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鸮蔓点点头:“好啊,不过最好能找个跟鄯阐城差不多的城市,有那么多店铺可以逛……”
飞沙道:“这个却有点难度……”
鸮蔓惋惜地说:“是啊,这等大城市……”
飞沙道:“不,你会错意了。我是说,像鄯阐城这样小的地方可不好找。”
鸮蔓啐了他一口道:“你又来欺负我了。我才不信哪里能有那么多比鄯阐城还大的城市。”
飞沙笑道:“要不回头带你去成都转转好了,那里是蜀中第一大城,虽然比起中原的大城市还差点,但在西南这边估计也算不错了。”
鸮蔓欢喜道:“你说的,可一定要算话啊。”
飞沙说:“我何时说的不算了?”
鸮蔓羞道:“你刚才那什么的时候还说多少次都不会够……”
飞沙被她的娇羞撩拨得心头火苗又起,抬头看了看天色,还多得是时间,便又将鸮蔓抓到身边,狠狠在她翘臀上拍了一记……
两人回到高府小院时,东方天空才略略有了一丝鱼肚白。
进入自己房间,却发现小蛋段鱼小花居然都没有睡。
段鱼瞪大了双眼,双手各翘着根中指对着门口。
小蛋手里拎着一根估计是从厨房偷来的擀面杖。
小花则在吧唧吧唧地不知道吃着什么。
见到飞沙和鸮蔓回来,段鱼顿时松了口气,却还翘着两根中指不放。
飞沙笑道:“怎么还比着这姿势呢?不是跟你说了别这样。”
段鱼嘴角向下一弯:“我……我手指抽筋,收不回去了……”
鸮蔓忙抓过段鱼的手帮他按摩了一番。
小蛋将擀面杖一扔,一纵身便跳到了飞沙脖子上。她抓住飞沙的头发闻了闻,冷冷地哼了一声。
飞沙心中有鬼,哪敢搭茬,便去看小花:“这家伙吃什么呢?”
段鱼道:“你们走后,小花一直嗷嗷叫。小蛋便去厨房拎了一袋子的山药来,这不,吃了一晚上还没吃完。”
飞沙再往小花背后看去,妈呀,好大的一个袋子,自己这样的大人能装进去俩,此时已经被小花个吃货吃得所剩无几了。
看来明天管厨房的厨娘要哭死了。
飞沙催着小花赶紧将剩下的山药吃了,那么大个袋子看看也没地方收,干脆搓成一团也喂小花吃掉。小蛋拿来那根擀面杖……也给小花加菜得了。
看看罪证消灭干净,飞沙便安排大家赶紧睡一会补个觉,要不然等下天明,个个顶着对小花那样的黑眼圈,便不太好看了。
段鱼却兴奋过头,早错过了困意,缠着飞沙问他们今晚的见闻。
飞沙无奈,便将遇到鸮蔓师公的事大概讲了一遍。
段鱼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作为银婆婆养大的孩子,虽然他天生亲近段秀才,但对段家过往实在没有半点那是自己家的概念。即便黑爷爷屠杀了自己祖辈满门,但实际上对他来说,那些段氏先祖,与路人甲乙丙丁毫无区别,根本无法产生一丝一毫的认同感。
飞沙今晚消耗了不少体力脑力,最后还消耗了不少精力,回到这里松弛下来后,早就开始犯困。他说着说着,自己便先睡了过去。
鸮蔓先收回了自己的瞌睡虫,又为飞沙盖好被子,也贴近他睡了起来,嘴角流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小蛋一脚将鸮蔓压在飞沙大腿上的腿踹开,哼唧着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缩成一团,如同一只猫般蜷着睡了。
段鱼却眨着眼睛,靠在小花身上,还在想着各种江湖故事,心中无比的向往。
小花见段鱼凑了过来,便扭头在他脸上舔了一舌头,沾了段鱼一脸的山药糊。
楼下的一间房间里,叉爷睁着眼睛看着紧闭的门口,脸上浮现一丝狡诈的表情。
第二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3318 10:00:42 字数:3062
此后数日,飞沙也不再干什么多余的事,每天只领着一大家子人,带着四个保镖,在鄯阐城大街小巷里溜达,随便花花高家的银子,在四大家人的铺子里买买东西。偶尔还能偷个空跟鸮蔓亲热一下。小日子过得很是悠闲滋润。
