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郡主一人?”
秦宁见只她一人,便关切道,不过关切是否说不定,反正顾长歌听了挺不爽的,好似女子逛街就应有人陪伴,一个人还天理不容了?于是没好气道:“本郡主一人你有意见?”
秦宁摇头道:“臣女不敢,只是未见郡主左右之人,恐郡主安危罢!”
这话说得顾长歌便是有气也发不出了,看来此女也不是个简单的。人家关心她安全,便是心情再不好也不能无理取闹不是,顾长歌淡淡嗯了声,“有心了!多谢关心。”
秦宁之兄秦皓笑问因何近两日不见衍世子,表示他有意邀衍世子游玩。
顾长歌知他所谓的游玩不过眼下尴尬的调节罢了,便不在意,随意答道:“不知哪里风流快活了。”
等着接话的秦皓有些尴尬,接着便听秦宁笑道:“臣女甚少来此,恰巧遇到郡主,若有不懂的地方,不知能否斗胆询问郡主?”
这就是想与她一起逛的意思了。
顾长歌没意见,齐成曜与秦宁的婚事八九不离十,她也有意齐成染,不定将来成妯娌,现在对对方对了解一些没坏处。
二人处了会儿,秦宁渐渐放得开来,轻声笑道:“郡主与臣女想象中的不一样。”
“当然,人不可貌相,还多有喜怒不形于色之人,自然不能只看表面。”顾长歌淡淡道,这话她都听了八百遍了,实在没什么新意。
“郡主说的是,外面那些人恶意传的郡主的是非,实在当不得真。郡主心放宽些,别气着自个儿身子,郡主的好,待相处之后他们必会明白。”
没有听出讽刺的意味,顾长歌一点不恼,说道:“管他们明白不明白,本郡主自个儿自在便可。”
秦宁轻轻摇头,“身于红尘,又怎能置身事外,郡主既入世,万不可再拥出世之心。”
“怕本郡主吃亏?”顾长歌挑眉一笑,“本郡主记得与你并无交情,因何待本郡主如此?”
秦宁笑道:“不出意外,郡主与臣女将为一家,一荣俱荣一毁俱毁,自家人自是要关心自家人的。”
顾长歌喔了声,问她与齐成曜婚事可定了日子。
“还没,过几日便知晓了。”秦宁道。
顾长歌想起一月之约还未到,自己还没应齐成染,身为哥哥的齐成染没娶,齐成曜的婚事自是要往后压压的。而且秦家这段时间忙着嫡长女秦苏的婚事,秦宁的喜事自然推迟。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秦宁说话虽无恶意轻蔑讽刺等,可却像是固定了框框条条,好生无趣,还不如与人斗嘴来的舒服。因此没说多久,顾长歌便道自己要回府,告辞出铺。
刚出门,眼前便觉一亮,想不到这正月寒冻之时,竟还有如此不怕冷的女孩子。
女子身上只着两件不很厚的秋衣,性子很活泼,正与身旁的小丫鬟说个不停。
嗯,为嘛有些熟悉!
顾长歌想起来了,原来这位便是除夕灯会那晚,道认识齐成染的假小子,如今女装打扮,难怪没一眼认出。
白芷显然也看到顾长歌,见她眉头皱了又舒,脸上渐显恍然之色,吓得她直接拉青儿逃跑。
且不说这女子是端王府的郡主,身份高得吓人,朱门是非多,不想沾染;也不论范成辉的形象有些余悸,顾长歌与范成辉认识,没得二人有勾当,她一个技不如人的江湖女子,还是绕道为妙;然而白芷不会忘记,那张吟儿可是她教唆去齐国公找麻烦的,否则,张吟儿的爱恋凭何能到不顾生死的地步,否则,张吟儿如何能有那般细密的谋划,否则,一个酒楼掌柜的女儿,如何能混入齐家。
白芷觉得冤家还真是路窄,只希望顾长歌看在张吟儿让齐成染为她说那番深情告白的份上,别和她计较。当然,永远发现不了推波助澜的她就更好了。
跑了许久才停,青儿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道:“小姐,你跑什么呀?”
