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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歌两眼一翻,倒在他的怀里。
男子将她抱在床里侧,盖好被子,自己躺在外边,低声喃喃道:“便如了你意睡这儿,只是……”
男子轻抚她的脸,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再翻到外侧,缓缓闭上眼。
顾长歌睡了,脑子一混不知所以,再清晰时,眼前划过无边的丛林,再后是云烟缭绕,活水流经的溪水上泛起点点水花,木架搭起的小桥建于小溪之上,几处房屋简单却并不破旧。好熟悉。
没等多想,便觉头痛一场,忽得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有人轻轻唤她名字。
“长歌……长歌……”
是齐成染。她缓缓睁开眼睛,动了动身子,却发觉全身酸软,更有一种火辣辣的疼痛。
顾长歌有些迷迷糊糊,却陡然想到这是与齐成染第一次后的场景,可问题来了,她与成染做后,明明是被齐成染从雪堆里抱出来,后来还经历了两场刺杀,然而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这边齐成染见她面露疑惑,笑道:“还疼么?”
顾长歌脑子一空,不住羞红了脸,“还好。”。
齐成染却已抱了她起来,往屋外走,疼惜道:“我知这处有冰泉与温泉,昨晚你中媚毒,本想带你去泡冰泉,只你这小妖精却不依,非得趁此机会将我吃干抹净了才罢休,那药本就烈,女孩子第一次岂能用药,偏你不听,瞧把你弄得浑身是伤的,活该!咱现在去泡温泉。”
冰泉……
顾长歌猛地想起,自己在他时,也听他说过冰泉什么的,可后面一觉醒来,却是从雪堆醒来。
恍惚中,顾长歌似乎极为不甘心地意识到什么,忙问:“那媚药,如冰泉,如雪堆般制冷之物也能解?”
齐成染轻轻点头。
轰了一下,顾长歌只觉得老天爷给她开了个玩笑。
原来,她与齐成染根本就没真正,所谓记忆中的乃黄粱一梦,如上次学古筝一样,这个梦只是她的梦,也就是只有她知道梦里之事,而齐成染并不知。
亏她还和齐成染说昨晚如何如何,根本就没有如何嘛,否则昨晚,齐成染也不会带她去雪堆了。
顾长歌心里又暖心又失望的。
暖心齐成染是正人君子,那等关头都不要她,非得费尽心思用另一种解药。失望的却是,这等正人君子,却还不是她的人。
又意识到,为嘛她对他说昨晚如何如何时,他知道没有,却不反驳,联想到他对自己陡然发出的冷淡,顾长歌已隐隐清楚缘由。
原来,这厮是以为自己同别人……
顾长歌又不住心疼起他来,喜欢的女人同别的男人有肌肤之亲,该是男人都不能容忍的,他不止忍下,还瞒着不让她伤心难受,这样想来,他那小小的避开她已经不算什么。
顾长歌心头一动,贴着齐成染的胸膛,虽知道这个齐成染只是在梦里的虚无,心却仍止不住跳得厉害。
……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一缕缕微弱的光线从前方无数射来,许是四周太过黑暗,竟刺得顾长歌有些睁不开眼来。
身下之物割得背有些疼,伸手一摸,不是棉被却是稻草。
而散发在空气中的滴水声,更是印证此处不是齐成染的房间,回想曾经闯荡江湖的时候,意识到此处应该是山洞一类。
她慢慢撑起酸痛身子,走到那光亮之源头,拨开洞边的树枝,登时豁然开朗起来。
眼前各类树木林立,因山洞位置较高,此处看去无边无际,山洞旁侧是已结了冰的瀑布,下面是结了冰的湖水。瞧山洞口有冰块破裂的痕迹,估摸着原也是被冰包围了的,只是被人砸破罢。
齐成染走在较远的结冰湖水上,手提两只猎杀的兔子与好不容易拾到的一捆干柴火。虽身披黑色大裘,但不时的咳嗽,却使他看着单薄。
微一抬头,便见顾长歌在洞口朝她招手,他轻笑,身子一跃而起,直朝洞口飞去。
待进洞,忙用树枝遮挡洞口,生起火来。
齐成染又咳嗽了几声,顾长歌心疼道:“风寒了?”
齐成染声音有些沙哑,“不要紧。刚才也寻了治风寒之药,服用后倒也无碍。”
顾长歌放下心来,便问他发生什么事儿了,为何来了这里。
“午夜时分,西院又遇刺客,这批与第一批出自同处,武功颇高,因我的人已被顾易青瞧见,此时不便再出手惹更多人注意,而暗卫护卫抵挡艰难,我便带你出了寺。”
“现在在哪儿?”
“后山,你放心,这是后山的一处断崖,那帮人要想寻来并不易。”
顾长歌点了点头,“他们呢?”
齐成染道:“我带你走后,齐国公府的护卫将全力保护齐芫,你的暗卫暂帮顾易青抗敌。”
“齐莹齐茹呢?”
齐成染轻轻一笑,“我们共遭三次刺杀,若我猜的不错,三次刺杀应该都与二叔有关,不管怎么说都是二叔的女儿。”
“若他虎毒食子……”齐茹死不死没关系,关键是担心齐莹。
齐成染轻轻摇头,“都是嫡女,嫁出去都能为二叔助力,二叔舍不得她们出事。再者,京城纵火一案里下马的前京兆尹投身二叔,他与二叔同盟,又怎会让二叔死女儿。”
顾长歌点了点头,放了心,遂笑道:“看来这几次刺杀,你已弄清楚了。”
齐成染淡笑,这时弄清楚,待收集了证据,便该算账了。
齐成染虽如平常一样与她说话,然而气氛却不比以往,他对自己像隔了一层,让顾长歌很不自在。
顾长歌不忍与他疏远,便道:“其实那天,成染,你为何认为我与别人有肌肤亲呢?”
