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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擦着眼泪道:“二少爷早不认得我了……您小时候,奴家还抱过你呢。”
鸮蔓警惕地往飞沙身边挨了挨。
妇人道:“奴家以前是……慈寿宫的宫女……”
飞沙“啊”地叫了一声站了起来。
慈寿宫,正是太后的寝宫,他打刚出生没多久便曾被抱进去由太后抚养过,这辈子也不知进出过几百数千次的地方,熟悉到比自己家里许多院子还熟。里面宫女车轮转换,新人哭旧人笑,来来去去,哪里记得那么多?
妇人道:“奴家叫做小坛子,二少爷小时特别喜欢往奴家怀里钻呢。”
鸮蔓看了看妇人如两个小坛子般的胸部,往飞沙身边又挨了挨。
飞沙听她这么一说,似乎对小坛子的那两个小坛子真有点什么朦胧的印象一般。他向妇人施了一礼道:“见过坛子姐姐,我当时太过年幼,没有多少记忆,还请姐姐见谅。”
小坛子看看周围的众人,突然醒悟到自己的行为太过鲁莽。二少爷乃阳家重臣,出现在阴家腹地,身上必然担了莫大的干系,自己不辨东南西北的这一认亲,若是给二少爷惹出麻烦了可怎么办?
飞沙见她表情便知她想法,笑道:“坛子姐姐不必介意,这几位都是我的亲信知己人物,不妨事的。”说着却向零扫了一眼。这女子也不知与阴家有何等勾结,不过总算有各种渊源,想来应该也不会坑害自己吧。
零冷冷地说:“我与阴家只是临时雇佣关系,随时可以辞工不干的。”
飞沙向她微微一笑。
零道:“‘善意微笑’那种低级技能对我无效的。”
飞沙尴尬得不行。
小坛子唤过那中年汉子:“当家的,你也先来见过二少爷。”
那汉子全身哆哆嗦嗦,似乎极是害怕飞沙。
小坛子柳眉倒竖:“你个没用的家伙,缩在哪里干什么?咱们在这里缩了十年有多,为的却是什么?就凭你什么都干不成,二少爷这等伶俐人物,定可以帮你完成心愿。”
听到小坛子这么说了,那汉子才缩手缩脚地走了过来。见汉子如此窝囊,小坛子恨铁不成钢地一把揪着他的领子便提溜了过来。
那汉子到了飞沙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道:“罪人小桂子见过二少爷。”
鸮蔓“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们家的熟人名字可真怪,都叫小什么子小什么子的啊?”
飞沙凝视着这自称小桂子的汉子:“小桂子……这名字略有点耳熟啊……”
小桂子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说道:“小人……小人当年是侍奉齐王爷的……”
飞沙抓着下巴想了又想:“宫里的卷宗里……咦?你便是当年阳信府上的总管……太监?”
小桂子抬起头来,在下巴上连扯了几把,那些歪歪扭扭的胡须便被他扯了个精光。
飞沙不禁失笑,难怪自己刚才看这家伙时便觉得他的胡须看起来那么怪异呢。他笑了两声突然想起来,这厮在卷宗里明明记录已死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到这里,他便随口问了出来。
小桂子一把拉开衣服,露出一副骨瘦如柴的身板来。在他左胸位置,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斑,像是被火钳烫过一般。
“二少爷想必很是清楚我们齐王爷当年出逃的事了吧?”小桂子说道,“当年……其实另有内情……小人……小人……小人对不起王爷啊!”说着便放声大哭了起来。
飞沙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起来慢慢说话。”
小桂子还是哭个不停,半句话都说不完整。
门口玩耍的小蛋听得不耐烦,走进来一把将小桂子拎了起来扔在空着的条凳上,转身又走了出去。
小桂子被这一个三岁小姑娘单手提起,顿时吓了一跳,哪里还记得哭泣。
飞沙道:“好了,别浪费时间,赶紧说。”
小桂子嗫嗫了半天,见飞沙脸色开始阴沉,忙道:“当初小人……受了宫中总管公公的指使……给齐王爷下了药……”
飞沙一皱眉:“下药?下的什么药?”
