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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是忐忑不安的,没有人知道那些德国人是否值得信赖。
在另外一个地方,1万3千名普鲁士枪骑兵排成整齐的骑兵进攻队列,大批法国骑兵已经远远出现在地平线上。
就在这时,辰天抽调出来的一些机械化步兵团也从西面赶来,这些部队包括60辆满载步兵的卡车、60门速射炮以及10辆装运弹药的卡车,还有大约400辆战斗摩托车,这些部队都由一位步兵中校指挥。
“将军,我部隶属于第8集团军的装甲军,奉命前来与贵部共同对付法国骑兵。现在我部暂时归您指挥,我们应该怎么做?”
中校站在地上仰视着这支骑兵的指挥官,一位年纪在50岁左右的骑兵将军,从身上的饰物来看他不仅是一名传统的普鲁士骑兵军官,也是一位普鲁士贵族。
骑兵将军低头看了他一眼,又扭头看了看他带来的部队,“中校,带着你的人到我们后面去,就地展开防御阵势!你们负责提供炮火支援和清理漏网的法国骑兵!”
中校有些惊讶,“报告将军,我们是来和你们并肩作战的!”
骑兵将军的眼睛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中校,带着你的人到我们后面去,这是命令!请遵照执行!”
“可是将军……”中校不是太理解,毕竟他的机枪可以对法国骑兵造成巨大的杀伤,他带来的部队与数千法军骑兵对抗完全没有问题。
“敌方的骑兵,就留给我们骑兵来解决吧!”
骑兵将军很清楚骑兵的未来,也就是没有战斗的未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保持了一贯的高傲,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里面所蕴含的辛酸和留恋。
中校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郑重的敬了一个军礼。
骑兵将军回礼之后策马回到骑兵队列中间,前方的法军骑兵已经渐渐清晰起来,马蹄声也愈发密集起来。
“全军准备突击!”
骑兵将军漠然下达了命令,通讯兵迅即用信号旗将这个命令传达下去。
整个枪骑兵的队列依旧安静,他们现在所作的就如同冷兵器时代的骑兵一样,冷漠的等待进攻命令。
法国骑兵的先头部队在普鲁士枪骑兵前方大约2千米处停了下来,那是大约1千名蓝衣红裤的轻骑兵。法国人和他们的战马看起来有些疲惫,毕竟这些轻骑兵所用的马匹都是爆发力很强的小马,不少还是从赛马场临时征用来的赛马。或许是他们只担任警戒侦察任务的关系,这些轻骑兵大都背着骑兵用短步枪,携带战刀的人看起来很少。
后面的法国骑兵还在陆续赶来,越来越多战旗加入到之前那些轻骑兵的横队,法国人的骑兵横队也越来越宽。渐渐的,那里的骑兵种类也多了起来。
“将军,对方骑兵数量在1万5千左右,包括大约3千胸甲骑兵、6千龙骑兵和6千轻骑兵!”一旁的骑兵军官在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之后报出了大致的观测结果。
骑兵将军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飞机发现这批骑兵的时候他们还在50公里之外,到现在才2个小时,因此他们的战马应该是一路不停的碎跑而来。在这50公里的路途中,他们不仅要面对德军的飞机,在一些德军已经渡河的地段,他们甚至要遭遇德军的地面部队和炮火,剩下1万5千人也算是合理的结果。
对面的法国人还在不断调整阵型,之前的横队也略微发生变化,冲击力最强的胸甲骑兵被他们放在正中央,看样子将作为突击箭头。
