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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理她,这里暂时也没有人。
最后,她只能吃力地爬起来,一拐一拐地离开玲珑阁。
等到她消失之后,屋顶上冒出了两道健挺的身影。
一身白衣的君天磊扭头,淡冷地瞅着身边的冷天啸,冷天啸手里还握着一枚雪球在把玩着,俊逸刚毅而冰冷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我没想到你会出手,不过我觉得更你应该塞住她的嘴巴。”君天磊淡淡地说着,刚刚那枚雪球就是冷天啸扔出的。
冷天啸不说话,只是把手里那枚雪球随意地塞进了君天磊的嘴里,人随即就向地面上跃下去。
……
南宫玲珑重新换好了衣服后,并没有立即离开房间,她不想和虚假的南宫明月相处。
呆在房里好一会儿后,青衣便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推门走了进来,奶娘跟在青衣的身后。
青衣把药摆放在房里的圆桌上,对南宫玲珑说道:“郡主,药好了,温度适中,快喝了吧。”
南宫玲珑走到桌前坐下,瞅了瞅那碗药,又趋下脸去嗅了嗅,嘀咕着:“好臭,好苦,我退烧了,不喝行吗?”
“我的好郡主,不喝药怎么能完全好呢。君御医可是神医呀,郡主别浪费了君御医的良药。”奶娘立即驳回了南宫玲珑想不喝药的请求。
南宫玲珑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不说。
“青衣,取银针来试试。”奶娘谨慎地吩咐着青衣。
南宫玲珑是皇上最疼爱的外甥女,奶娘总是害怕她会遭受不测,凡是南宫玲珑要吃的,她都会谨慎地用银针试过,确定没毒才让南宫玲珑吃。
这些习惯,南宫玲珑还记得。她失笑地说着奶娘:“奶娘,君御医是煜表兄带来的,不会有事的。”虽然她不喜欢和寒煜相处,但几位表兄表弟和她关系良好,却是事实。
青衣一边去取银针,也一边说着:“这药是奴婢亲手去药铺抓的,也是奴婢亲手熬的,绝对没问题。”
“小心为上。”
青衣很快取来了银针,奶娘接过了银针,往那黑漆漆的药里探了探,然后取出来,银针微微有些变黑。
药里有毒!
三个人立即瞠大了双眼。
☆、008 反应
“把房门关上!”南宫玲珑最先回过神来,她立即低低地吩咐着青衣,精致的脸上掠过了深思。药,是君天磊开的,人,是煜表兄带来的,熬药,是青衣亲自所为,这毒,到底是谁下的?
下毒之人为什么要害她?
她只不过是一个善恶难分的小郡主,谁想加害于她?
她记得前生并没有发生这件事。
此刻,又是谁在导演着这一出戏?
南宫玲珑暗咬银牙,在心里告诉着自己,不管这出戏是谁在操纵着,她的人生必须由她来改写,她绝对不会让人再掌控她的人生。
“郡主!”原本想转身去向仪长公主禀报的奶娘停止了动作,不解地看向了南宫玲珑,南宫玲珑的脸上一片平静,刚才的吃惊早在瞬间敛起,此刻她明亮的大眼里染着一层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沉稳,但抿着的红唇却又隐隐散发着她的怒气。
奶娘晃了晃眼,眼前这名挺立的少女,真是她奶带的郡主吗?
