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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连忙挣扎起来,扯断小花身上的绳索,将它救了下来。
鹰王在空中盘旋了两圈,缓缓落了下来,双爪如钢钩一般扣住了巢穴边缘,冷冷地看着飞沙等人。
飞沙一伸双臂,将鸮蔓和小蛋同时挡在身后,双腿紧绷,随时准备扑上前去。
小花蹭地跳到鲶鱼背上,对着鹰王呲牙咧嘴,坚决不允许有任何人抢夺他看上的食物。
鹰王看着小花,眼中的神情分明就是满满的鄙夷。它轻轻一跳,便跳进巢来,抬起爪子对着小花一弹,小花便翻着跟头滚到了飞沙身边。
鹰王完全当其他人透明一般,大口大口便开始吃起了鱼肉。
小花这个欺软怕硬的货,被弹了一指头立刻便认怂了,对着飞沙呜呜地求助。
“不知道这家伙吃饱了鱼肉会不会放过我们?”飞沙小声说,“如果它等下离开的话,我们倒可以想办法溜下去……”
“想都别想……”鸮蔓说,“我们寨子有无数勇士想来这里狩猎这只鹰王,试了多少种方法都爬不上来呢。这石柱四壁光滑,无处着手。除非我们有百丈长的绳子,不然根本不可能爬得下去。”
飞沙道:“唔……看起来咱们是要等着当备用粮食了。”
小蛋道:“哥哥你不是要独立想个好法子么?”
飞沙抓抓脑袋,不知该如何是好。
按照以前他从哥哥那里学到的一些行军打仗的知识,两军对战,最重要便是庙算。知己知彼,将双方优点缺点一一列出,再寻出我方胜过对方的地方,以强敌弱,趁着敌手露出破绽之时死缠滥打一鼓作气什么什么的。
眼前鹰王铁爪钢喙,一身刀枪不入的金羽,力大无穷,双翅一展便能翱翔九天,正所谓进可攻退可守。
自己这方,刚体术半桶水的自己一只、驭灵术蛊术都只有半桶水的鸮蔓一只,幼年吃货小花一只,幼年冰龙小蛋一只。而且都是刚经过好大一番折腾,体力精力灵力都消耗得七七八八。
“要不把小花胖揍一顿,让它再把它爹给召来?”飞沙想到个馊主意。
鸮蔓一把把小花心疼地抱在怀里:“你就会欺负它。还有你看谁家貔貅会爬悬崖的?”
飞沙道:“我看小花平时爬树爬得很欢嘛……”
鸮蔓瞪了他一眼:“我要是它爹啊,上来就先揍你一顿。”
飞沙道:“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几个又都不会飞,跟这家伙真打起来太吃亏了。要不把你那鸭子放出来,鸟对鸟?”
鸮蔓怒道:“你怎么不把自己的鸟掏出来跟它鸟对鸟!”说完自己也觉得自己太流氓了点,一把捂住嘴巴。
飞沙一边跟鸮蔓斗嘴,一边全身上下摸着,看看还能找到些什么可利用之物。不过他此刻除了一身破烂衣裳,便只有脖子上一条狗链。总不能靠那条链条去抽吧?
