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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才干,乃旷世之奇。先帝不是不想杀端王,而是不敢杀。”
“你既然知道,又为何独在这一处犯了倔?你别逞能,我父王不好糊弄。”
齐成染却像是没听进去一般,仍旧笑道:“长歌不必担心。”
顾长歌有些炸毛,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竟还这么说。不必担心?他如此倔强,叫她怎能不担心?
但齐成染如此,能劝动的几率小之又小。
又说了几句,顾长歌败下阵来,灰溜溜地离开。
但顾长歌也不是轻言放弃之人,第二天,又像打了鸡血般地来骚扰齐成染了。
“成染,你就听我的吧,我是你闺蜜,难不成还会害你?”
“世间之人千千万万,游人过客都不会害我,这些人,难不成我都要听他们的?”齐成染淡淡应付。
……
几番口舌下来,顾长歌又败下阵来。
之后,顾长歌改变策略。
回到闺房折腾了大半个下午,第二天,顾长歌又去闹齐成染时,一只信鸽从京城飞来,停在齐成染窗前。
打开来看,竟是京中齐国公府的信。
【成染,速速回京,有大事发生】
信上署名:慧敏。
慧敏长公主。
齐成染眼眸微眯,眉头不禁皱起。
顾长歌趁机道:“成染,看来我叫你走还真对了,你瞧,慧敏姑姑亲自来叫你回家吃饭了。”
齐成染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有透露半点情绪。
顾长歌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齐成染送了客。
回到房间,红袖忙道:“齐世子松口了?”
顾长歌喝了一口水,轻叹道:“还没呢!成染还真是不一样了,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竟还没松口。不过,他应当不知道这封信有我们的水分。”
“那是当然,王爷经营多年,端王府的幕僚们个个都不简单,郡主让他们临摹慧敏长公主的字迹写信,刻意制作出从京城传来的样子,齐世子心思虽深,但要看出这其中的端倪,却也不是易事。”
顾长歌点头,“那是,届时,成染回去,问及慧敏姑姑此事,慧敏姑姑本就盼他回京,这一问,自然能得知其中端倪,因此,不用我们刻意交代,慧敏姑姑即便没有事情交代成染,也定会圆出一个事情来。”
“郡主妙计,红袖佩服。”
顾长歌叹一声,“那么接着,我们就等着成染来辞行吧!住了五年,说实话,让他走,我还真舍不得。”
不出顾长歌所料,晚上,齐成染果然来辞行。
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顾长歌松口气的同时,却又有些伤怀,至极的不舍。
她问齐成染何时离开,齐成染道:“明天。”
“我靠,明天,你这是赶去投胎啊!”顾长歌惊诧之下,脱口而出。
齐成染淡淡道:“母亲千里传信,定有急事,我为人子,怎能不为母亲分忧?早些回京,母亲定也欣慰。”
我靠,早知道齐成染这么孝顺,她就该在信上注明缓一天回去了。
唉,考虑不周啊,考虑不周啊!
顾长歌想了想,道:“要不,明天再待一天,后日回去。”
齐成染抬眼朝她看来,她忙道:“我的意思是,反正你要收拾东西什么的。”
“不必收拾了,京中一切都有。”
“那,你在锦城待了这么久,总得带点东西留个念想什么的。”
齐成染突然笑了,这笑,让顾长歌心里极为不安。她怎么感觉,这厮已经知道了此事的真相呢?
顾长歌不敢再挽留,也不敢多说话,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晚饭后,齐成染来找顾长歌,此时,顾长歌沐了浴,正准备睡觉。齐成染却要带她去逛夜市。
想到上一次的夜市不欢而散,这一次顾长歌也不想去,但齐成染明天就要走了,这一次不去,以后恐怕都没有机会了。
顾长歌斟酌半晌,终是下了决定。
夜市的灯火很美,两人街边慢慢行着,这一次,齐成染没有要求顾长歌带面纱,还向她道了歉。
顾长歌摆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万恶的封建制度本就毁了女子很多事情,你就不要再给女子添枷锁了,以后啊,你莫要强迫你媳妇哈。”
齐成染淡笑,沐浴后的女子含着一种芳香,顺着凉风涌进他的鼻子,让他不禁回想起那一天,她利索钻进他的被窝,与他盖同一个被窝……
媳妇?
他突然觉得,若是以后娶了她,似乎也不错。
第8章:临行察觉端倪
脸上的笑意不禁深了,顾长歌看得奇怪,想到他要走了,她伤怀,他却在笑,是不是觉得离开她是件好事儿?
心里不知不觉有些酸酸的。
刚意识到这点,她猛地一惊。这这这……这分明是男女之间才有的情绪,为何自己对这个多年都没动心的男子心酸?
难不成他临走前,自己爱上了他?
怎么可能?
她迅速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耳边传来齐成染的话,他说:“我们去湖边坐坐?”
“不去。”顾长歌摇头。
齐成染不解,她道:“上一次我们就是在湖边遇到王英男那败类的,这一次,不定又遇上纨绔,你都要走了,脸上要是再带着伤,慧敏姑姑见了,指不定说我虐待你,对你不好。”
齐成染失笑,“对我这么没信心?”
“我知你会保护我,对你当然有信心,但我对你的武功却没有信心。不过我倒是奇了,你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不练武功,你没武功,将来还怎么保护妻子孩子?”
