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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儿撒娇:“让我去嘛!那里有蒙锐在啊!我还想看看我干儿子长高了没呢。”陈宝宝已经诞下一子,活泼可爱,有一岁多了。
“不许,拴你在身边你都不听话,何况放你离开。”
月牙儿苦笑:“你多叫几个人去看着我好了。”
“你啊,就是派十个人,也看不住你。”
“那就二十个好了。”月牙儿应答得很快。
“不行,等孩子半岁之后,才能让你去。”
“啊?半岁?天,那我还要在这里熬多久?”
“你就踏实的呆着吧,这件事,没有条件可讲。”
“那我可以去昭彻那里串门吗?”
“月牙儿!”冥王威严的制止她再提要求,两人的身影逐渐远去。
永徽四年,出了件震惊神州的大事,唐朝名臣房玄龄的次子房遗爱与妻子高阳公主阴谋动宫廷政变。想拥立高祖第七子,荆王李元景为帝。
但不知是策划太过粗心,还是计划漏洞太多,结果被泄露了机密,所有人相关人员都被逮捕下狱,顿时,弄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出了这么严重的政治事件,皇室人员人人自危。
司空府邸内。
线人第一时间来报:“司空大人,现在满城风雨,皇上已经传出御令,命长孙大人彻查此案,并且搜查所有余党。”
“牵涉了多少人?”
“就目前所知,逮捕了房玄龄,高阳公主,、薛万彻、柴令武、巴陵公主,以及一些相关人员。”
李恪凝立在窗前,背影孤独:“知道了,皇室,又将要经历一次血洗了。”
自李治登基以来,他的皇兄皇弟们,没有一个逃得了被杀被流放的结局。反而是他被升为了司空,但他并不乐观,因为,他认为这并不代表皇上与长孙无忌对自己的重视与信任,而是他们的一种政治伎俩,挑个在皇帝上头最大的兄弟封赏,以安定人心。
李恪的心情非常沉重,他对这个世界的残酷感到心冷,亲情在权力面前,反而成为了一种无力的嘲笑。
他召来了亲信,郑重的下令:“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密切注意朝中的动向,约束所有家人及奴仆,给我把心收紧了,不许做出任何违法违纪的事情。”
案情进展很快,几乎没有悬念,在阴暗的天牢里,刑部自然明里暗里的动用了刑罚,要打人却在表面看不出痕迹,对他们那些训练有素的打手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平素这些养尊处优的人,自然是一动刑就哭爹喊娘,吓破了胆,乖乖的什么都招供
长孙无忌向皇帝禀报案情展:“启禀皇上,他们已经全部招供了,所有人按律当斩。”
李治看着手中的奏折,没有抬眼,缓缓道:“哦?没有遗漏的人么?”
长孙无忌一怔,抬头望着高深莫测的李治,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治是他扶持上皇位的,没有超出他的预期,他很听话,但是,有时候他也有种恐惧,因为他觉得在李治的灵魂里,似乎隐埋着一种可怕的东西,那就是,残忍。
难道越表现懦弱的人,他的内心里就越会隐藏着一份令人惊讶的黑暗?
“皇上的意思是……”长孙无忌的心不自禁跳了起来。
李治放下奏折:“他的名声太好,从不树朋党,手下人也很守规矩,近日朝上,支持他的人越来越多,国舅,我们是不是奈何不了他了?”
长孙无忌浑身一震,陷入沉思。
李治淡淡的望着他:“国舅,错过了这个时机,他的根基很牢,你我要如何?”
李恪,是个英明之人,为人滴水不漏,就连他的决策,他都敢在朝上公然顶撞。偏偏他说得有理有据,非常有技巧,一把软刀子使来,即便是长孙无忌都没办法,身为皇帝的他都无法反驳。
他承认,很多时候李恪是对的,但是就是无法咽下这口气,因为很多朝臣都在私下里拿他和李恪比较。在立太子之前,他们很多人就看好李恪,并且拥戴他,在他当了皇帝之后,他们更是曾经在背后嘲笑他的低能。
而他自己也明白,他的能力真的离李恪太远了,李恪简直就是父皇的翻版,果断神武,忧国忧民,雷厉风行,照顾下属又廉洁奉公。李恪简直就是个完人,在这个完人面前,他觉得自己成了他人嘲笑的对象,他还要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多久?
