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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神色一僵,好一会儿,才自嘲的笑笑,“孟秋,我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面对着那样情深一片的人儿,又在那样的氛围下,一点都不心动是骗人的,她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的定力。
“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秋,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长歌打断了她。
她当然知道孟秋在担心什么,她是担心万一秦子期果真与长蓝的死有更多的牵连,自己会进退两退,心碎神伤。
她笑了笑,“爱情和是非对错,甚至仇恨,没有直接关系。”
她此刻喜欢了秦子期,便是喜欢了,若是有朝一日他负她,背叛她,甚至与她敌对,她会觉得他错,会认定他与她再不能一路同行,但是这些是非都与喜欢没有关系。
房里,秦子期正坐得端正,专心致志的看着书。
可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他手中的书一页都没有翻动过。
直到夜色渐浓,他终于抬起头来,看向那虚掩着的房门,眼底,是极浅极浅的失望。
他才成为她的夫,早晨一阵忙乱,他还没有细细的体会那温存,他原本以为,她今晚会过来的。
所以从吃完饭他就在等,听说她在书房议事,他就安慰自己,没关系,她忙完会过来的,可是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赵苇说,段恒和孟秋都已经离开,她一个人待在那里都还不肯过来吗?
心,慢慢揪紧,今晨的甜蜜,会不会只是她一时意乱情迷?
他胡乱的猜测着,直到有人推开了门,他猛地扑上前去,“长歌!”
长歌反应极快的抱住了他,轻笑,“原来子期这么热情,一直在等我啊?”
脸上红红的发烫,可是子期依旧抱着她,不肯松手。
“长歌,我有话对你说。”他说得严肃。
“真巧,我也有话问你。”长歌答得认真。
两人在桌前坐定,长歌给他端了茶,“你先说吧。”
“长歌,我想问你,今天,今天你抱了我,是因为一时情迷,还是因为,对我心动?”
他的骄傲,绝不容许他连自己的清白都交出去还要不明不白的胡乱猜测着,他或许可以卑微等待她的爱,却不能胡涂的自欺欺人。
长歌的神色,在烛光的跳动里看得不是很真切,子期昂着头,“不管是哪种,你都要告诉我,我承受得住。反正那么多年我都已经等过来了,我不在乎再等待下去,你都已经说过,花期有归,我有那个耐心等待。“
“我心动了!”在他慢慢发亮的眸子里,长歌答得干脆。
或许还不能说是深深的爱恋,可是她的确心动了,想要和他执手相依,共走一程。
“长歌!”子期笑了,带着小小的得意,含了醉人的温柔。
“好吧,现在轮到我说了。”长歌看着他,定定的,“我想知道,在长蓝的事上,你还做了什么?”
子期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的血色退得干干净净。
长歌脸上笑容未变,“除了拦下将军府的传书,你还做了什么?我已经叫孟秋和逢单去查,我总有一天会知道,但是,你如果真的做了什么,你可以选择你自己告诉我。”
刹那间,甜蜜的气氛消失了,子期看了她很久,久到眼神里的温柔变成了悲凉,“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你想要我相信吗?”长歌不答反问。
子期站起来,走到她旁边,蹲下身去,将脸俯在她膝上,“长歌,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害死他,我是真的,想要保护他的。我绝对绝对没有做过要害他的事,长歌,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长歌闭了闭眼睛,伸手将他拉起来,“好,我相信你。”
子期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似乎怕劲道一松她就会消失了一样。
长歌脸上的笑容,重新变得柔和,抱住他,往床边走去,“好了,昨天就没休息好,今晚好好睡吧。”
“那你也在这里睡吗?”
“是的,我陪你。”
在她的怀里,子期终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长歌,我从来没有害过长蓝。”临睡前,他又说了这么一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长歌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好,我知道了,你睡吧。”
子期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缓,长歌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黑暗里,她的眼睛,格外明亮。
秦子期,你爱我十年,嫁我为夫八年,所以我选择相信你,纵然心里还有那么多疑惑,我还是相信你。
有人说,轻信于人是孟长歌的致命伤,因为她可以舍命去救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并将将这些陌生人,留在身边,同上沙场,生死与共。
长歌知道,她本身神功护体,要伤她,除非是最亲近的人。
可是,她笑了,人的一生,若是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能相信,也未免太可悲了一些。所以她宁愿相信,一直相信,直到头破血流的那一天。
可是她的相信,对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机会,用完了,便再不可能有第二次。
正文 美人计
更新时间:2010…10…18 10:29:02 本章字数:4309
冬日的午后,长歌坐在茶楼靠窗的位置,昏昏欲睡。
阿恒和秦子期去逛街了,有赵苇和马易跟在身边,长歌也就不去揽这个差事,天知道,有阿恒在,这个街一时半会是逛不完的。
“孟将军,别来无恙!”一个严谨的声音传来。
神智顿时清醒,长歌回过头去,眯了眯眼睛,“平王殿下?”
来人锦衣玉带,笑容和熙如春风,果然是,能在朝堂中顶下半边山的平王。
纵然知晓对方身份,长歌也没有要起身行礼的打算,只是自顾自的喝茶。
平王在她身前站定,“不知孟将军可方便借一步说话?”
长歌抬起头来,长长的睫毛,在眼敛上投下一片阴影,“平王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还要在这里等人呢!”
“等人?”平王淡淡的反问了一声,随即笑了开来,“如果是子期的话,孟将军不用急,他还需要点时间,才能赶到此处,完全足够我跟孟将军换个地方聊两句了。”
心中一紧,长歌却是微抿了唇,脸上分毫不动,“这么说来,平王刚才可是见到子期了,不知是否打过招呼?”
