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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端王府的嫡女,父王母妃疼若珍宝,除了捍卫王府的势力,其余大多数,顾长衍有的她都有,譬如王府的暗卫。除了贴身保护的两个,端王还给她组建了一个暗卫队,暗卫队人才众多,一般而言,她想知道何事真相是很容易的。不过一旦端王府的令牌一出,全部暗卫都得听从命令,这其中包括她的暗卫队,所以顾长歌平时不太想用他们,因为她觉得这不是她的私人暗卫,若是她查出什么,别人拿令牌一问便都知道了,岂不等同监视她?
不过现在,既然父王母妃哥哥都多少知道这件事,能调动她暗卫的人都差不多知晓了,她也不再别扭,开始吩咐暗卫队。
蒋家的事情报来,她细细分析,除了整日上演的相同的戏码,没别的事,顾长歌有些失望。
可如果要查广陵侯府,她担心自己暴露,若是齐成染正在谋划什么,岂不给齐成染添麻烦?所以顾长歌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进行。
她想知道真相是因为齐成染,可若自己追求真相会害了他,便是本末倒置了。
顾长歌很是纠结,拿不定主意,给顾长衍去了一信,怕信被有心人劫走,写得比较委婉,只估摸着有那天谈话做基础的顾长衍能看懂的程度。
收到信的顾长衍哭笑不得,原本想让长歌有个心理准备,现在看来,倒是他想错了,不提醒,还省得长歌疑神疑鬼。
疑神疑鬼便罢了,还疑心错了方向。
不过这样也好,不知齐成染背后的勾当,她能多幸福一些时日。所以顾长衍不介意误导她,他回信说真相都是隐藏于细节之下,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顾长歌又重新关注蒋家,只是很快,顾长歌便发觉不对劲。顾长衍既然要瞒着她,那么他还会提醒自己找真相?被骗了……顾长歌对顾长衍少不得咬牙切齿一番,撤回了对蒋家的关注。
随后,她考虑要不要派人手浸入广陵侯府,却还是拿不定主意,担心给齐成染拖后腿
而这件事情,又不能直接问齐成染,真是难为死她了。
不过很快,就解决了她纠结。
广陵侯夫人设宴会,邀请各家贵妇贵女入广陵侯府一聚。
虽不知有什么幺蛾子,但能光明正大地去长岭侯府,顾长歌不想放过这个可能得知真相的机会。
这是广陵侯袭爵位以来,举办的第一个宴会,很是盛大,京城各府几乎都会给面子参加,再不济也会派个代表,更有巴结广陵侯府的,几乎全家女眷都出席。
齐国公府也是全府女眷都出席,却不是巴结。
顾长歌参加,一来她身为世子夫人,平日很少参加宴会,长此下去,恐怕外人会觉得她失宠了,着实有些不妙,二来她想趁此机会打听点消息;秦宁参加,与顾长歌的第一个原因差不多,且她在齐家是真正的失宠,所以在明面上,她更不能窝囊;慧敏长公主是国公府的女主人,况且她也从没放弃给齐芫相看,就算不催齐芫,却也会暗暗准备;齐二夫人是想看看齐莹,她人微言轻,在齐家说不上话,叫齐莹回娘家又怕给齐莹添麻烦,所以她已经很久没见到齐莹了,希望能在宴会上看到齐莹,想知道到底女儿是不是如传闻过得不好。
齐芫纯粹是无聊,当散心了。
少数能出府的日子,齐芫心中不免欣喜,与顾长歌多说了几句,碍于秦宁的脸色并不好看,齐芫心中憋了口气,没再说话。
下了马车,紧跟在慧敏长公主身后,听慧敏长公主与人寒暄一通,随后趁着机会分开,齐芫拉着顾长歌单独坐在另一边,狠狠地吐出一口郁气,“三嫂,都说做媳妇的讨好小姑子,可我这小姑子却好生憋屈……”
顾长歌从未讨好齐芫,偶尔还训斥她,而秦宁,起初会讨好,可随着她与顾长歌关系越发亲密,秦宁对她便不一样了,大多数时候冷冷淡淡得,这么说来,齐芫确实挺憋屈。
不过顾长歌心中藏着事儿,没功夫同她聊这些,随便应付几句,“你还好,没被嫂嫂为难就已很不错了,多少小姑还看嫂子脸色过日子呢。”
“可是,七嫂以前是捧着我的……”
“那是以前,她以前还对我和颜悦色呢,你瞧现在?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儿,你别纠结成这样,还有没有出息了?”