他密切关注他的生活,一举一动,下意识里,总想着借什么事给他一个教训,可是,左等右等,他都没觉一丝可以治他罪的事情,这让他更加的视他为潜在的威胁。
李恪,你虽无罪,我却要你罪无可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PaoShu8COM,章节更多,
第六十章 第60章 完结篇
长孙无忌坐在桌前,望着眼前平铺的奏折怔。
烛光在他的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阴影,近些年,他福了,肚子就像充了气般高高隆起,脸颊也臃肿了起来,老态毕现。
回忆起太宗去世之前对他说的一句话:无忌,保全李恪。
那声微弱的声音中饱含着无限的信任,这是世民对他这个朋友的托付,在这深夜,他再次想起来时,他的心都缩了起来。
保全李恪,太宗在临死前的嘱咐。
“国舅,错过了这个时机,他的根基很牢,你我要如何?”李治的眼神浮现在眼前,他又瑟缩了一下,现在的君主,是李治。而李治,是妹妹的血脉,李恪,是前朝隋帝的血脉。
他缓缓提起笔来,饱蘸了墨汁,却迟迟下不了笔去。
此刻,李恪在一个地方,月牙儿曾经居住过的府邸。
月光下,他静静的立着,闭着双眼,背着的双手之中,握着一方洁白的轻纱,那是,月牙儿的。
风拂过耳旁,他仿佛又听见了月牙儿柔和的声音:恪儿。
是的,这声恪儿令他难忘,那就像母亲对他的呼唤,在他的心里,这位姨娘,就是他的母亲。他不自禁的会对她亲近,他不自禁的会想念着她。凉亭内,坐在石凳上,想念着她的音容笑貌,想念着他们唯一一次与父皇在一起,三人谈笑风生的场面。
突然。墙外传来隐约地呼喝声。他警觉。黑暗中。亲信飞纵而来。焦急万分地道:“爷!快走!御林军已经围住了司空府。夫人公子们都被困住了。他们正向这里来。”
李恪脑际轰地一声好像有什么崩塌了。稳了一下。才道:“不可。我走了。夫人他们怎么办?”
那亲信急得快哭了。扑通跪了下去:“爷!你不走。就走不了了!他们不会放过你!”
李恪长叹一声。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再度睁开之时。炯炯有神:“我倒要看看他们要如何对我!我一身清白。能奈我何!”大步向外走去。
大门前。高举火把地御林军领大声吩咐:“进去之后。散开搜寻。不能遗漏任何一个角落!”
吱呀!这声响不知为何。在夜里显得非常巨大。门开
李恪镇定的站在门口,沉声喝问:“半夜为何在此喧哗。统征,什么事?”
那御林军领见他威严,不敢造次,拱手行礼:“统征见过司空大人,皇上宣您晋见!”
李恪冷冷道:“宣我晋见,不用那么大地阵仗,用得着把我的家人都困起来么?”下令道:“将司空府周围的人给撤了,就说找到司空大人了!”遂有士兵领命而去。
“司空大人。请吧!”统征平素佩服李恪的为人,遂不愿多难于他。
李恪向他拱了拱手,不再多言,大步而行,慨然之姿,无人敢轻视。
御林军将其带入了宫禁之中,李恪安静的等待着。
一连两日,却不见皇帝的踪影,他也不慌张,照吃照睡。
第三日。一个趾高气昂的太监带来了圣旨,宣读:“司空李恪,大胆妄为。参与谋反,念及往日政绩。赐毒酒一杯!钦此!”
李恪跪伏在地下,朗声道:“臣不服。如果说臣有罪,请拿出证据。当面对质!”不肯起身,也不恼怒。
那太监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有点慌乱:“司空李恪请接旨!”
