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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歌点点头,突然问了一句,“你纳妾吗?”
冷不防这么一问,乔玉不明所以,颇为疑惑地道:“郡主想送在下女人?”
“不是,我是看有美女暗恋你,所以帮她们问问前途。”
顾长歌面朝前方,眼珠子却旁侧转,乔玉会意,斜眼看去,就见那边角落两个粉衣女子鬼鬼祟祟,应是齐家的婢子,状似不经意地细看,果然就看到两个婢子娇羞低语。
乔玉略有尴尬,“在下一无所有,还养不起女人,郡主便别开玩笑了。”
乔玉在乔家的待遇不好,确实没啥钱,顾长歌笑道:“好吧,不打趣你了。不过我奇怪的是,你医术这么好,却不但不开医馆为人诊治,还不告诉别人你会医术,为嘛?”
乔玉叹道:“医馆哪有那般容易开?京城天下脚下,难啊!”
“你是怕有人砸场子?这无妨,有成染做后台,谁敢砸你场子?”
乔玉淡笑,“麻烦齐世子总是不好的。”虽是表亲,齐成染对他也算礼待,只是麻烦人家多了,总是不妥。
顾长歌道:“这有什么不妥,旁人也就罢了,你们谁跟谁啊,再说,你不是每天都为我诊治吗,就等于收诊费。就算京城开不下,你没想过去家乡做吗,男人嘛,总要有点事业,老是藏拙不是回事儿。”
乔玉知道顾长歌不喜委婉,便也不觉得她话唐突,只点了点头,笑道:“郡主说的是,在下好好想想。”
“是该好好想想,以后娶了媳妇,没得让媳妇为你吃苦不是。真要是开医馆神马的,不想找成染可以去找我哥哥。”为不让人误会,特意补了句,“看在你解决我们夫妻的担忧,为我孩子诊治的份上。”
“多谢郡主。”
乔玉低声道谢,与顾长歌告别。出了院子,便见两个粉衣婢子迎来,仍是一脸娇羞,其中一个粉衣婢子娇声道:“公子,张嬷嬷有请。”
乔玉点了点头,他出入齐家,为顾长歌诊治已有几天,是该有人问话了。
经过一条长廊,乔玉恭敬地给张嬷嬷见礼,张嬷嬷面无表情地受下,沉声道:“世子夫人每天传你去做什么?”
乔玉道:“是世子吩咐的,奴才是大夫,每日为夫人诊治。”
张嬷嬷没想到他是大夫,微微一怔,皱眉道:“孩子不好吗?”
乔玉先是沉默,随后环视四周无人,才压低了声音道:“回嬷嬷的话,倒不是孩子有事,近日夫人心情不美,想是哪里堵了心,常有腹痛,世子不放心,每日一诊也是好的。”
“即是诊脉,为何遮遮掩掩?”
乔玉道:“想是传出去,未免外人道夫人较弱,不好听。”
张嬷嬷挥退了乔玉,细细想了下,将乔玉的话一五一十的告知慧敏长公主后,又道:“……有世子宠着,世子夫人仍旧不顺,老奴想着,会不会有人给世子夫人暗中添堵?”
