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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煦帝听后怒不可遏,他知道对方也许动用了暗卫,此刻一掌拍在书桌上,拍碎了个珍贵的扳指。江煦帝手背上青筋毕露,一字一句道:“朕要你们何用?!”
龙卫自知今日是他们疏忽了,此刻双双认罪:“属下知错。”
江煦帝盛怒之下并未失去理智,龙卫数量珍贵,这二人于他还有用处,便冷声道:“沈熙容失踪的消息已被朕封锁,你二人跟禁军一同,在京城暗中搜寻熙容的下落,明白么?”
龙卫心中一凛,铿锵有力道:“属下遵命!”
江煦帝起身后凤眸微眯,留下一句话:“尤其要查燕棣的动向。”
第46章
一个时辰后。
熙容自昏迷中醒来; 她在那场人为的风沙中晕厥过去; 这会儿刚在床榻上睁开眼; 便一下子惊坐而起; 打量着周围华贵的环境。当见到燕小侯爷那张英挺的笑颜; 熙容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说话都结巴了:“燕小侯爷,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说话间; 熙容又皱了皱眉:“不对; 是你把我劫来的?你为何要那么做?”
燕棣坐于熙容对面; 单臂撑着下巴; 指节修长干净,他轻笑一记,说道:“若非是本侯,如今你早已落入慎刑司之手; 还不赶紧谢过本侯?”
熙容想起先前之事,她脑中第一个念头便是下床; 岂料却被燕棣伸手拦住:“你这是做什么!我得赶紧回宫; 要不然皇上追究起来,我无故在选秀前消失; 辅国公府就惨了!”
燕棣面上丝毫不在意; 他不喜欢见着熙容想回江煦帝身边; 因此伸手想按住熙容的肩膀,却被她避开。一时燕棣心中微微失落,他收回手; 微勾了唇说道:“怎么?对宫中那位牵肠挂肚呢?”
“你这人吃醋怎就不分轻重缓急!”熙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时间说话都未经深思熟虑,她一想到江煦帝若开罪于双亲,那后果必然不堪设想,这会儿如何都坐立难安。
燕棣却只听到那吃醋二字,他沉下脸:“我没吃醋。”
刚说完,燕棣心内一刺,扭过头不再看向熙容。
熙容此时已经下了床,噌噌几下跑到门边,结果听见燕棣此时淡淡开口:“你跑不出去的,我早已吩咐人看守。”
这间房外,赫然立着两名威武高大的家丁,更别提院外无数的看守。
熙容不信邪,绣花鞋刚迈出房门,就被那两名家丁拦住,对方声音铿锵有力,在寂静的院中简直振聋发聩:“侯夫人请留步!”
“侯夫人?”熙容睁大了眼,她用葱白指尖对着自己的脸,面上满是震惊之色。
燕棣在熙容身后走来,他垂眸望着她的后脑勺,轻轻道:“他们说错了。”
熙容转过身,用手抚着心口,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她还真怕燕棣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届时给江煦帝戴了绿帽,那就很好笑了。
燕棣略斜了头,神情认真地注视着熙容面上的每一瞬变化,她有所不知,他心里几乎贪婪地渴望着与她相处的每一时辰:“看来你很喜欢皇上嘛,如此在意一个称呼。”
熙容抿了抿唇,本想说燕小侯爷误会了,可她突然觉得他今日又变得很奇怪,眼下事实就是燕小侯爷把她劫到了这儿,熙容依旧得想办法脱身,之前自己直接行动遭到阻止,她这会儿便旁侧敲击道:“燕小侯爷别管这些有的没的,如今我这是在哪儿?”