李恪长跪不起:“李恪不能接旨,此罪不实,还请公公请长孙大人来见。”
那太监为难的道:“司空大人,这道圣旨是皇上下地,您别为难我们啊!”
李恪冷笑:“要置我于死地,就连审问都免了,直接栽脏,果然非常手段!”
那太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向身旁的锦衣卫示意,命其倒毒酒,要逼李恪喝下去。李恪怒目圆瞪,紧闭着嘴,不于是,更多的御林侍卫上前,将他压倒,李恪内心悲愤万分,眼看毒酒已经凑到了他的嘴边。
“住手!”一声断喝响起,威严十足,所有人都惊得呆了一下。
蒙锐手执免死金牌站在那里,犹如天神临世,微风凛凛。
御林侍卫放开了李恪,都怔怔望着这个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子。
蒙锐走到李恪身前,弯腰扶起他,转身,将李世民亲笔御书的那份圣旨向他们展开。所有人看见圣旨上那个玉玺印记的时候,都跪伏在地。
蒙锐朗声道:“有太宗皇帝的遗旨,以及免死金牌,任何人不得造次!”
李恪激动万分,蒙锐转身,将金牌与圣旨交到他的手中,轻声道:“李恪,我是你姨娘派来地使,她让我将免死金牌交给你,如若你还想继续为朝廷效力,那么这道金牌可以帮助你,如果你不想再介入政事,那么,你可以随我去见她。”
李恪有一霎那的茫然,蒙锐见状,也不催促他,只是静立一旁。那太监好生机灵,连忙差人跑了出去,向皇上禀报去了。
李恪苍然对蒙锐道:“我还有一干妻儿,我若是走了,他们又该怎么办?”这才是他的牵挂,无法丢弃的责任。虽然,他对皇帝已经失望,虽入政事,但是,皇帝会放过他么?会放过他全家么?
见识过无数的政治暗杀,他了解政治的潜规则,一旦被皇上视为绊脚石,灾难就无穷
他疲惫的抹了一下脸,门外,太监突然高声宣:“皇上驾到!”
他陡然一震,只见李治身着明黄的黄袍走进门来,也正盯着他,然后目光移向他手中的免死金牌。
李恪涩然苦笑。跪下:“臣,叩见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治命太监取过他手中地免死金牌,讶然道:“这是父皇给你的?”
李恪不说话,李治却心里酸楚,父皇,你一直喜欢的都是李恪对不对?你选我当太子,是不得已地对不对?
李恪叩下头去:“臣恳请皇上,准许微臣辞去现有的职务。”在裸的栽赃面前。他的心已经凉了,累宗的免死金牌出现了,要杀李恪是不可能了,放他去民间,不失是个好办法,重要的是,这是他自己要求的。
“准奏。”他应允了,李恪松了口气。
“谢皇帝陛下!”
李治望向他身后。威风凛凛地蒙锐,很是疑惑。
蒙锐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扶起地下的李恪,随太监向门外走去。直走出了宫门,李恪回望,眼中含着热泪,上了马,与蒙锐飞驰而去。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他可以带着他地家人上哪里去?
此时,深山竹楼,笑语嘤嘤,月牙儿逗弄着一个半岁小儿,笑得满足。
小床边,一颗小头颅摇头晃脑地道:“干娘,你为什么不生个小妹妹?我想要个小妹妹。”
陈乐薇笑着捏了他鼓鼓的脸蛋一下:“弟弟不也挺好
蒙青遂抱住自己娘地大腿,嚷道:“我喜欢小妹妹,娘,你给我生一个吧!”
月牙儿笑得不行:“乐薇。你和蒙锐要加油
陈乐薇想了想,道:“蒙锐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事情进行得不顺利?”
“不会,要是事情进行得不顺利。他会出警报的,没消息就代表好消息。”她举着孩子去钻他地小肚子。孩子咯咯直笑。
陈乐薇伸手摸了摸他如藕节般的小腿:“比我们蒙青小时候还白嫩,真是太可爱
月牙儿将孩子交到她地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