慧敏长公主哼了声,“谁能给她添堵,她不堵别人心便烧高香了。”
张嬷嬷沉声道:“长公主,话虽是如此,可若是世子夫人真有何事,恐怕世子会觉得是长公主给她添堵,坏了母子情分。”
慧敏长公主听张嬷嬷这么说,开始深思,她觉得连她都没有找麻烦,顾长歌的日子已经够顺了,还道堵心,便觉得是顾长歌是在给儿子上眼药,毕竟自己与她不对付,她有事儿子第一个想到自己,是以心里恨得不行,又想顾长歌为何要弄出这事,只是作妖还好,可若是孩子早就有问题呢?于是慧敏长公主补脑阴谋论,觉得顾长歌有意陷害自己,她要玩宅斗,自己不能任人宰割不是。
于是,慧敏长公主道:“给世子准备的通房暂别送去了,免得落下口舌,那个大夫……”
张嬷嬷适机道:“那大夫名叫乔玉,是当初护送乔表小姐进京的随从,后来不知怎么得了世子的眼,许他在外面住下,听说他住那院子正是世子送的,想来有几分本事。”
慧敏长公主点头道:“既是成染的看中的人,咱们便不用干涉,只是他这么进进出出,说是诊脉,传出去,孤男寡女没得招人闲话,你下去安排,给他个差事,以方便给顾长歌诊治。”
慧敏长公主不会怀疑顾长歌会与乔玉有苟且,他儿子要身份有身份,要样貌有样貌,对顾长歌的好更是普天之下都找不到,区区一个乔玉能比得上?除非顾长歌眼瞎。
“另外,既然顾长歌心情不顺,好歹怀得是成染的孩子,你亲自去敲打那些个不安分的人。”顾长歌要玩,也要看看能不能玩过她。
“是。”
于是,齐家后院开始清洗,弄得那些有心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婢子一脸懵逼,明明前一刻慧敏长公主不但不管她们如何勾引世子,甚至还有纵容的心思,可下一刻张嬷嬷却开始敲打,翻脸翻得这么快,闹哪样?
大都是有贼心少贼胆儿的婢子,碍于顾长歌的彪悍与慧敏长公主的双重压力,很快就安分了。
也有有恃无恐的。
两个粉衣婢子一有机会就接近乔玉,丢个手帕,嘘寒问暖红小脸什么的,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全都是冲着齐成染去的。
乔玉终于不耐烦,说道:“你们死心吧,我只是世子身边的一个奴才,不当大用,你们勾引讨好我是没用的。”
两个婢子听得愤愤至极,其中之一严词厉色骂道:“谁勾引你了,谁讨好你了,你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我们讨好,要不是看你有用……”
另一个稍有城府,连忙止道:“不要乱说。”然后看向乔玉,警告道:“勾引讨好?这话可别乱说出去,坏了我们两个的名声。如今我们不显,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将来谁走大运,都是奴才,理应相互照顾,乔公子说是吧?”
乔玉觉得有些好笑,“死心吧,我不会助你们在世子面前露脸。”
“你……”稍有城府的婢子咬牙。
乔玉淡笑道:“本着本分办好事,齐家自不会亏待你们,可若是有不该有的心思,便是爬床做妾,你们以为有脸面?”
没有城府的婢子面色更愤,“不劳你费心。”
罢,罢,人家不听劝,偏要走那自以为的康桥大道,他管得着吗他,乔玉转过离去。不过经过这几天的事情,心里对齐成染佩服得很,他按照齐成染的交代回张嬷嬷的话,第二天就见效了,不止顾长歌舒心了不少,连他都有了一间医馆。
张嬷嬷亲自找上他,先道世子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多么重要,感激他费心,再请他多费心,又说齐家有一间闲置的铺子,当道的繁华大街上,离他的住处与齐家都近,正好可以改做医馆,花重金请他去当掌柜,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的,乔玉都不好回绝了。
其实乔玉虽拒了齐成染夫妻,但面子原因最多,未必不想有自己的事做,一身医术无处施展也是烦心,再说怕砸场子?齐家的铺子,谁敢动。
如此,明里暗里都全了他的心。
第299章:婢女心大
再说这两婢子,稍有城府的那个叫知夏,另一个叫知冬。
