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长歌又饮了杯酒,她还是想想该如何帮顾易青齐莹吧。
不知是否为她多想,她总觉得,太后最近的忧虑更重,是察觉顾易青和齐莹的事情了?
不过鉴于太后从未找过齐国公府的人谈话,顾长歌又放了心,应该还没到这一步。不过太后应该的确察觉出一些端倪了。
为避免查到齐莹头上,所以这段时间,顾长歌连信都不敢给顾易青写,怕被太后截下。
她这般想着,底下人群却有纷争。
“十金,一金都不得少?”
某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伸手摸向女子,被女子嫌恶地避开,他不恼,神色却更猥琐了,笑嘻嘻地说道:“与我过,咱们就是夫妻了,夫妻百夜恩,你舍得这般讹我?”
女子冷冷道:“十金。”
男人调笑,“你这婆娘又不是第一次,还端什么架子,就便宜些,你相公我保证让你爽上天!”
“十金。”女子仍道。
男人的神色有些不耐了,“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还不愿意,叫你便宜还不听,这就怪不得我不怜香惜玉了,来人……带走!”
男人一声令下,手下壮汉便立刻去拉女子。
然而下一刻,那茶棚里的小厮一拥而上,操起家伙直接奔往女子身边,武艺高得三下两下便将这男人及其手下制服,打得男人连连求饶。
一小厮阴冷地从牙缝里一个字,“滚!”
男人及其手下壮汉如释重负,连滚带爬地滚了!
小厮看向女子,女子却没走上前去,坐在原地冷笑。小厮轻嘲,见主街那头驾马而来渐行渐近的俊美男子,谄媚迎上去,“大少爷,适才有人闹事,已被奴才等人收拾了。”
范成辉斜了眼那方楚楚可怜的含泪女子,面无表情地说道:“继续!”
小厮应声。旁侧的刘朔低声问道:“大少爷想让她在此待几天?”
“再等等,本少爷的试验才刚开始。”
刘朔没有多话。
范成辉的马走得极慢,他自己也不急,仿佛悠闲地遛马一样,脸上的怡然之色很难让人联想到他就是街边女人此惨状的直接祸首。
感觉一道视线已朝他盯的许久,范成辉回之一望,不想却是顾长歌。
顾长歌没听到小厮与范成辉的对话,也并不觉得范成辉对这女子的所作所为恶毒什么的,只是给她一种冤家路窄的感觉。
而让她满脸冒黑线的是,这家伙看到她,竟然对她笑了一笑,随后下马,进了十里飘香的大门……
“这是来找我节奏?”
红袖点头,询问是否派暗卫阻拦?
顾长歌想了想摇头,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她有贴身暗卫保护,左右范成辉伤不了她,见见无妨。
这么想着,隔间房门已被敲响。
顾长歌随意说了个“进”字,范成辉推门而进,刘朔跟在他身后,态度极尽恭敬。
范成辉自来熟般地坐在顾长歌身侧的位置,拿空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笑说:“今儿怎有闲情逸致来此?”
“无聊,想走走看是否能碰上一场。”顾长歌淡淡道。
范成辉想到那日在春风楼的场景,轻轻笑了,“小丫头还挺记仇!”
顾长歌却斜他一眼,警告道:“可别用你那套泡妹子的套路来套路本郡主,本郡主讨厌一切套路。”
套路……倒是个恰当的词。范成辉摸摸下巴,略略嫌弃地说道:“你这身材姿容皆不佳的女人,值得本少爷花心思套路?”
顾长歌的眼神之意很明显:既不值得,你还不滚?
范成辉还是笑,笑中带了几分审视,看向顾长歌的眼神尤为睿利,似乎能将顾长歌整个人都剖开,看进她的内心深处。
屋内的人都未说话,红袖缄口沉默,刘朔低头思考自个儿的。
良久,才听范成辉笑说:“明明还是闺中的丫头,怎弄得好似知晓万般险恶,平白弄得老气几分?你瞧人家府上的郡主,那叫一个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哪像你独自逛街,还自个儿亲手斟酒。”
顾长歌淡淡道:“又套路了……”感情这人愈挫愈勇,到现在还当她好撩?
她将头移向街头,看那女子被膀大腰圆、油光满面的男人花十金带走,看人头攒动的街上,四周百姓对女子遭遇不是同情,却是高呼洞房的起哄。兴致本就不高的她,突然想,人生无常,会不会有一天自己落得这个下场,别人也是冷眼旁观?
她安静地盯着街头渐渐散去的人群,口上低声喃喃:“我不喜套路,你非如此,还能不能好好的说话了?”
范成辉大笑,“郡主真令范某刮目相看!”
第167章:家族存亡
顾长歌不再说话,范成辉看到她眼里隐隐透出的厌恶,轻轻皱眉,又沿着她的视线看向大街,淡淡道:“长歌郡主同情聂安梦?”
聂安梦?
顾长歌略一顿,反应过来原来这卖身葬父的女子叫聂安梦,说道:“人不如其名,骨子里有飞上枝头做凤凰之志。她爬你床了?”
女性的八卦天性,让顾长歌决定暂时放下对范成辉的不喜。
范成辉淡笑:“这姑娘心思不简单,几乎将我院里所有通房都给算计了,只是败就败在,本少爷早便看出她的不安分。”
顾长歌喔了一声,“白给你睡了?”
有那次顾长歌直言他被男人爆的话,此句露骨之语,范成辉倒不惊诧,仍笑道:“郡主神猜。”
“聂安梦虽然心思深,可一旦进了你院,便以你为依靠,便会处处为你着想。此女一旦驾驭,用起来可比一般人好用多了,你为何还将她送到街上,这般侮辱?”其实她想问,聂安梦既然有强烈做凤凰的心,绝对不会差,你范成辉都尝到床上销魂了,怎还舍得把送到别人床上?