平王放柔了脸上的神色,“那倒没有,子期正和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姐说话,看起来,会需要很长时间,我也就没有上前打扰。”
长歌的视线扫过她微带了深意和试探的笑容,应了一声,“哦,是吗?那么平王想要去哪里谈?”
有阿恒和赵苇他们在,这安阳城里子期定是安全的,这一点,她再确认不过,现在,她好奇的,是平王的态度。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们两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她手握重兵把守边关,平王玩弄权势高立朝堂,几分没有任何往来。
如果说稍微有点纠葛的话,那便是,她曾经,是最坚定的站在秦子蓉身边的人,有她在,平王想要在军队中闹出个什么东西来,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长歌嘴角噙着笑,她已经有点猜到对方找她的原因了。
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幽静的大宅,两人坐定之后,平王笑得神秘,“有个人,想让孟将军见一见。”
她拍了拍手,屏风后转出个人来。
长歌猛地站起了身,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稳住自己的身形。
那人,行处如弱柳拂风,红唇微张,秋眸含水,含羞带怯的向她看来,“非宁见过孟姐姐!”
心怦怦的跳得极快,长歌的手握了几握,视线都没有办法从他身上收回来。
那身姿,那相貌,活脱脱就是第二个长蓝。
“孟将军,听闻蓝妃遭遇不幸,本王在游历途中巧遇非宁,发现与昔日蓝妃有几分相似之处,因此便好心收留了。将军要是不嫌弃,就让他陪侍左右吧!”
平王说得轻松,长歌却缓缓坐了下来。
浑身无力,像是经历了场艰苦卓绝的战役,长歌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来,却是没有再看那非宁一眼,“平王,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似乎是对她这么快平静下来有些诧异,平王看了她好半响才开口道,“将军与蓝妃姐弟情深,最后,却落得这样死别的结局,现在看着将军,就想起当日蓝妃的艳惊全场,真是让人不胜唏嘘!”
抬起衣袖,擦去了眼角盈盈泪光。
长歌垂下眼去,看茶叶在水中打转。
等了一会儿,看长歌没有反应,平王只是继续说道,“将军为皇上出生入死,皇上却这般对待将军,不过为了一段往事便毫不留情的让蓝妃香消玉殒,将军就是因此心灰意冷,才会愤而离朝吧?”
长歌不置可否,平王向地上跪着的人使了个眼色。
非宁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揉揉膝盖,上前来提着茶壶,“姐姐,我给你倒水!”
原本就没怎么喝过的茶杯,很快便注满了,长歌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非宁抬起眼看了她一下,手一颤,“啊!”惊叫一声跳起来,眼看那壶中的滚烫的开水立刻便要倒在身上。
却只觉得腰间一紧,便被揽入一个透着浓浓暖意的怀抱,非宁喘着气,定睛看去,长歌已经一手抱着他,一手提着那茶壶站得稳稳当当。
她低下头来,眼中有淡淡关切,“你还好吧?”
那眼里,有着真实的关心,极浅,却真诚,是他阅尽千帆,却从未遇见过的清澈纯净。一时之间,他茫然了,身后的那怀抱,暖暖的,让人安心。
他慢慢的笑了,不若以往的娇媚,也不是他们要求的羞涩,是属于他的明朗,“我很好,谢谢孟姐姐。”
“那就好!”长歌将手中的茶壶放下,非宁双手搂着她的脖子,借力站了起来,嘴唇擦过她的脸庞,短短的一瞬,已经足够让他的心跳加快。
待他一站好,长歌便放开了他,有礼的坐回原处。
平王脸上笑意连连,赞赏的看了非宁一眼,才转头看向长歌,“皇上对将军尚且如此无义,怎么能配作这天下之主,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长歌偏头看了一下天色,想着那几人逛街也该差不多了,当下站起身来,“平王,我也该回去了。对于平王的提议,无论哪一种我都不感兴趣,我只不过一员武将,庙堂之高玩的那些把戏,我不懂,也不会参与。”
平王也跟着站起身来,笑容还在,可是已经多了几分冷意,“如此说来,将军是定要与本王为敌了?”
长歌笑了一下,“我与平王同朝为臣,何来敌对之说。”顿了顿,又补充道,“如今我偏守甘南道,只要没有人来招惹,我自然不会与任何人为敌。”
她特意的在“任何人”几个字上加重了音,定定的直视平王。
平王眼光一闪,“将军真的不再多作考虑?若我们联手,将军心里应该清楚,我们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无论什么样的地步,我都已经不可能得到我想要的了,今日前来,便是想要告诉平王一声,我不会与你为友,也不会与你为敌,所以今后,不要再花心思在我身上了。”长歌俐落的转身,再也不愿作丝毫的停留。
“将军,本王从来无意与你为敌,无论如何,非宁你还是带回去吧,总算是同朝一场,这算是本王的一片心意。”
长歌停下脚步,看下正安静的站在旁边的非宁,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轻笑了一下,“非宁,你长得很像我弟弟,可是,你终究不是。”
“想必有人告诉你,长蓝是如何娇羞动人,的确,那些人说得没错,可是那是别人面前的长蓝,在我的面前,他从来不会有这般乖巧的时候,整日里没大没小,尽让我头疼。”
她看着他,眼神柔和,“你叫非宁吧,有这样一张脸的人,会得到幸福的。”
她已经走了,可是那声音还在空气里慢慢回荡。
阿布从里面走出来,“我说过的吧,根本没用的!”
平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