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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畴左手轻拾右手的衣袂,落下一颗黑子:“月大夫这几日还住得习惯吧。”
“恩,多谢国主关心。”
“朕看月大夫这几日较为清闲,便请月大夫来陪朕下棋,也好打发这无聊时光。”果然,北冥畴不信任我,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月某初到北冥,也需休息几日,养精蓄锐,施展手脚。”看着面前的北冥畴,原来他是个鳏夫。没想到皇后也病逝了,让我有点意外,隐隐的,有种不详的感觉。先是白桃夫人,再是皇后,现在又是北冥畴,这一家子怎么都这么短命?
“是吗……”北冥畴看着棋盘,淡淡而语,我随口道:“月某想知道太子到底荒淫到如何的程度?”
“啪!”静静的桃林里,是我们落子的声音。
北冥畴端起案几上的茶盅,在开盖的片刻,一片粉色的雪花落入他的茶中,漂浮在那一片翠绿的茶水上,激起一层又一层浅浅的涟漪。
“律儿就是市井的流氓。”
“呵……北冥国主这么形容,月某就明白了,可北冥律是太子,怎会成了这市井之徒?”
“自然是左司马干的好事!也只怪我和皇后太宠爱律儿,律儿变成今日这般模样,朕也有责任。”北冥畴轻轻叹息着,“律儿小的时候其实很聪明,嘴又甜,当时又是皇宫里唯一的孩子,自然整个皇宫上下都是宠爱有佳,那时朕还只是太子,因此律儿仗着先皇和母后的宠溺可谓无法无天。
即使后来文儿和齐儿的出世,也分不到先皇和母后的宠爱,因为文儿太过文静,并不讨先皇喜欢,而齐儿又是……朕的侧室所生,自小就不住在宫内,所以,律儿依然占着独宠。
之后,朕继承了皇位,一时也无暇顾及他,再加上朕一直对白桃夫人心中有愧,所以当时朕独爱齐儿,于是,便忽略了对律儿的管教,让他跟着左司马学会了吃喝嫖赌,荒废学业,之后便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皇后也一直瞒着朕,朕起初一直以为律儿在后宫努力学习,却不知他那时就已经整日不回宫,在市井青楼鬼混!”
“原来如此,这应该是左司马有意腐化太子,那二皇子呢?又是一个怎样的人?”
“文儿?哎……”北冥畴长叹一声,落子的手变得无力,“他虽然不像律儿那么混,但却是胆小怯懦,优柔寡断,没有主见,见到朕只会吓得哆嗦。”
“吓地哆嗦?为何?国主莫非时常打骂他?”
“朕从未打骂过他,说来也是件怪事。文儿原本年幼时也只是不爱说话,以为长大会好点,可突然有一年,他竟然连男人都怕了,只要看见男人,就算是他的皇兄律儿,他也会绕着道走。
倒是太监,他有时还会说几句话。可是,一个皇子终日与太监混在一起成何体统!于是,朕就拿出了家法。从那次以后,他见到朕也绕着走。哎……这些孩子为何都不像齐儿一样让朕省心呢!”北冥畴的黑子重重落在棋盘上,激起了落在棋盘上的花瓣,花瓣轻轻扬起,又再次缓缓飘落在棋盘上。
我笑道:“只怕您的齐儿也不让您省心。”
“哦?”北冥畴挑起了眉,有了我的针灸控制,他可谓精神焕发,一如常人。
我吃下他大片黑子,淡淡地看着棋盘:“他太温柔,恐怕是在有意躲避这场风浪,只希望兄弟情谊永远,国主您身体安康。”
“齐儿还是那么安于现状!”北冥畴皱起了眉,“因此朕才安排刺客暗杀冷情,即使失败也认为他会有所动,结果却没想到他扣住了刺客将一切压了下去。”
“呵呵……看来月某小看这位笑脸皇子了。”
“笑脸皇子?呵……的确啊,齐儿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让人看着就心情舒畅,因此才最得人心哪。”
“那就请国主说说现在朝中最大的势力左司马左家。”我拿起了案几的云糕,白色的云糕带着薄荷的清香,入口即化,齿颊留香,可谓人间极品。
“左家在先皇当政时原本是武将,统帅北冥王朝一半兵力。之后,左家的女儿左鞣便成为朕的皇后,于是,左家就成了皇亲国戚。左鞣的大哥左司马便被先皇赐封为当朝国舅,其实权直逼宰相。
直到朕当政后,也尚未发觉左司马的野心,当时朝堂上下也只知他喜欢结交江湖上的人,养了一些门客。而且北冥王朝的贵族都会养一些门客,所以并未引起朕的怀疑,直到他的门客达到了数百,并且都是武士时,朕才发觉其别有用心。
只是此刻为时已晚,朝中大半的官员早在朕不知不觉中被他收买。只怪朕当时年纪尚轻,未能及时洞察他的野心。因此,左司马现在非但手中握有兵权,府中的门客更是一支相当于御林军的部队,若朕要动他,势必会引发一场内战。”
“那京中除了宫内的御林军,就没有其他的军队了?”
“有,还有驸马左怀的守城军,而这左怀正是左司马的独子,所以朕手上只有宫中的御林军,朕,动不了左家啊……”
驸马啊……如此说来,这左家若要逼宫,简直易如反掌。我拿起了茶杯,看着翠绿见底的茶水,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不好了——”一声呼喊从远处传来,是李公公那尖细的嗓音,“皇上——不好啦——出事了——”
李公公咧咧切切地跑到北冥畴的面前就跪在了地上,喘着气:“有人……有人刺杀太子!”