顾长歌不着痕迹地环视周围宴会来人,此刻宴会还未开始,广陵侯夫人连个影儿都没见着,应该时机未到吧。
“虽然我知道人都会变,可我这心里还是不舒服,我不求世人都捧着我,只求别无视,唉,七哥无视我,只当齐茹是亲妹,七嫂也这样,如此想来,要是以后你们分家,恐怕我得和七哥七嫂形同陌路了。我们是亲兄妹啊,实在不敢想象……”
顾长歌很无语,“齐芫你废话真多啊!”以前不觉得齐芫废话多,肯定她自己也是这般货色。
“这是谁家的小姐,躲这儿来了?倒是清闲啊!”
突然听到一贵妇的说话,似乎还是对她们说的,顾长歌抬眼,就看到长岭侯夫人笑容满脸地看着她们,只是她怎么觉得,这位夫人的眸中隐有厉色。
得罪她了?
第442章:宴会(一)
顾长歌思不得解,压下心头疑惑,浅笑回道:“这儿清静,长岭侯夫人不也来了?”
她臭名远着,不觉得长岭侯夫人会真的不认识她。且从她口中‘这是谁家的小姐’可以看出,她存心针对的目标是齐芫。只不知齐芫如何得罪她了,这个时候来找茬……
齐芫反应了一下,也有些不解,说来她与眼前这位夫人唯一的接触,便是那次装扮成药童溜去长岭侯府,只是长岭侯夫人没那火眼金睛能看出她装扮后的身份吧?或许长岭侯世子已经猜出她的身份,可母子不和啊!不过,母亲早便带她参加过小小的宴会,长岭侯夫人知道她的身份也不奇怪,只是不知自己如何得罪她了。
长岭侯夫人的确知道顾长歌和齐芫的身份,她就是来找茬的。
她精心为儿子定的婚事,儿子却不配合,让她丢尽脸,还得罪了不少人,这一切都因这狐狸精。她能肯定齐芫就是儿子心中的女人,儿子身边没有其他女人,逛青楼只是个幌子,平时提到的女人多是齐芫,不是她还能有谁?
难怪他想娶齐芫啊,原来早就勾搭上了。
这么高的身份,真嫁入府中,她这个婆婆如何拿捏?幸好这桩婚事早早黄了。而她那日的言辞已让慧敏长公主心中不快,怕是将长岭侯府恨上了,两家联姻是不可能了,很好!
只是,若只如此,长岭侯夫人自是高兴,可她儿子竟还没死心,她说的婚事没一个同意了!
长岭侯夫人气恼不已,儿子翅膀硬了,即使说教也不得,便只得迁怒儿子心中的红颜祸水了。
她不着痕迹地观察对面的少女,长得倒是水灵,特别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全身的服饰和首饰粗看不显,实则却透露着低调的奢华,举止随意,彰显她身份之高,不需要太过配合别人。长岭侯夫人不止看到齐芫勾引男人的资本,更从她身上对比出自己当年的卑微。瞬间让她的怒火更上一层楼。
顾长歌瞧她双眼都快喷火了,微微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将齐芫护在身后,淡淡道:“不知长岭侯夫人有何见教?”
成功将长岭侯夫人的神找回来,只见她视线微微一斜,倏地恍然一笑,似乎这才注意到顾长歌一般,笑道:“见教不敢,只是见了贵府小姐,心生喜爱罢。想必这位,便是齐国公府的九小姐,和佳郡主?”
