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家当家人以及一些激进派表示应该支持,而一些传统派则是持保守意见,认为张家应该保持中立。
如今大齐国国君年迈,正值权力交替之际,世道纷乱,当年齐高祖打天下的时候,为了巩固江山,曾许了各大世家各种优厚条件,经过经过几代皇帝的几番削弱,但是世家大族还是屹立不倒。
尤其是在徐州这种离京城较远的地方,皇帝更是管不到这里来,世家拥有超然的地位。
这徐州地处江南,物美人丰,尤其以盛产丝绸、瓷器出名,各种手工艺盛行,翡翠碧玺金银玉,各种精巧之物皆聚集在此地,此地水系发达,交通方便,繁华度比起京城来,也差不了多少。
徐州有三大郡,除了江云郡跟思华郡之外,另外就是闵月郡了。
这江云郡盛产瓷器,思华郡犹以各种丝织品出名,这闵月郡更是集合两者之长,又以各种玉石首饰出名。
而闵月郡张家,在闵月郡,几乎就是此处的土皇帝了,他们经营着闵月郡的大半商铺生意,主要的生意是以丝绸瓷器以及各种玉石首饰为主。
说到玉石,不得不说到产玉的原石,闵月郡养着一队护卫兵,每年张家的当家人都带领人会前往缅甸以及吐蕃购买各种原石,若是买的好,原石里面切出来尽是玉石,专业的匠人们便就能够用它们做出各种精美的首饰吊坠,若是买的不好,切出来的玉石品质不好,那自然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因而,购买原石的好坏,直接影响着张家生意主要的好坏。
张家上一代的当家人早逝,这一代当家人原先的乃是张家大儿,他性格刚毅,做事有章法,又会堪石,在他的带领下,张家终于挨过了上任当家人身逝的混乱,重新在这郡城站稳了脚跟。
然,好景不长,一次这张家大儿在前往吐蕃的路途中,被人暗伤,伤到了眼睛,从此再无堪石的水准,但他依旧坚韧,并未因此而颓废,反而凭着自己的武功,成为了家族的护卫长,在购买原石的路上,保护其它的堪石大师的安全。
可是不知为何,某日,他突然下落不明,翌日,张家张老夫人出面宣布,张家当家人之位,由他的弟弟继承。
谁不知道,张家二儿本来就是一纨绔,整天只知道眠花宿柳,会写一手酸诗,对于生意掌家并不擅长,但是权利,谁不爱?在他的带领下,张家一日不如一日。
一晃,离张家大儿失踪,已有两年有余,人们几乎都将张家大儿给忘了,只是听说张家如今的当家人竟然跟皇室搅和在一起的时候,暗暗说了声,张家恐怕要完蛋了。
可是当局者迷,总有一些人自以为看得长远,心存侥幸,想要以从龙之功,来换取更大的富贵。
此刻,张镇安坐在人群的末尾,带着久违的黑色眼纱,他眼纱之下的眼,似古井无波。
眼见着这议事堂争吵声更大,坐在上首的张老夫人身着藕色五福褂,拿着茶盏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够了,你们都退出去吧,吵好了一个章程再来告诉我。”
众人闻言抬起头,见张老夫人满脸怒容,一个个噤若寒蝉,乖乖的退下去了,对这位老夫人,他们还是保持着最起码的尊敬。
“镇安、镇平,你们俩留下。”张老夫人又说了一句,语气稍稍缓和。
张镇安迈出的步子又收回,淡然似水的看向坐在上首的母亲,心中自嘲一笑。
张老夫人还用以往的那般腔调的问他:“镇安,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
“回母亲的话,我是回来看你的,不是来看事的。”张镇安淡淡开口。
张老夫人听了不由得火起,重重一拍桌子,“你要倔强到什么什么时候!”
“是啊,大哥,你别惹娘亲生气。”张镇平在一旁帮腔。
张镇安转眼看了他一眼,他身着锦袍,身长如玉,倒是生的一番好相貌。
张镇平见张镇安看来,虽然是隔着淡淡的一层眼纱,但自有一番气势,不怒自威,他莫名的心生惧意,不由得低头打量了自己两眼,查看自己是否有衣着不得体的地方,见并无,他心中不由的生出了两分恼意,他以为他是谁,自己如今才是张家当家人,他会怕他!
正欲说话,却听见张镇安淡然的语调响起:“你脚步虚浮,眼皮发青,该是纵欲过度。”
☆、第一百零三章 张家
“镇平,如今家族危机重重,而你却整日流连那种烟花之地,你当初是怎样承诺我的?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张老夫人语气带着斥责,显得十分失望。
张镇平连忙辩解道:“娘亲,您别听大哥瞎说,我这段时间可是一直都为家族的事情操劳,几天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了,昨夜又思虑这些,今日起来,都觉得有些头重脚轻,可不是大哥所说的纵欲过度!”