小蛋见他四处乱翻,也摸摸自己小口袋,还真被她翻出来一样东西来。
一颗馒头大小赤红透亮的珠子被小蛋捧在掌心中。阳光一照,顿时霞光万道。
“这是什么好宝贝?”女人便是不能见闪闪亮的东西,鸮蔓见了这珠子,立刻双眼放光,全然忘了自己正在跟鹰王对峙。
飞沙瞥了一眼道:“这不是猪婆龙的眼泪化成的珠子么?究竟有什么用呢……”
“让我看看……”鸮蔓说着伸手便要去拿。
小蛋怒目圆睁,一把把珠子藏到怀里。虽然她年龄尚小,但也丝毫不影响对珠宝类的天生喜好。
“小气鬼,我又不要你的……”鸮蔓撇撇嘴,“除非你硬要给我……”说着,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小蛋的手。
飞沙拍拍小蛋道:“你就给她看看呗。”
有了哥哥发话,小蛋才满心不情愿地将珠子递给了鸮蔓。
鸮蔓接过珠子仔细观察了半天,皱着眉头想了又想。
小蛋时刻留意着鸮蔓的动作,做出准备扑击的姿态。
“这种珠子有点像是‘命珠’……”鸮蔓迟疑地说,“不过我从未见过这么大这么漂亮的珠子。以前从师父那里见到过一两颗,都只有米粒大小,而且色泽也很黯淡。”
“命珠?那又是什么东西?”飞沙问。
鸮蔓摸着珠子说:“偶尔有些灵兽因为种种原因,会将生命力中最精华的部分凝聚起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拿出来增加自己的战斗力。这种珠子获得很是不易,以我们蛊师来说,可以用它大幅度增加蛊兽的能力,可以让蛊兽使出一些特别的技能……”
小蛋作势欲扑,被飞沙一把抱住。
鸮蔓说道:“别那么紧张,这珠子一般来说用不坏的。我不是说了它是灵兽的生命力精华吗,它其实也勉强算是种活物,只要没有一次使用过度,还可以慢慢恢复的。”
小蛋还是一脸不相信。
鸮蔓把珠子抛回给小蛋:“还给你……哼……反正我也没用得上的蛊兽……”
第三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3213 10:00:24 字数:3315
飞沙看了一眼鹰王,还在大块朵颐,便问鸮蔓:“你现在都有些什么蛊兽?有没有能用得上的?”
鸮蔓数着手指道:“我之前一共有八只蛊虫,一个做了传信蛊被小蛋这个小坏蛋捏死了一个,还剩七只……本命蛊兽用了一只,同心蛊用了一只……”说着对飞沙抛了个媚眼,将飞沙挑拨得小心肝扑通扑通跳。
“还有一只引路蜂,用来寻找道路。一只钻地蝼蛄,用来跟师父联络。一只穿花蝶,可以寻找附近的花。一只招魂蜂,用来救人的。一只黑泥蛊,可以在水里下毒的。然后……就没了……”
飞沙听她数了半天:“看你招蜂引蝶的这一堆,我怎么觉得似乎都没什么用呢……”
鸮蔓撅起嘴:“谁说的,姐姐我爱好和平,不喜欢打架而已……再说了,我现在蛊力大增,只要再去找些蛊虫来,起码可以多控制十来个蛊兽呢。”
“现在去哪里给你找蛊虫……”飞沙道,“这命珠不知道能不能对蛊兽以外的人用呢?你说要是拿来增强一下小蛋小花,要不哪怕能增强我都行……”
鸮蔓道:“这个肯定不行吧。命珠的使用方法是将其生命力以蛊虫为桥梁引到蛊兽身上,再激发蛊兽的能力……我总不能在你身上下个蛊吧。”
飞沙叹道:“那真是可惜了,咱们现在这群老弱残兵,拿什么跟这只大鸟比呢?”
鹰王似乎听到飞沙在说它,停止吃鱼,抬头瞪了他一眼。
飞沙连忙低头转向别的方向,不敢跟它对视。
鹰王似乎哼了一声,继续吃了起来。看它这吃相,好像饿了多久一样,比小花还贪婪。
虽然没有猪婆龙那种天生龙威,也没有大貔貅那种山一样的压力,这鹰王还是给人一种藐视天下的孤高感觉。似乎所有人在它眼中都跟蚂蚁一般卑微。
“看它这表情,咱们似乎连谈判的余地都没有呢。”飞沙道。
众人突然沉默了下来,一起看着鹰王一口一口地进食。这场景,就像是在等待宣判的死囚一样。
“给她!”小蛋突然把猪婆龙泪递给了飞沙,转头看向天空。
飞沙呆了一下:“给谁?给鸮蔓?给她有什么用?”
小蛋没好气地说:“你告诉她,让她用这个喂给她那只破鸭子试试。”
飞沙把珠子转交给了鸮蔓,并将小蛋的话也一并告诉了她。
鸮蔓拿着珠子思索了一阵:“我的丫丫吃下不同的东西就能吐出不同的蛊术……不知道它吃了命珠的能量会如何呢?嗯……我得先想个比较帅气的咒语……”
“为什么要现想个咒语?”飞沙奇怪地问。
鸮蔓道:“那样看起来比较威风啊。你说就这么一挥手刷地放倒敌人,和喊一声天下无双剑再把人干倒,哪个更帅?”