时不时的,一行人还到罗、侯、朱家去拜访祸害一番。三家家主自然是放下一切俗事全程作陪。
罗家的本家,便如一座军事城堡般,处处布置暗合兵书阵法。罗家家兵虽然只得千把人,却个个都是精兵。飞沙试着故意找了个家人挑拨几句,在罗白没发言之前,对方真个能做到一言不发。
飞沙暗道,罗白此人练兵之严格,颇有古之名将风范,若是放到中原去,应该也能有机会成就一番功名。虽然在四家里罗家财势最弱,却没有人敢来轻易撩动罗白的虎须,便是这千把家兵的威慑力了。
看过罗家的情形,飞沙只觉罗家自保有余进取不足。不过要养如此一支精兵花费绝不是个小数目,在鄯阐城附近,怕是已经很难再有什么大的发展了。
侯家在一座小山边,依山而建。山门牌坊写着“侯家剑门”四个大字。一路走得进去,只见老老少少人人背剑,其中不少看起来算得上是高手之人。
每隔一段路,路边就设有一块或大或小的平台。有的上面还有人在斗剑。
侯无敌解释道:“门中禁止私斗,凡门人有争端,可在公证之下,在这些剑台上比武决胜。”
飞沙心道:“对一个武林门派来说,这样的规矩倒也极好。不过一般妇孺必然会吃亏就是了。”
侯无敌在门中地位极高,几乎所有见到他的人,都会过来行礼问好。不过他一概视若无睹,完全当对方不存在一般。
飞沙暗暗赞叹:“这才叫高手做派,啥时候我也学学……”
一路算下来,侯家能战之人约莫三数百人,以一个武林门派来说也算得上不小了。
比起罗家全民皆兵令行禁止,侯家子弟在个人行为上要松散得多,但若是门主有令,却也一定会执行得一丝不苟。
飞沙有点理解为什么侯家要捧侯无敌出来做下一任核心了。
如这种以剑起家的门派,如果掌门人不能压服下属,便很容易会分崩离析了。而以侯无敌的资质,至少还能保证三四十年的威信吧。
飞沙估计,若是一人对一人,侯家子弟可以完胜其它三家。若是十人对十人,侯罗两家会旗鼓相当,罗家可能略逊一筹,但差距不大。百人对百人,罗家便无敌手了。不过朱家背后有数以万计的摆夷人做靠山,高家也有上万的家丁,便不能如此简单计算了。
也正因如此,四家才能常年保持一个均衡的状态,在鄯阐城各自维护着自己的势力范围。
“不过,这个稳定的态势很快便要被我打破了……”飞沙心道。
比起罗、侯两家,朱家却显得散漫得多。整个家族在洱海西边占了好大一片地方,却只如普通村落一般。
这里几乎家家都是工匠,铁匠木匠砖瓦匠……几乎大部分与民生有关的手工艺人,这里都能找到。
而朱家作为此处族群长老,靠得却不是武力,而是出神入化的匠人手艺。
在铁坊里,朱鹤还为众人表演了一番。她褪去外衣,上身只裹一条抹胸,下身一条牛耳短裤,左手铁钳,右手大锤。叮叮当当一会,便将一大块烧得通红的铁锭折叠锻打了十数次,已经化为了一柄极好的剑胚。
看着朱鹤全神贯注的表演,飞沙心中突然觉得这个姐妹其实也很值得敬佩。
“瞧那边的那套盔甲……”朱鹤指着墙角一堆东西道:“本来应当为小沙兄弟打把好剑的,但上月的好水好铁都用在那里了。再两天水船就到了,我一定给你做把好的。”
飞沙看去,只见墙角一个人形木架上驾着好大一套铁甲,能穿这铁甲的人,怕不得有九尺、一丈高?铁甲旁边还扔着一个半人多高的铁锚,铁锚上拴着粗大的铁链,也不知是哪个船行老板订做的。
“这铁甲怕不得上百斤吧?”鸮蔓咋舌道。
朱鹤一边套着外衣一边说:“这是上好的镔铁,全套甲胄下来一百八十斤。”
飞沙摇摇头,这个重量虽然他也能穿得动,但速度、灵敏、反应必然大打折扣。穿上这么重的盔甲,没有小花那样的力道,根本别想活动自如。想来是谁买了去当收藏品吧。只是看那盔甲虽然厚重,却没有多余的花饰,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
朱鹤却道:“旁边那铁锚连链子一共三百斤,也是同一个人定的。说是拿来做武器。”
这次轮到飞沙咋舌。一共四百八十斤的铁器扛在身上,别人不知道,自己即便运起刚体术,也只能勉强做出基本动作,就别说拿来战斗了。能用这等装备的,该是何等的巨灵之神?
