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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若是真的毁了。。。。。。
“我也不逼你，你自己选条路走吧。”相淑说道。
她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青岚眼神空洞，愣愣地跪在地上良久，才抬起头说道：“全凭相姑姑吩咐。”
若是不毁了嗓子，她还是倚碧阁的正牌姑娘，那个男人或许根本不会花银子为她赎身，甚至有可能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宣扬出去。
到时候，为了维护倚碧阁的名声，她就只能沦为下等妓子。
相比较来说，她赶紧找一个借口，在这个时候急流勇退，从此不掺和这些事情才是最好的。
若是那个蒋栋有情，或许会愿意带她走吧。
事到如今，青岚心中还是对蒋栋抱有一丝期待。
“那就这么决定了。还有，你跟那个男人到底是如何勾搭在一起的？”相淑问道。
她总有种预感，那男人的来意恐怕不普通，也许有其他目的。
“他每次来倚碧阁，都要点青岚作陪，几次之后，我们就暗生情愫，约定在今夜。。。。。。”青岚面颊微红，剩下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那他有没有问你什么？”相淑又问道。
青岚连忙说：“并未，除了打听我的身世以外，就没再谈论过其他的了。”
苏小暖心中明了，这个蒋栋应该是想通过青岚，打听倚碧阁的底细。
只是他的第一步是跟青岚拉近关系，为了防止她怀疑，所以才没有贸然询问。
恐怕再过一阵子，他就要忍不住开口问了。
“嗯，明天之后，你就再也不是倚碧阁的正牌姑娘了，到时候，我会找一个新人代替你。”
欢场的男人哪有动真感情的，青岚明日退了，不会有人会真心在乎，只要新来的人比她更强就好。
青岚低头，咽下心中苦涩：“是。”
第二日，倚碧阁的青岚姑娘就退了，据说是发烧烧坏了嗓子，现在的声音比以前粗哑了不少，从此再也不能歌唱了。
有人心生惋惜，但也只是惋惜了一下而已，他们很快就被顶替青岚的新人给吸引了视线。
与此同时，苏小暖制定了一个确认蒋栋身份的计划。
第四十九章 完全相反
苏小暖提前跟相淑说了，然后再由相淑转告给青岚。
让青岚不要把被发现的事情说出去，只说她吃坏了东西，弄坏了嗓子，相姑姑留不下她，想让她做下等姑娘。
如果蒋栋有情，或许就会提出把她赎回府上。
如果他无情，或者有其他目的，应该就会把失去利用价值的青岚，彻底抛弃。
结果是显然的，蒋栋后来又出现了一次，但是无论青岚怎么哀求他给自己赎身，他都不愿意，而是一直在找理由搪塞过去。
就算是对青岚没有真情，只是贪图她的身子，蒋栋也不应该拒绝得这么干脆。
足以说明，他从一开始，就只是想利用青岚。
“倚碧阁被人盯上了。”苏小暖面色有些发沉。
她试探着用精神力追踪蒋栋，可那人轻功实在太好，而且行事谨慎，根本让她没办法捕捉到他的行踪，自然也就无从判断他的身份是真是假。
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蒋栋是个极其擅长利用女人的男人。
“都是属下办事不力，教下无方。”相淑愧疚地说道。
她太大意了，若是她能提前察觉到这件事，也不至于损失一名好容易培养起来的正牌姑娘，还有机会能让青岚套出蒋栋的身份。
可昨天她逼着青岚毁了嗓子，也实属无奈之举，不然谁知那个蒋栋会不会先发制人，把他和青岚的事情宣扬出去，到那时才是真的毁了。
“跟你无关，只是这次之后，你挑人不、止要看容貌人品和天赋，还要看她们的脑子。”苏小暖开玩笑似的说道。
她不怕抓不住那个蒋栋，慢慢来就好，总有他露出马脚的一天。
“是啊，以后我可得挑聪明的姑娘，不然也太不让人省心了。”相淑气恼地说道，就像个炸毛了的小姑娘。
最后，相淑挑了个还算年轻的商人，趁着他醉酒，让青岚去服侍了他一晚，还让青岚装了一次处子。
那商人见青岚长得好看，又是个干净的姑娘，就直接把她赎回去了。
对于这个结局，青岚欣然接受了。
只要不是让她去做下等的姑娘，她都愿意。
终于解决了这件事，苏小暖便回了自己院子，好好地休息了一番。
等有时间了，她画了幅蒋栋的画像，拿到单简那里，请他帮忙相看。
“我说苏老板，我看人准，但是看画像可不是我在行的，这你得找那些看面相的。”单简笑着道。
他就看这么一张画像，又能看出什么呢？
“你就随便看看，能不能看出他的职业或者是性格什么的。”苏小暖说道。
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为难人了，可除了单简，她实在想不到其他谁能帮到她。
所以她就想来单简这里碰碰运气，能知道一些关于蒋栋的信息最好，就算没结果，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单简接过画像，仔细地看了看，先是感叹了一句：“苏老板手下的能人不少啊，能把人的画像画得这么神似，以后可否请他给我画一张？”
“可以。”那个能人就是她自己，画一幅画根本不费事。
之后，单简捏着画像，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会儿。
“从画像上来看，这人应当是个淡泊名利，畏怯懦弱之人。细看之下，他长相端正，眉宇间却噙着几分对任何事情都没有把握的怯意，应当是幼时受过打击所致。”
苏小暖顿时惊住。
