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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想到,云晔竟为了她中毒。
云晔靠在墙上双眼紧阖,眉间紧皱,呼吸略急促。
“公子,公子快醒醒,别吓叶儿啊!”赵卿卿拍了拍他苍白的脸,试图让其清醒过来。
云晔并未应当,这亦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虚弱。她的眸子顿时湿润,豆大的泪珠滚落:
“公子你别死啊!都是因为我,公子不该救我的!公子你别死!”
片刻后,只见眼前之人虚弱开口:
“要将本公子拍死吗?”
她破涕为笑:“公子,你没事吧?真是吓死我了,公子对不起,叶儿让你受伤了。”
她抹了抹眼泪,愧疚的望着他。
他方才想说些什么,却又昏昏沉沉睡去。
赵卿卿生怕他摔在地上,伸手将他扶住。他的身体靠在墙上,因着昏睡过去浑身无力又往一旁倾斜下去。
她尽力扶着他的身子,但他的身子十分沉重。她左右两边兼顾不得,只得令其倒在自己肩上。
她只得任由他这般靠着,带着浅浅的气息,她撕下自己的衣裳替他包扎手臂上伤口。又摸了摸怀中,找萧沐风给自己的药,想给他解毒。
怀中空荡荡的,并未找到药瓶。
“怎么会没有呢?”
望着他苍白的面容,她顿时无计可施。云晔毕竟不是她,中了毒他会死的。
“公子,你不该救叶儿的,都是叶儿害了你,现在师弟的药也找不到了,叶儿怎么办?”她叹了声气望向四周,四周皆是密封的墙壁,没有门窗,没有出路。
望着微微闪动的烛火她喃喃道:
“公子,这密室根本就没有出路,叶儿出不去该怎么救你?应当让那只蝎子咬我的,公子不知晓,叶儿即使是中了毒也不会有事的。。。。。。”
云晔的情况似乎愈来愈糟,蝎子的毒素已蔓延其身。赵卿卿咬了咬嘴唇,将他轻轻放躺在地上。
她不能坐以待毙,再如此下去他的毒只会愈来愈深。为今之计,只有以她的血解毒。
她掀开自己的袖子,露出那排狰狞的牙印。这便是被竹林老怪咬的牙印,亦是他真正的死因。
她极是怕疼,拔出腰间匕首手握冰冷的刀刃犹豫片刻。她眉间轻皱闭上眼,冰冷的刀刃割在手腕上,有鲜血渗出。
她咬牙,看着手腕上的血滴到云晔嘴里。
一滴,两滴,三滴。。。。。。
未中毒之人若饮其血,便会受到其血液中的毒素所影响,中毒身亡。但中毒之人饮下此血却能解百毒。
她撕下自己一片衣裳包扎好伤口,用衣袖遮住伤口。
这样,应当就不会被发现了。
她又扶起云晔,双手贴在他背上给他传送真气。不知何时也不知怎的,竟昏昏沉沉睡去。
密室之中,灯火幽微。两人的面庞在橙红灯火的映照之下,显得分外柔和。密室中暗无天日,不知过了多久,她方才醒来。
她揉揉发胀的脑袋,见身旁之人已然醒来,而自己竟靠在他肩上。
见他醒来,她不由得欣喜:
“公子你醒了?太好了!”
然而对方却并不欣喜,面上神情严肃,言语有几分冰冷,像是质问般:
“为何给我输真气?”
她垂下眼帘,声音微弱:“是叶儿害了公子,叶儿只是想让公子快些好起来。。。。。。”
“愚蠢。”她将真气输给他,势必会令其元气大伤。
“公子为何老是骂叶儿?叶儿只是害怕。。。。。。”她委屈的望着他,眸子宛若一潭清泉粼粼波光。
密室之间本就宁静,两人之间一时沉默,放入连银针落地之声都能听闻。
云晔站起身沉吟片刻,声音低沉十分有磁性:“以后别再做傻事。”
“知道了。”她亦是站起身来,对他粲然一笑:“只要公子好起来就好了。”
云晔眸光微闪转过身去:“先出去。”
密室四面墙壁十分坚固,墙壁之上灯火幽微,烛泪落于烛台之上。
几盏烛火忽明忽暗,两人在密室中查看四面状况。蝎子与箭能入内,必定有出口。
云晔拉住赵卿卿,让她停住脚步。他右手受伤,只能伸出左手敲了敲墙壁其中一个暗格。
“咚咚”之声传出,声音比一旁的暗格清脆许多。
他往里一按,暗格凹陷。右方墙壁朝两方收缩,露出密室另一端的状况。
此景与他们所在密室全然不同,四周金碧辉煌,诸多金银玉器摆放其间。
两人走入其中,见这墓地宛如房间,柜榻、琴筝、香炉等一一具备。
“这真的鹤龄夫人的墓地吗?”赵卿卿狐疑问道。这分明就是女子闺房,半点不像是墓地的模样。
第六十八章 温泉驱寒
“自然。”云晔淡淡道。
此处布置宛如女子闺房,且鹤龄夫人之棺并不在其中。
两人往另一端的阶梯走去,途径一个长廊。长廊两边的墙壁上深深嵌入黄梨木柜,摆放着不同的瓶瓶罐罐。
赵卿卿好奇的拿起其中一个小瓶子,拔开盖子嗅了嗅,不由得嘟囔道:
“这竟然是疗伤的药,鹤龄夫人不是死了吗?为何还要这些药?”
