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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歌听完一叹,“可怜你七嫂了,新婚热情还没过,就遇到这等糟心事儿。她初进你家,还没站稳脚跟,肯定极为不安,且你家人没一个向着她,这种事情娘家又帮不上忙,可怜了她!”
齐芫道:“可不是,才进府几月,七嫂都瘦了。我想帮她,可小姑子插手兄长房内事到底不妥,有心无力啊,平日想逗她开心也无济于事,愁死我了。”
“你娘当时什么态度?”
“娘说……说……”齐芫支支吾吾的,慧敏长公主曾怪七嫂抓不住男人心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且子不说母过,便只原则沉默。又想了想,低声正色道:“家里辛秘,可不得与别人说,否则传出去我齐家儿女的婚事必受拖累。”
顾长歌笑道:“你三哥也是齐家儿女,不怕我嫌弃你三哥,反悔不嫁他?”
齐芫斜眼道:“你会不嫁?”还作势哼了几声,谁可能不嫁顾长歌都不可能。
“……”好吧,她的确不太可能,当初做决定时又不是不知道齐家的内幕。
“聊什么呢?”处理完事情的齐成染做回位置,问聊得正嗨的二人。
齐芫抿嘴笑,顾长歌说道:“从你家的八卦说到嫁人,我说难道你们不怕我嫌弃你家复杂反悔不嫁,你妹妹就反问我了。来,你说我嫁不嫁?”
齐成染笑道:“嫁吧,那些复杂是别人的,在我身边简单些也无妨。”
齐芫朝二人吐了吐舌头,年龄越大,越受三哥教诲,她便越明白母亲为何不喜顾长歌这样的媳妇。不过看在三哥的份上,她便放下成见,左右顾长歌对她不坏,至于母亲那里,她也当帮三哥劝劝才行。
顾长歌说齐成染花言巧语骗她,脸上的笑却是藏都藏不住,她弯着笑容与这兄妹二人打趣,并没问齐成染刚才走开做什么,母妃说,两个人之间万不能腻得不像话,需要有秘密,选择站在他身边,就要尊重他的秘密。
尽管,他的秘密很大,还暗藏危险。
戏听完了,三人前后脚出去,路经一隔间,隐约从门缝里瞧见有男女耳鬓厮磨,干柴烈火极为激烈,男女两个的身影有些熟悉,顾长歌和齐芫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齐成染齐齐拉走。
出了楚戏,齐芫的脸羞红的厉害,第一次看这种大尺度的事情,羞得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
顾长歌则镇定得多,还没看够便没拉走,便有些不悦,“你拉我做什么?难道……醋了?”大男子主义作怪?
齐成染摇头道:“可知那二人是谁?”
顾长歌看他神色不轻松,便也不恼,正经地回忆方才情形,熟悉的背影,声音也熟悉……而后瞪大了眼睛,“那……是她?”
齐成染点了点头,“就是她,她来楚戏,身侧侍卫必在四周,我们若多留一会儿,难保不会被察觉,届时她要遮丑,害我们杀我们,我们怎么办?有些事情,防是防不到的。”
顾长歌这才回过味儿来,脸上便有些不自在,“这个,我还以为你是心里不平衡呢,那个,染染对不起,错怪你了。”
听齐成染说来,齐芫也回过味,惊得脸都有些白。
慧阳长公主与慧敏长公主关系不错,因此与齐芫自是也不错,顾长歌心知齐芫心里定然担忧,便道:“这是她的选择,我们只是旁人,干涉不得,瞎操心更是枉然,撞见此事,不告发便已算咱们对得起她了。”
虽然慧阳长公主时常针对,但这一次顾长歌却没告发的心思,上一次算计便已解她心头之恨,她不会没完没了的记恨人。再者,如今齐芫与她同时瞧见,便是为了齐芫,她也不会说出去。不过人家章德昌如今已是有妇之夫,她自己也被赐婚,如此张扬行事,真的不会东窗事发吗?
