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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白芷走到一老汉摊儿前,笑道:“这位老伯,你这余下的灯笼我全要了。”
老伯若带雪莲出客栈,那么能藏雪莲之处便只有灯笼,摊架,另是这老伯身上。
可白芷试探过他,他与真正的小本买卖过日子的商贩很融入,言行举止无半点异常,不太可能是帮醉无情接头之人。
摊架接触的人很多,不安全,也不太可能,于是便只剩下灯笼了。
经白芷仔细观察,这摊上灯谜比较似乎比较难,鲜少有人猜对,灯笼自然很少销出去,当然,齐世子得了大半,白芷这样想着,待付了钱,又道:“天冷,老伯需注意身体才是,端王府让送的灯笼,晚辈可代劳。”
“这……”老伯有些犹豫,“公子与齐世子相识?”
“不相识,我吃饱了撑着为他辩解?”不因雪莲,吃饱了撑得才帮人辩解。
老伯点头,收了钱,将摊上所有灯笼递给白芷。
手却拿不住,白芷灵机一动,“只有两只手可如何是好,不若老伯将这摊子也卖给我?”万一雪莲在摊儿里面呢?不过这样想着,白芷又觉得万一在这老伯身上呢,脑中不住思考该如何将这老伯打晕搜身。
卖破车摊儿,却得一大笔银子,想都想不到的好事,老伯高兴地眼睛眯成一条缝。
顾长歌皱眉道:“你认识她?我怎不知你认识这样一个女的。”
“喔?吃味了?”齐成染笑着盯着她的脸。
顾长歌点头,“是有点。”
齐成染坐回身子,摇头道:“不认识,只是这位姑娘是否认识我便不知道了。”
某一处,齐芫心道,奇怪了,三哥怎会认识这样一位女子,不过这女子的脾气倒与顾长歌无二,都任性,一口一个老子的,真真相似。
齐成曜渐渐沉了眉,当日二叔刺杀三哥一事,父亲毫无厘头的恼他,这阵子刚将这事儿回味过来,本以为已了解三哥,可现在看来,却仍是九牛一毛,这女子,瞧着像江湖中人!她身侧的秦宁低声唤道:“成曜,是否去齐世子处一坐?”
齐成曜朝她眼神示意的方向,便见顾长歌齐成染悠闲正坐。
“好!”
好好的约会,一下子来了几个电灯泡,顾长歌有些不高兴,但想若真嫁与成染,都是常相处的人,不好给脸子,便只得笑着招呼。
齐芫直接坐齐成染的另一边,骂那郑誉不是东西,问他为何不解释。
齐成染淡笑:“何必,都是些愚人,浪费口舌。”
“可众口污蔑,于三哥不利。”
“这些底层百姓,打不过,争不过,抢不过,斗不过,也只剩逞口舌之快,虽被人污蔑,可见你三哥损失了什么?是失了财,还是失了势?”齐成染教诲:“若说人言可畏,却不尽然,不过权势不硬罢!而拳头硬了,名誉不过点缀。”
齐芫若有所思的点头,继而恍然,笑道:“又受三哥教诲了。”
正经过茶馆门口的霍瑶心下微惊,齐芫的变化,原是齐成染的功劳,这个从前眼里的怂包纨绔,似乎并不是她想象中那样。
霍光察觉她的异样,低声询问。
霍瑶摇头,笑道:“不若与齐世子凑个伴儿?”
霍光一愣,眼波婉转若有所思,不由渐起暧昧。一双丹凤眼瞧得霍瑶满身不自在,她小脸微红,狠狠瞪了亲哥哥一眼,霍光凑她耳边,低笑道:“少女怀春,为兄明白。妹妹可要加把劲儿从顾长歌手中抢回来才好。”
又来两个电灯泡,顾长歌已经不想再表示了,直接让两人看着坐,便不再管。
齐成染在她耳边低笑:“来人越多,我两走越是不妥,越走不妥,你越不快活,便是你越在乎我!”
