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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切勿外传。我现在叫飞沙就挺好。”
叉爷却显得有点激动,手脚都不知道想往哪里摆,看样子竟似想跪下去磕头一般。
飞沙笑道:“你何须如此紧张?”
叉爷道:“你不知道,飞羽老公爷在我们高句丽那是神一般的传说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来中原前就曾想拜在他老人家门下的思密那个达!”
鸮蔓伸手去拍了拍叉爷的头顶:“这么说,你现在不就达成心愿了?”
叉爷看着飞沙的眼光都与前大不相同,如同泥腿子见了地主老爷一般既敬且畏。
飞沙道:“用不着如此……说起来,连我也没见过我爹呢。”
众人闲聊了起来,飞沙便将心头的担忧暂时放下。想来以零这等级别的人,怎么可能中了阴茅这种低等猴子的招呢?
事到如今,就是出去也追不上零,只得自我安慰地当做无事罢了。
当夜,飞沙翻来覆去地没睡好觉。即使勉强进入梦乡,也总是被各种噩梦缠绕着。
要说他对阴茅没有一点忌惮那绝对是假话。这个名字可以说是汴梁城内能令小儿夜半止啼般响亮,关于他的各种传说比讲古佬说的古记还要精彩。几乎整个晏朝的人,都将阴茅视为最大的敌人。
如今,这个大魔王就在与自己同一座城市中,两人之间相隔的可能只有十里不到的距离……
若说前些天还有些虚幻的感觉,今日在阴家宗祠与阴华一谈,对阴茅的印象变得更加深刻。可以说,今夜飞沙才真正感受到自己是身处敌人阵营核心之中。
飞沙将重生剑放在随时可以摸到的地方,半梦半醒中总要摸到剑身才觉得安心一点。
次日清晨,飞沙顶着两只貔貅眼爬了起来。
房间里刚有点动静,就听到有人用力将门拍得邦邦响。
飞沙心头一紧:“谁?”
门外有人回答:“叉爷我思密那个达!”
飞沙吐了口气骂道:“你个鸟人,这才什么时辰?”
叉爷道:“我一个晚上都没睡觉,快来看看思密那个达!”
飞沙不满地哼着,将鸮蔓小蛋弄醒,让她们整理好衣服,免得被叉爷那厮看了便宜去。
刚拉开门,叉爷便一头撞了进来,身后黑乎乎拖着好长一大串东西。
“喂,搞什么?”飞沙没好气地问。
叉爷一抬手,背后那串黑影腾空而起,好大一个龙头浮在他肩膀上。
飞沙呆了一下:“你从哪里将人家过年舞龙用的龙头偷来了?”
叉爷道:“这是我昨晚通宵做的思密那个达……”
飞沙道:“这年都过了好久了,你现在还玩这个?明年过年还早着呢。”
叉爷又将手一挥,一整条漆黑的龙张牙舞爪地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翻滚着,动作灵动,犹如活生生的一般。
飞沙略感吃惊:“咦?看起来似乎比你之前的那些狼啊野猪啊什么的厉害很多啊。”
叉爷嘎嘎怪笑两声,十指连翻,那条黑龙在天空盘旋了两圈,一头扎了下来,冲进房间里,绕着众人转了两圈。
小花刚被吵醒,睡眼惺忪,看到有这么一个好玩的东西,一巴掌就呼了过去。
“别!”叉爷如弹琴般手指一挑,黑龙腰肢一扭,竟然避过了小花的巴掌。
小花看得好玩,嗷嗷叫着追逐起黑龙来。
叉爷有心卖弄本事,十指翻飞将黑龙舞成一团黑气一般,让小花飞扑连连,却连条龙毛都没碰到。
飞沙仔细观察,这条黑龙身长数丈,由十几节龙身组成,再加上龙头、四爪、龙尾,可以动的部位怕不有数十个之多。而叉爷十指只放出十条淡淡的白线,就能将整条龙控制得灵活自如。再想起叉爷之前用机关狼对付自己时,哪里有这等精妙手法?看来仅仅一个晚上就开窍了啊。
叉爷得意洋洋地逗弄小花,引得它上窜下跳叫个不停。
小蛋一大早就被吵醒,正是起床气十足的时候,看叉爷一脸得意很是不爽,纵身一跳就跳到了黑龙龙头上,小手轻轻一按,叉爷便觉那龙头上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突然加了不知几千斤重量。他所能控制的物体,不能超过自身力量的上限。跟小蛋比起来,他的力量完全不够看。这一按之下,黑龙就扑腾一声掉到了地上。
小花高兴地扑过来,大巴掌噼里啪啦一通抽,将黑龙抽成了碎片。
第二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3417 10:00:12 字数:3084
黑龙的尸身散落了一地,可以看到其中原本有各种精细的机括将龙身各个部位连接了起来。
叉爷哭丧着脸捡起一段龙身道:“嘤嘤嘤嘤这是人家花了一整个晚上才从神仙姐姐给的天书上抄下来的……思密那个达……”
飞沙笑道:“我就说以你的资质怎么可能一晚上就变身,原来也不过是个文抄公嘛。”
叉爷不服气地说:“等着瞧,我迟早会学完那整本书的思密那个达!”