这些跟她对蒋栋的了解正好完全相反。
若是有一点不符合，还能说是单简只看画像，看不太准。
可若是一样都没符合呢？
“可我跟他接触过后，觉得他应该是个很有野心，有城府，胆大心细之人。”苏小暖疑惑地说道。
若是没有野心，怎会故意接近柔妃，又故意接近倚碧阁的青岚呢？
他并不像是单纯的为了发泄欲望，而是有其他目的的。
这样的人，怎么都不会是畏怯懦弱之人吧。
单简被质疑了也并没有生气，反而开始笑了起来，“不可能，虽说我这人看画像只能分辨个大概，但决不至于一样都对不上。”
说完，他自己愣住了，然后看向苏小暖。
两个人对视了一瞬，同时出声：“易容了？”
单简又拿起他的画像，仔细端详了片刻，“应当是易容了，不然说不过去。”
“是跟我一样的易容术？”苏小暖问道。
单简摇了摇头，“不，是人皮面具，除了这个，其他的都不可能。”
苏小暖的易容术比较简单快捷，所以仔细看她的面相，还是能看出一些她的性格的。
可那人的性格完全跟长相相反，只有人皮面具这一种可能。
“是我想的那种人皮面具吗？”苏小暖的脸色有些难看。
单简点了点头，“是的，人皮面具只有一种做法，必须得趁着人未死透，做出来的才逼真。”
他这话说完，苏小暖脸色更加苍白了，喉咙顿时涌上一阵想吐的欲望。
还真够变态的。
这下就不用再往下猜了，蒋栋的脸是假的，身份估计也是假的。
虽然没有了解到蒋栋更多的信息，但是至少知道了他脸上戴人皮面具。
好好的人为什么要戴人皮面具？还不是因为目的不纯。
这次他借机勾搭青岚，应该是想要获取倚碧阁的消息。
既然没有成功，那么他以后肯定还会有后招的，苏小暖只需静静等着就是。
“这次，多谢单先生了。”苏小暖感谢道。
“谢什么，我又没帮上什么忙。”单简笑得单纯。
临走前，苏小暖履行承诺，给他画了一幅画。
单简爱不释手地拿着那幅画，看了画中的自己半天。
“没想到，这么精妙的画，居然出自苏老板之手。”单简惊叹连连。
他从未见过这种画技，居然可以把人的容貌完美还原。
“只是没事的时候，瞎捉摸出来的，不算什么。”苏小暖谦虚地说道。
她又给单简把了脉，确认他的身子还在好转，然后才离开。
在她离开单简府上没多久，褚苏也去看望他的朋友。
“你在看什么？”
第五十章 下毒
褚苏一进门，就看到单简抱着一张纸，看得津津有味，不舍得放下。
当即便忍不住开口问道：“在看什么呢？”
单简连忙招呼他：“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哦？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让你看得这么入迷。”褚苏笑着走过去，心中有几分好奇。
其实他原本是有些不以为意的，可看到那副栩栩如生的画，顿时就惊得立在了原地。
“这，这是。。。。。。”
他看过无数大家之作，大都意境深远，神似而形不似。
这还是头一次看到，画出来的人，跟真人长得差不多的。
单简像孩童一样得意地笑了，“厉害吧，我刚才看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呢。”
他性子单纯，见到好玩的事情就很好奇。
“这画，你是从何处得到的？”褚苏指着画问道。
“你介绍给我看病的苏老板画的。”单简头也不抬，继续低头欣赏他自己的画。
褚苏微怔。
苏婉儿？
那个女人，不仅会做生意，会做玻璃和香皂，懂医术，居然还会这样神奇的画技。
她到底什么来头？
褚苏对她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关键是，他查过很多次，都显示苏婉儿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偏偏就是这么一个看似普通的人，做到了这么多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
还真是神秘。
“她今天来给你把脉？”褚苏问道。
单简看了他一眼，顿时眉开眼笑：“行了，想问她过来找我干什么就直说，不必这么拐弯抹角。”
褚苏摇摇头笑了起来。
他倒是忘了，没人能在单简面前伪装，这人的眼睛实在太过毒辣。
“嗯，我是想问问，她过来找你做什么。”褚苏便大大方方地直说了。
“没什么，就是拿来了一张画，让我分析分析上面人的性格。”单简说道。
太详细的，他没说，毕竟是别人的事。
“哦？这样啊。”褚苏很识趣地没有多问，他知道，就算他问了，单简可能也不会说。
这家伙虽然心性单纯，但是为人还是比较有原则的。
涉及到别人的私事，怎么问他都不会多说。
在单简这里停留了一会儿，又问了他最近的情况，褚苏才离开。
过了两日，相淑给苏小暖传信说，私下里有人接触了她，想套取她背后主人的信息，跟倚碧阁达成合作。
相淑暂时把他拖住了，没有直接回应。
当时那个男人没有露脸，但是相淑善于辨别人声，一下子就听了出来，他的声音跟那日与青岚私会的男人声音一致。
也就是说，那个男人是蒋栋。
“他果然还未死心。”苏小暖眸色深了几分。
原本蒋栋跟柔妃的私事，她并不想管，可既然他敢打她的倚碧阁的主意，她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苏小暖让墨香给相淑传了封信。
要是相淑直接投靠蒋栋，蒋栋肯定会心存怀疑，所以这个过程必须得慢慢来，不能太急切。
她让相淑先稳住蒋栋，试探他的目的和身份。
相淑最擅长的，就是魅惑人心，相处一段时间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