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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烽火录-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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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我们不要乱动,但如果他看见三公主的旗帜……或许,这场战争就无法回避了。”
  高翼诧异地瞥了一眼道麟。一直以来,因为道麟好压榨,他常低估了此人的智力。现在看来他错了!能够学全所有剑技,说明道麟的智力绝不在高翼之下,因而他看穿高翼心里的担忧,也不足为怪。
  “帮个忙,怎样?”高翼试探地问。
  “可以。”道麟毫不迟疑地截断高翼的话,说:“你可以让你的船靠过来,接你回去……你的船不适合内江航行,船体又过于庞大,难以在江中转舵回旋,万一发生水战,你也帮不上忙。回船之后你可以顺流而下,在下游威胁慕容铁骑。等我回军营后,会立即遣人拦住三公主……我记得你为了装运矿石,曾在铁山修了个简易码头,嗯,就让三公主在铁山和你汇合。”
  道麟说完,伸手摘下自己的佩剑,双手相托,郑重地说:“如果可能,我今生不愿与高先生对阵沙场,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高先生,望你看在今日的情谊上,对我高句丽士卒手下留情……告辞。”
                        
  日暮时分,风速渐大起来,高翼率领的船队在河口徘徊许久,等做完所有扫尾工作后,他果断发出了指令:“各船掌灯,升帆,跟紧旗舰,航向:南偏东15度。”
  辞别道麟后,高翼立即将随行的鲜卑人分成两支,一部分让宇文兵带领登岸南下,沿途寻找宇文昭,一旦相遇则通知她沿海岸而行,等待接应;另一部分则随船队而行。此后,高翼一边搬迁小岛上的东西,一边封锁河口——无论慕容铁骑还是高句丽人都禁止接近。
  现在,小岛上所有工匠都被带上了船,能搬走的造船机械都已拆装,来不及搬走的东西则付之一炬。高翼看着小岛火光冲天,心中奇怪道麟竟没派人来察看缘由。
  也许,我低估了道麟的智力——高翼在黑暗里向高句丽兵营方向挥挥手,以示告别。
  风猎猎地吹着,旗舰的号令在暮色中通过旗号传递到后方,不久,各舰的灯火星星点点地亮了起来,甲板上,左舷水手忙碌地将木片丢入海中,而后以匀速走向船尾,右舷水手则将测速绳丢入海中。不久,船尾传来水手测量的结果:“航速三节。”
  高翼微微点头,下令:“各舰注意旗舰灯号指挥,我们进行首次夜航演练,通知各舰:注意靠岸行驶,一旦失散,就继续南下,至铁山汇合。”
  后续的各舰陆陆续续用灯火响应旗舰的信号。这支船队草创不久,诸事都不熟练,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很好。高翼对此成绩颇为满意,将甲板上的指挥任务交给执星官后,他转身回到船长室。
  从一无所有中,以现有的条件组建一支舰队,曾经让高翼头痛不已。就拿灯火信号来说吧,此时的高句丽水军虽然已经有了完整的信号体系,白天用旗子晚上用灯火传递信息。但这种脱胎于孙吴水军的旗号过于简单,稍微复杂的命令都难以表达。
  就拿白天来说吧,高翼用三色旗代替了原来的单色红旗传递信号,虽然扩大了旗语内容,可以传递完整的话语,但那些不识字的军卒,对这种依托符号文字诞生的旗语理解起来很吃力。