燕棣低头望着熙容,眼底神情依旧专注认真:“在我心里,这很重要。”
熙容简直要无语了,她只想回宫,燕小侯爷却总是插科打诨,熙容被他气得直跺了跺脚:“你!放我回宫!我不想看到爹娘因为我的失踪,被皇上惩罚……”
“既是失踪,你又怎知皇上会惩罚辅国公夫妻?这事跟他们夫妻可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燕棣打断熙容的话,语间已是有几分不悦。
熙容瞧着燕棣冷沉的脸色,忽地后退几步,她突然有些发憷。
燕棣见她这般模样,心知他吓到了她,一时收敛了外露于表的戾气,他伸手正想轻拍熙容的肩侧,突然就见到管家着急忙慌地跑过来:“不好了侯爷,禁军头领带兵包围了府邸,看这势头像是来寻人的!”
熙容扭头看去,却未见到禁军的影子。听那管家所言,此处原来就是燕小侯爷的府邸。熙容乍然听见这消息,心里自然大喜,可她碍于燕棣面上却又不敢表露,只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燕棣骤然沉下脸色,他瞥了眼熙容,见她瞧上去并无多大反应的模样,燕棣不再管她,冷声道:“江煦帝的动作倒是快!”
他压低了眉梢,眼底暴戾之气再也抑制不住,此刻毕露无疑,美若冠玉的面容似乎都缠绕着黑气。
管家在此时冷汗涔涔,他凑近燕棣耳侧说道:“侯爷,听说江煦帝本尊就在赶来的路上,您看……这该如何是好?”
燕棣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江煦帝这是想做什么?让本侯与他硬碰,傻子才那么做!”
说罢,燕棣一把扳过熙容的肩头,他揽着还未反应过来的熙容,就使用轻功一下子飞到了天上。
熙容毫无准备之际,当即吓得失了声,她眼看着脚下遥远的地面景象,登时害怕不已地拽住了燕小侯爷的衣襟。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身侧这人究竟为何要劫走自己?眼下江煦帝都找上门来了,燕棣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江煦帝早已出了宫,此刻策马在大街小巷飞驰而过,他突然若有所感熙容遇到了危险,一抬头见到熙容被燕棣带着在天上飞跃,谢夙登时沉下脸色,手背青筋毕露。
“皇上,待属下去救熙容姑娘……”龙卫话音未落,江煦帝已然自马背上飞身而起,他同样运用高超的轻功,直朝熙容的方向纵身掠去!
燕棣在空中听闻风声,他回头一瞧,见江煦帝竟然为了熙容亲自过来,燕棣登时讽笑出声。这一刻,他就好似那亡命囚徒,笑声癫狂肆意,让人无端感到心颤,又带着胆寒的狠意,一字一句道:“江煦帝!”
“给朕放了她!”江煦帝此刻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突然加快速度,伸手往熙容的方向一探,然却被燕棣旋身避过,江煦帝顺势一掌就拍在了燕棣的肩侧,力道却不至于使他怀内的熙容受伤,“燕棣,朕不管你疯没疯,朕最后再说一遍,放了熙容!”
“痴人说梦!”燕棣几乎是怒吼着,将他爱而不得的憋屈尽数宣泄出来,燕棣趁着说话之际,同样是一掌挥向江煦帝,这一掌自然是竭尽全力,出手阴狠无比,“江煦帝,若非你为帝王,熙容便是我的皇后!”
“究竟是谁在痴人说梦?”江煦帝避过燕棣那一掌,此刻已然手握佩剑,只是剑身还并未出鞘,他冷冷说道,“这片土地上,永远只有一个帝王!”
话音方落,江煦帝突然见到燕棣阴恻恻地笑了,那副极其开怀的模样,让江煦帝顷刻间意识到不妙,他垂眸往下方看去,只见地面上闪出数个光点,那是许多极尽锋利的箭头,在日头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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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放箭!”燕棣唇角泛起冷笑; 带着熙容快速往后退去。
下一瞬; 密密麻麻的箭雨自燕侯府暗处射向上空; 丝毫不顾及箭雨落下后; 会伤及街坊无辜百姓。
熙容此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看着那些箭矢都头皮发麻; 一时情急便道:“皇上小心啊!”