白芷一愣,对啊,顾长歌并不知道此事,那她跑什么?我靠,竟弄出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跑了。。。
顾长歌愣愣地想,她很可怕吗?
第210章:不要祖宗
今日兴致实在不高,回府里便倒头大睡,至醒时天已大黑,红袖说范成辉曾邀她去十里飘香,彼时她睡得正香,便没叫醒。
“为何不喊我,许人家有正事,这一耽搁如何是好?”顾长歌不悦道。
红袖连忙认错。
“罢了,此事便不追究你。”她摆手道,这次没干系,范成辉正在怀疑哥哥与山海宫的关系,邀她去定会试探,届时弄得身心疲惫,不定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倒不如不去挣得清静。吩咐道:“下去吧,我再睡会儿!”
红袖一听她还要睡,忙道:“郡主,今日是……”
“我知道,你下去吧。”
红袖只得告退。
顾长歌将被子一拉,将脸埋在被下,今日是何日她自是清楚,自是生辰什么的,她家从不在乎,按照母妃的话说,真正的幸福乃天天都如生辰日,受此影响她便也不太在意,只是红袖这丫头重视罢了。
不过说起这生辰,齐成染倒是年年都硬拉她过。
今天,他会给她过吗?
十里飘香。
范成辉叫了上好的酒,等着顾长歌应邀的同时,自个儿却将手移向那坛口。正要拆,刘朔忙道:“等长歌郡主来了拆更好!”
“你教我?”范成辉淡淡道,手上动作一点没停,那酒坛盖儿被他随手一扔,哐当一声响亮落地。
刘朔沉声道:“在下不敢,只是觉得那样会让女孩子觉得更受重视。”
范成辉倒了两碗,“你说的道理我何尝不明白,只是今晚,她不会来了。”
他面无表情,潭水深眸不见底色,让人看不清里面会否有失望。失望?应当有吧,毕竟今晚存了攻略美人的心思,以用来探得目的。
而且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齐成染分身乏术,她身边无人定会寂寞,如此,对他的计划更有利。
只是刚才听下人回报,不想她宁愿在家睡大觉都不愿来。
“刘先生,她很厌恶我,是吗?”范成辉淡淡道。
刘朔自知此话无需他答,便三缄其口做个哑巴,自顾饮酒。
“我还在她眼前露出狠辣,她便开始厌恶,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千金小姐,无趣!”范成辉眼中露出几分厌恶,喃喃道:“哪个上位者没沾鲜血,没手段?我不狠,范家能有我的地位?”
刘朔斟酌着道:“长歌郡主似乎并不介意玩弄手段。”
“喔?何以见得?”
刘朔道:“属下听说初六那日,齐世子智杀张氏女时,长歌郡主并不介意。如若介意,必恼齐世子。”
那日齐成染明显坑死张吟儿,顾长歌没反应,或许能说明,只是齐成染与她青梅竹马,此情自是不能因这等小事抹去,这能与自己的那些事情相提并论?范成辉锁眉思索,不过随即笑了,既是小事,想来谁做都是小事。
他大笑几声,执杯敬刘朔,弄得刘朔微受惊吓。
忽听外面有些吵,惊扰了范成辉的好心情,刘朔连忙出去处理,不一会儿,听他禀报说是武泰侯府的后辈与慧阳长公主等,几个年轻人见了刘朔,反邀请范成辉去喝一杯。
范成辉冷笑,“好大的面子!若喝让他们自己来敬我。”
刘朔正要去回,不防被范成辉止住,只见他淡淡道:“虽无朝势,到底顶了个长公主的身份,没得算计到我头上,我范家可不收这等没用的祖宗。”
于是,范成辉屈尊降贵,去陪群没长大的孩子玩。嗯,在范成辉眼里,他们就是孩子。
大好的药膏用上,郑誉的伤好得差不多能见人了。今日带家中姊妹宴请表妹霍瑶与慧阳长公主,见到刘朔,本是随意说了一句,不想范成辉竟真来了,倒有些意外,忙热情招待。
范成辉笑道:“今晚可巧,不介意范某拼桌?”