  高翼没时间给他们教授完整的汉语拼音体系,只好把常用旗号固定成30余种模式,令军卒们死记硬背。三个月的时间,一百多天,他总算找出了10余名记性好的军汉,给其余五艘船配齐了船长、大副。
  至于夜里的信号传递,更让高翼头痛了许久。
  古代的中国主要靠火把与油灯照明,蜡烛是在清末传入我国的,最早叫做“洋蜡”。“洋蜡”的推广曾在中国引起一片腥风血雨。清末的义和团运动中,志士们特别喜欢抢劫那些点洋蜡照明的人,先诅咒一番“洋狗”,然后一拥而上将他们的房屋焚烧成白地,将他们的家财搬回自家存放,而这些人的罪名就是点蜡烛照明,因而犯下“夷化”大罪。历史曾对此行为大为欣赏,称赞这是爱国行动,但历史却没记录,那些义和团员如何处置抢回去的蜡烛。
  火把与油灯,这两者极其容易引起火灾,历代统治者怕人忘了睡觉灭灯引起火灾,一直都强制要求入夜熄灭灯火,如此数千年,养成了中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作息习惯,一入夜间,那些军卒们的生物钟自动起作用,开始犯困嗜睡。高翼好不容易纠正了这种恶习,却又要面对灯火的难题。
  六艘船,除了少数铁钉,大都由木材与船帆组成,这些干透的木材极易引发火灾,继续在甲板上用火把、油灯传递信号,不仅传播距离近,而且容易被海上大风吹灭。如果把灯火放置在桅杆上,传播距离虽然远了,但容易引燃船帆。
  于是,高翼开始改造灯火。他先是教会了几艘船相互合作,捕杀鲸鱼、鲨鱼,并从鲸鱼体内获取蜡油制做蜡烛,而后,为了盛载蜡烛,高翼努力改制灯具。
  海上行船,为了不让蜡烛被海风吹灭,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将蜡烛装入玻璃灯罩中,这也是大航海时代的通用做法,然而,虽然这时候玻璃技术已经诞生了5000年,但它还没有传入中国,而短时间内制作出玻璃显然是不可能的——高翼是机械师,对于化工技术了解不多,他只大略记得,玻璃是由天然碱与石英砂混合烧制,但据说其中还要加入剧毒物砒霜,才能让玻璃澄清透明没有气泡。
  不要说矿石难找,高翼也没时间一次次试验玻璃烧制技术。所以他只好殆精竭智地寻找替代物,最终,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看见了一个汉代的“拢手”(即把火炭放在铁笼内,冬天暖手用),从那里找见启发,用极细的竹丝编成竹笼盛装火烛,解决了所有难题。
  竹笼装的火烛虽也有被风吹灭的可能,但桅杆头的竹笼可以编成百叶窗状,平时窗叶合拢,只在上下留下通风口透风,保证火烛不熄,传递信号时,则通过窗叶不时的开闭,达到类似于现代的信号灯的效果。而船舷边的照明就使用蒙上绢的竹笼,舱内照明就可以直接用蜡烛——蜡烛燃烧温度不高,蜡尽烛灭,基本没有火灾危险。
  重新改造灯火后的船队行驶在晴朗的夜空下,满船罩在朦胧之中。远处看,星星点点的海上灯火缓缓移动,就如同一个童话故事,亦或是一个海市蜃楼。那沧桑的涛声澎湃中,船灯忽明忽暗,船上人影幢幢,带给人一种梦境的感觉。偶尔还传来几声断续的呼喊,在潮湿的空气里颤颤悠悠,苍凉的直挠到人心里。
  各船上的人都很兴奋,此前他们几乎都没有夜航经历,现在坐在这样一艘灯火通明的大船上,与此同时,海涛声阵阵入耳,难免给他们一种天地尽在掌握的感觉。于是,这些由汉军转职的水手们不停地向邻船上熟识的伙伴大声打着招呼,屁大点事也询问个不停,但对于伙伴们的回答却心不在焉,只顾侧耳欣赏自己那问话在海面上飘荡的尾音。
  高翼没有制止水兵们的胡闹,他似乎正陷入伤感中,独自一人坐在黑黢黢的船长室里,耷拉着肩膀,晃着腿,默默无言。
  忽然间,岸上响起阵阵喧哗,那喧哗是如此响亮,以至于波涛与水手的叫喊都完全压不住。不一会,船上也响起了一片喊叫,几名幼童奔跑着来告诉高翼究竟。