说罢,他运指如飞,将地上的碎片搜罗起来,又一段段组合了起来。由于小蛋和小花力量太过强大,有不少零件已经损毁到无法再次利用,所以最后拼出来的黑龙比刚才那条短了接近一半。原本威武不凡的样子看起来立刻变得十分滑稽。
叉爷脸色十分难看,好像便秘了半个月一样。
就在众人闹哄哄的时候,有个侍女袅袅婷婷地走进了小院。飞沙定睛一看,正是阴华的贴身侍女,阴茅亲信范老的孙女范棋思是也。
范棋思先是用幽怨的眼神剜了飞沙一眼,才假作正色地道:“齐王夫妇让我前来传话,今日清明,蜀王爷请齐王夫妇并诸位贵客一同前往郊外踏青,不得无故推托。”
“蜀王爷?”飞沙愣了一下才想起这是阴茅的封号,“他请齐王夫妇还倒罢了,请我们算个什么事?我们跟他又非亲非故的,不去。”
范棋思道:“蜀王爷说了,你们都是齐王的贵客,也就是他老人家的贵客,必须要去。”
飞沙双手抱胸:“要是我们不去呢?”
范棋思道:“你们不去蜀王爷也拿你们没办法……不过,他老人家拿齐王夫妇可有的是办法。”
飞沙摇摇头:“这等行为……好生不讲道理啊。”
范棋思一翻白眼:“在这成都城,我们蜀王爷就是道理。”
飞沙笑道:“你究竟是齐王府的人呢,还是蜀王府的人啊?”
“我当然是……”范棋思话说了一半,顿了一顿,借着说,“我当然是齐王府的,可是齐王也是蜀王爷的部下,也得听蜀王爷的话!”
飞沙想想,自己跟这小丫头置气也没意思,蜀王阴茅突然来这么一手,说不定是知道了什么,自己若是不去,恐怕大表哥真会有什么不利之事。也罢,人常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真正的龙潭都闯过了,还怕这虎穴不成?
想到这里,飞沙便说道:“你这小丫头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得。我们去便是了,什么时候出发?”
听到飞沙这样说,范棋思嫣然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竟也有几分俏皮模样:“等下王爷出发前我会来喊你们,有大车载咱们一起去呢。”
得了飞沙应承,范棋思哼着小调一扭一摆地回去复命。只是不知道她复的是谁家的命令而已。
“原来已经到了清明了啊……”飞沙概叹不已。
自从去年八月出兵到现在,转眼已过了大半年。自己这大半年的遭遇,可以称得上离奇古怪,若是一直待在汴梁城,哪里有机会见识这么多东西?
只是不知家里的人可都安好?