既然早晚的事儿,顾长歌当然不会主动惹齐芫心烦。
“上月章大公子成婚,听说如今他夫人已有身孕,既是有缘无分,这段情早该断了,她……她怎如此糊涂?”齐芫颇为痛心。
顾长歌道:“可不就是糊涂,武泰侯府还在筹备她的婚事呢,她倒好,来这里与青梅竹马逍遥,不过她是公主,不满驸马还能养面首呢,礼教人伦能约束她?只是齐芫,作为你未来三嫂提醒你,这件丑事万不可插手,便是劝说也不行,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再劝没意思,没得还引起人家不满呢。”
“正是。芫儿,这也是三哥的建议。考虑到你二人有些感情,若真想劝便也不拦着你,她要不满你也无妨,有三哥为你做主,无需害怕!”齐成染轻声说道,他知道此时齐芫心里必定不好受,右手轻抚她的背,以示安抚。
齐芫哗地一声哭了出来,张开双臂抱着齐成染,发泄心底的担忧与难受。
有一个疼爱妹妹的哥哥就是好啊,最初齐成染并不喜欢这个妹妹,当初还因为顾长歌打她,但感情是积累的,后来的相处日渐深厚,现如今,齐成染也甘愿为这个妹妹遮风挡雨了。
顾长歌为齐成染与齐芫高兴,心有感慨,回到家里便找了顾长衍抱着发泄一通,当然,她没哭,只是情绪有些低落,久久没说话。
半晌过去,顾长衍问道:“小长歌怎么了,齐怂包欺负你了?”
顾长歌轻轻摇头。
“那是为何?能让你如此情绪的人除他之外哥哥想不到是谁,你说实话,是不是齐怂包欺负了你?不用怕,哥哥找他算账去!”
顾长歌摇了摇头,“不是他。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感慨。”
顾长衍正色看她垂下头不语,想了许久,忽而一笑,“我道是什么呢,原来只是感慨。不过闷在心里不妥,方便与你哥倾诉的话,哥哥可以借耳朵给你。”
端王府的四个主子都养成容对方秘密的习惯,并不会追问,因此顾长衍不会追问她,只道方便的前提。
顾长歌将慧阳长公主与章德昌的事情说来,最后闷闷道:“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太骄纵了?”
“何出此言?”
“慧阳姑姑……我反复对比,其实某种性质来说,我和她都是同一种人,反倒她是公主有骄纵的资本,而我的骄纵,不定会给家里带来祸端。今天看到她做出如此举动,不禁让我反思起来,我这性格,是对还是错?”
顾长衍笑道:“原来只是这个。”
说得好像事情很小的样子,顾长歌白了她一眼,“你就不怕我败家,给你拖后腿?”
“我一个采花贼你们都没嫌弃,你只是任性了些,但有分寸得很,大方向能掌控,便已足矣。不论父王母妃,还是哥哥我,我们并不要求你一定成为我们心里所希望的那类人,只希望你开心。”
顾长歌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又抱着顾长衍哭了一会儿。
最后把顾长衍哭烦了,就听他说:“有什么好哭的,要哭找齐怂包哭去,本世子待会儿还要约会呢。”
顾长歌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一口一个‘重色轻妹’地控诉,又说你不是不喜欢我整天缠着成染吗?
顾长衍摸了摸下巴,正色道:“其实本世子想了想,那怂包倒也不错,就是有一点不好。”
“哪点?”
“不陪我逛青楼。”
“你妹!”
第246章:东窗事发
东窗事发比预料中来的要快,才短短五天的时间,京中贵族圈弥漫着一层暧昧的气息,紧接着景帝大怒,命人押着慧阳长公主即刻嫁入武泰侯府,绿云满天飞的郑誉屁都不敢放一个。
事情是这样的,章得昌之妻周凌兰查出身孕,考虑到自己不能行房,便咬牙做主,将娘家送来的大丫鬟收房伺候丈夫,可谓贤惠得很,况且这丫鬟是专为丈夫准备的,美貌如花不说,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极为合适的解花语,一般的男人遇上这等好事,只怕梦里都得笑醒。
然而章德昌却不乐意。
他失了最喜爱的表妹,妻子曾不知廉耻地追过燕王,追不到手才凑合给他,婢妾再美也不过个玩意儿,他怎会乐意?