“不过是陪葬品而已。”云晔瞧她一眼,沉吟片刻又问道:
“方才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口中竟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赵卿卿一怔,她总不能说让他饮了自己的血吧?
“那个……沐风给我的药丸。”她垂着头不去看他。
她实在不懂说谎,只怕会被他看出来。
他眸色明灭,半晌后转身往里走去:
“走了。”
赵卿卿紧随其后,经过走廊便到了棺材放置之处。墓室之内极冷,鹤龄夫人放置在冰棺之中。虽然已仙逝十多年,但其朱颜未改。
她站在冰棺旁,手不小心触动冰棺,只觉得极寒好似要将手冻僵。
“别碰,免得寒气侵体。”云晔嘱咐她。
她收回手,不禁双手抱臂:
“这里好冷啊!”
云晔查看墓室一番,见其中并无绝域之耳,只有一副冰棺便带着赵卿卿离开墓室。
两人将走廊找寻一番,最后在黄梨木柜之上找到了一个特别的盒子。
赵卿卿将盒子打开,绝域之耳正在其中。
“公子。”听风等人正好赶来。
赵卿卿喜笑颜开,举起盒子对他道:“听风大哥,我们已经找到了。”
听风瞧了一眼云晔手臂上被绛紫布料包扎住的伤口,作揖请罪:
“公子,属下来迟,请公子恕罪。”
“无妨。”云晔面色从容,转身向墓室之外走去:“这里寒气太重,先出去。”
他能感受到自己体内有一股寒流袭来,逐渐蔓延全身。他丹田运气,用内力将寒气逼下。
“公子,您没事吧?”听风关切问道,他素来知晓,公子受不得寒气。
“无事。”
众人从墓室离开,又启程北方雪山方向而去。在离开青云山庄之前,他们早就有规划,以最短的时间带回所有药材。只是未料到途中竟有这般多意外,耽误了行程。
北地门派众多,其中赵卿卿知晓的便有洛笙宫与天地盟。
冬日已至,万物凋零。北风呼啸而过,如刀子般刮在面上。
行过一处山坡,只觉得有淡淡香气袭来。赵卿卿细细嗅了嗅,这香气似乎有些熟悉。
果然见远处有几个人策马而来,青丝飘扬带来一阵淡香。
那群人愈来愈近,原来正是北堂琼裳与洛笙宫的婢女。两群人马正面相见,赵卿卿等人拉紧缰绳让马慢下来。
北堂琼裳驾马靠近他们,香味亦是浓了几分。她嫣然一笑,望着云晔的眸子亮了几分。
赵卿卿不由得打了个喷嚏,这味道固然极好可她却不大喜欢。
见众人望向自己,她讪讪笑道:“我许是着凉了。”
“云公子,别来无恙?没想到竟能在我洛笙宫外遇到你。”北堂琼裳瞥了赵卿卿一眼,先对云晔开口。
云晔淡淡应答:“北堂宫主,别来无恙。”
北堂琼裳素来知晓他便是如此脾性,索性先开口询问:“不知云公子到此所为何事?或许琼裳能助公子一臂之力。”
“不必了。”云晔倒是直截了当。
“云公子既然到了此处,便是洛笙宫之客,不如到到洛笙宫中与琼裳叙叙旧?”
“云某还有要事,便不打扰北堂宫主了。”云晔婉言拒绝,拉缰绳驱马欲要离去。
北堂琼裳焦急拦住他的马:“等等,云公子,洛笙宫有一处温泉,公子奔波劳累不如前去泡一泡,缓解疲劳。”
云晔正想拒绝,只见听风上前来悄声与他道:“公子,前几日您寒气袭身。洛笙宫的温泉正好能驱您身上的寒气,不如就留在此处。否则,怕公子体内的……”
听风并未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他知晓公子已受寒气入侵,只是一直用内力压制。若再不驱除体内之气,定然会令其内伤。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赵卿卿耳中,她想前几日公子受了伤。他们又到鹤龄夫人冰棺摆放的墓室之中,想来听风大哥说的便是此事。公子被寒气侵体,自然需泡温泉驱驱寒气。
“公子,既然有温泉,那我们留下好不好,先缓解疲劳再启程岂不是更好?”赵卿卿凑到云晔身边。
微风拂面,香气被风袭来。
赵卿卿才说完又不禁打了一个喷嚏,她腹诽,自己真是受不了这个香气。
云晔瞧了她一眼沉吟片刻,而后对北堂琼裳道:“有劳北堂宫主。”
北堂琼裳难得见云晔答应自己的邀请,心中已是欣喜若狂,便带着云晔等人到了洛笙宫。
她的一番精心策划,果然没有白费。
洛笙宫宫殿高耸,纱帐飘摇。最特别的便是其中的特殊香气,与北堂琼裳身上的一模一样。
赵卿卿走在殿内,只觉得鼻子痒痒的,不由得又打了几个喷嚏。
她真是不该提议到此的,真是令自己有些不舒服。想来北堂琼裳还曾打过自己一巴掌呢!她并未忘记此事,毕竟从小到大除北堂琼裳外,她还未被任何人这般对待过。
不过,为了公子的身体,她暂时先忍下了。
北堂琼裳请去云晔与之一同用午膳,这等好机会她怎能容他人打搅?
几个婢女一丝不苟的守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