郡主的药里被人下了毒,而药是君天磊开的,君天磊又是三皇子带来的,明里看,似乎矛头就是指向三皇子,但又是错漏百出,因为捡药的人,也可以把毒药和良药抓在一起,或者熬药的人……
奶娘立即用怀疑的眼神瞪向了青衣。
青衣脸色大变,急急地扑跪在地上,急急地辩解着:“郡主,奴婢没有下毒。”
“这药是你亲手而抓,又是你亲自去熬,药方是君御医开的,君御医难道敢对郡主下毒?你……”奶娘狠狠地瞪着青衣,语气里全是对青衣的怀疑。哪怕她也清楚青衣的为人,可是涉及到郡主的性命,她就不会心慈手软。
“不会是青衣。”南宫玲珑低低地打消了奶娘的怀疑,她相信青衣。因为前生,青衣随着她一起共赴黄泉,青衣对她极为忠心。
南宫玲珑短短一句话,却让青衣感激涕零,她想不到南宫玲珑对她如此信任。
奶娘错愕地看着南宫玲珑,再度晃了晃眼,觉得南宫玲珑变了的感觉再次袭上她的心头。
难道发高烧也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青衣也深感南宫玲珑自从醒来后就似乎在变了,外表没有变,但个性变了。以前的南宫玲珑性子急躁,要是遇上这种下毒事件,南宫玲珑一定会暴跳如雷,然后告诉仪长公主,整个南宫府都会被严密控制起来的。
可是此刻,南宫玲珑的反应出奇她们的意料之外,非但没有暴跳如雷,反而比她们都要沉着。
“青衣,把房门关上,你在外面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南宫玲珑继续吩咐着。
“是。”青衣虽然不明白南宫玲珑为什么这样吩咐,但还是顺从地从地上爬站起来,退出了房间,守在房外。
南宫玲珑静静地端起了那碗被下了毒的药,大眼看着碗里黑漆漆的药汤,心思百转,这毒,下得极轻,说明对方并不想毒死她,那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
难道是想挑起南宫府和三皇子之间的矛盾吗?
南宫府是长公主的夫家,三皇子又是当今皇上最爱的儿子,在朝中大臣的眼里,原本是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人,却偏偏非嫡子而与东宫之位错身。
“郡主?”奶娘小心地看着南宫玲珑。
南宫玲珑不说话,只是站了起来,把手里那碗药端到了自己房中的一盆花面前,因为是寒冬,那盆花似乎没有了生机,但来年初春,它又会再度充满朝气,开花吐艳。
南宫玲珑把药汤倒进了花盆里,然后转身回到桌前,淡淡地吩咐着奶娘:“把碗拿走吧,就说我已经喝了药。”
“是。”奶娘深深地看着南宫玲珑,慈爱的眼眸里有了点点的欣慰,她的小郡主总算开始转入了成熟,懂得如何隐藏和保护自己了。
等到奶娘端着碗离开之后,南宫玲珑唤青衣进房,细细地问了青衣一些抓药的事情,把那间药铺的位置默默地记在心里,打算晚上,她亲自到那间药铺探探。又吩咐青衣把君天磊开的药方拿给她,她是不懂药理,不过她可以查医书。
她一定要把暗中向她下毒的人揪出来。
既然她要重改人生,那么她必须学会一些保护自己和欺瞒别人的诡计。
……
某处屋顶上,一名紫衣少年背手而立,迎着寒风大雪,他身上的衣袍随着寒风的吹拂,肆意地飘荡着。
一名白衣男子站在他背后三步远,垂脸而立,那身飘飘白衣格外的刺目。
“那毒,会伤害她吗?”紫衣少年淡淡地问着,他的声音很淡很淡,淡到他一说出口,立即就被风雪吞噬,没有半点的余音。
“我会帮她解毒的。”白衣男子淡冷地应着,他的话语虽冷,难掩话中对紫衣少年的恭敬。
“嗯。”紫衣少年微微地舒了一口气。
“她,似乎并非你口中那种无知少女。”白衣男子继续说着。
紫衣少年沉默了,半响才说着:“她,似乎是变了。”
变得更加让他心动,更想拥有她。
“一个月后,荣亲王爷会从外地回京长住,这个人,阴险难测却又有将才之能,你想他为你卖命吗?”