第151章:更近一步
齐成染浑身一震,暗忖她从何处知晓这件事。
“其实我没有与别人……”
齐成染以为她是受不住打击,心里轻叹,压下心里源源不断的痛楚,面上却只安慰:“没关系,我不在乎!”
额……
“可我在乎。”顾长歌见他还要安慰,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何觉得我和别人有肌肤亲?”
齐成染的脸上掠过一丝苦涩,“那晚我赶到房里,便见你睡我床上,衣衫不整,潮红满面,显然是欢愉之后的模样。”
额……哥哥,那是因为我在梦里与你欢爱过。
不过说是梦,他会信吗?
顾长歌不指望他信,莫说睿智绝顶如他,便是自己,听这等荒谬之谈,也是不会信的。不能以梦解释。
顾长歌想了想,右手伸进下裙。
齐成染脸色一僵,忙背过脸去。
不多时,便听顾长歌道:“还在……还是处子之身!”说罢,还强行将齐成染转过身来,欢喜地保证道:“还在呢,绝对没男人碰过我!”
齐成染古怪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顾长歌挥手在他眼前晃,“信不信?”不信可以来摸摸,当然,说了齐成染也不会来摸,还不如不说。
齐成染忽得笑了,“信你!”
其实他想说,不管你的话是真是假,我都已不在乎了,至少我知道,你的心在我身上。
此时的齐成染能感觉到,顾长歌对他更亲密了。
“其实不信的话,可以让你亲自验证。猜你已经知道那天我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了,反正与你试,我是愿意的。”顾长歌凑到他耳边低语,紧接着对准耳垂咬了口。
齐成染浑身一颤,登时一种莫名的欢愉传遍全身。他忙推开她,低沉道:“别这样……”
其实顾长歌并不想现在和他做,主要是山洞条件太差,稻草割得她的背现在还疼呢。又感觉这种事情好似一直是她主动,怪不舒服的。
顾长歌摸了摸下巴,歪头打量他道:“一个大男人,这种事情,怎感觉我逼奸你呢?”
齐成染轻咳,转移话题:“饿了吧,吃肉!”
兔子肉熟得差不多了,肉香弥漫整个山洞,将顾长歌馋得不得了,也不调戏他了,专心吃肉。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顾长歌道。
“再等等,若我们的人没找来,便晚上再回去探探。”
顾长歌点头,晚上摸黑方便探情况,更安全。
两个时辰前,四周漆黑,因为整座寺处在山里,所以虽是冬天,但偶尔也有些小动物出入,发出些特有的声音,然而此刻,异常安静的夜里流露出几分不同寻常,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使得齐府守夜的护卫愈发觉得诡异。
心下不安,但大家族里的护卫都是见过世面的,因此惧而不慌,都打起十分的精神。
唰唰!
似有什么东西划破天际,朝几人飞来,还没等反应过来,身旁的同伴便已倒下。护卫大惊,正要大声呼叫以做提示,刚张嘴,却觉胸前一痛,那卡在喉咙的话同身子一起向后倒去。
“有刺客……”
一人吼出,护卫与暗卫们并肩作战,共同护主。
院里刀剑碰撞声四起,惨叫四起,乱哄哄一片。
屋内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们不敢出门,大都只能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或是下了床,躲在屋内的其他地方。尽管齐成染的房间离得近,然出了门,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在自己屋里等待刺杀结束才是明智之举。
今晚齐莹没让丹云守夜,此刻屋里只她一人,事发之时被惊醒,心跳得极快,仿佛下一刻刺客便会破门而入,要她小命。齐莹并不知任人宰割之人,意识到性命堪忧,她的手立伸进枕头下,拿到早已未雨绸缪的匕首。
就是这个姿势,若闯入刺客,从刺客的角度看她,便是她在床上瑟瑟发抖,却并不会看到她伸进枕头下拿匕首的手。
又是一声惨叫划过云天,又有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开膛破肚,血流如注,接着仿佛有人的房门被打破,刺客冲入,又是一场残忍的致命较量。下一个升天的人是谁,谁都不知……
心砰砰跳个不停。
时间似乎比任何一个时候都慢,慢到齐莹警惕的同时,竟不知不觉深思起来。在寺里已经过两场刺杀,自己都是有惊无险,起初觉得幸运,但现在却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前两场刺杀的结果都无一人死伤,这一次……
想到这里,齐莹突然有些慌。
齐成染心思深沉,却从未算计过她,还为她着想,顾长歌声名狼藉,却待人真诚,视她为友。刺客事后,她害怕自己会失去这些真挚。
然而这时,耳边隐隐传来‘九姐快跑!’
接着便是轰的一声,门被震碎,两名黑衣人冲进屋里,齐莹下意识尖叫一声,刀片在月光的反射下亮了她的眼,眼睛刺痛,她却被吓得已忘了偏过脸。愣愣地盯着举剑而来的黑衣人,抓紧匕首的手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看着渐渐逼近的刺客,绝望的脸上闪现苦笑,她以为……原来这些刺客连她的命也想一并夺去。什么血浓于水,什么虎毒不食子,都是假的。
然而这时,屋内突然冲出一个人来,那人身姿矫健,只看了她一眼,微不可见地舒了口气,便立马迎上刺客。
她又喜又惊,更多的却是担忧。她看那人与刺客的交锋,看刀剑狠狠地朝他脑袋劈去,下一刻被他紧急避开,她的心随他的身体的动作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