话落,江煦帝向来冷峻的面上; 突然勾起一丝浅笑; 他放弃追击; 给原本地上待命的守城军一个手势; 于是大街小巷的百姓都躲到屋檐下,静看上空的风云变幻。
熙容看得是要急死了,她奋力捶打着燕棣,眼见那些箭矢像出了巢的蜜蜂一般; 密密麻麻地朝江煦帝射去,幸而在下一瞬; 江煦帝抽出佩剑; 在身前快速转动,以产生一道屏障。
江煦帝知晓他在空中就是个靶子; 便往地上飞掠而去。
熙容见江煦帝尚能应付; 心头微松一口气; 冷不防却感到肩头一紧,她抬头望去,见燕棣满脸阴鸷地盯着自己。
江煦帝安然落地; 暂未注意到上空的情况,可眼前突然冲出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子,她面露惊惶,似乎是被随处可见的箭矢给吓坏了。
“注意头顶!”江煦帝眼看一只箭矢就要从空中落下,将女子刺穿,而女子仍旧毫无所察的模样,江煦帝蹙了蹙眉,出手相救的一刹那,腹部却被锋利的匕首一下子刺穿!
“你!”江煦帝不敢置信地低头,只见殷红的鲜血缓缓流出,他一掌推开那女子,捂着腹部跌坐在地。
燕棣的侍女,前朝犯了文字狱的南斐然之女,孤鸿瞧着江煦帝的狼狈模样,她轻讽一声:“谢氏一族,也不过如此!”
说罢,孤鸿转身便打算逃跑,却被赶来的龙卫一把捉住,怒斥道:“大胆民女!”
另有龙卫上前,小心地扶起江煦帝,谢夙脸色苍白如纸,却仍不忘抬头往上方瞧去,只见熙容早已没了身影。江煦帝脸色一沉,厉声道:“还不去追!”
龙卫迟疑一瞬:“可您的伤……”
江煦帝推开龙卫,冷汗自他额前滴下,他却只道:“无碍,朕要沈熙容安然无恙地回来,你可懂?”
“属下遵命!”龙卫抱拳,留下一人捉着孤鸿,随即便率领大批人马,前去追拿燕棣和熙容二人。
与此同时,熙容被燕棣带到了城郊云台山一处隐蔽的屋子,这儿奇峰险峻,重峦叠嶂,最是易于藏匿身形,不少隐世高人便居住在此。
“你放开我!放开!”熙容扭动着肩头,她用绣花鞋狠狠踢着燕棣的腿,踢了半响踢不动,熙容气势一下子矮了截,开始好言好语相劝道,“燕小侯爷,你这般劫走我,究竟能得到什么好处?你放着尊贵的侯爷不做,偏要来跟我过不去,这究竟是为何?还是说,你只是想跟皇上过不去?那有很多种法子啊!”
燕棣冷冷看着熙容,事到如今他已穷途末路,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索性就直言了:“我喜欢你,看不出来?”
熙容怔了怔,她有些疑惑,突然一口否认道:“不可能!”
燕棣唇角嘲讽地勾了勾:“怎生就不可能?”
熙容此刻突然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道:“你若是喜欢我,我入宫前你怎么不说?如今你凭此作为借口,不过是想引江煦帝出宫,方才我看到你还派孤鸿刺他,这难道不是你一开始就打算好的计谋?”
“不是。”燕棣面色凉薄,“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
“你……你还是不是人!”熙容气得跺了跺脚,她拿手指着燕棣,不可置信道,“孤鸿起码也是你的侍女,你现在这般跟她撇清关系,未免太薄情自私!”
“薄情之人可不是我,而是江煦帝。”燕棣音色低沉下来,他拿手捏着熙容白嫩的下巴,指腹缓缓摩挲,“他之前待你那般好,一旦出了事,还不是将你说关就关,依我看哪,只有他才能叫薄情之人。”
熙容一巴掌拍开燕棣的爪子,没有再理会燕棣。
她环顾这间狭小的屋子,见外头守卫的影子依旧倒映在窗上,熙容抱住双臂,气鼓鼓地坐在那张简洁干净的床榻上。
熙容心底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