范成辉却笑着看向她,“本少爷也不喜欢套路。”
顾长歌暗骂,这特么的算什么套路。
但顾长歌没有追问,范成辉不说,许是范家不足为外人道的丑事与秘事,他不主动说,问也问不出。
几人开始沉默,顾长歌觉得自己与范成辉也没什么共同语言,这么待着挺没意思,便与他告辞,道先走一步。
范成辉拦了一把,说道:“长歌郡主似乎有难事,若需范某相帮,言明便是。”
“多谢!但不需要。”范家与她家不对盘,让他帮忙,还不如顺其自然。
范成辉微眯起眼睛,“闻郡主最近往太后宫里跑得勤,去前太后有意与燕王赐婚,去后太后几乎都暂搁婚事,由此范某猜测,郡主的难事,与燕王的婚事有关?”
顾长歌暗惊,原来范成辉也看出端倪了。也是,这些人不笨,见她往太后宫跑得勤,哪还能不知?看来,以后齐莹也不能多见了。
范成辉见她不说话,又道:“范某说过,兴许能帮郡主也说不定。”
顾长歌看也不看他,直接回了声‘告辞’便离去了。
范成辉看着她离去的背景,脸上的笑更深了,“换了旁人,这么不说一句的离开,我定要以为做贼心虚,无奈她顾长歌不按常理出牌,现在,倒把我给弄糊涂了。”
刘朔低声道:“大少爷猜测燕王有心属之女,而长歌郡主在此事上处处帮燕王,如此想来,长歌郡主定知道那女子身份。如此,便只盯紧长歌郡主便行。”
“只盯可不行,刚才她如此反应,显然已经警惕我了。”范成辉道。
刘朔道:“侯爷与齐国公朝中不对盘,若那女子是齐国公府的人,便有趣了。”
范成辉笑:“刘先生觉得是吗?”
“在下不敢决断。”
范成辉看刘朔低头,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淡淡道:“若燕王娶齐国公府的女儿,朝中势力必失衡,皇上不容,太后也不会容,齐国公府的人为保家族也不会容。可要真娶了,皇上大可能会先铲除齐家与燕王,齐家与燕王自不会坐以待毙。两方相斗,齐家燕王胜,齐家则为最大的外戚,朝中再无人敢争锋;皇上胜,铲除了齐家与燕王,接下来处在风浪尖上的是哪家?”
刘朔额头冒出一层薄汗,“范家与齐家不对盘,齐家倒了,接着是……范家。”
“燕王娶齐家女儿,不论那种结果都是范家不愿看到的。”范成辉的笑带着几分森然,“既如此……”
这个时候,刘朔很聪明地把自己当成了聋子哑巴。
两人离去莫约半柱香的时间,邻近隔间里走出两名女子。
顾长歌神色莫测,红袖的脸色却有些白,“果然不出郡主所料,只是有范家阻拦,我们……”
顾长歌轻轻抿唇。
景宁侯府。
范成辉刚回,便迎上了一名清秀女子,这女子莫约十三岁,还未张开的脸显得有些稚嫩。面对范成辉的不卑不亢中似乎有些说不出的惧怕,女子小声道:“,母亲方才恼了二姐……”
范成辉看向她。
范觅儿继续道:“许是因聂姑娘之事。”
“恼嘉儿?”范成辉淡笑,状似无意地说道:“嘉儿二房嫡女,你是大房庶出,娘便是因聂安梦发泄,也是恼你才是……”
范觅儿面色一白,张了张嘴,却发觉自己被吓得已没了声音。那视野之内的青袍衣摆,不知何时也消失不见。
范成辉挥退刘朔,进了景宁侯夫人的房间,景宁侯夫人刚发了顿火,心情真真不好,此刻见到亲生儿子也没好脸色。
倒是范成辉先笑着讨好,“娘还在生儿子的气?”
景宁侯夫人一阵数落,“你看你都做的什么事儿,那狐狸精勾引你白日宣淫被你父亲当场瞧见,你父亲失望你不知道?知道你还……娘说处置这狐狸精,你却拦着,你说她对你有用,好,娘依你,可你……”景宁侯夫人支支吾吾,却还是说了出来,“可你却将她弄街上……弄街上……这是大家公子做的事情?”
景宁侯夫人是典型的大家闺秀,能接受将犯了事儿的婢女卖到勾栏院,却不能接受范成辉的这种做法。
范成辉笑道:“娘放心,没事。”
景宁侯夫人狠狠瞪他,“可知你父亲知晓你作为后,发了好一顿火?”
“知道。”
景宁侯夫人怒道:“知道你还不改?”
“娘,儿子说过,儿子自有计较,父亲那边儿子能处理,娘便不要忧心。”
景宁侯夫人见他冥顽不灵,颇为揪心,范成辉好一顿哄,这才气顺了些。
范成辉问她怎知他对聂安梦的做法,“此事儿子虽没瞒父亲,却对娘瞒得甚紧!”
景宁侯夫人瞪他一眼,才叹道:“为娘方才是中了那贱人的计,从下人口中听说,又误以为是嘉儿多嘴将这件事情传到你父亲耳中。”
说罢,恨恨道:“我容她活到十三岁,没要她性命已是不错,竟还有心思算计娘,这个贱人是不能留了。”
范成辉道:“娘虽不解气,但总归是个庶女,过两年嫁出去便好。”
“可……”
范成辉打断她的话,“此时娘除掉她,能干净利落还好,可若留下把柄,让父亲想到当年的李姨娘的救命之恩,或者察觉李姨娘乃娘所害,倒对娘不好。”
“当年英雄美人天作之合成佳话,老爷与她如何英雄美人我不管,却万万不该入我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