叉爷听了很不服气,手指一点,放出一道白气粘在了铁锚上。他用力一扯,那铁锚动了一动,勉强抬起了三分,便又狠狠地跌了下去。就这一下,他便满额头黄豆般大的汗滴。
“看来这厮也不能操纵超过自己力量的东西……”飞沙心中暗道。
几人都过去试了一试。
表现最好的罗盛也只是勉强将铁锚举起来舞了两下,便差点扭了腰。其余人等更是不用提。
飞沙不想暴露太多,便没用运起刚体术,凭自身力气举了下,表现也跟罗盛差不多。这却已经为他赢来了不少赞叹的目光。
小蛋也想去玩玩,却被飞沙及时制止了。虽然他很确信小蛋可以很轻松地举起来,但一个三岁小女孩拎着几百斤的铁块乱舞,未免有点骇人听闻了。
小花这货见众人玩得开心,便也走了过去,人立而起,两只前爪抓着铁锚狠狠一甩。便听“嗖……啪……哎哟……救命……”一连串的响声。
却原来是它将铁锚扔了出去,砸穿了作坊的屋顶,飞落到了隔壁工坊,砸断了人家的大梁,困住了几个工匠……
朱鹤瞠目结舌地看了小花半天,才跑去隔壁。她先抬起房梁救了人出来,又提溜着铁锚走了回来。
看到朱鹤提铁锚如提一桶水般,几个男人都面带愧色。
离开朱家之前,众人还见到了朱鹤的男人,一个面色枯槁的年轻书生。看着那书生走路如摇风摆柳的架势,飞沙和罗盛对视一眼,发出了会心的笑声。
回到高家,飞沙求见高节,说是有事商量。高节自然要立刻前来相见。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飞沙道,“只是眼见年关将至,少主想要请各位家主以及鄯阐城的大小势力吃顿团年饭。不知高三叔可否帮忙操持一番?”
高节忙拍心口道:“请少主和飞少爷放心,别的不说,设宴待客一道,我高家在鄯阐城认第二的话,便没人敢认第一。保管为少主将面子做得光溜水滑。”
飞沙点点头道:“此间还有一事……那阴家毕竟是如今鄯阐城官面上的人物。少主日后若在鄯阐城立足,总不能老是偷偷摸摸没个说法。还请高三叔想想办法,将阴家的代表也一并请来。咱们借着家宴露上一脸,也算是走到明面上。这样如何?”
高节倒吸一口冷气:“这个……稍微有点棘手……不过少主既然如此想了,我等做下属的自然要奋力去做,哪怕砍头掉脑袋也不能说半个不字不是?飞少放心吧,此时便交在我身上了。”
飞沙赞道:“幸亏咱们段家有高三叔这样的能臣在啊。”
高节假意客气了一番。
两人将摆宴日子定在了年二十八晚上,高节便下去准备去了。
飞沙心中盘算一番,这团年宴之前,必须要将罗盛的事先解决了。
在心中盘算好了,飞沙便寻了个机会,将罗盛单独叫入房中。
听闻飞沙召唤自己,罗盛的面色便不大好看。
飞沙让罗盛坐了,却不说话,只低头烹着一份茶。
看着飞沙行云流水一般流畅的动作,罗盛却始终感觉坐立难安。飞沙越是沉默,他感觉到的无形压力便越大。
罗盛几次想要开口说话,但飞沙却一丝停顿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