如今景宁侯得势,范成辉又是景宁侯府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年纪轻轻便在朝中身居要职,与普通的贵族子弟乃天壤之别,武泰侯府的公子们原以为他不好亲近,不想竟笑得亲和无半点架子,好似与他们平起平坐一般,登时虚荣心直线上涨,哪会说介意,听他询问,直接将位置让了出来。
慧阳长公主抿嘴笑道:“没见身旁人,范公子独自来此?可约了谁,也好一同叫来?”
“约了几个歌姬,难登大雅之堂,便不来污公主的眼睛。”范成辉道,目光不着痕迹地移过霍瑶,最终定在自己的酒杯上,“来,范某敬众位一杯。”
慧阳长公主微闪不悦,淡淡道:“本公主身子不适,喝不得酒!”
桌上众女察觉不妥,面色皆有异,范成辉挑眉,郑誉立刻关切道:“公主哪里不适?可要紧?不若请个大夫瞧瞧?”
慧阳长公主登时涨得脸有些红。
霍瑶为她解围:“想是今日出宫马车奔波,郑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郑誉这才作罢,除慧阳长公主外的几人受范成辉一敬,接着范成辉道谢,神马众位赏光是他的荣幸云云,慧阳长公主心里更是不愉,便想着给他点颜色,“虽只是歌姬,登不上大雅之堂,可好歹跟范公子一场,这便丢下,可得伤那几位姑娘的心!”
“喔?”范成辉笑说:“范某不明白,还请长公主赐教。”
“赐教不敢说,只是觉得范公子惹女子们伤心落泪,实非君子之举,这还是说小了,若说大了,便是景宁侯府家风的问题。”慧阳长公主道。
只一件小事,却上纲上线了来,范家公子显然不是软柿子,众人不敢随意出声。
果然,只听范成辉笑道:“公主此言差矣,说小了,不过景宁侯府内的家务事,说大了,几个风尘女子,哪值得公主出头,没得失了公主身份,落了公主的名声。”
“你……”
“我范成辉虽无大才,却也知不得管他家之事,公主方才之言虽有理,却似乎逾越了。至于我的女人伤心落泪,便不劳烦公主操心,若有闲心,多为自个儿谋划才是正理,毕竟,竹马青梅是好,可圣旨不可违啊!”
“范成辉,莫要太过分!”慧阳长公主千娇万宠的长大,鲜少受委屈,便是顾长歌要侮辱,也得先给她行拜见礼,今日被范成辉说的没脸还是头一次,且还用章周两家赐婚的心头痛来打击,怎能不怒。
只是,怒,却奈他不得!
范成辉笑着看着她,那轻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笑话,更让她怒上加怒。
是啊,笑话,她就是一个笑话,本以为能嫁回母妃娘家,本以为能与心上人天长地久,天天往章家跑,却不想一道圣旨便让她的所有希望落了空。这京城中的人,有多少还等着她接下来的笑话呢。
慧阳长公主不堪范成辉侮辱,直接跑出房间。
郑誉愣愣地还没反应过来,霍瑶提示道:“郑表哥还不快去追!”郑誉领悟,立刻追媳妇。
范成辉直说无趣,要回自己的房间,霍瑶与武泰侯府的众人说了句,便忙跟着范成辉去,刘朔退出屋,给二人把风。
“那事我已放弃,刚才提示郑誉,算我的歉礼。”霍瑶淡淡道,范家不想娶慧阳长公主,所以范成辉会亲自去侮辱她,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