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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如霜存心毁你名声,特地找了那种名贵的布料,那料子做成的衣裳你丢了一件,还记得不?他的计划看着天衣无缝,若是平常的女孩子碰到这种事情,肯定受不住打击而痛哭流涕,更还不定一根绳子挂了东南枝,一旦你死了,就算百姓起初相信你无辜,可死无对证,你难免会污名声,不过你承受能力不错,没像他算计的那样去死,所以后面肯定有其他污蔑你的动作,而咱们做的,就是让他不能继续污蔑你。”
“可是他存心污蔑我,我们还能绑了他威胁不成?”
“威胁肯定行不通,我们若是威胁,他铁定当时答应得够快,事后却反其道而行之呢。”顾长歌说道:“不用威胁,直接废了他吧,他已经逍遥够久了,要继续容他作恶,还有没有天理儿了。”
齐芫一喜,看顾长歌说得这般笃定,想来此事没有大问题了,不过……“这个风浪尖上动手,会不会有掩耳盗铃的味道?”
顾长歌却笑了,“掩耳盗铃就掩耳盗铃呗,反正他的名声够臭,我们动手不定还是众望所归呢,兴许会有几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抓着这事找麻烦,但也无妨,父王的人我知道,肯定不会留下把柄的。”
齐芫这下真的放心了,笑着说道:“谢谢你,三嫂你真好!”
顾长歌含着笑容,“其实这事儿说来,我挺过意不去的,你毕竟是在端王府出事的,我……”
“有你什么事啊,你又不是洛如霜,而且又不是你叫洛如霜缠着我的。你别将事情往你身上扛,否则娘听到又要记恨你了。”
这倒是……顾长歌笑着说:“芫芫真体谅嫂嫂,多谢了。”虽然她觉得慧敏长公主肯定骂了她不少,因为这件事情更厌恶她不是不可能,她猜齐芫肯定帮她说话了。
端王府的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果然传出了洛如霜重伤的消息。
说是断了双腿,可能永远都不能正常走路了。
驿馆传出的官方说法是:昨夜洛如霜外出,遭贼人偷袭,断了腿,猜测那贼子是北燕的某势力。
民间流传的版本是:洛如霜寂寞难耐,又玩腻了驿馆的女人,于是深夜去青楼嫖妓,奈何他看上的看不上他,一时气恼便要直接带走,岂料那却是个会功夫的,于是在洛如霜没有防备之时,直接废了他的腿,并放下狠话要是以后还看到他作恶,便直接取他狗命。
两个说法都有道理,都应了那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洛如霜出事,英侯肯定是要找麻烦的,他以大魏的名义给北燕施压,让景帝交出幕后主使,给洛如霜一个交代。
霍大学士看景帝阴沉着的脸,思衬了下,对英侯道:“洛公子来北燕做客,我们北燕的确应该保证他的安全,如那驿馆何等防卫,只是驿馆之外,如大街,如青楼,我们却是管不到的。依照洛公子的为人,难免结了仇家,仇家寻上他来报复,且并非驿馆之中,我们便是有心相护也无力而为啊。洛公子的遭遇本官深感惋惜,只是此事,却怪不得北燕。”
英侯冷笑,“霍大学士说得好听,却忘了一个妓子哪里来的身手,难道不是你们蓄意而为?”
霍大学士眉头一皱,那妓子的身手确实无法解释,毕竟如此身手的女子肯定不是一般人,总有些能力,既有能力,又何必去做皮肉生意。虽然关于洛如霜,英侯对外并没有直说,然后这内里真相,传遍京城的流言,在场的人都门清着!幸好英侯对外没提,否则北燕的如此厉害,传出去总归不好听。
其实英侯可不关心北燕如何,之所以没提,不过是顾及朝元帝的脸面。英侯见霍大学士语塞,哼了一声,“洛公子乃我大魏洛后之弟,如今出了这种事情,北燕怎么也得给个交代。”
说吧,便拂袖离去。
景帝揉了揉太阳穴,对眼前一众朝臣淡淡道:“此事……你们如何看?”
景宁侯道:“英侯所述虽有出入,但此事京中百姓传得有鼻子有眼,想来出入不大,伤洛如霜之心,必定也真是那名妓子!”
“当时臣听闻春风楼出事,特赶去,却不想晚了一步,去时已经人去楼空,那伤了洛如霜的妓子早已不知所踪。”京兆尹接话,看到景帝越来越沉的脸,忙补充了一句,“臣已发了逮捕令,北燕各省都有通缉,如今时日尚短,她逃不远,照理儿,不日便能缉拿归案吧!”
景帝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凛冽的目光在朝臣身上依次扫过,最终停在端王身上,“七皇叔可有异议?”
端王拱手道:“京兆尹说得极是,臣无异议。”
景帝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也不说话,只坐在龙椅上散发帝王的威严,似乎不经意间,目光划过京兆尹,惹得京兆尹心下一跳,忙说道:“端王爷,臣有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请讲!”端王轻轻点头。
“前日衍世子大婚,下官听说世子妃乃江湖人士,武功颇高,来往的好友也几乎身怀武艺,而洛公子昨晚出事之时,那些赶来祝贺世子妃大喜的江湖人士大都还在京中游玩,不知与此事有何干系?”
