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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此计甚妙,只是齐成染为人十分谨慎,向来是不留把柄的。”
“那是现在的齐成染,以前,他可是个草包!”齐二爷冷冷一笑,“成玉可还记得五年前与大魏之战,魏贼曾递给为父一封信?”
齐成玉点头,“儿子记得,当时魏无极亲自领兵,所向睥睨,大魏有人不想魏无极出彩,便将魏无极的软肋洛倾城的所在地址汇在信上,递给父亲,父亲随后交给端王,也正是有了这这幅地址图,端王才成功在魏无极的羽翼下抓了洛倾城。”
齐二爷道:“魏无极爱美人,抓了洛倾城,本以为战争必胜,可谁料,那洛倾城却仍被魏无极救出。谁都知道当时防范非同一般,可仍让魏无极把人给救出来,这是否能说明,我北燕有魏贼的内奸?”
齐成玉隐隐明白齐二爷要做什么了。
齐二爷没有一丝感情地说道:“那信,齐成染是见过的。两国交战之时,齐成染正待端王军中,盗取另外的机密,想必不难!”
齐成玉拍手叫好,“父亲妙计,我们虽无他卖国通敌的证据,但他假造证据,我们也能假造他卖国的罪证。”
齐成玉被齐成染压得久了,此时的计划大快他心,但随即细想,通敌卖国不是小罪,若是牵连全家……
就听齐二爷冷笑,“齐家在北燕盘根错节,岂是说连坐便能连坐的?皇上虽忌惮我齐家,但纵观朝堂大局,没斩断齐家的大翼之前,却是动不得。齐成染卖国,说到底也只是祸及他一人罢了!”
“父亲英明!”
齐成玉面上很兴奋:“沧州之辱让儿子恨不得死他的血,只是那时,父亲买通的刺客没能夺他性命,刀剑上的毒药更没有奈他如何,且当时大伯父到沧州,父亲不好再下手。这才等到现在,儿子已经等得够久了,只是齐成染命大,几次刺杀都不能留下他的命,这一次定要仔细些,再不能失手了!”
齐二爷脸上的笑极为渗人!
而此时,房门外的齐国公一脸煞白……
成染遇刺一事真乃二弟所为,二弟陷害成染,只为陷害,更不惜陷家族于危难。齐国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袒护至极的亲弟弟,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刚才他听齐成玉说成染制造假证据陷害,可查刺客之事,成染根本就没插手!还有……沧州的事情。
成染待二弟如亲父,二弟却欲除成染而后快。
看到齐二爷扭曲狰狞的脸,再看自己手中的剑柄,齐国公的心中突然升起一阵悲悯与讽刺。
曾几何时,他和二弟亲密无间,却不知从何时开始,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无力地挥了挥右手,远处的齐远航会意,吩咐护卫撤退,他自己也撤退的极快,小心翼翼地避开屋里发生的一切。这个机灵的亲随,从齐国公猛变得惨白的脸色,便已知晓屋内的事情,是他一个下人远不能知晓的。
院外等了良久,才见齐国公缓缓出来。
“国公爷,已问出来了,前京兆尹已被……”齐远航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恭敬问道:“这几人如何处置?”
远处几名黑衣人被齐国公的护卫擒住,无半点防抗能力。这几名黑衣人的运气不好,杀完人刚回来,便遇到赶来救弟的齐国公,齐国公的重点在弟弟的安危上,看也没看这几人,只留给下手人对付,他自己径直冲进院子。只是当时发现院子异常安静的紧,便以为刺客擒住弟弟,于是以免打草惊蛇陷弟弟与危难,便刻意放低脚步声,谁知竟听到意料之外的事情。因他及时打手势,所以护卫们并没及时听到屋内的谈话。
这个举动,说到底还是在保护齐二爷。
尽管痛心疾首,但齐国公很快恢复神色,面无表情道:“杀!”
齐远航应声,说道:“国公爷放心,这几人会死在从前京兆尹处回国公府的路上,必不会让人看出死于我等之手。”
“嗯。”
二弟……二弟对他不仁,他却不想毁了这份兄弟情,至少明面上的兄弟情要保住。至于成染,幸好当初没听二弟的话而亏待成染。也罢,日后于成染的事儿,不再信二弟便是。
次日,前京兆尹的死讯传遍京城,派去的刺客却没回来,齐二爷忧心不已,便暗暗使人去找,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在前京兆尹府外不远的一条小河里发现几人的尸体。
查不出死因,齐二爷心惊不已,隐隐觉得事情已经远不是他能控制的了。遂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半点不敢动作。
齐成玉被齐国公送去外省经商,并非沧州,而是一个远离京城的小城。
齐成玉推迟不干,表示若非要经商,便去沧州。
齐国公却说:“那城虽贫瘠,却更是机会,也别担心就此埋没,酒香不怕巷子深,大伯相信依你之才,必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齐国公不可能让齐成玉去沧州,沧州齐二爷有强硬的人脉,难保混几年给混出个名堂。显然,经过那件事情,齐国公已经开始防二房了。
齐成玉说不过齐国公,只得收拾包袱出京。
齐成曜又高兴又疑惑,高兴父亲终于舍得防二叔了,以前不防现在防,定是二叔在自己的挑拨刺激下,做下极为不利齐成染的事情而被父亲发现。疑惑的却是,父亲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淡。
第162章:稳坐地位
慧敏长公主帮他分析,“可是哪件事情惹你父亲不喜了?”
