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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芜听到这一句话,瞬间便是泪眼朦胧。
“义妹你怎么哭了?”张镇安问道。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做的不是你的义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水清芜逼问道。
人们都说了,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可是她为什么,感觉跟他之前却隔了千万重山,千万条河,千万片海呢。
“义妹,你年纪还小,不懂什么是爱情,我若是跟你在一起,你日后定然会埋怨我的。”张镇安说道:“你还年轻,而我年纪这么大了,我以后会比你早死,到时候这世间,又会只剩下你一人。”
“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水清芜眼泪滑落下来,在脸上逶迤成行,张镇安伸出手去,想了想又收回手,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递给她。
水清芜一把将他手中的帕子给打落,道:“现在你满意了。”
说完她便跑了去了,众人不知何事,张镇安道:“她想到爷爷,伤心着呢,我去看看。”说完他便跟了过去。
水清芜一直跑到了从前的那山崖下,她多希望那一次,遇到他的人不是她,早知道,这结果这么的痛彻心扉,早知道,她就不应该救他的。
“天成。”知道身后的张镇安跑了过来,水清芜转过头去,看着他,道:“难道你不知道爷爷给你起名的意思吗?缘自天成,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呢?我到底有哪点不好?你只要说出来,我都改,好不好?”
“不,你很好,我们是兄妹,我会照顾着你,直到你嫁人为止。”张镇安伸出手,想要揉揉她的头。
水清芜一把打开他的手,朝他吼道:“你照顾我,就是为了报答我爷爷的恩德吗?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若是一辈子不嫁人,你是不是会一辈子陪着我?”
“可能。”张镇安道:“但是,你不会一辈子不嫁人的,你现在还小,见得东西也小,等你遇见更好的儿郎,你可能就不会这么说了。”
“不不不!”水清芜一连说了三个不字,道:“我从小跟爷爷走南闯北的,比你见过的世面要多多了。”
“那我也是一直跟水老一起的,而且我年纪比你大,走的地方比你更多。”张镇安说道。
水清芜瞬间无话,她知道她差点又说漏了嘴。
“好,你要跟我做兄妹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我们明天,不,今下午,今下午我们就出发去苏仙郡。”水清芜说道。
“我们不给爷爷守头七了么?”张镇安说道。
“头七我去哪里都可以守,我可以将爷爷带在身上,让爷爷与我们一起前行,一起看这一路的风景,最好可以在头七之前到达苏仙郡,这样我们还可以让爷爷再看苏仙郡一眼。”
水清芜说的合情合理,说起来终究是他辜负了她的一片真心,她只提这样一个小要求,张镇安没有办法不答应,他只能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水清芜平静了下来,道:“那好,你以后不许叫我义妹,你还跟以前一样,叫我名字,叫我清芜好吗?”
“好。”这个要求关系不大,张镇安又点头答应了下来。
水清芜这才擦干了眼泪,道:“我们回去吧,那些村民们还在等我们呢,正好趁着这顿饭,跟他们告别。”
两人沉默着走了回去,村民们见到两人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太对,都没有说话,席间,水清芜说道:“为了爷爷能够在头七那天,赶回苏仙郡,我们今天下午就启程了。”
“这么快?”里长惊讶的问道。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来,喝完杯中的这杯酒吧。”水清芜举起了酒杯,村民们都握紧了酒杯,可是大部分人却是握着不动,水清芜见到这场景,率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我喝了,你们随意。”
众人见到此情此景,也只能够举起酒杯,将杯中的救一饮而尽,一杯酒喝完,席间有了低声抽泣的声音,就连一些男人都红了眼眶。
他们或许是真的舍不得水清芜离开,或许是不舍得他们村中这唯一剩下的一个大夫。
水大夫助人为乐、医者慈心,水清芜也是一样的,她在村中,势必会延续水大夫的所作所为,不收诊金,只收药费。
每一个人都有私心,他们舍不得水清芜走,除了感情的因素外,免不了还有这一方面,但无论是哪一种原因,此刻,在这种离别的气氛下,大家的感情却都是真的。
“喝酒喝酒。”里长举起酒杯,道:“来,这第一杯我们敬水老的在天之灵,愿他在天堂能够过得舒心。”
众人举杯:“干了。”
里长再举起酒杯:“这第二杯,我们敬水姑娘跟袁小哥,愿他们离开我们这个小村庄后,从此海阔天空,有个好前程!”
众人再举杯:“干!”