位于胸甲骑兵两侧龙骑兵虽然衣着和轻骑兵相差不大,但是他们胯下的都是高大而强壮的骏马,他们的装备也很整齐,每个人都是一支短步枪和一柄战刀。除此之外,龙骑兵们都属于常备军,不像许多轻骑兵都是临时征召而来,因此他们的战斗力要比轻骑兵高出一个等级。
至于剩下的轻骑兵,则分布在队列两翼和队列后部,手里的短步枪使得他们只有在旁边提供火力支援的份。
这一切,普鲁士骑兵将军都默默的看在眼里,他的骑兵真正要对付的,只是胸甲骑兵和龙骑兵。他身后的普鲁士枪骑兵的军容要整齐许多,一致的灰色布军服、圆形无沿军帽以及手里的长枪,他们是属于冷热兵器交接时代的特殊兵种,从使用燧发枪的普鲁士军队到20世纪初的德国军队,他们一直是德意志最典型最彪悍的骑兵。即便在开战之初,他们也显示出自己强大的战斗力,英法军队往往需要非常强大的火力才能阻止他们的前进。与法国骑兵相比,这些普鲁士枪骑兵在这场战争中的战功和荣誉要多上许多,然而,他们被装甲部队所取代的命运是无法避免的。
骑兵将军高高的举起右臂,枪骑兵队列开始移动起来。所有马匹都用相同的速度碎步前进着,使得整个骑兵队列看起来像是个密不可分的整体,虽然缓慢但具有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在这段过程中,普鲁士枪骑兵们开始屏弃一切杂念,他们的身体开始与战马融为一体,变成一件具有巨大杀伤力的完美兵器。
在普鲁士枪骑兵的队列后方,辰天派来的部队已经做好了准备,60门速射炮也将炮口对准了远处的法国骑兵。
“中校,火炮已经准备完毕,是否向对面的法军骑兵射击?”
炮兵军官询问的时候,中校正站在汽车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场的情况。透过如林的长枪,他看到法国骑兵已经停止调动,他们似乎也在等待进攻的命令。
“三发急速射,然后根据弹着点调整射击诸元!”
中校并不认为向法国人开炮会影响这场骑兵对决,毕竟早在拿破仑时代,骑兵们就已经习惯了冒着对方的炮火进行冲锋,不断落下的炮弹只会给骑兵们增加一种热血沸腾的**。
一阵隆隆的炮声之后,炮弹呼啸着划过普鲁士枪骑兵们的头顶,借着这种如同战鼓擂动般的声音,骑兵将军下达了小跑前进的命令。马蹄声一下子密集起来,整个队列都像是在跳跃着前进似的,骑兵们手里长枪组成的枪林也在上下波动着。
如同他们的先辈一样,法国骑兵在这德军炮火中并没有感到一丝惊慌,一片片骑兵被弹片扫到,后面的骑兵很快补了上来,大有一副前仆后继的气势。
当第二波炮弹落下之后,法国骑兵终于开始向前移动起来。碎步前进的时候,队列中间的胸甲骑兵们右手举着双刃的长枪,他们挺起胸膛傲视前方,胸甲骑兵百年来形成的高贵气质在他们身上毕显无疑。
再三思量之后,龙骑兵们还是拿起了战刀,在骑兵冲刺的时候,他们的短步枪只有一次射击的机会,而战刀则可以持续进攻,当然也可能连一次砍中对方的机会也没有。如果他们有幸突破对方的骑兵队列,转身的时候使用短步枪射击则是他们的看家本领。
对于使用何种武器,法国轻骑兵们没有选择的余地,自然也没有选择的烦恼。他们拥有步兵的火力和骑兵的速度,可惜到了真正的骑兵面前,他们就只有当配角的份了。
当德军火炮的第三次炮击结束的时候,法国骑兵也开始小跑起来。
两千米,人跑起来至少要5、6分钟,但对于这些骑兵来说,只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情。
后面的德军火炮来不及进行下一轮炮击,双方骑兵就已经开始冲刺。
上万骑兵冲刺起来的场面是极具震撼力的,整个大地似乎都在微微颤抖。在普鲁士枪骑兵一方,枪林一下子全都消失了。现在,骑兵们手里长枪水平的指向前方,指向对手的胸口位置,他们现在的姿势,就如同古代举着长枪冲刺的骑士一般。他们没有超长的粗枪,也没有坚实的铠甲,他们拥有的是战斗的**和对鲜血的渴望。最前面一排每个骑兵前后相差不超过半个马身,整个骑兵队列就像是一块巨大的带刺的板砖,用力的、狠狠的朝法国人脑门上拍去,只待法国人被拍得血花飞溅的场景出现。
