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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亭云淡淡道:“齐世子虽然聪慧过人,但不要随便猜测别人的心思,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这么说,本世子的猜测是对的?”
李亭云一怔,开始装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李大公子常来齐家,你想见安城大长公主,即便齐家拒你,凭李大公子的才智,怎么着也不会空手而归,可是李大公子连人都没见到,是见不到无能为力,还是根本不想见?”
李亭云笑得有些勉强,“我这不是……这不是你们不同意吗,我尊重你们的意思,我想见啊,你女儿周岁宴我祖父提出见长公主,国公爷不让,而且我来找你之时,不也提了此事吗,你不同意我能有什么办法,谁会像洛如霜那德行,齐世子你……”
“凭借李大公子的才智,若真相见,会见不到?不过顺水推舟,齐家给你方便,你便顺势而下了。”
“齐世子,你不能污蔑本公子……”
“魏皇让你来北燕,明着为洛如霜讨公道,实则,却仍是为了齐家。你们知道魏皇的真正心思,所以并没有将洛如霜一事上心,也就从不向北燕质问此事,而对齐家,你们也不上心,为什么?因为你们根本就不想将这滩水搅混。”
最后一句,说到了真正的点子上,李亭云面色微白,好在他心理素质不低,很快就恢复神色,说道:“这么容易就被齐世子发现了,看来是本公子平日做事太过明显了,只是齐世子,很不幸,你猜错了。”
“喔?”
“齐家反不反关本公子何事,你们反了,本公子有可图之利吗?”
齐成染冷笑,“是与不是,李大公子自己知道,本世子没功夫与你争论,你若想见安城大长公主,本世子倒可以为你引路。”
“安城大长公主又不是我娘,不见!”
“那好,请李大公子记住这句话,本世子会将李大公子的话传到魏皇耳中,希望那时,李大公子不会改变说辞。”
正要离开的李亭云听到这句话,成功地顿住了脚步,猛地看向齐成染,哪里还有平时欠揍的嬉皮笑脸,他的脸色沉得惊人,一双锐目死死地盯着齐成染,似乎要穿透他的血肉,看透齐成染到底在想什么。齐成染依旧笑着,从未有哪一刻的他,像现在这样让李亭云动了杀心。
但下一刻,李亭云仍旧笑着,虽然笑得有些极为勉强,“齐世子,你魔障了?”
齐国公府的李亭云十分嘴硬,然后刚回到驿馆,李亭云便求见李承恩,将今日齐成染的话都一五一十地告知,李承恩面沉如水,怒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孙儿不知,但孙儿能肯定,他对李家了如指掌。”
“北燕的世家子……大魏……”
齐成染身为北燕的世家子,却对大魏的世家了如指掌,如果不是现在的齐成染和以前的齐成染除了智商之外没有任何不同,李承恩几乎都要怀疑他的身份了,毕竟江湖上有高超的易容术,假扮掉包不是不可能。
李承恩现在还没往那方面想,因为齐成染的才智和作风,没有一点江湖人的特点,真真就是世家传人的作态,不,不只是世家传人,李承恩见过他几次,他发现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旁人或许察觉不出,但他却是明白,那是一种他熟悉的气质。但他却回想不出那种气质,因为在政局的这几年,已经渐渐忘了那种感觉,如今,只是熟悉而已。
李亭云分析地说:“当邀齐世子驿馆一聚,本想凭此让陈韦放心,顺便试一试他齐家的态度,现在看来,从那天开始,齐成染就在算计我了,他一步一步地引导孙儿入他的局,倒是孙儿轻视他了。”
最让李亭云恼火的是,竟然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齐成染到底有什么算计。他以为齐成染不过是个普通的世家子,以为自己能左右他,没想到他根本不是齐成染的对手。
虽然不甘,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但不管如何,李家对齐家造反一事的态度,不能传入魏无翎的耳中。
李亭云试探地说:“祖父,孙儿以为,齐成染的目的,应该能通过他给的那个盒子猜出一二。您看?”
“不可,未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盒子,如今齐成染的态度未明,恐怕远不是当日与你交易的那般。我们也不敢将盒子交给洛后……”
李承恩想了想,沉声道:“既然有所图谋,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本官亲自去会会他。”
“是。”
“李承恩约你?”顾长歌问道:“他是大魏的官员,端王府的满月宴称病不来,可见他们不愿与北燕有过多牵扯,而除了那们佳佳的周岁宴,李承恩没来齐家,父亲他都很少交流,却为何要约见你?可是对你有所图谋?”
齐成染轻轻摇头,“或许吧。你放心,我不会吃亏。”
顾长歌心中疑惑,为嘛齐成染半点不担心李承恩算计他,好像李承恩的邀约是他本就期待的,如今齐成染才二十岁而已,初入官场,可李承恩是老油条了,即便齐成染再聪慧,很难从他手上讨到好,这成染是哪儿来的自信?