飞沙细细思量了一阵,阴茅对阳信夫妇不安好心是必然的了,只是矛盾是否激化到今天就会动手呢?关键就在于他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如果阴茅读取了零的思想,那立刻就会知道自己就是飞羽家的人。而飞羽家人对他只有血海深仇,而绝无收为己用的可能。那么阴茅必然会想方设法铲除自己一党,而且要越快越好。那么今天突如其来的踏青邀请,就很成问题了。
飞沙抚摸着重生剑,看来今天要做好战斗的准备了啊。
听说可以出去玩,鸮蔓等人却十分兴奋。
鸮蔓将她不知道收藏在哪里的衣物摊了开来,一件一件地挑选着,每件都似乎不很满意。飞沙心道,女人的衣橱里永远缺少一件,这句话古之人诚不我欺也。这才离开苗疆多久,一共也没去过多少地方,鸮蔓居然已经买了那么多衣服,自己怎么一点也没印象呢?
再看小蛋,居然也摊开了一大摊子色彩缤纷的童装……
叉爷捧着他那条黑龙调整着机关细节,看了看飞沙,摇摇头叹了口气,眼光中充满了怜悯。
“你妹的……”飞沙低声骂了一句,也坐下来捧着人体解剖图继续看了起来。
这时院子里的小厮们才逐渐起床。齐王最近没在这边居住,这些家伙都跟解了绳套的羊一样散漫,居然敢起得比飞沙等客人还迟。这要是搁在家法严谨的世家里,早就大板子一顿好打然后赶出门去了。
“咦?怎么杂物房里的工具都没了?”负责洒扫的小厮大喊了起来,“铲子、柴刀、斧子、叉子……怎么都没了?”
厨房里的小厮也喊道:“遭了贼了啊,连锅、勺、菜刀也都不见了!”
“反正今天清明寒食,没了就没了思密那个达……”叉爷悄声说道。
管理库房的小厮忙跑进库房一看,也号叫着冲了出来:“刚入库的那些皮子全没了啊!还有好多东西都不见了,银子都少了好几锭……”
叉爷把手中的黑龙悄悄塞到飞沙房间里,口中低声嘀咕道:“银你妹,老子可没动一锭银子思密那个达……”
飞沙瞟了瞟那条黑龙,叉爷这厮果然将这个院子里能用上的东西全都一扫而空了啊。这厮以后要是跟定自己的话,可又是个烧钱的败家货啊。
再看看身后鸮蔓小蛋小花三个,前面两个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也就罢了,最后那个吃货可是个无底洞啊……
即使是从小都没有为钱财发过愁的飞沙,也忍不住抱着脑袋头疼了起来。
不多久,范棋思又扭着腰肢走了进来,向飞沙等人招手道:“走吧,大车已经备好了。”
飞沙便招呼众人出发。
鸮蔓和小花都换了五颜六色的衣服,将各色宝石戴得全身都是。
“寒食讲究清淡,你们俩这真是……”飞沙摇摇头,很是无可奈何。
小花看到那两只两脚兽都变得如此闪耀,大为不满,也抱着后爹的腿拼命地摇,好像逛街见到玩具就不肯走的小孩一样。
“你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学小姑娘呢?”飞沙义正言辞地教训小花。可是小花只一味地嗷嗷哀号,被它那等神力抱定,飞沙哪里挣扎得脱?
无奈之下,飞沙只得也帮这个骚包干儿子找点什么东西装扮一下。在屋子里看了又看,可也没有什么东西适合给这家伙用的。
小花见后爹没找到好东西,满地打滚不干了。
飞沙一拍脑门:“对啊,还有这东西……”他伸手从自己脖子上摘下了那条氪金狗链。这条链子死重死重的,挂在脖子上很是碍事,正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呢。
可看看小花那条粗脖子,这链条显然不够挂的。飞沙就将链子系在了小花左前爪上,如同一条手链一般。
看着自己爪子上多了这么一条闪闪发亮的东西,小花立刻心满意足地不闹腾了。
唉,这可怜的笨孩子真好哄……
叉爷不知道从哪里寻了个大木箱,将黑龙卷成一团塞了进去,自己将箱子背在背后。只是这箱子是如此硕大,足够将他整个人装进去绰绰有余。
见飞沙等人折腾了这么半天,范棋思已经有点不大耐烦,催促道:“快些行,齐王和王妃可在等着你们呢。”
飞沙带着众人走出齐王府,果然已经有数辆马车在等候。最前面的就是齐王夫妇那架青布帷幄的小车。后面一辆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