齐成染微微变了脸色,他自己练了武,却忽略了真正的齐成染没有武功。这也难怪,若有武功,便不会被王英男几个纨绔子打得那么惨。
只是,他忽略的事实,若是被顾长歌发觉,定会怀疑他的身份。
如此看来,回京是最好的选择,可以逃离这个无比熟悉他的锦城,顾长歌的怀疑,他会慢慢抹平。
培养势力,锦城能行,京城自然也行,只是需要多花点功夫罢了。
至于那封信,顾长歌虽做得严密,但并非无懈可击。和他相比,顾长歌还嫩了点。
齐成染面上的异常顾长歌看在眼中,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却不知哪里不对。
想不出,便也没多想。
第二日,顾长歌将他送至锦城城门,离别最是伤楚,差一点她便哭了出来,此刻她扮成哥哥的模样送行,介于男儿有泪不轻弹,因此使劲不让金豆子落下来。
她忍着眼泪,道:“成染,路上不乏劫匪,回到京城,你要给我写信报平安。”
齐成染点头笑应。
“成染,说不出为什么,我现在就是舍不得你走,但考虑到慧敏姑姑,也就放你走了,所以,你以后一有机会便来锦城看我好不好?”
齐成染笑着点头,却又似乎起了捉弄的坏心思,道:“不行。”
“为何?”
“你不是说你已经找到了幸福,我们以后各不相干吗?既如此,我自是不敢再耽误你,我也要找我自己的幸福,以后我会有我自己的妻子,所以啊,家中有妻,我怎能一有机会不去陪他们而来看你?”
顾长歌不禁愣了,都要分开了,这齐成染怎么这么说话啊!他奶奶的。
顾长歌面上有些不好看,“我是说你成亲之前。”
“也不行。我们之间除开闺蜜,我又不是你的谁,再来找你,若你感动之下爱上了我,岂不是耽误了我。”
“你……”顾长歌咬牙,“齐成染,还能不能好好地做闺蜜了?”
“不能,闺蜜是有界限的,损害我自己幸福的事情我绝不会做。”
“……”顾长歌:“我什么时候损害你的幸福了?”
“你现在的要求就是。”
妈的,简直不能好好的说话了,顾长歌猛地挥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齐成染忙拉住她,笑道:“开玩笑而已,怎得怒了?”
“你他妈的什么玩笑不开,怎开这种玩笑,老子不爱听。”
齐成染笑道:“罢,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长歌息怒。”
顾长歌瞪了他几眼,很没有骨气地表示了原谅,又开始了诉说:“京城不比锦城,那里权贵云集,你要做的事情又是高危的,所以定要万分小心。”
造反这职业,可不就是高危!
齐成染笑着点头。
“京城不比锦城,没有我做你闺蜜,有什么事情不能对外人说的,别写在纸上,也别飞鸽传信给我,被人劫了倒不好。”
“嗯。”
“你看你长得这么俊美,我要不是喜欢魏无极,肯定扑倒你了,所以啊,你除了事业,还要防被居心叵测之女扑倒。”
她以为世间女子都像她这般吗?齐成染心道,但面上仍旧点头。
“唉,我在想一个问题,如今你都十九岁高龄了,若是慧敏姑姑给你说亲事了怎么办?不行,你未来的妻子一定要我把关,你不能随便娶别人。”
齐成染笑着看着她,点了点头。
“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就要流下来了,好了,不说了,祝你一路平安,顺利抵达帝京。”
“嗯。”齐成然点头,从怀中套出一封信,递给她道:“昨夜连夜写给你的,看看吧!”
顾长歌接过,将眼泪逼回眼眶,突然抱住齐成染,哭道:“成染,你个死小子,要是早知今日这么不舍你,当初你跑来锦城就应该赶你回京。”
涉及当年的事情,齐成染一直秉承着能少说便少说,能不说便不说。
于是,待顾长歌自个儿擦了好几番眼泪后,轻声道:“好了,我要走了。”
顾长歌松开他脖子,将眼泪擦干,突然破涕而笑,“我怎么觉得,我们现在像离别的恋人。”
齐成染无奈道:“你想多了。”
“好了,我不拖你时间了,你先走吧。”
齐成染点头,在顾长歌的注视之下,在白皑皑的雪白之下,背影渐渐消失于天际之外。
顾长歌轻叹一声,“红袖,成染走了,硕大的端王府,我能说真心话的就只有你了。”
红袖适时上前,低声道:“郡主想说什么?”
顾长歌皱眉,看向齐成染消失的方向,“我怎的觉得,他并非成染呢。”
红袖惊呼,“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可是,我真真就这么觉得。若是以往的成染,离别的时候,定会唠唠叨叨地同我说要我去京城看他,可是现在……”
“或许只是齐世子对郡主的心变了。”
“是吗?可我们是闺蜜不是吗,我们无话不谈,男女情爱在我们眼里算什么?他即便改变,这个时候,也不会将我们的离别看这么淡。”顾长歌淡淡道。
红袖不敢多言。
只听得顾长歌继续道:“不止今日的事情,那天,我办成哥哥的模样去见王家的人,成染知道哥哥不介意我扮成他的模样的,然而他却道‘你以世子的名义见外男,当心世子回来收拾你’,还有,成染平时唤哥哥为‘长衍’,为何那个时候唤世子?蒙面纱的事情,成染从来不会干涉我,可那一次他却来干涉;还有那天,我和他闹不愉快,依照成染的性子,次日一早定会和我道歉,然而,直到晚上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