而且不知为什么,顾长歌觉得齐成染对大魏的人总要上心些,譬如当年的洛如霜,英侯,如今的李亭云李承恩,就连平日里听到的大魏相关的消息,他的眼睛都要明亮一些。
顾长歌可不认为是因为洛倾城,她知道现在的齐成染对那贱人没情谊。
顾长歌早就觉得齐成染瞒了她事儿,只苦于一直查不出来,而现在,她有种感觉,似乎真相快大白了。
只是一想到真相,顾长歌心中微微不安,那个她千方百计想知道的真相,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顾长歌摸了摸怀中拇指般大小的玉佩,那是那年生辰,齐成染送给她的,但因齐成染特地说过不能查,所以她一直没有去查这块玉佩的来历。即便现在,顾长歌也没有想去查它,她可以通过暗卫队查齐成染隐瞒的事情,这是齐成染默许了的,但齐成染说过的话,她也记着。
真相……
齐成染最近心里有事,而他最近与李家爷孙走得近,顾长歌觉得或许能在驿馆混入人手探一探情况。
第505章:摊牌(三)
夜里,侍卫陈韦禀报:“属下发现一名下人有异常,八层是外边安来的细作,要不要?”边说边做出一个灭口的手势。
“探出是哪路人?”李承恩问。
“属下无能,并未探出。”
李亭云道:“今天才露出异常的细作,想来以前一直隐藏深,没动静呢,以前未曾想探听情报,如今想了,孙儿倒好奇幕后之人是谁?又想知道什么?陈韦,你去透露几句话给他,就说,几天后,大魏李家会送几个美人过来。”
“是。”
一个时辰后,陈韦回来了。
“回公子,是齐国公府的细作。”
李亭云的表情淡了下来,“齐世子?监视?”
李承恩却不赞同,他道:“既然齐世子能看透洛后,能了解李家内部之事,那么就说明,如今的我们在他眼里没有秘密,且是今天才开始的监视,不可能是齐世子所为。”
“那么,是齐家的其他人?”
李承恩道:“先不管他,明日本官约见齐世子之时,透露给齐世子,让他自己处理。”
李承恩将齐成染约了出来,二人坐在茶楼之中,李承恩淡淡笑道:“那日齐世子的话,亭云已经说与老夫了,不知齐世子到底什么意思?”
“这么说,在下说的话,李将军承认了?”齐成染道。不知是否受了以前相处的影响,与李承恩说话之时,他有种自己还是魏无极的错觉,虽自称在下,可那态度,当真没有一点点的谦逊。
而李承恩则是注意到更多,譬如方才齐成染刚到之时,他随口说齐成染来迟了,招呼他坐,本以为他是小辈,会抱歉推迟一二,谁知齐成染没半点推迟就坐下了,当时李承恩的表情顿了一顿,后来亲手斟茶,齐成染竟直接饮下了。李承恩瞳孔一缩,这小辈如此做派,是什么意思?
当然,李承恩今日前来,并非摆派头,所以也不太注重这些。
听到齐成染的反问,李承恩并无急色,呵呵笑了两声,说道:“承认如何,不承认又如何,既然齐世子是聪明人,那么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齐世子刻意与亭云说那般话,不会只是让亭云着急罢,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老夫虽长了你两个辈分,但还不至于欺负你,你有什么想法,我们谈谈。”
齐成染道:“李将军严重了,在下并非想要毁掉李家,只是需要李家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借在下一点势力。”
“喔?老夫有些不明白。”他本以为齐成染要挟李家,只是为了从李家取到金银财宝之类,或是消息情报,竟没想到是借势。
借势……“齐世子想让李家帮齐家造反?”
齐成染轻轻摇头,“李家势力在大魏,齐家乃北燕世家,齐家反,李家远水解不了近火。”
“那是为何?”
齐成染道:“具体原因在下不便说,等时机到了,李将军自会知晓。”
李承恩琢磨着说道:“老夫不知齐世子具体要做什么,又怎能肯定齐世子所做之事不会危及李家?齐世子,老夫丑话说到前头,若是危及李家,李家绝不会助齐世子。”
齐成染轻轻点头,“这是自然,李将军放心。”
其实,换做别人用那件事情威胁李家,李家绝不会理会,毕竟消息能不能传到魏无翎耳中,以及魏无翎相信与否都是问题,然而齐成染却不一样,他几乎精准的猜到了李家的核心秘密,而且他有手段,有势力,这到底是股怎样的势力,竟能左右到久居深宫的洛后。
所以,当李亭云转述完齐成染的话,李承恩会亲自来见他。
“老夫不明白,齐世子乃北燕国公府世子,怎会想着去大魏……搅弄风云?”
齐成染淡淡道:“等时机到了,李将军自会明白。”
“何时?”
“李将军回到大魏,再等消息吧!届时,在下会亲自去大魏找李将军。”现在,他想和长歌多相处一些时日。
李承恩点点头,又说:“昨夜老夫所住驿馆之中,发现一下人鬼鬼祟祟,那人竟与齐国公府的人有联系,齐世子,这事,你怎么看?”
齐成染轻轻皱眉,随后长叹道:“随她去吧。”
他不想再瞒了,只希望当她知道全部真相后,不会怪他的欺瞒。
回到驿馆,李亭云立刻上来问情况,李承恩说:“齐成染要借势,但不是现在,而是当我们回到大魏之后,他再借势。看来,齐成染是对大魏有所图。”
“他想做什么?”到别国去算计,李亭云有些跟不上齐成染的思路,但凭齐成染的心智,应该不会做无用之事。
“具体何事,齐成染没说。”
“祖父信他?若他存心坑李家……”
“应当不会,李家倒了对他毫无益处。”李承恩想了想,说了句,“齐成染这人,我越发觉得他极为熟悉,倒不知何时见过,如今竟想不起来了。”
李亭云微微诧异,“祖父觉得他像谁?”
李承恩轻轻摇头,想不起来了,但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并不快活,与齐成染相处之时,总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