齐芫微微颔首,略一福身,表示礼貌。
长岭侯夫人连忙虚扶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哪敢让和佳郡主行礼!”
齐芫是有封号的郡主,品级与长岭侯夫人的诰命品级差不多,见她可不用行礼,之所以福身,只是对待长辈的尊重,长岭侯夫人却非要说成行礼,言下之意是齐芫不懂礼数而闹了笑话?
顾长歌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神色渐渐冷了下来,毫不留情地道:“长岭侯夫人错了,芫儿可不是行礼,你二人品级一样,又有何资格能让齐芫给你行礼,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长岭侯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竟然忘了,顾长歌说话从来不留情,也就是这两年才消停些。她本想落齐芫脸子,如今看来却是想差了。
而齐芫面上的不耐让长岭侯夫人气恼不已,自己是他未来的婆婆,她竟然敢不敬着自己。
四周的人渐渐注意到她们,开始围拢来看笑话了。很快慧敏长公主察觉,忙走过来,瞧顾长歌和女儿的神色,又瞧长岭侯夫人的气愤,哪里还不能猜出原因,瞬间气势大涨,为女儿出头。
长岭侯夫人自然斗不过慧敏长公主,很快偃旗息鼓,慧敏长公主冷冷地收回视线,拉着齐芫走远。
“方才怎么回事?”慧敏长公主瞪了一眼顾长歌,长岭侯夫人不是个好东西,但并不代表顾长歌没给芫儿招麻烦。
顾长歌表示很无语,懒得解释。
齐芫忙道:“不怪三嫂,当时我们正在说我们的,那长岭侯夫人突然来了,不知怎得,她看我的眼神带刺儿!”
慧敏长公主皱了皱眉,也实在想不出缘由,只吐出几个字,“跟着娘,不要离开了。”
再不能自己清静了,齐芫内心是拒绝的。
顾长歌摆摆手,齐芫不能跟来,正合她意。
刚才闹了一出,估摸着很快宴会就开始了,顾长歌不想和慧敏长公主待一块,这也不能那也不能,还要看脸色,不说今日要查探消息,换了平时她也不想。是以快速地扫了眼宴会上已经来了的人,看到齐莹抱着胡无暇独坐一处,顾长歌想了想,便没叫齐二夫人,自己走了过去。
顾长歌坐在齐莹身旁,说道:“你这位置选得清静啊!”
齐莹轻轻点头,“是啊,与她们待一处,做得是胡家的脸面,受罪的却是我自己,唇枪舌剑,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好没意思!我现在的情况,也无需如此了。”她本来就已失宠,因这阵子胡家闹得厉害,京城中的人大多都已知道她处境的尴尬,作不作戏,对她的处境已经没什么安慰了。
“你要向前看。”顾长歌一叹,随后说道:“你娘,在齐家我能帮你照看的便帮你,你放心。不过今日宴会,你娘也来了,我瞧着她似乎想见你,大概是听了外面胡元裴不敬你嫡妻的传闻,很担心你,你要不要和她说说话?”
齐莹摇头,“我怕忍不住朝她诉苦,不能让她担心,还是不见了。只是拜托郡主与我娘解释,不得到消息,她不会放心。”
“好。”齐二夫人在齐家的处境也尴尬,就算知道齐莹过得不好也帮不了,顾长歌也认为不该徒增不必要的担忧。
“户籍和转移财产的事情,你可以放心了。”顾长歌低声道。
“多谢!”
“不用,你多保重。”
那边广陵侯夫人已经出场,对众人说了一番标准的讲话。正值寒冬,除了雪,也没什么景物可赏,广陵侯府的下人上了一盘盘精致的点心,厅正中央还有歌舞乐曲,听说谁谁谁名妓的,顾长歌没有兴趣,观之无味,只低声与齐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对面胡安萱不经意的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