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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孩端了一碗递给段秀才,自己也端了一碗,坐在榻上吃了起来。
段秀才一脸欣慰地接过碗,转头对飞沙说:“这就是我……鱼儿。”
“哦?”飞沙道,“这便是你跟银婆婆生的孩子,叫段鱼么?”
段秀才忙道:“不能说……只说他是银婆婆的便是……叫银鱼儿就行……”
飞沙呵呵一笑,自己端了剩下的两碗,打了个唿哨。
骑着小花在外面疯跑的小蛋闻听,立刻跑了回来。
突然间一个硕大的花熊脑袋伸进帐篷,银鱼儿被吓了一跳,手中一抖,滴了几点糊糊出来。可再看到小蛋那可爱的面孔,便立刻两眼发亮,不自觉地露出一脸笑容。
飞沙也懒得理他,将一碗糊糊递给小蛋。小蛋却不接,纵身跳到飞沙怀里,张大了嘴要他喂。
见到众人都有东西吃,小花哪里肯干?嗷嗷叫着,鼻子满屋子乱嗅。
被小花鼻子一蹭,银鱼儿手一软便整个碗倒扣在了身上,两脚一蹬向后窜去,整个脊背贴在了墙壁上。
小花也不挑食,舌头一卷,便将银鱼儿身上的糊糊舔了个干净。
“吃货,回来!”飞沙揪着小花的脖子往后一提,将手中自己那碗递给了银鱼儿。
“哥哥,我们一人一半。”小蛋马上把她的那碗拿出来分享。
银鱼儿抱着碗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飞沙笑道:“别怕,这家伙就是贪吃而已……”
说着他抽了小花一巴掌:“没出息,这么一口你能吃个什么?等下带你去林中打只鹿来烤。”
小花听到会有鹿肉吃,便老实了下来,乖乖地充当坐垫的角色。
见小花不再凑近自己,银鱼儿逐渐放下心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碗里的食物。
众人吃完后,飞沙抱着小蛋拎着小花出了窝棚,去附近寻找猎物。刚才那点粥不似粥的东西,实在不足以填饱肚子。
银鱼儿收了众人用过的碗,去不远处的河边洗刷干净,又将段秀才屋中的木桶添满了水。
段秀才看着这孩子,满怀欣慰。他打开一本书,让银鱼儿坐在自己面前,一字一句讲解了起来。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诱人的香气,引得两父子食指大动。
银鱼儿撩开门帘望去,只见飞沙拎着一只烤的金黄的小鹿正笑嘻嘻地走来。
小蛋骑在飞沙脖子上,拎着一条鹿后腿大快朵颐。小花跟在旁边,口中叼着另一条后腿。
“来,尝尝我的手艺。”飞沙将一条前腿分给段秀才与银鱼儿,自己捧着最后一条腿啃了起来。
小蛋和小花飞快地吃完了自己那两条肥大的后腿,又为剩下的鹿肉大打出手。小花也只有在为了食物的时候才敢跟小蛋一争长短。
见两个吃货打得噼里啪啦,大有不把破房子拆了不罢休之势,飞沙只得用蛮力将它们分开,剩下的鹿肉一撕两半,大块的给了小蛋,略小点的给了小花。
银鱼儿看飞沙竟将那硕大的花熊如提猫逗狗般揉来搓去,心中顿起崇拜之情。
飞沙见这银鱼儿生得可爱,也是心下欢喜,将他提起来放在小花背上,让他骑着在附近兜了几个圈子。
小花吃饱喝足,脾气温顺得不得了,叫它怎么跑都无所谓。
银鱼儿开始还胆战心惊,一会便开心得大呼小叫。
玩得一会,天色已黑。
银鱼儿恋恋不舍地与众人告别,临行前将小花摸了又摸,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上索道,几个转弯后便不见了身影。
段秀才目视着银鱼儿消失,才叹道:“这可怜的孩子……虽说是阿银所生,但她常年忙碌,根本没有时间看顾于他。其他孩童表面上尊敬,私下里却没人与他交好。今日是这几年来,我见他最开心的一天……”