顾长歌瞪眼,想伸手掐他的腰,却听他讶一声,说道:“瞧,范成辉竟也来了!”
顾长歌沿他视线瞧去,便见范成辉拦在白芷身前,十足的纨绔子弟泡妹子姿态。她渍渍几声,叹道:“这姑娘可不是娇滴滴地温室花朵,哪能任他调戏,不过要是范成辉让手下插手就不一定了,染染,你说若是这姑娘落了下风,咱帮是不帮?”
“静观其变。”世子爷亲手剥了一瓣儿橘子,喂给顾长歌。
齐芫吃味,小声嘟囔:“三哥,芫儿也想吃!”
“都大姑娘了,怎还跟小孩子一样!”话虽微责,却同时不乏宠溺地给齐芫喂去。
齐芫心情大好,暗道三哥也不是一味偏向顾长歌,心里对顾长歌的不悦瞬间散了不少。齐成曜眼眸闪了闪,不住在想,幼时本与他更亲近的九妹,竟不知何时疏远了他,与齐成染亲近起来。秦宁觉得大庭广众喂吃食不成体统,心里却隐隐盼望齐成曜能有表现。霍光朝霍瑶挤了挤眼睛,其意乃这两人感情不浅,妹妹需多努力。霍瑶低头,面色不变地饮了口茶,男女之情谁说得清,她不急。
这边,白芷正欲推摊儿离去,不想却有人拦路。
抬眼见这人虽衣冠楚楚俊美无双,脸上却似乎布着不怀好意的笑,好似江湖上的以大欺小,登时皱眉,初到北燕京城,她好像并没有得罪人吧!
难道此人乃江湖人乔装?
白芷想了想,抱拳一笑:“兄台有何见教?”
第194章:飞来侠士
范成辉摇头一笑,“想请姑娘过府一聚,品诗赏画,不浪费大好风光!”
白芷奇怪,难道自己女扮男装如此失败,让这男子一眼便瞧出了吗。不过瞧出也无妨。
“品诗赏画?”白芷道:“没兴趣!”
“没品没赏,怎知没兴趣?”
白芷直接道:“你我不熟,如何有兴趣?”
“初见自然不熟识,慢慢就熟了。”范成辉道。
白芷耐心渐渐磨去,“好生奇怪的人,你又不是武功秘籍,凭什么让我慢慢熟你?快让开,好狗不挡路。”
他身后刘朔等人面上微变,他却不恼,只笑说:“姑娘性情直爽,范某喜欢!”
白芷不由一骂:“去你个登徒浪子!你喜不喜欢,关我何事。”
他一脸无辜,“姑娘可冤枉范某了,方才姑娘侠义之举让范某倾心不已,想邀姑娘品诗赏画,本是风雅之事,姑娘却骂我登徒浪子,好生委屈呢!”
白芷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可听他话又言之有理,半点不似江湖纨绔的无赖与无理,便想是否冤枉他了,于是缓和了脸色与语气,问道:“那公子想邀我品何诗赏何画?”
“男女之间还能有什么,自是品情诗,海枯石烂至死不渝,赏春宫,抵死缠绵至死方休。”
“你……”
裸的调戏,白芷突然觉得眼前这张笑脸比江湖纨绔丑陋多了,想也没想,直接一巴掌挥去。然纤纤玉手却在半空中被一凛冽掌风扫去,白芷来不及收掌,不住后退待刚稳住身形之时,已是几步之外了。
对方有高手,白芷惊心,瞬间拿出几倍的警惕来应付。
范成辉颇为可惜的摇头,轻叹一声:“你这女子如此泼辣,将来谁家娶你?也是本公子心善,这便收了你吧,榆林,带走!”
“是!”
说罢,只见范成辉身后出现一名魁梧的男人,三十几岁的年纪,脸上两条大疤痕,似是多年前的剑伤,凛冽的双眸扫向白芷,接着大步朝她走来。
带走?带哪儿去?