他不高兴,周凌兰便劝,自己劝说不成便找婆婆劝,婆婆虽看周凌兰不爽,却更不愿儿子惦记慧阳长公主,如今情形不同以前,儿子的婚事是皇帝赐婚,皇帝的意思明摆着,你不乐意也得乐意。是以承恩伯夫人将儿子说教了一顿,只是说教之前,又毫不留情地训斥周凌兰。
周凌兰委屈极了,这门婚事本就不愿,只是后来认命了,便也真的待章得昌为夫君,只是这桩桩件件的事情,着实寒了她的心,一次晕倒,大夫说她心绪不宁,对腹中胎儿极为不好,若长此以往,有滑胎的危险。
周凌兰一时沉默,再清醒时已看透了许多。
丈夫不忠不仁,婆婆存心挑刺,整个承恩伯府的人都不喜她,除了孩子,她便没什么留恋的了,是以后来的日子便只安心养胎,府上的事情只面子上过得去便行,丈夫婆婆爱如何如何,她管不着。
这样的日子过去十来天,却突然有一日,章德昌一改先前阴沉郁闷,似乎连步履都带着风。
周凌兰怕章得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她是知道丈夫到现在还惦记着慧阳长公主的,若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没得累极亲族,章家一大家子死了没关系,却不愿她的孩子跟着受牵连。
是以某日,派了亲信跟踪章得昌,誓要探个究竟。
事情果然很严重,周凌兰气得发抖,找上章得昌大吵了一架,后来意外惊动家中其他人,承恩伯夫人怪周凌兰不为夫君与家族藏拙,又骂她废物勾不住丈夫的心。周凌兰气得没法,又动了一次胎气。也不知这事儿章家人处理了没,得,后来更过分,慧阳长公主竟打上门来,明面上回章家探望外祖母舅舅舅母等,暗里却多有讽刺。
周凌兰曾被太后看中选为燕王妃,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两个女人的战争一触即发,最后以慧阳长公主怒极踢了周凌兰的肚子告终。孩子,踢没了。
太过分了!
这个时候,沉寂了许久的周侍郎求见景帝为幼女讨公道,句句痛斥,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景帝大怒,又命亲卫查出二人已经有私,当即下旨让慧阳长公主立刻嫁入武泰侯府,明显地眼不见为净,承恩伯府由原本的一等伯爵降为三等。
齐芫很为慧阳长公主伤心,问顾长歌自己要不要去安慰。
“想去就去,便是那女人丧心病狂迁怒于你,有你三哥还怕甚?”顾长歌看齐芫眼色,补了句:“我是不可能陪你去的,我与她一向互看不爽,别跟我说大度,我很记仇!”
齐芫失望地喔了声。
顾长歌知道这并非是对她依赖,只是没人陪着,齐芫有些怕罢了。是的,齐芫怕慧阳长公主了,她从没想到,在母亲身边卑躬屈膝讨好的慧阳小姨,竟能勾引有妇之夫,竟会弄掉不满三月的腹中胎儿。她觉得自己从没看清过这个小姨,以前的骄纵无礼她看在眼里,只是皇家的金枝玉叶骄纵些难免,大体上过得去便行,却没想到还有如此恶毒的一面。只是怕归怕,从前的情分尚在,如今这个场景,不去看望说不过去。
顾长歌问:“慧敏姑姑什么意思?”
“娘让我去,说到底是看我长大的小姨,不去面上不好看。”齐芫低声道,看顾长歌一脸愣愣的,还以为她没听自己说话,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