他说着身子好像还晃悠了两下,这演技让张镇安不得不服,张家老夫人对二儿本来就更为宠溺,听到他这话,脸上的怒容渐渐消散,道:“若是如此,那你好好的休息,虽然你家族的事情要紧,但是你的身体更为重要。”
“是,谢娘亲关心。”张镇平双手作揖道谢。
“镇安,你这次回来打算怎么办?”张老夫人又将目光放到了张镇安的身上。
“景修说母亲病重,我这才急急的赶来,如今看母亲神采奕奕,依旧风采如旧。”张镇安平静的说道,“若无事,过几天我便走了。”
“张镇安,你就这么不想要在这个家中待下去吗?你可还记得你父亲当年对你的嘱咐?”自从张老太爷去世后,张老夫人邬氏就掌管张家多年,身上早已褪去了原本的慈祥与亲和,变得强硬,就是面对自己久未见面的儿子,也多是呵责,难有温情的一面。
“母亲这样说我,自己可还记得父亲的嘱咐?”张镇安笑了起来,道:“我曾一心为了家族着想,事事都听从母亲的,可是母亲你是怎样做的呢?恐怕在您的心中,我从来都只是张家的一样工具,而不是一个儿子吧。”
“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怨我?”邬氏挺直的背脊弯了下来,这事,是她的不对。
“您没错,你只是做出了一个选择而已。”
张镇安语气无悲无喜,淡淡诉说:“那次我带领着家族的堪石师去缅甸,护卫队却临阵脱逃,我伤了眼,从此不能够再堪石,回来之际,您没有一句安慰,只是说我为什么这么不小心,埋怨我伤了眼,耽误了时机,才导致家族那次进购的原石数量与品质大减,而那个带着护卫临阵脱逃的护卫队长,您却没有半分责备,只因那是那您的弟弟,还是在家族长老的压力下,您才将他革职了事。”
“那你要我怎么办?那是我的亲弟弟,你的亲舅舅,难道你非得要我杀了他,你才能满意?况且,我不是已经惩治他了吗?”邬氏说的理所当然,她并不认为是自己错了。
见到张镇安嘴角的冷笑,她的语气又软了几分,道:“就算那次是我的不对,难道你要记恨我一辈子吗?去缅甸这一路你们都是去惯了的,周围的山贼悍匪看到我们张家的招牌谁敢轻举妄动?我原本只是让你的舅舅跟去见识见识,我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张镇安轻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他该怎样向这个久居内宅的妇人说路上的艰难困阻,本来是重中之重的安全大事,但是在她的看来,不过就是一次旅行,一次玩耍。
“您要这样说,我也没有办法。”张镇安语气平静,他不想再争辩,再争辩又有什么意思呢?况且他生气离开家族也不是因为这一桩这一件。
“当时我责备你,不过是想要让家族长老看看,我想让他们闭嘴!最后我不是也让你当了家族的护卫长了吗?我们家族护卫全部都由你掌控,这总算是对你的补偿了吧?”
邬氏语重心长的说道:“毕竟你是我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是别的堪石师眼睛受了伤,我们顶多给他养老,或者是给他一份闲职,只有你,还在家族的权利中心。”
是啊,您说的对,可是我原本是该继承家主的啊!
“您让晏景修骗我回来,是想要让我回来干嘛的?”张镇安平静的说道,有关往事,他不想要再多提,再提及,以无任何意义。
“什么叫骗你回来?你回来看看娘亲不行吗?”邬氏的脸上难得的出现几丝软弱的神色来,道:“这两年你不在家,娘亲实在是太累了,你看着我没病,那都是在外人面前强撑着的,实际上,如今我整宿整宿都睡不着觉,喝药更是常有的事情。”
她站起身来,缓缓的走下座位,那满头的珠翠微微晃动,金光闪闪的金饰,更是衬的她神色疲惫,那保养极好的脸上,眼角的鱼尾纹却是十分明显,扑再多的粉也盖不住。
她是真的已经老了,老到他已经可以清楚的看清她头上的白发。
“娘亲是真的累了,想休息了,你就不能够放下芥蒂,回来帮帮你弟弟吗?”老夫人走到张镇安的面前,脸上带着恳求。
“您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弟弟,您何曾有为我考虑过半分?”张镇安刚刚才柔软的心,又被邬氏重重的伤了一记。
“镇安,你弟弟他是真的知道错了,你离开之后,他没有再跟叶姑娘来往,他跟叶姑娘也是清清白白的,你回来,我立马张罗你们两个婚事,让你们两个成亲!”
邬氏语气和缓,她抬头看着自己这个的儿子,两年多不见,他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想要轻抚儿子的脸,可是张镇安却是退开了两步。
“母亲,叶姑娘以后是镇平的女人,跟我无关,我已经娶了妻子了,她温柔贤淑,天真烂漫,这次挂念着您的身体,我快马加鞭,没能够带上她,下次我带她回来给您看看。”
说起安秀儿,张镇安一直平静的脸上,难得的多了一抹柔情来,可邬氏见到这抹柔情,却莫名的恼怒起来,直视着他的眼,冷哼道:“你说的那个妻子是清水河的那个小村姑吧,我告诉你,我不承认!”
“她并非要得到你的承认,反正她是我的妻子!”张镇安亦是语气强硬。
“可是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姑,你故意娶一个这样的人,是来气我的吗?”邬氏气的浑身发抖。
张镇安不知道她在气什么,他只是平静的陈诉这个事实,道:“我是真的爱她,我不会再娶别人!我们的婚事有红绿书纸,有媒人,我们在父亲的灵位前拜过天地,她就是我的妻子。”
“我不承认,一个普通的村姑休想要进我们张家的门!”
邬氏气急了起来,她重新走回作为坐好,居高临下的看着张镇安,待心情变得平静下来,才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清水村娶了一个村姑吗?不过没关系,我代表张家休了她便是。”
“你没有这个资格。”张镇安目光一寒。
“我没有这个资格,我是你的娘亲!”
邬氏的怒气又被他挑动了起来,道:“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要知道,这张家并非只有我们几人姓张,你多年未回张家,眼睛又受了伤,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若是不给你找个好点的妻子,你拿什么来张家立足!”
“当初你们要逼我离开张家,现在又要让我回来,真是可笑。”张镇安看了邬氏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插不上话的张镇平。
“我没有逼你离开家中,是你自己要离开的。”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