“再说吧。”紫衣少年似乎对荣亲王爷并不看重。
白衣男子不再说话。
☆、009 雪夜窥探
冬天的傍晚来得很快,傍晚一到,黑色的天窗拉了下来,如大网一般把大地笼罩起来。
雪,在傍晚的时候停了下来。
刺骨的寒风依旧嚣张地呼啸着,似乎想把世间万物尽数吹毁似的。
到处堆满了积雪,没有月光,却能借着积雪的白光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黑夜的到来总能掩去一些不光明的动作。
南宫玲珑等的就是黑夜来临。
子时一过,她动作迅速地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侍候她的青衣已经被她出奇不意地点了昏睡穴,此刻正被她扶躺在她的床上。
南宫玲珑身材高佻,平时一身锦衣华服的,把她的娇美勾勒出来。此刻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依旧难掩她的俏丽,黑色反而为她添了几分冷艳。
一向清澈见底的凤眸此刻变得锐利深邃,宛转流动着她少见的沉着。
她没有蒙面,精致绝美的五官带着几分的稚气,眉眼间又充溢着英气逼人,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淡冷,高贵而倨傲的气息。
轻轻地打开房门,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房门一开,凛烈的寒风立即扑进来,南宫玲珑略略地抖了抖,但她还是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房间。
被黑色笼罩着的玲珑阁很安静,静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南宫玲珑小心地越过了房前的长廊,来到了院落里,然后一个纵身,施展她那还没有练到最上层的踏雪无痕绝顶轻功,如燕子冲天一般,瞬间就跃上了瓦面,落在瓦面上,甚至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她在瓦面身轻如燕,连连飞纵,很快就消失在黑色的夜空里。
夜色更沉,天气更寒了。
寂静的玲珑阁依旧寂静,南宫玲珑的离去似乎连气息都不曾留下。
直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屋顶上,才微微地打破了寂静。
那道身影有着颀长的身躯,一身明黄色的衣袍,外披一件同样是明黄色的厚重披风,在屋顶上积雪的白光反照下,显得尊贵逼人。
他微微地甩动着厚重的披风,肆意地坐下,然后轻轻地用大手推开了数片瓦上的积雪,再拿开了一块瓦,房里微弱的烛火摇曳着,映照在那垂放着的粉红色纱幔,纱幔里面躺着一名少女,少女背着房门而睡,看不到她的面容,但能清楚地看到她睡得很安详,很香甜。
还没有看到面容的那道身影拥有一双和寒煜相似的温和眼眸,此刻那双温和的眼眸压抑着不易察觉的深情,静静地透过那小小的瓦口,注视着房内床榻上熟睡的少女。
他知道她因为练轻功,玩疯了,掉进了结冰的河里,感染了严重的风寒,这几天一直高烧不退。
听说大夫都换了好几个,可是她的风寒依旧未除,整天就是烧得浑浑噩噩的,他担心至极,可他不能来看她,暂时还不能光明正大地来看她,现在他的处境很危险,很微妙,他要是再和她走得太近,反而会害了她,让她成为政敌的棋子。
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他渴望的,其实并不是他兄弟们明争暗斗想夺的龙位,而是能拥有一个像她一样,纯良,俏皮的女子为妻,无拘无束地相伴一生。
只是……
“殿下,该回去了。”一道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屋顶上,站在穿着明黄色衣袍的青年身后三步远,刚毅淡漠的脸上有着恭恭敬敬。
“本殿想再看看。”
“殿下,再不回去会被人发现的,三皇子等人还在南宫府里作客。”黑影恭敬地劝着。温和斯文宛如书生的三皇子,看似特别的无害,对他们家殿下兄友弟恭的,其实三皇子才是他们家殿下最大的政敌。
“珑儿。”青年低低地叫着,叫唤声中夹着浓浓的不舍。
“殿下,走吧。”黑影再一次催促着。
青年微微地闭了闭眼,最终狠心地盖上了那一块瓦,然后自瓦面上站了起来,转身,一张和寒煜有几分相似的俊脸暴露在雪光下。
他,天运皇朝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