说皇上这是何意,阻拦我去送修表哥不成?”
“圣意难测,奴才也不知道啊。”林恒寿笑着抖抖拂尘,旋即他眯起眼,话中暗藏机锋道,“不过皇上既然下了口谕,自然是无人敢违抗的。”
熙容立在原处不肯动,她被他给气笑。这林恒寿虽然看着好说话的模样,实际上却在暗中威胁自己,她今日是去送修表哥的,又不是特意去宫里见江煦帝的,林恒寿此人未免欺人太甚!
林恒寿跟了江煦帝数年之久,早已混成了人精,他最是知道该如何拿捏这些小姑娘。此刻他慢悠悠地笑道:“熙容姑娘,您就别在辅国公府的门口跟奴才犟了,赶紧上马车入宫吧。”
说话间,他刻意强调了“辅国公府”四个字,意思是要熙容为身后的辅国公府考虑,惹怒了皇上可没好果子吃。
熙容使劲握紧衣袖下的十指,半响后她终究是顺了林恒寿的意思,坐进一辆十分华美的宫中马车,一路去了皇宫。
“皇上,熙容姑娘到了。”林恒寿亲自引着熙容入养心殿,面上带着恭谨和顺的笑意。
江煦帝正在黑漆描金书桌后翻阅一本古籍,见熙容入殿,他轻抬凤眸,视线一刻未停地追随着她袅娜动人的身姿。
熙容不情不愿地走至殿中央,她今日身着一件浅紫色对襟襦裙,饱满的胸脯起伏了下。熙容硬着原先柔美的语调,只行了半礼:“臣女参见皇上。”
身后进来的两个丫鬟却不敢托大,纷纷跪在地上,更显得熙容鹤立鸡群。
江煦帝一时未开口让熙容平身,他凤眸微敛了稍许,挺拔的身形倚在宝座上。江煦帝长指在书桌上轻敲数下,方才寡淡道:“平身吧。”
熙容看了眼身后的艾香,后者会意,上前将之前熙容落水时的粉缎披风呈上。这是熙容临出府时,突然想到这件披风早就已经晾干了,她留着也是烫手,便让人拿来一同进了宫。
江煦帝淡淡瞥了眼那件粉缎披风,问熙容道:“你这是何意?”
熙容冷着语调,简略道:“物归原主。”
她今日本就不想入宫,这会儿被林恒寿威胁着到了养心殿,语气难免不好。
江煦帝面无表情,眼底神情渐冷:“赏你的。”
熙容突然笑了,明眸皓齿分外动人,出口之言却甚是诛心:“这是哪位妃嫔之物吧,臣女不敢擅自挪用。”
江煦帝气得冷笑,他将那本珍贵的古籍“啪”地一下砸在桌上,沉声道:“你以为哪位妃嫔能用这冰蚕丝的料子?”
熙容听后面不改色,她犟在原地,愈发不肯退让地讽刺道:“既是这么珍贵的料子,臣女就更加不敢用了,还望皇上收回去。”
江煦帝彻底沉下脸来,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说罢,他霍然起身,朝殿内的所有宫人道:“都退下。”
林恒寿依言退下,他见艾香和白桃二人都杵在原地,便让几个小宫女过来,把她们都不由分说地都拉了下去。
熙容听见身后贴身丫鬟不依的呼喊,有些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却发现一片阴影陡然笼罩在头顶。她抬起美眸,正对上江煦帝阴沉的双眼,一时忍不住后退了数步。
岂料江煦帝却一路上前,把熙容逼到了殿墙处的一张紫檀竹节纹长条案前。
熙容腰身抵着条案,她蹙了蹙眉侧过脸去,惊惧间娇声道:“你……你干嘛。”
江煦帝贴得她很近,宽阔的胸膛差点就能碰上熙容胸前的高耸,她上半身微微后仰才得以避过。
他伸出大掌,一把捏住熙容的尖尖下颔,将她的脸扳转过来,黑眸中倒映着她隽美的容颜。
江煦帝冷笑间问她:“方才,是谁给你的胆子?”