飞沙也陪着他叹了口气。
第八章
更新时间2013128 17:00:58 字数:3379
“嗡嗡嗡……”一只小蚊子不知从何处飞来,在飞沙耳边跳着舞。
“这苗疆好怪的地方,已经入冬的季节,虽说这边还如春天一般,但居然仍有蚊子……”睡得迷迷糊糊的飞沙翻了个身。
蚊子空中转了两圈,又向飞沙耳边袭来。
一只白嫩的小手从黑暗中无声无息出现,一把将蚊子抓在手中。
蚊子挣扎了一下,小手稍一用力,便将它捏成了一团。一只小小的黑色虫子从蚊子肚皮中爬了出来。
小手的主人轻轻“咿”了一声,将黑色小虫放到眼前仔细看了一会,又一用力,把它也捏成了泥浆。
“哼……”小手的主人轻轻哼着,转身继续趴在飞沙胸口睡去了。
大香樟树顶上某间房子内,有人抚着腰间低声骂了一句:“该死……”
次日清晨,天色刚放亮,银鱼儿便提着食罐来到了门前。
“咦?”掀开帘子,银鱼儿却不见了飞沙等三“人”,只有段秀才坐在矮几边看着书。
段秀才见银鱼儿一脸的汗,心疼地用毛巾帮他擦拭干净,告诉他道:“小沙说凌晨时分的野鸡最笨,随便就能抓到一窝,便带着小蛋小花抓野鸡去了。估摸着也快该回来了吧。”
正说着,便听外面嘻嘻哈哈的声音,飞沙拎着四五只已经洗剥干净的野鸡回来了。小蛋还拿块布兜着一兜野鸡蛋。
“今日可是好口福!”飞沙说着,便在外面生起了火,做起了拿手的烤鸡。
银鱼儿开心地跑了出去,纵身一跳,便扑在小花背上。
小花喉咙里唔噜了一声,算是打招呼,全神贯注地看着在火苗上的野鸡,口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流淌。
几人围着篝火吃着烤鸡喝着粗茶,听飞沙讲一段自己的过往,听银鱼儿说说苗寨的故事,听段秀才讲讲大理的历史,听小蛋和小花为抢一条鸡腿打来打去……倒也是其乐融融。
“哼……你们居然还挺会享受……”
听到这个声音,飞沙便知道是那寨主的儿子大木头。
他抬头看去,却见那绞盘带动的平台正缓缓落下,大木头扶着一个老人站在上面。
“这货怎么不把木板压烂?”飞沙心中恶毒地想。
见到那老人,段秀才忙躬身施礼:“见过银寨主……”
老头挥挥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飞沙上下打量几眼,这老头与银婆婆有几分相似,同样如枯树皮一般精瘦,但年龄看起来更老许多,须发皆白,两眼下眼脸重重地吊着两个眼袋,咧开的嘴里缺了一颗门牙。
大木头见飞沙毫无施礼的动作,不禁大怒吼道:“小子,见到我爹爹还不赶快跪下磕头?”
飞沙对这寨主一家早无好感,随便一拱手道:“见过寨主。”
银寨主也一直打量着飞沙,此时便道:“罢了……”
大木头怒极:“爹爹,怎么能这么轻松放过这小子?”
银寨主瞪了这个小儿子一眼,继续对飞沙说道:“你便是鸮蔓带回来的汉家小子……哼哼……鸮蔓乃是我们寨子倾力培养出来的大长老接班人,老头子一向视之为亲生女儿一般,岂能随意跟你离开?”
飞沙也不答话,只拱手肃立。
银寨主见这小子油盐不进,心中也有些气恼,不过毕竟是长期养尊处优的人物,这点涵养还是有的。他顿了顿说道:“既然如此,老头子也不跟你废话。想要娶走我们鸮蔓,便拿足够分量的聘礼来说话。”
飞沙闻言道:“请寨主示下。”
银寨主点点头:“既如此……你且听着……按照我们寨子的规定,外寨的人想入赘这里,必须得通过三道测试……”
飞沙想对“入赘”一词提出抗议,但还是忍住了。
银寨主见飞沙没有表示不满,便道:“这三道题都是由长老会共同商议决定,你可以选择做或不做,但不做的话,便视为自动放弃。只要有一题不能通过,便等于失败。”
飞沙皱了皱眉道:“但你们若出些故意刁难人的题却又如何?”
