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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暖摇摇头，同样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我感觉我们身边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还有一个点，我们一直忽略了。”百里瑾刚才重新梳理了一遍自己的记忆，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什么地方？”苏小暖问道。
“当初在修真界，你第一次穿越时空裂隙的时候，只是用精神力控制傀儡去的，可还是差点死掉。但是五百年后那次，我那时候眼睛忽然变成了金色，然后带着你和封允一起通过了时空裂隙，我们都没有遇到危险。”百里瑾稍微停顿了一会儿。
之后，他继续说出了更奇怪的事情。
第六百七十八章 漏洞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缺失了一段记忆，就是我自己眼瞳变成金色以后的那段，我一直以为，是我们三个阴差阳错通过了时空裂隙。”百里瑾越想越觉得，整件事情都透着诡异。
其实很多人就算缺失了一部分不重要的记忆，也不会太在乎，顶多就是觉得自己只是想不起来了而已。
而且人的记忆是没有那么精确的，也就是说，你可能记得很久之前的某一天上午自己做了什么，但却不记得那天下午做了什么。
没有人会觉得这样的事情很奇怪，因为我们总会遗忘，就算没了那段记忆，又能怎么样呢。
当时的百里瑾，就是这种想法， 他恢复五百年的记忆以后，完全不会去在乎穿过时空裂隙的时候，那些小细节，只会记得大概过程和结果。
可今天从头回想了一遍，他突然发现，他的记忆有很明显的断层。
就在他的眼眸变成金色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似突然醒悟到了很多重要的记忆，可那段本该记下来的记忆，现在却完全回想不起来，哪怕是服用了妖魂，也没能让他想起来这段记忆。
所以他没办法想象出来，当初他为什么突然就下定决心，带着封允和苏小暖一起穿越时空裂隙。
明明一开始的打算，只是送苏小暖自己回去而已，他还要继续留在修真界，保护人族，对抗妖族。
到底回想起了什么，让他忽然改变了主意？
他想不到自己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唯一记得的就是，他缺了这段记忆。
苏小暖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段记忆，原本没觉得有什么，仔细回想起来，她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百里，我感觉，我们怕是陷入什么奇怪的事情当中了。”苏小暖虚弱地说道。
百里瑾担忧地扶住她的肩膀，“怎么了？”
“我能说，我过去的记忆中，同样没有你的眼睛变成金色的这一段吗？在恢复记忆之前，我也完全不记得。要不是今天服用了妖魂，你刚才又提起了这件事，我特意去搜寻记忆，根本不可能会记得。就好像，被人用雾气故意挡住了这部分记忆一样。”苏小暖额头冷汗直冒。
要不是今天她服用了妖魂，根本不可能发现自己跟百里瑾一样，都有一部分记忆的缺失。
这明显不是巧合。
一个人忘记了还情有可原，可若是两个人都忘记了，那就太奇怪了。
百里瑾眸光微凝，随后他抓来了封允，问他：“你还记得，我们当初是怎么穿越时空裂隙的吗？”
“不就是那么穿过吗，妖王过来袭击，然后你摆脱了他的攻击，带着我跟小暖回来了。”封允奇怪地看向他，不解地问道。
“那你记不记得，我当时的眼睛是金色的？”百里瑾问道。
封允抖了抖尖尖的狐狸脸，“本大爷难道是瞎子吗？连你的眼睛什么颜色都看不见，分明是黑色啊。不对，你要这么问的话，我好像记不清楚了，但是如果你的眼睛真变色了，我肯定会记得吧。”
他觉得过去了这么久，他会忘记当时的细节也不奇怪。
不过他不记得百里瑾的眼睛有变过颜色，这么奇怪的事情，如果发生了，肯定会记得。
既然不记得，就说明没发生。
百里瑾和苏小暖对视一眼，心中有了答案。
看来，他们三个，都被“迷惑”了。
“其实仔细回想起来，还有一点很奇怪，我当时怎么都接近不了时空裂隙的出口，可你过来推了我一下，我很轻松就过去了。”苏小暖又想起了这一点。
百里瑾和封允都愣住了。
“我不记得有推过你。”这是百里瑾说的。
“他推你了吗？”这是封允的话。
两人一狐面面相觑。
封允：感觉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先不说封允，毕竟他没有服下妖魂，记忆可能会出现一些小错误。
但是苏小暖和百里瑾都是刚刚把所有记忆都回想起来的人，就连很小的时候，原本不应该记住的记忆，他们也都想起来了。
这都是绝对真实的。
苏小暖这次是浑身都开始冒冷汗，“不会吧，你没有推我，那当时推我的到底是谁？”
“不，应该是我推的，但是我的记忆却被抹去了。”百里瑾不想她这么害怕，连忙安慰道。
相比较于有其他东西推了她一把，苏小暖还是比较能接受，是百里瑾推的，只是百里瑾不记得了而已。
“综合我们的记忆来看，只有我自己记得，我眼睛曾经变成了金色，但是你们的记忆都被抹去了。在眼睛变成金色以后，我回想起了什么东西，之后又做了什么，我自己也不记得了，只有被推的当事人，也就是小暖记得。”
“我想，这就是背后的某种神秘力量留下的一个漏洞。这个力量的目的是，让我们所有人都不记得我的眼睛曾经变成了金色。但是为了让我们日后想起来不觉得合理，就只给当事人留下了一些小线索。”
“如果不是妖魂的存在，让我们确定，我们的记忆是绝对真实的，就算我们今天坐在一起讨论当初的事情，也不会发现任何异样，毕竟这些小细节，都可以用记错了来解释。”