在法国骑兵一侧,中央的胸甲骑兵形成一个巨大的突击箭头,他们手里的长枪同样放平,古老的骑兵拼刺将在他们与对面的普鲁士枪骑兵之间再次展现,当战马加速到超过50公里的时速之后,这些骑兵的胸甲在以同样的速度相向而来长矛面前就像纸片一样毫无作用,只有准确的刺中对方并躲过对方的长矛,他们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胸甲骑兵两侧的龙骑兵们将头颅高高仰起,锋利的马刀在他们手中挥舞,他们是这群人中最为勇敢和无畏的,因为他们必须先迎接对方的突刺,才有机会将自己的武器刺入对方的身体。这就像两位骑士举枪面对面决斗一般,后开枪的一方总是更为坚韧的人。
在“人”字型的法国骑兵队列中,轻骑兵们已经开始脱离胸甲骑兵和龙骑兵向普鲁士骑兵队列的两侧绕去。这些轻骑兵的战斗意志却丝毫不逊于其他人,他们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握紧骑兵短步枪,在双方骑兵交错的时候,他们将冷酷无情的在两侧射杀那些枪骑兵,可是一旦枪骑兵冲到他们面前,他们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他们所扮演的,更像是古代弓骑兵的脚色。
双方骑兵队列越来越近,双方骑兵脸上的冷漠表情都已经进入对方的视线,每接近一米,骑兵们心中的弹簧就压得越紧,时间每过去一秒,骑兵们的心跳就更加急促。
在法国骑兵两翼,轻骑兵们手里的步枪为这场**碰撞鸣响了前奏,一些普鲁士枪骑兵来不及发出哀鸣就已经栽落马下,整个骑兵队列则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们依旧在追逐风的速度。
即将相交前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后面的德军步兵连眼皮都不敢眨的盯着战场。
两股火热的岩浆终于无可阻挡的碰撞在了一起,在战场中央一座更大的火山在瞬间喷发,大地的震荡愈发猛烈起来。
枪骑兵们的长矛尖刹那间穿透无数胸甲骑兵的铁甲并直刺他们的内脏,而胸甲骑兵们的双刃长枪也毫不客气的没入枪骑兵的身体,一根根雪亮的枪尖因为鲜血而黯淡下来。
许多龙骑兵的战刀和心脏一同停在了半空中,停在了普鲁士人的长矛之下;一些在刺中对方后根本来不及拔出长矛的枪骑兵也只能绝望的看着龙骑兵们手里高高扬起的马刀。
倒下的骑兵们眼眸中只留下敌人清晰而陌生的面孔,他们大脑的一切思维都在这一刻定格,无数的灵魂带着骑兵的荣誉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越来越多的骑兵冲入对方的队列之中,普鲁士人手中的长矛决定了这是一场鲜有钢铁相磕的战斗,不过这个战场上的声音却毫不单调,马蹄声、枪声、身体与身体相撞声、钢铁与身体接触的闷响、长矛在人体中折断脆响以及被刺中的士兵尖利的哀嚎声混杂其中。
枪声来自于绕着战场中央正在拼杀的两军骑兵打转的法国轻骑兵们,无数普鲁士人的生命陨落在他们枪下,不过这些轻骑兵的报应很快就来了。一群普鲁士枪骑兵在解决了自己的对手之后,朝着这些放冷枪的家伙冲了过来。法国人的子弹根本挡不住他们坚定的脚步,不一会儿,在法国轻骑兵们惊恐的眼神中,枪骑兵们冷酷的用手里的长矛将他们一个个挑落马下。
当两军初次相交的时候,法国人的伤亡要超过普鲁士人,但是等枪骑兵们失去冲击力的时候,法国胸甲骑兵胸甲的作用开始体现,他们的双刃长枪也舞的虎虎生风。因此普鲁士枪骑兵们在冲过法军骑兵队列之后又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