第401章:扳回局面
端王面有不悦,“世子妃曾是江湖人不错,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也不错,但天下会功夫的人多了去了,如何就能说明此事与本王儿媳有关?京兆尹可别欺犬子不学无术,只要本王一天还在,就绝对容你血口喷人。”
京兆尹暗暗叫苦,原本顾长衍不过是个纨绔,那世子妃不过是个没有背景的江湖女子,哪里知道端王这般相护,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话已出,便也只得依照皇上的意思得罪到底了。“世子妃千金之躯,自是不会去那青楼腌臜地,只是那些个侠士……世人都知江湖人快意恩仇,洛如霜所为已在北燕引起群愤,江湖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难免去为民除害,伤了洛如霜,所以王爷……”
端王冷冷道:“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京兆尹,本王不欲与你争,可凡事都得拿出证据,你没有证据,再要说此事,岂非挑衅?”
京兆尹不敢再说话了。
景帝揉了揉太阳穴,在端王冷淡的脸上环视了一圈,随后慢腾腾说道:“七皇叔,京兆尹此话甚有道理,毕竟是江湖人,难免下手重了些,说来,她们倒是有些爱国之心,这便不追究了。只是英侯要交代,咱们也不能不给,这边将此事交由七皇叔全权处置。七皇叔意下如何?”
这意思,是认定了伤洛如霜的人是白芷之类的江湖人?
端王微微一笑,笑容里带了一丝冷意,他掀开前襟,跪在大殿上,领受帝王旨意。这没有任何意义的态度看在周围众人眼中,竟有些说不出的惋惜。
景帝目光微沉,越发痛恨端王。
“端王处置?”英侯想着景帝的态度,再分析暗探的禀报,通过议事之后群臣的脸色,端王的态度以及景帝在后宫发了一通脾气,英侯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他虽不知那妓子是何身份,但能在洛如霜污蔑齐芫的关头对付洛如霜,便有些不言而喻了,只是任他如何也找不出证据,倒可惜了这送上门来的把柄,否则景帝必抓住这个机会灭了端王府。不过虽无证据,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去挑拨,其实也不算挑拨,景帝与端王的关系已如水火,他只需给北燕施压,景帝必定顺着杆子找端王麻烦,这不,将此事交给端王处置,且看端王如何处置。
听说出大殿时端王脸色不好,而那众朝臣的脸色也有些不好,想来端王已得了朝臣的倾斜了吧。明明处于劣势却还能扳回局面,景帝得此对手,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两天后,端王查出‘真相’。
说法竟是洛如霜欺压下属,下属不堪受辱而买通了江湖人,于是江湖人办成将洛如霜打成重伤。
景帝看着这所谓的证据,却是想怒都怒不起来。将真相定格为洛如霜遭下属背叛再好不过了,不止打了洛如霜以及大魏的脸,还将北燕摆脱了干系,更让百姓拍手称快,他能训斥端王说这不是真相?
景帝无话可说,象征性地赞了端王几句,大把的赏赐进了端王府。而通过这件事情,景帝更为忌惮端王,譬如,为何端王能让洛如霜的下属倒戈?
而英侯之所以接受了这个真相,也有与景帝同样的思虑,他自认为此番带来北燕的下属忠心不二,可如今却倒戈,这……是怎么回事?若有奸细,那他得好好思量思量了。左右景帝对端王的忌惮更深了,且有端王这样的人才与实力,这件事情他也讨不到好,是以不再浪费时间。
此事有惊无险,最高兴的莫过于齐芫了。
因为洛如霜的污蔑,到底损了点名声,不过齐芫还是很高兴,她觉得自己也算因祸得福了,毕竟名声差了那么一点,却能装出受挫的样子让母亲暂搁下为她择婿的心思,实在划算。
不过合了心意的齐芫当看到母亲为她发愁时,不免又有些心疼加内疚,口上说道:“娘我没事儿,那些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女儿是清白的。女儿知道娘担心会坏了说亲大事,只是女儿的夫家又不是没眼界的人家,哪里会不知道洛如霜的德行,肯定能体谅我的,娘不用担心,要还是担忧,那不若这段时间先不着急此事,让女儿避避风头?反正女儿还小,不着急的!”
慧敏长公主瞪道:“你倒是高兴啊,可合了你意!”
齐芫干笑一声,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女儿说的都是实话……”
慧敏长公主也不和她计较,只叹息道:“你道洛如霜声名狼藉,那些世家的主母能体谅你,却殊不知有句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虽无辜,但人家可不会这般觉得。女儿你到底年纪小,不知其中厉害!”
齐芫皱眉道:“我平白遭受了无妄之灾,却还说我有错,哪里来的道理。”
“所以说,做人难啊!想快活的做人,更难!”
齐芫沉默了下,双眸一亮,“管她们说什么,咱们过自己的,不听外人说便行了,这便能自在!”见母亲的脸微微沉了下来,知道她是想到顾长歌了,便又道:“而且做重要的是,如今她们能因为莫须有的事情如此看待我,那么嫁入这种人家,岂不是火坑一般?这样的人家,还是不要嫁得好!”
也不知道慧敏长公主是否真的听进去了,竟然开始深思起来。
齐芫暗暗得意,母亲这个样子,她总算有一段时间的清静了。
过了几日,英侯又一次拜见安城大长公主,意料之中,安城大长公主仍不同意,不过虽如此,但安城大长公主考虑到女儿齐容安,若拒绝太过,让英侯看不到一点希望,岂不对女儿不利。是以虽然不以为然,但也时而给英侯盼头,不将话说死了。
所以有时候,两人甚至相谈甚欢。
英侯也知道安城大长公主的心思,不过这也表示安城大长公主心疼女儿,有齐容安这个软肋,他不怕安城大长公主不答应,迟早的事情,他只需耐心。
“侯爷来北燕做客已有些时日,不知何时回大魏?”安城大长公主突然问道。
英侯淡笑,“本侯因洛公子前来,幸得燕帝宽宏,不与他计较,只是洛公子虽已无忧,却突遭横祸,如今双腿不便,不宜长途跋涉,恐怕得过月余时间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