熙容眼见男人放大的俊颜,压迫感袭上心头,几近窒息。
她使劲扭头,却不料江煦帝力气惊人,下巴处一时竟然纹丝不动。熙容差点忘了,前世的江煦帝就极为霸道强势,尤其在房事上体力更是好得惊人,这会儿若是与他硬碰,她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一想至此,熙容顿时如临大敌,她可不想今日在皇宫就丢了贞洁,那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熙容霎时间急得都快哭了,她根本不晓得自己说了什么:“我,我不知道……”
江煦帝微怔,指腹夹着熙容的下颔,却是顿在原处。他没想到还有人不知道自己先前为何那般大胆,凤眸沉沉地盯着熙容,似乎是不相信她所说的。
熙容紧抿着泛白的菱唇,她伸手推了推江煦帝,结果发现推不动,登时真的就落下泪来:“你凶什么……我不过就是想还你披风而已……”
江煦帝低头看着这梨花带泪的小女子,不理解她前后变化为何如此之快。只不过见她落泪,江煦帝心中到底还是震了震,他没好气地放软了声调,指腹上移,替她擦了擦眼角泪水:“哭什么,朕又没拿你如何。”
熙容感觉到脸上硬硬的触感,想来是江煦帝指尖的茧子,她侧头避过去,并未多想,抬手“啪”地一下打掉了江煦帝的手掌。
然后似乎又意识到不对,熙容抬头怯怯地望了眼江煦帝:“……我不是故意的。”
江煦帝被她给气得说不出话,突然转过身去,手臂顺势重重地打在了熙容身前的高耸处。
熙容赶紧退开些许,五指攥住衣领,她俏脸微微发红,低头盯着足尖不知道该说什么,想溜走殿门也被关上了。
江煦帝平复一番心绪,他自然感受到了先前那片柔软的存在,却无意对熙容进一步做些什么。
当今王朝虽说民风较为开放,可依旧极其注重礼教,为首的皇家更是如此。女子婚前必须保持处。子之身,江煦帝对熙容更是会遵循礼制,因此他抛开那些□□的念头,冷声道:“朕召你入宫,并非为了与你僵持在此。”
熙容压下心头的不忿,她抿了抿唇,见好就收道:“那皇上是为了什么。”
江煦帝重新坐回了黑漆描金书桌后,淡淡道:“听闻京城中的沈氏双姝多才多艺,今日朕倒是想见识一番。”
熙容闻言,止不住在心中腹诽,江煦帝到底是从哪儿听说的民间传闻,就算此言是真,说的也一定是姐姐沈连云,而非是她。
此刻江煦帝似乎没看见熙容怪异的神色,兀自朝殿外开口道:“上琴棋书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卑微地求一次,收藏破250这个沙雕数字,当日就更一张5000字的
今日段小君,我不是有意的,白天工作真的太累了
注:明天更新前可能会修一修文
第11章 【修】
语毕,林恒寿带着几个小太监将古琴棋具等物都搬了进来,他抬头觑了眼江煦帝的神色,见帝王脸上已经看不到怒气,林恒寿暗自惊讶了瞬,旋即愈发恭敬道:“皇上,器具都搬来了。”
江煦帝淡淡地应了声:“退下吧。”
林恒寿发现江煦帝似乎喜欢同熙容姑娘独处,便连忙带着小太监,手脚麻利地关上殿门。
熙容望着眼前一字排开的阵仗,琴棋书画应有尽有,她蹙了蹙眉,后退一步:“我真的不会这些。”
江煦帝显然不信,琴棋书画是世家女子最基本的才艺,有谁不会才是笑话。因此江煦帝支起下颔,以一个舒适的姿势开口道:“试试再说。”
随即见熙容面带犹疑,他又贴心地补充一句:“若你怕献丑,挑一样最擅长的即可。”
熙容抿了抿唇,只觉这江煦帝真是欺人太甚,竟然仗着帝王身份让她展示才艺,她又不是他后宫的妃嫔,凭什么使这种争宠的手段?
暗自腹诽了一通,熙容有些不忿,她突然灵机一动,走到那架金漆花鸟琴前便开始弹奏。
那是一曲难度不高的《高山流水》,却被熙容弹得磕磕绊绊、错漏百出,不时有弹错的杂音传入江煦帝耳畔,在殿内回响得分外突兀。
熙容却仿佛沉浸其中,姿态优美动人,她兀自弹出更多的杂音。曲子结束时,熙容用力一拨,那把华贵的金漆花鸟琴顿时发出“咔”的一响,似在委屈地抗议。
江煦帝耐着性子听完了整首曲子,末了好半响都没说话:“……”
熙容摘掉弹琴用的义甲,她小心翼翼地抬眸,觑了眼江煦帝面沉如水的神色,轻声解释道:“臣女琴艺拙劣,在此献丑了,还望皇上恕罪。”
江煦帝坐在宝座上,面无表情地冷着一张脸,素日听惯了宫中乐师技巧高超的奏曲水平,方才熙容那下子简直是在荼毒他的耳朵。
而且他猜测熙容定是故意的,若辅国公府嫡女连把琴都不会弹,说出去岂非贻笑大方?
到底是该打她板子,还是派两个严苛的嬷嬷去辅国公府教她弹琴?
江煦帝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熙容面前,给她纤白娇嫩的十指戴好了义甲。他终究还是忍下这口气,并未戳破熙容的小心思:“朕教你弹琴。”
熙容满脸惊讶,她猛地抬起头,却磕到了江煦帝棱角分明的下颔:“真的不用了……啊,对不起皇上!”
这回她真不是故意的……早知道江煦帝竟然会亲自教她弹琴,熙容方才就正常发挥了!
江煦帝被熙容这么一撞,下颔处传来硬生生的痛意。
他愈发沉了脸色,动作顿在原处,手掌紧紧握住熙容的皓腕。江煦帝一言不发,实际上他十分不解熙容为何跟上一世全然不同,胆子还如此的肥,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早知道此时的熙容这般不愿进宫选秀,江煦帝宁可重生到选秀结束后的时刻,就不必像现在这般遭罪了。
此刻江煦帝敲了敲熙容的额头,故作凶悍道:“给朕好好练!”
熙容捂着脑袋,不情不愿地被江煦帝捉住了双手,放在琴弦上弹曲。熙容想快些结束练曲,这一次倒是弹得流畅多了,虽然比不上沈连云那般行云流水,可调子却是完整无错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