“这第三杯,我敬各位,感谢各位这多年来,对我们爷孙俩的照顾!”水清芜率先举起酒杯,众人一起共饮,纷纷落泪。
☆、第二百三十八章前往苏仙郡
饭毕,村里的大婶们帮忙收拾东西,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村民们凑起来的,这会儿,东家一张桌子,西家一个碗,众人纷纷将自家的东西都查找了回去,一些锅碗瓢盆也拿了回去,另外一个些村民们则是帮着洒扫庭院。
张镇安跟水清芜收拾了东西走出来,两人对视一眼,水清芜看着这个小院十分的不舍,道:“这方小院,是我们居住的最长久的院子了。”
“嗯。”张镇安点点头,对于他来说,前程往事都已经忘记了,这小院,他也不过只是住了一年多而已,只是这一年多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从什么都不知道,慢慢重新学习,学习药理,学习草药,跟水老他们一起生活,也重新积累了记忆。
尽管他一直都想要找回他失去的记忆,这其中,水老也为他想尽了办法,但是他还是记不起来,所以他脑海之中,唯一的两个亲人还是水老跟水清芜。
“走吧。”水清芜回过神来,道:“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我们江湖儿女,本来就是浪迹四方的,这院子,也残破了,或许我们早就应该离去了吧,如果早点离去,说不定,爷爷还不会有事。”
“你不要再想这些伤心的事了。”张镇安安抚了一句。
这方院子是残破了,上次被那些马匪烧过的痕迹,尽管叫村民们修补过了,但这痕迹却依旧留在这里。
这是一个伤疤,再留在这里,也只会让这伤疤天天被撕开,被想起,离开确实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只是。
原先他想要去找那张家夫人说清楚,如今却是没有机会了。
罢罢罢,本来也不过就是萍水相逢而已,她既然是大家夫人,想必即使是在心中挂念此事,但要不了几天,肯定又会将它放下了吧,毕竟,她是有丈夫的人,她不过只是认错了人,等她丈夫回来,一切自然就会真相大白了。
自己倒是用不着为她担心了。
两人一同往前走去,牵着马出了门,将一串钥匙交给邻居的胖大婶,让她平日里帮忙过来照看一下,这位婶子欣然应允。
上次张镇安杀了马匪之后,顺手牵回来了几匹马,卖了两匹之后,如今却是还剩下两匹,正好两人可以一同上路。
两人离开村庄的时候,村民们都来送别,一直等他们出了村子的范围,他们才又转身回去。
水清芜泪留了满面,低头看了一眼胸前挂着的包裹,喃喃说道:“爷爷,你看到了吗?这些村民们都来送你了呢,您以前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
“别难过,水老他会永远存在人们的心中,以另外一种方式存在。”张镇安说道。
水清芜点点头,张镇安便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得早点离开,否则的话,恐怕今晚找不到住的地方。”
水清芜点头,两人便快马加鞭的往前走去,一路上,寒风呼啸,春风凛冽,两人纵马在这路上,奔向新的旅程。
这世间,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总是生离死别。
然而,比生离死别更让人难以接受的,就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是谁。
自从那天回来之后,这几天安秀儿都在忙着铺子的事情,她给那些掌柜们训了话,又收拾了几个偷奸耍滑的掌柜,重新提拔了几个掌柜上来。
她一一检查了他们的账本,发现有问题的,都一一叫那些掌柜们过来解释,很多事情过了一年,这些掌柜们早就有些记不清楚了,但是账本确实是出错了,他们只能够想尽办法去查,有些实在是查不出来了,难免遭到她的一顿批判,或贬或罚。
自此之后,这些掌柜们只要听到安秀儿叫他们,总是觉得有些战战兢兢的,这还不算,有些离的远一点的,安秀儿也大老远的将他们叫过来训话,并不怕麻烦。
以至于后来,众人都管叫安秀儿猫面虎。
就是说她看起来如同一只猫一般,和和顺顺的,但其实,收拾起人来,却是一只老虎,众人本来觉得晏景修就够厉害的了,可是她比晏景修更加的可怕,因为她的眼睛,比晏景修的眼睛要更加的毒辣。
原先他们不过以为她只是一个农家丫头,就算聪慧一些,也不过就是如此,这会儿,众人这才知道,这个农家出身的夫人,不可小觑。
她不仅仅是堪石厉害,她看人也更加的厉害,更善于抓住人话语中的漏洞,账本中的缺陷。
她的脑袋中是真的有一个算盘,往往众人在她面前禀报生意上的时候,还只是说了前半句,她就将后面的那些东西都给计算出来。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让人感到恐惧。
几天过后,这些掌柜们都见识到了安秀儿的厉害,他们隐隐也有预感,觉得张家这次是真的要崛起了,安秀儿成了他们心中的不二天才。
因着安秀儿眼睛毒辣,逼的他们做事只能更加的认真谨慎,谁也不想要被安秀儿在叫去第二次,毕竟被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斥责,他们的老脸也有些放不下。
训了一堆的掌柜管事之后,安秀儿又闲下来了,她想了想,决心派人再去找张镇安,她还是不肯放弃,即使所有人都说她错了,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相信自己的心。
安秀儿将生意上的事情办的这样好,她想要找一个人就让她去找吧,这次就连邬氏也不敢多说她什么。
至于张镇平,他管不到安秀儿的身上来,他现在已经脱离了张家的生意,每天寻欢作乐,琴棋诗酒的不知道有多快活。
他们都说他没用,那他承认他没用好了,做一个纨绔既然很快乐,那又何妨做一个纨绔?
只是有时候,他也会有些愧疚,觉得有些对不起安秀儿,本是他应该扛下的事情,却让她扛了起来,所以他每次外出去玩,若是找到什么好东西了,总是会给安秀儿孝敬一份,虽然是用的张家的钱,但是安秀儿还是领他的情。
张家无大事,各方都安宁,这一切都是安秀儿的功劳,她在张家有了威信,这些护卫们办事的效率好像都高了一些,之前怎么找都找不到的人,如今竟然有了踪迹。
安秀儿听闻之后大喜,亲自赶到白水村,然而,她满怀希望的赶过去,却是又扑了一个空,一个胖大婶告诉她,他们走了。
“你可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安秀儿抓住这胖大婶的手问道。
大婶没有说话,一旁的春分就递过去一个荷包,这胖婶子掂量了一下,道:“应该是去水姑娘的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