“并没有。”齐成曜摇头,面对父亲,他一向做得很谨慎。
慧敏长公主疑惑道:“这就怪了!”想了想,“你父亲一向对你二叔好,我们都半点说不得你二叔不好,可否因为你损害了你二叔的利益?”
齐成曜心下微惊,暗道莫不是他挑拨二叔与齐成染相斗的事情,被父亲知道了?
但此事不能告诉母亲,他顿了顿,说道:“许是如此,只是儿子也不知道具体哪件事惹了父亲不快。欲弥补,却不得法!”
慧敏长公主道:“娘帮你探探你父亲!”
“多谢娘了。”
慧敏长公主笑:“母子之间,还谈什么谢字!”
事后,慧敏长公主找了个机会,对齐国公道:“成曜最近心绪似乎有些不宁,精神不好,我几番追问,他才说实话。”
“喔?他怎么说?”齐国公淡淡道。
“他知道自个儿做错事,追悔莫及呢!”
齐国公冷哼道:“我还没死,这个家还轮不到他当家做主!”
慧敏长公主不解,但见齐国公颇有怒气,便没再多说,只将齐国公的原话告知齐成曜,以让他早做对策。
齐国公则觉得,齐成曜将刺杀真相呈给齐二爷没错,只是后来做的事情太不像话了。他没冤枉二弟,但却设计让他揭露二弟阴谋。那天晚上,因担心二弟心急如焚,听齐远航来说听到齐成曜的梦语,便没多想,一个劲儿地冲去救人,他本想去二弟院子救,然而路上却听到下人说二弟去了齐成玉房间,于是,便赶去齐成玉房间。
当时他并没察觉异常,事后静下心,回想一切,便觉得自己被齐成曜设计了。
首先,齐成曜的醉后梦语,可事后查证,齐成曜亲口承认自己并没喝醉,没喝醉却说出那等话……
其次,齐成曜醉酒后说要派人刺杀二弟,可刺客呢?他搜寻了整个齐府,都没搜到。
再者,经过齐成曜诱导,他赶去救二弟,本要赶往二弟院子,可却好巧不巧地听到路边仆人说二弟在齐成玉房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最后,他刚好一字不漏地听到二弟所有阴谋。
太巧了,巧得可怕,齐国公不满自己被齐成曜设计的同时,又对齐成曜的这等心机感到一丝恐怖。
这等对人心的把握,这等缜密的心思手段,便是久在朝堂的他,也望尘莫及。
齐成曜,已经让齐国公背脊发凉了。
所以,此时的齐国公对比起两个儿子,还是觉得齐成染好,让他心里更舒服。
当然,齐国公对齐成染也有几分疑虑,二弟的这件事情,看似与成染没有半点干系,可正是成染脱离得太干净,让齐国公不放心。
“祖母找成染来,有话要说?”齐成染不慌不乱地在安城大长公主对面坐下,一脸淡笑。
此时屋内奴仆屏退,只留有两人。
安城大长公主静静地审视他,极其认真,以前她也对这个孙子有过审视,却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么认真。
眼前的少年总是一副淡淡的神色,细看能发现眉宇间的英气,看似无欲无求,实则心思恐怖,让人背脊发凉。
纵观全府,没人是他对手。
安城大长公主想,若非她见得实在太多,恐怕也被他给蒙骗过去了。
真是好手段!
只是他不该,让老大对老二离心。
“你有什么话说?”
安城大长公主语气有些冷,齐成染的话却始终温和,“祖母想听什么话,成染便说什么。祖母要听真话,成染便说真话,否则便说假话,一切由祖母开心。”
“成染翅膀硬了,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齐成染道:“祖母是大魏的大长公主,是北燕的齐国公太夫人,是父亲的亲生母亲,是成染的亲祖母,整个国公府,没人敢不把祖母放在心上。”
安城大长公主淡淡道:“本宫能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哪样?”
“心思之密、之慎,运筹之远、之准,非常人能及。本宫不相信这是端王所教。”
齐成染淡笑:“什么让成染变化不重要,重要的是成染是齐国公世子。只要成染的所说所做都是为了齐国公府,这便够了。”
安城大长公主眉峰一冷,“你不该算计你二叔,你不该让你父亲与二叔离心。”
“为何不该?”
“兄弟同心,远比家族内斗好得多!”
“呵,是祖母说的这个原因,还是因为私心,祖母最清楚。”齐成染的脸突然有些沉,略带淡漠,“祖母说这话便不公平了,二叔对付成染的时候,祖母可曾对二叔说不许家族内斗?没有,祖母只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冷眼旁观大房的后辈受欺压。没有谁能一碗水端平,祖母端不平,成染不强求,只希望你莫要忘了成染也是你的亲孙子。”
安城大长公主神色一凝,心中不快齐成染对她的指责,却也明白他说的乃是事实。
她看似对两个儿子同等,但其实心早就偏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偏心,齐颜喜欢齐二爷的时候?或者更早,早在长子注定会继承爵位的时候,她由于对次子的亏欠,便以偏心弥补。
只是长子相对厚道,太重兄弟情,而选择忽视罢了。
“若祖母此刻还想偏心二房,无妨,成染可以再设计让父亲召回,只是这般,成染便没了留在国公府的意义,这个世子之位,不当也罢。”齐成染淡淡道,说不当,仿佛下一刻,便真的放手不当一样。
安城大长公主面色微变,“你威胁本宫?”
“只要祖母能在齐家后辈里,寻出比成染更适合继承齐家的人,这便不是威胁!”齐成染道:“若不能,还请祖母为了齐家的未来,就此消停。”
这几十年来,从没人敢这么与她说话,安城大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