小桂子道:“小的也不知道。只知那药是来自苗疆的,吃了以后会让人失却平时的判断力,旁人说什么便信什么。”
飞沙道:“你除了下药还干了什么?”
小桂子道:“小的……还假传了王爷令旨,派人在城内放火、派兵去攻打皇宫……”
飞沙冷笑道:“好大的狗胆!”
小桂子被吓得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人罪该万死……其实当晚已经死过一次了……小人哄了王爷离家出逃,便去找总管公公交差。不想总管公公居然突下毒手,在小人左胸这里戳了一指头。幸好小人那天多了个心眼,偷了王爷一件软甲贴身穿了。当时只是晕了过去,醒来后发现胸口不知怎地被软甲上的金丝烫了块伤疤……”说着,将他那一条条排骨凸起的胸部往前伸着让大家看。
飞沙仔细看了几眼,却看不出什么端倪。
旁边零扫了一眼道:“能量压缩,能系的低级技能罢了。”
飞沙望向零:“那是什么法术?”
零怒道:“你跟我妈学了刚体术,竟然还把这些技能叫法术?那不过是被人将能量压缩了在极小范围内释放出来而已,因为他身上有金属制品护住,施放的人技术又不精,能量的释放点才没能透到体内。但因为在局部迅速扩散,所以产生了高温,烫出了一块伤疤而已。”
飞沙拱手道:“受教了。”
零哼了一声,望向其它方向。
飞沙转头对小桂子说:“那么……那位宫中的公公究竟是谁?”
小桂子向门外张望了几眼才压低了声音道:“就是……就是……蟾公公……”
“蟾公公?”飞沙一惊,“那不是六宫都总管么?”
他们说的,正是从坠龙桥带回阳炎遗诏扶持阳弛称帝功劳最大的蟾十一蟾公公。因为这份天大的功劳,在宫中可以称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然飞沙是绝不怕他的,但是稍远一点的皇亲国戚,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甚至不时行贿送礼。
小桂子道:“正是。那夜我被他‘杀’了之后,在汴梁城内躲了一个来月。待风声略平静了,正好我的相好小坛子回乡探亲,便将我带回她老家藏了起来。又过了数年,得知蟾公公当了都总管,害怕走露风声遭了害,小坛子就趁着宫中外放宫女的机会出了宫。”、
小桂子吞了口口水,接着道:“我们夫妻两个计议过,中原再无立足之地。但齐王爷当初对小人恩重如山,小人却背叛了他,心中一辈子不得安宁。因此打算来这成都府寻他,将那夜的真相告知……”
飞沙问道:“阳信的齐王府就在这成都城内,为何你却在此开了这么个小店?”
小桂子道:“齐王府上有阴家人把守,哪里是小人能混得进去的?小人试了几次,想去应征个使唤人,却差点被识破了身份。无可奈何,只得与小坛子在此开个小店,勉强混个糊口,再想办法寻找机会……这么多年来,天可怜见的,终于被我夫妻二人等到二少爷了……”
说着,小桂子便又哭了起来。
飞沙沉吟了一下道:“蟾公公……他却为何要做此事?他背后又是何人指使?按说以当时我们宫中的关防,阴家、碧家的人都不是那么容易进宫的,又怎么可能被他混到如此高位。”
小桂子道:“这却不清楚了,但蟾公公必定是阴家的人,这个确定无疑了。”
飞沙点点头:“我现在便是暂住在齐王府上。你说的话我自会寻个机会转告于他。”
小桂子大喜过望,这回可真是瞌睡天上掉枕头了。他转头去看小坛子,两夫妻相拥而泣,皆是又哭又笑。
鸮蔓小声在飞沙耳边说:“那小桂子既然是太监,却怎么娶得了老婆?”