“嗒啦。”尚在北冥畴手中的黑子掉落,在棋盘上盘旋了一会,落在了一个死穴上,我当即笑道:“国主,您输了哦。”
北冥畴缓缓抬起眼睑,原本悠闲的神情变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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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行》花絮
水东流:沙,你的葱油饼能不能停一下。
孤月拿着葱油饼眨巴着眼睛。
水东流:因为我们过会有一场吻戏,我不想吻完后满嘴都是油。
孤月拿着葱油饼又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拿出一张餐巾纸。
水东流:太好了,你能理解就好。
孤月将餐巾纸给水东流:给,拍完擦一擦。
水东流傻眼。
孤月:不够吗?
孤月又拿出一瓶洗面奶,水东流继续傻眼……
正文 第三十八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更新时间:2008…7…30 22:00:32 本章字数:2672
第二卷 明月几时照我还 第三十八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带着《孤月行》全组人员向各位祈求PK票,可以让全组人员尽早人手一件避雷衣,多谢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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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畴一脸深沉地看着我,我故作担忧地看着北冥畴:“国主,不该查一下刺客吗?”
北冥畴眯了眯眼,看向李公公,沉声道:“刺客捉到了吗!”
“捉,捉到了,是个女的,正要带去刑部!”
“不!直接带到这里!”
“可是……”李公公皱着眉,哭丧着脸,“可是太子已经审问了那个女刺客。”
“审问?那女刺客说了什么?”
“说……说……”
“到底说了什么!”北冥畴加重了语气,冷冷地看着犹豫不决的李公公。
李公公泄了气,哭丧着:“那女刺客说是六殿下指派她来的,皇上,这不是明摆着陷害吗!奴才为六殿下担心哪,这么多人都听到了,六殿下怎么脱身哪!”
我看着北冥畴已经煞白的脸,他的嘴唇因为愤怒而微颤,忽地,他扬起手就拍在了棋盘上,“啪!”一声,棋子“噼里啪啦”散落开来:“把女刺客带来,事关重要,由朕亲自审问后再做出决定!”
“是!”可怜的李公公又跑了回去。
我端起北冥畴的茶递到他的面前:“国主别气坏了身子。”
北冥畴豁然看向我,当即,衣袖甩过面前,手中的茶杯被打落,他伸手就揪住了我的衣领,哎呀呀,这些男人怎么都喜欢这样。
“你!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淡淡地笑着:“扔了颗石子而已,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您认为月某不搅乱这滩死水,对方会有所动吗?”现在就怕敌不动,这蛇不出洞,又怎么抓他。现在有人刺杀太子,对方也要追查究竟谁是幕后主使。
“以动制静!”北冥畴略带惊讶地看着我,缓缓放开我的衣领陷入沉思,我整理着衣襟:“到时皇上就以女刺客是重犯为由,秘密关押。”
“秘密关押?哼!宫中还有秘密的地方吗?”
“呵……”我淡淡地笑了,“这人自由了,谁还能找得到?”
“原来你只是放一个迷雾?”
“没错,这今后我还有很多事要让她去做,而且将来救冷情也还要靠她。”
“那齐儿呢?”
“冷情自然会全部扛下,这是后话,月某觉得还是让六殿下进天牢反省几天比较好,看着冷情受刑,他的心情一定不会很好吧。”
北冥畴轻舒一口气,冷哼一声:“月孤尘,怎么朕在不知不觉中也成了你的棋子?”他左手肘撑在棋盘上,托着侧脸斜眼看着我,我但笑不语。
棋盘边一片狼籍,既有被北冥畴打落的棋子,又有他掀翻的茶水。
以冰默的身手进入皇宫刺杀太子并不是件难事,原本我也担心她一时找不到太子的踪迹,想几天后再实行,却没想到早在我之前,冷情就已经给她下了命令,如有必要,随时准备刺杀太子。
冷情自然希望此事永远不会发生,但还是让我促成了。
冰默的刺杀带着漏洞,就是她招认地太快,但这个疑点因为她是一个女刺客也就变地不明显,在外面的世界,女人是弱者,就如同冷清所说的,只要吓唬吓唬,女人就会求饶,我会让这个世界因为小看女人而付出代价。
而这个小小的疑点也是将来让冰墨可以翻供的楔机。
北冥齐可以说是在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请进了天牢,冷情也作为共犯抓了起来,那时,我正美滋滋地享用我的宫廷晚膳。按照北冥齐和冷情小看女人的性格,他们一时还不会联想到女刺客就是冰墨,而是会怀疑是左家在陷害他们。
就算联想到是冰墨,他们也会认为冰墨又倒戈相向,因为冰墨是女人!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在这个男人的世界,女人这个性别就是最好的解释!
这一颗石头立时激起了千层浪,求情的,落井下石的,死荐的,游说的,一波接着一波,让我看清了北冥齐在朝中的份量,认清了哪些是齐派,哪些是左派,哪些是墙头草,哪些是等着龙风的。
这若让北冥畴详解,恐怕要说到他断气。现在可好,一目了然。
我在屏风后面品茶静听,北冥畴在前面对付着千姿百态的朝臣,可惜的是,左司马始终没有露面,不过他的喽罗倒是来了不少。
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大部分老臣都在为北冥齐说话,还有不少年轻的官员也站在北冥齐一边,从中可以看出,北冥齐在朝中有一定的势力。
可是,根据北冥畴所说,北冥齐是侧室白桃夫人所出,按道理,应该不会有如此威信,即使加上冷情,也无法让老臣臣服。这其中,是不是北冥畴漏了什么?还是,北冥齐有一个让老臣心所向的朋友?这匹黑马会是谁?
“接下去,他们该催朕立案查办了,怎么办……”屏风的外侧,北冥畴长叹着,我淡笑道:“国主,您可要注意身体,若情绪受到刺激,可是会随时昏迷的。”只要不立案,北冥齐就不会入罪,更可以体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