  “先生,船上的鲜卑人正与岸上喊话,他们说,三公主在岸上,他们的族人已经接到了三公主。”小童们鹦鹉学舌道。
  “通知各船下锚,”高翼站起身来,一连串下令:“放下小舟,接三公主上船。”
  小船接回了20人,除了宇文昭与几名鲜卑侍从外,还有数名高句丽卫士,但这些高句丽卫士保护的对象似乎不是宇文昭。夜幕下,被他们围在当中的那个瘦小的身影分辨不清男女,不过,高翼的直觉告诉他,此人决不是宇文昭要嫁的那个王子。
  “我听说慕容恪来了?”宇文昭一登上船,劈头就问。慕容恪的威名显然使她心内惶恐,问话的时候,她甚至来不及掩饰自己的慌乱。
  “还不能确定,”高翼亲昵地拍拍宇文昭的肩膀,安慰说:“我只看见一个戴金面具的人,他向我射了一箭……哼,谁都可以戴上那个面具,戴面具的人也难说就是慕容恪。”
  “哼!”随宇文昭登舟的人丛中传来重重的两声怒哼,其中一位高翼听出来了,那是宇文兵,另一个声音从高句丽护卫队中传出,却是那位身材瘦小的人。
  黑暗中,高翼轻蔑地撇撇嘴,毫不在意对方的不满,他示威似的再度将手按在宇文昭的香肩上。
  宇文昭微一缩身子,但没等众人做出反应,她又一挺胸,用瘦弱的肩膀承住了高翼的大手,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平静地问:“我们需要在海上漂流多久?嗯,你估计慕容恪打算干什么?道麟将军有多长时间跟对方交涉?”
  高翼略等了一会,见众人没注意他的手,都在等他的回答,他坦然地收回了手,轻描淡写地说:“夜深了,你先休息,有话明天再说。”
  宇文昭呆了呆,站在那里想了片刻,复又点点头,招呼那名瘦小的高句丽人说:“阿卉,你跟我进舱。”
  一阵香风飘过,那名叫阿卉的人飘过高翼时,深深地看了高翼一眼,惊鸿一瞥间,高翼只觉得对方眉目如画,面白如瓷。
  “女人!一个高句丽女人?”高翼低声自语。
  第一卷 杀戮时代 第016章 鲜血四溅
  等宇文昭睁开眼睛时,阳光已透过三层绢做的窗帘射入舱中,舱内的一切显得朦朦胧胧。宇文昭连眨几下眼,没等看清周围的环境,立刻感觉到身下,船身摇晃不停。
  “船在移动?!”有过一次航海经验的她马上感觉到其中的差异,停泊时船是左右晃动的,这时船是上下晃动,虽然晃动的幅度不大,但船只绝对是在破浪行驶。
  “是呀是呀,”船舱内一个声音应合着,高句丽语说得清脆利落,无数的词像被机关枪打出的子弹,接二连三地喷涌而出,配上那脆快的语声,像是一大堆珠子在船舱内滚动:“不好玩,太不好玩了,小时候我做梦,希望自己能睡在秋千上!哎呀,原来在秋千上睡觉,一点不好玩。这床晃得太厉害!阿昭姐,你看我的眼睛是不是红了,哦——我听了半夜的涛声,你那个死将军,大清早又在敲东西,吵死个人。”
  这间舱室是特地为宇文昭准备的贵宾间,舱内装饰华丽,所有的木头上都雕着繁复的花纹,有花鸟虫鱼,有帝王将相,有日常村居百态图,这些花纹图案夸张并充满个人风格,但它们又并不冲突,和谐有机地组合在一起,使这间舱室带着十足的魏晋时代奢华气息。
  宇文昭身子没动,悄悄咧咧嘴,语调平淡地说:“是呀,你的眼睛肯定是红了,啊,高先生起得早么,我把他的床占了,他一定一夜未睡,起得早些也是必然,不过,他大清早敲什么东西,听声音好像是在打铁……你先躺会儿,我上去让他们安静点。”
  昨夜,登船后的阿卉坚决不愿与宇文昭分开居住,由于舱室内只备了一张床,高翼只好把自己的床搬来给两人享用。而后,阿卉不由分说霸占了原分配给宇文昭的床,把高翼让出的那张“臭男人的床”留给了宇文昭。宇文昭倒也没忌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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