飞沙狠狠在她屁股上掐了一记:“别问……回头再跟你说。”
鸮蔓撅着嘴,伸手抓住飞沙的手,在自己屁股上又掐了两下。
飞沙道:“这么大个成都城,你们守了这么多年也见不到齐王一面。我才来几天,便卷得这么深……这可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零道:“事物导向皆与能量流动有关。你们所遇到的事引发的能量波动太强,自然会产生一定级别的能流,对能量感觉敏感的人就容易顺着能流与各个节点发生关系……”
“打住打住!”飞沙道,“这些东西我完全听不懂。”
零道:“这等低级猴子,也不知我妈怎么会收你做徒弟的……”
飞沙又问了小桂子小坛子一些细节,待再问不出什么新东西了,便说:“我与他们有点事要商量,可否借你这里一用?”
小桂子忙点头道:“随便用,随便用……”屁股却坐在条凳上不动窝。
小坛子一把掐起他道:“你个死没眼色的,二少爷这是叫咱们先离开……”说着向飞沙笑笑,夹着小桂子便入了后厨。
小桂子一边挣扎一边叫道:“且给我留几分面子……说不定二少爷有什么事还得咨询我呢……”
第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3410 10:00:18 字数:3270
鸮蔓很乖巧地放出木耳蛊。虽然小桂子小坛子两夫妻是老熟人,却也不能太过放心。
见鸮蔓示意安全,飞沙这才问零:“我哥哥……究竟怎么回事?”
零冷哼一声,却不答话。
飞沙摸了摸胸口,那条沉甸甸的链子还在那里。
零想了想道:“把钥匙给我,你要问什么我都说。”
鸮蔓故意用刚好能让零听得到的声音说:“问问她胸部有多大。”
零眼睛一瞪,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了下去。
飞沙说:“这钥匙,我留着一点用也没有,肯定会给你的。你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零道:“其实简单得很,就一句话而已。我的重力术只是将他打下水去而已,我还看了一眼,他在水里游得很欢畅,怎么也不像是会死的样子。”
“你……你确定?”飞沙颤声道。
零说道:“唔……应该确定……至少在你来打断我的重力术之前,我还能察觉到他的存活。但是你一来干扰,我积攒的能量全释放到你身上了。”
听到哥哥真的存活,飞沙心中大畅,一把扯下项链丢了过去,顺口说道:“那天你的一击怎么如此厉害?今天看起来不过如此嘛。”
零说道:“废话,那天我可是从飞船的动力池里接了一条传送带过来。那个动力池直接从海南岛的火山口中吸取能量,虽然远程传送损耗很大,但剩下的对付你们那支低等猴子的军队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抓过钥匙,在手中摩挲着道:“你那一下刚好成了我能量的集中释放点,将所有能量一下子全打在你的身上,没飞出太空去就算你运气……”
说着,零从项链上取下钥匙,又将项链扔回给飞沙:“这条链子是我妈妈以前刚开始学习刚体术时用的武器,送给你算了。”
飞沙双手捧头道:“我说零妹妹,你一定没有什么朋友吧。”
零奇怪地说:“咦?你怎么知道的?”
飞沙说:“没事干不说人话,老是用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怪词,这样的妹子有人喜欢才怪。”
零蛾眉倒竖:“你……你这个没文化的低级猴子!”
飞沙嘻嘻笑道:“这个词我听多了免疫了。对了,免疫这个词还是你爹教我的呢。”
“你爹才教你呢!”零说道,“我又不需要有爹……”
飞沙笑道:“这种事又不是你不需要就可以不要的。你娘临死前可是对着他大喊我爱你的……”
听到这句话,零的神色一暗,静了片刻,低声说:“你……将我妈妈的事告诉我……”
飞沙点点头:“那就从头说起……那天你将我打飞上了天……”
这一说,足足说了半个时辰,才说到男女两个人头去世。其中叉爷喊了半天饿,飞沙还特地打断了一会,让小桂子小坛子烙了一袋面的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