飞沙无语:“这种东西……怎样都行吧……”
鸮蔓轻哼了一声,打开葫芦盖子,用一根手指在命珠上轻轻转着圈,便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红絮缠绕在了她的指尖。鸮蔓不敢多沾,便将指尖那一丝向葫芦里一送,红絮便轻飘飘进了葫芦口。
鸮蔓只觉葫芦里一震,显是丫丫已经吞下了红絮,准备发功了,忙并指向天一指,口中高呼:“飞沙斩!”
只见一道红光从葫芦口喷射而出,急如闪电,直射天空,转眼便飞出了数十丈外,在晴朗天空中绽放成了美丽的烟花。
“你这是在为鹰王开晚宴庆典么……”飞沙有气无力地道,“而且为什么要叫‘飞沙斩’?”
鹰王却没那么想,从红光喷发的瞬间起,它便紧张地盯着,脖颈上的羽毛根根竖起,好像见了仇敌的斗鸡。直到烟花消散了好久,它才低下头来,死死盯着鸮蔓。
“我随口起的,想着万一这招要是废了,别浪费了好名字。”鸮蔓的解释让飞沙很是不满。
“咕咕……”鹰王的喉咙里发出声响。
“这家伙……真想跟我们拼命啊?”玩过斗鸡不知道多少次的飞沙觉得鹰王这个反应很是眼熟。
他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对鸮蔓说:“你……你要干什么?”
鸮蔓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指,也被吓了一跳。她刚才被那朵烟花吸引,完全没注意自己的手指,竟一直在命珠上画着圈子,如今手指尖已经沾了好大一团红絮。
“这……这……拼了!”鸮蔓将红絮全部扔进了葫芦,将葫芦口对准了鹰王。
葫芦猛地一震,鸮蔓大喊一声:“请宝贝转身!”葫芦口喷出一道刺眼的红光,直射鹰王。
飞沙等人全被红光闪得闭上了眼睛。
就听到“啊……”一声惨叫,一阵劲风袭来,空中杂乱地响起扑扇翅膀的声音。惨叫声与挥翅声很快便消失在了远方。
飞沙揉揉眼睛,勉强可以视物。
鹰王已经不见了踪影,空中还有片片金色的羽毛缓缓坠落。
鸮蔓看了看葫芦里的小鸭子,心疼地说:“丫丫好像很累了,现在在睡觉……”
“好强……”飞沙喃喃道,“可是……你怎么又改了名字,不用‘飞沙斩’了?”
鸮蔓道:“既然知道肯定能成功,怎么还能用那么老土的名字……”
飞沙:“那请宝贝转身又算怎么回事……”
鸮蔓笑道:“那是段秀才给我讲的你们汉人神话故事里,一个也用葫芦的神仙的咒语。我觉得很威风,就拿来用了一下,嘻嘻……莫非你竟然没听说过?”
飞沙:“似乎有听过,又似乎没听过……这个不重要。你的丫丫竟然如此厉害?”
鸮蔓得意地道:“那当然……好吧,其实我也没想到。”她爱怜地摸着命珠看了半天,依依不舍地递给小蛋。
不料小蛋摆摆手对飞沙说:“算了,就给她吧,反正我拿着也没用……叫她以后找更好的东西还给我就是了。”
飞沙说道:“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跟我说,不能直接对她说么?”
小蛋道:“就不喜欢,哼。”
飞沙只得转告鸮蔓。
鸮蔓一把抢过小蛋,抱在怀里又亲又摸,胡乱许愿道:“放心,我一定找十颗宝贝珠子还你!”
三人相视一起嘿嘿傻笑了起来。
小花见已经安全了,便一头扎到鲶鱼的残骸里,在骨头上撕啃着剩余不多的鱼肉。
傻笑了一会,飞沙开始意识到更现实的问题:“咱们现在得赶紧走了吧?”
鸮蔓道:“那当然,不然在这里等鹰王回来啊?不过……怎么走才好呢?哪能弄到那么长的绳子……”
飞沙爬到鹰巢边缘向外看去。
鹰巢几乎占满了整个石柱顶,只露出一点点边缘。
飞沙抓着鹰巢凸出来的树枝,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呼呼的大风吹过,似乎随时能将他直接卷了扔下去。
看了看周围环境,飞沙找了个背风的方向,试着在石柱上寻找可以立足以及抓手的地方。但正如鸮蔓前面所说,这石柱简直就是光溜溜的一根大棒槌,极难找到下手位置。
“这东西,估摸着又是我们那两个倒霉师父当初留下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