贵家子弟看上一个女人,女人无权无势,似乎命运也就那样儿了。
周围众人有惋惜此女遇到范成辉,落得个生不由己的下场,也有人嫉妒,觉得上天无眼,凭何被范家公子看上的不是自己。心思各异。
白芷则在榆林走向自己的当口,迅速估测自己有几分的把握,能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将雪莲带走,虽然榆林的武功如何境界她不知道,虽然雪莲还没到手。
只不管如何,总要反抗,她不是任人宰割之人。
气积丹田,双手渐渐握成拳,随着榆林的渐渐走近,眸子渐显杀意。
榆林看出她的防备,唇角微微勾起,似在嘲她的不自量力。他伸手去抓她肩膀,女子松松一闪,刚撤开来,脚后跟却被他的脚重重一勾,女子身形不稳,后仰的当儿右脚尖骤起,踢向男人的裤裆,男人神色一凝,瞬间合拢两腿,也正是这个动作,将她的右脚卡住,再重重一甩,众人只见女子身体被抛入空中,却是一个电闪雷鸣之间,女子暴起飞脚直冲男人的脸。
二人都不知对方武功底细,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小心的试探中,随机应变,见招拆招。
范成染轻轻笑说:“榆林,好歹是本公子看上的女子,可别伤着了。”
“放心,榆林知道分寸,必怜香惜玉。”范嘉儿笑道,见身侧范觅儿微微走神,敛了神色,轻声道:“觅儿何事出神?”
范觅儿回神,忙道:“无事,妹妹便在此恭贺喜得美人!”
范成辉无所谓的摆手,“话说早了,哥哥还没得到手呢。”
“迟早的事儿,不必忧心。”范觅儿笑。
范成辉脸上的笑意更深,看着正与榆林打斗的白芷,轻轻点头,“是啊,迟早的事儿。再烈的人,总有被驯服之时,而我,便是那个能驯服她的人!”
范觅儿不敢大意笑了笑,范嘉儿却觉得有些听不懂,换了张若有所思的脸。
眼前两人对阵,打完几百个回合,终是榆林更胜一筹,胜负渐分。
眼见这俏公子白芷快入狼口,有人幸灾乐祸,有人羡慕嫉妒,有人冷眼旁观,有人提上焦急的心。
眼见自己快入狼口,白芷暗暗想着技不如人便罢,先服软,只得来日再找机会逃。不知怎的,她从没觉得这男人想泡她,从他的眼底,她能看到那一丝丝的狠辣与算计。
然而,就在榆林快得手之时,一把扇子轻轻隔开榆林的手与白芷的肩膀。
来人也是高手无疑,榆林不敢大意,全力应付。
峰回路转有人相帮,白芷大喜,迅速加入两人的战斗,与那帮手共同抗敌,二人心思默契,一招一式的无比契合,不多时便逆转形势,将那榆林打伤在地,而后,众人只见两人从天缓缓而落,意境之美犹如天外飞仙,也如神仙眷侣,只是,这两人,都是男人啊!
齐芫看得小脸微红,明明是两个男人,怎得她却觉得如此般配。
当然,白芷是假男人,那执折扇的帮手是真男人。
顾长歌看那突然出来的身影,说不出的熟悉,却不知为何觉得怪异,似乎又觉猜错了,侧目问身边人:“成染,那人你可有熟悉?”
齐成染哪知那人原身是否见过,抿了唇,模模糊糊答了句,“世间千万凡人,皆是一脸两眼,也就那样,有时看谁都熟悉!”
顾长歌点点头,成染都不能确定,那许是她认错了吧。
一看便知范成辉不好惹,如今打赢,怎知他不会还来帮手,白芷下意识想逃,走了脚步,却不见恩人移步,便忙小声与他耳边道:“侠士,怎不开溜?”
侠士身穿月牙白袍,白带束发,另有三千墨丝垂于而后,手执折扇,乃翩翩公子谪仙之态,闻之,眉头一挑:“本公子岂能逃离,做那缩头龟?”
“……”白芷提示:“那人似乎是个狠角色,不好惹啊!”
“方才见兄台小小年纪不畏强权折腰,怎得这便畏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