银寨主还未出声,大木头抢先道:“便刁难你个汉狗又如何?”
飞沙对这厮极只恼怒,却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用上了他唯一学过的灵系技能“善意微笑”。
大木头只觉心神晃动,突然觉得眼前这汉家小子居然生得很是俊俏,眉眼看起来也不那么可憎,甚至还有几分可亲……
银寨主哪里知道儿子中招,自对飞沙说:“题目嘛……无非是我们苗人日常的比武、狩猎什么的。难度与你想求的女子地位有关。比如狩猎,若是求娶我寨普通女子,不过就是打个野猪什么的。鸮蔓是我大香樟木寨未嫁女子中最出色的,自然不能如此敷衍……”
飞沙闻言心下略安。狩猎虽非自己所长,但自己左有貔貅右有冰龙,只要不是遇上百十条雪狼之类的,这森林里还没有什么能留得住自己的。
至于比武,他更是没怕过。
飞沙正想一口应承时,却觉得背后有人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服后襟,便迟疑了一下。
银寨主哼了一声道:“你大可不必应承,我们也不会将你赶走,不过就只能如这段秀才一般,自己在树脚下自生自灭吧。”
飞沙心头火起,他本就不是能忍气吞声之人,自小到大有几人能给他气受?眼下吃了这种羞辱,又如何能忍受得住?当下便扬声道:“既如此,请银寨主出题。”
银寨主略点点头:“好,果然爽快,看来鸮蔓没看错人。第一题……我们苗人有个规矩,要娶谁家女儿,便去狩猎个野兽来作为聘礼,你便去林子里打个猎物回来,不过自然不能随便敷衍。附近林中有四大害,你便自选其一吧。”
飞沙问道:“不知是哪四大害?”
银寨主却不直接回答,而是指指他的背后:“既然段秀才那么喜欢助人,便让他告诉你好了。哼,你且去取了猎物回来,再说下一题吧。”
说罢敲敲树干,上面便有人绞动绞盘,将他们父子提了上去。
大木头一路升起,还一路醉眼迷离地探头探脑向下看去。
“唉,你怎可随便答应下来……”见银寨主离去,段秀才方有了勇气说话。
飞沙眉毛一挑道:“不答应下来,难道我便要放弃鸮蔓?”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段秀才喃喃道,想起自身遭遇,却有没有底气。
飞沙道:“老段不需如此气馁,且告诉我那四大害都是什么,待我去搞一只来,速去速回,说不定还能赶上吃晚饭。”
段秀才摇摇头道:“那四大害都是林中霸主般的存在,这寨子中也不知派了多少高手猎人前去,却都铩羽而归,每年死在它们嘴下的更不知有多少人,至今也无人能猎到一条毫毛……这分明便是故意刁难于你,你小小年纪,莫要白送了性命。”
飞沙随手寻了块石头,用力一捏,那石头便化作齑粉簌簌落下。
“如此可去得?”飞沙笑着问道。
段秀才略一失神,却并不是多吃惊,反而似是有种怀念往事的感觉。但他马上便恢复了常态说道:“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便告诉你吧。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这林中四害便是狼熊鹰龙……”段秀才一一细数起来。
“狼,是雪狼。这树林中自打数十年前天劫日后,便出现了雪狼这一物种。经过这么多年繁育,原本的一窝早分成了大大小小几十群,只在遇到强敌时才汇集一起。据说总数有上千之巨。这些雪狼遍布在寨南一带。一般便将这雪狼之王称为四大害之一。”
飞沙笑道:“这雪狼王前后倒也在我面前死过两只……”当然,这两只都是死于小花的父母之手,他只是旁观者而已。
“狼王死了?”段秀才吃惊地道,“怎么可能,寨子里三天前还有人被狼王杀死,尸首还挂在南面林中无人敢去收尸……”
“呃……请问一声,一共有多少狼王?”
“真正称得上狼王的当然只有一只……但每一群狼必然都有一个头领。天下只有一个皇帝,但每一省、每一县、每一村,都各有自己的长官不是?”
飞沙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