百里瑾一口气，把所有事情都串了起来。
只有苏小暖记得她被推了一下，是为了不让苏小暖怀疑她当时是怎么莫名其妙进到时空裂隙的光亮中的。
只有百里瑾记得他自己的眼睛曾经变了颜色，是为了让他误以为自己遇到了幻觉，不然怎么解释，苏小暖和封允都不记得呢？
至于为什么要留着他以为自己眼睛变色了的记忆，估计也是个漏洞，也就是说，那股力量没想到，他和苏小暖会服用妖魂，把这些原本被烟雾蒙住的记忆，全部都挖了出来。
“要想真正解开这个谜团，或许只能去凤城那里了。”苏小暖叹了口气说道。
百里瑾想了想却说：“不，还有一个机会。我们可以问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封允下意识问道。
第六百七十九章 渴望
苏小暖却瞬间明白了百里瑾的意思。
他是在暗示她，问一下系统。
仔细回想了这些所有的记忆，苏小暖发现，她越来越看不懂系统了。
在这件事情当中，系统到底扮演了怎么样的角色。
“当初，是你告诉我，去修真界就能解开我跟封允的契约的。”苏小暖闭上眼睛，在脑海中问道。
时至今日，她也不愿意相信，系统会背叛她。
这其中，定然有很多秘密。
系统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了，不过，它真的不能说。
“主人，我只是在完成任务，请您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害您。”系统着急地说道。
它恨不得一股脑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但是恐怕在它出口的一瞬间，它就会被天道抹杀，那样它想传递信息也传递不了。
“好，那你告诉我，你的下一件任务是什么。”苏小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
她不是傻子，从系统带她来长盛王朝，后来又因为要解除跟封允的契约，带她去了不知道是哪个时期的修真界。
看似是她自己决定的，其实背后都有系统的推波助澜。
所以，与其说是她想去修真界，不如说，是系统想让她去。
“下一件任务是，送主人去另一个世界，学习古文字。”系统奶声奶气地说道，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
苏小暖不怒反笑，“还真是一环扣一环，我这边刚发愁怎么学古文字呢，你那边就有对策了。”
系统察觉到主人生气了，不敢说话。
最后，苏小暖只好叹了口气，“好了，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你要是想害我，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我不怪你。”
系统的心情一下子就又飞了起来，“真的？主人，你真好，我跟过很多主人，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无条件信任我的。”
苏小暖捕捉到了它话语中的一个关键点。
系统曾经有很多主人。
如果它只是个修仙系统，那么这一点就毫无用处。
可如今苏小暖猜测，系统其实有很多特殊的地方，它曾经跟过很多人，就算是一个关键点了。
只是她目前了解到的消息太少，知道了这一点，也没办法串起来，只能等下一个线索了。
等她睁开眼，百里瑾问道：“怎么样？”
苏小暖摇摇头，“它说它不能说，不过，我总觉得它不会害我。”
百里瑾相信苏小暖的判断力。
既然她说那东西无害，那就应该是无害的。
如果有一天，那个东西真的要害她，他会第一个动手让它彻底消失。
封允一脸茫然，“我说，你们在这打什么哑谜呢？”
“它”是谁？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苏小暖说道。
百里瑾就不客气多了，“说了你也不懂。”
这是他跟小暖之间的秘密，别人怎么可能会明白。
封允气急，一怒之下迈着小短腿离开了。
哼，本大爷才不要跟你们在一起呢，等你们有事相求的时候，别怪本大爷不留情面！
苏小暖把系统的打算告诉了他，“它说，我接下来要去另一个地方，学习古文字。”
百里瑾的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扶额，闭目思索。
听系统的意思，这次的话，应该是苏小暖一个人前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设计，但是似乎百里瑾想去也去不了，不知道是有什么限制。
再多的线索，她就问不出来了。
最后，百里瑾疲惫地睁开眼睛，问道：“要多久？”
他不想跟苏小暖分开太久。
他们分开的次数已经够多了。
苏小暖问系统：“那边是什么情况，跟这里时间流速一样吗？”
“不一样的，估计等主人回来，这边可能才过去没几天。”系统软糯糯的声音说道。
有了这句话，苏小暖就放心了。
“没几天就能回来。”
百里瑾这才松了口气，要是再来个五年，他一定会彻底疯掉的。
“好，早点回来。”百里瑾说道。
苏小暖主动伸手抱住他，“嗯，我不急着去，过两天再走。”
她刚恢复记忆，怎么都得再跟孩子们相处几天。
还有百里瑾也要好好安抚一下。
百里瑾看了看天色，估计离孩子们从学堂回来，还有一段时间。
他埋首于她颈间，低沉的声音道：“我想了。”
没有完全恢复记忆的小暖，跟拥有所有记忆的小暖，当然是不太一样的。
而且，一想到她又要独自去经历那么多事情，他心里总有些不舒服，迫切地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证明他们的关系。
他多想陪着她啊。
苏小暖瞬间烧红了脸，她环抱住他脖子的手臂收紧，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