还有知春、知秋,四人是按春晓秋冬命名,当初一起进府,都是纯洁的妹子,一心一意为主子做事,真真没半点异心,可后来知春走了大运,被慧敏长公主瞧中派去伺候齐芫,齐芫赐名春儿,很得齐芫欢心,不久升为大丫鬟,这就让人不能接受了。
同样的起点,同样都是奴婢,起先也是同样的待遇,可是后面却是一个天一个地。夏秋冬都自认为没有比不过春儿的,可人家是有头有脸的大丫鬟,将来不定什么造化,自己呢,三等婢子,最多配个体面的小厮,有什么前途。
友谊的小船一下就翻了。
夏秋冬不提春儿成为齐芫大丫鬟时对她三人的照顾,只觉得命运不公,怨天尤人。
幸好老天有眼,让春儿死在刺客的乱刀之下,这让夏秋冬的心里好受了些,只是春儿的死,让三人对人生有了新的感悟。
刺客刺杀,春儿被砍死,张嬷嬷被砍伤,齐芫屁事没有。有事的都是奴才,没事的都是主子。
夏秋冬觉得,不管是为了荣华富贵还是活命,人生都应该有追求,比如,做姨娘。
世子年轻英俊,是未来齐家的主人,自然是首选,而且明眼人都知长公主不喜世子夫人,此消彼长,长公主打压世子夫人之时,肯定会提拔姨娘,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就对不起自己活一辈子了。
知秋运气好,被慧敏长公主瞧上,送到世子身边,但出师未捷,知夏知冬暗爽了一把,便猜测对付世子不能走平常路,得先知道世子喜好神马,是以便想着先与世子身边的人打好关系,齐放常在前院,自是不成,那么最好的人选就是乔玉了。
谁知乔玉竟然不识实务,她们可是要做姨娘的人,未来的主子,知冬气得不成。
知夏有些城府,说道:“你也别恼,谁让咱们现在还是婢子呢,他瞧不上我们是应该的。”
“我也知道,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知冬恼道。
知夏道:“咽不下也得咽,先忍一时,以后再来收拾他,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说了多少次了,不管如何,都得沉住气,知秋就是沉不住气,你瞧她什么下场?若是长公主记不得她,这粗使丫鬟得做一辈子,还能有什么出路?”
知冬想到昨天见到的知秋已有憔悴,闷闷道:“我……我忍下就是了。”
“不止忍下,还要喜怒不形于色。”知夏耐心道:“那姓乔的瞧不起我们,应该是世子夫人的人了,既然认定世子夫人,想来我们俩个的心思世子夫人已清楚,谁知世子那里上了眼药没有,现在凑到世子跟前定没好结果,与其落得知秋一样的下场,倒不如蛰伏一些时日,等世子夫人放下戒心,届时再来行动。”
“等多久?”
知夏道:“等时机,时机来了就不用等了。”
知冬疑惑地看着她,她是春夏秋冬里面年纪最大的,今年已经十八了,对于眼前的这个十六岁少女,总觉得自己看不透她,不知道她什么心思。
知夏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脸上渐渐显出怒意,“你这是什么反应,我还能害你不成?咱们自进府便姐妹相称,我一直将你当亲姐姐看待,我还能害自己的亲姐姐?咱们现在还不是姨娘,必须小心翼翼,你以为我是为自己?若时机到了,我还说让你等?”
知冬想了想,觉得知夏的话在理,便道:“原是我想差了,姐姐一时看不透,妹妹别怪姐姐才是。”
“亲姐妹哪还有隔夜仇,自是不怪的。”知夏面上真诚,心中冷笑。
房间外,张嬷嬷冷冷一笑,得知这两婢子的心思,本来还要警告一番,不想这知夏倒是明白的很,知夏清楚如今的形势与她不利,便先不轻举妄动,还同时劝住知冬。保住知冬,别说是姐妹情深,否则春儿知秋算什么,知夏的目的,不过是想要个容易忽悠又能帮她做事的人,威胁倒是不大,毕竟知冬年纪上来了。
聪明,对世子也有心思,如此一个妙人,她长公主好好注意。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是半个月,期间慧敏长公主不来找茬,顾长歌也不会找不是,偶尔齐芫说说话,听齐成染教导齐芫,又或者找秦宁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