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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无虞看着窗外那棵老树,不由说道:“娘,明天我是一定要出去的,否则我这辈子都会后悔的。”
舒无虞的眼神中充满了希冀,对于明天的见面,她相信这是隔了这么久以来,最值得期盼的。可是她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诸多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不知道又该如何去改变。
宋氏忽然懂了,女儿的眼神和表情,她怎么会看不懂。看来,她在做正确的事情,而自己确实不应该拦着她。
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种天气最适合人发呆,也最适合思念一个人。
一夜未眠,舒无虞满心想着明日该如何跟林景止说,又该如何面对宴宁,整件事情中,他太无辜了。舒无虞心生愧疚,对于宴宁,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可总算二人之间的情谊是朋友之谊,想必他也不会太在意。
每天中午和晚上,云吉酒楼总是这般热闹。舒无虞看着云吉酒楼这招牌,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似乎跟新的一样。在这动荡的年代,它依旧这般繁华。
舒无虞走进这家酒楼,上了二楼雅间。林景止还未来,不知是否有事耽搁了。舒无虞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看着窗外街头来来往往的人群,莫名想起了不久前。不过当时身旁是宴宁而已。
舒无虞趴在窗台上,风寒未好,头依旧昏昏沉沉的,她竟然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不知是谁为她披上了披风,在这寒冷的晚春时节。
林景止见她睡得正香,不忍打扰,却又心生恼怒。在陌生的环境中,竟然毫无防备。若不是他来,有歹徒将她带走,她说不定还不知道。他必须得等她醒了,好好说她一顿不可。
“景止……我陪你一起……死……”
舒无虞梦中呓语,梦到了他们一共面对敌军,共同赴死的时候。不,不要,不要再让他面对这样的情况。不能让他重蹈覆辙。
“阿虞?你说什么?”林景止并未听清她后面说的是什么,一定是她梦魇了,该不该叫醒她?
不!不能死!
舒无虞猛地抬起头,自己仍旧趴在窗台,身旁却多了一个人。
呼呼……
舒无虞喘着气,刚才梦中的情景太多血腥,又太过真实,让她心有忌惮。
“喝点水,你做噩梦了。”林景止到来倒来一杯清茶递给了她,见她喝完,心情有所平复,这才又说道:“以后不要在陌生的环境中睡过去,太危险了。”
舒无虞听着他的关心,心情好了起来,刚才的害怕顿时消失全无。
肩上的披风滑落,舒无虞伸手要将披风取下来,又被林景止阻止了。
“先披着,有点凉。”林景止对她说道,眼中满是关切。
舒无虞点点头,出门的急,她确实忘记多带件衣裳,此刻坐在这便感觉到了凉意。
“景止,你可不可以退了我二姐的婚事。”舒无虞抬头看着他,希望他点点头答应。
林景止显得有些为难,对着她语调一变:“你已经让我退过一次婚了,又想让我退第二次。我堂堂将军,怎么能够听你的指挥,一而再,再而三的悔婚。”
舒无虞瞪大了双眼,怎么是这样,林景止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昨天还有刚才,他的神态告诉她,他并未绝情。
舒无虞站起了身,背对着他轻轻擦拭掉不经意掉下来的泪。刚才的话,真像一把刀子,使劲的往她胸口中扎。
一个熟悉的拥抱,自她背后席卷而来。
“既然你说了,我就再做一回恶人。你别哭了,我刚才故意那样说的,气气你而已。”林景止在她身后轻声说道,态度又再次扭转,没了刚才的生气。
舒无虞有些看不真切,究竟哪一个是他?舒无虞回转了身,看着林景止眼中的戏谑,有些恼怒。
“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舒无虞生气的说道。
林景止顿时慌神,刚才不过是冲动下说来气气她的,没想到她哭了不说,现在还生气了。他现在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哄她,又该说些什么。
“我……”林景止结巴道。
舒无虞举起拳头,对准他的胸膛就是一拳。力度有些大,林景止不由的闷声叫了一句。
“你什么你,还不告诉我,那日我二姐同你说了什么。我倒是想知道,她能够跟你说什么,让你这样狠心,居然抛下我。”舒无虞问道。
林景止脸色变得严肃,头别了过去,终于开口解释道:“其实你二姐说什么都不重要,只因生了变故,让我改变了心意而已。”
舒无虞不明白,如今的局面难道不就是因为舒庭兮去了一趟将军府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吗?怎么现在他又说,不是因为她。
舒无虞疑问道:“是什么变故?”
林景止拉着她坐了下来,又倒了一杯茶给她,缓缓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每天护卫在皇帝身旁,从他那了解到北晋蠢蠢欲动。若我猜的不错,这次我回上京,皇帝必然派我去边防戍守。这一去,就不知道是多少时日,少则半年,多则几年。若是开战了,那就是生死之战,性命能否保全都说不准了。我不想你嫁到我林家,就要守活寡了。虽然换成你二姐,我也有些惭愧,可我更不想害了你。林府上下,长辈又多,家中关系复杂,你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就怕以后你吃了亏,我不在身旁,你的日子不好过。现在,你该明白了吧。你二姐跟我说的,我真的没有考虑太多。只因时势变化,我不得不这样做。”林景止一股脑的将话说了个明白,希望舒无虞能够理解。
现在,他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该怎么抉择,就看她的了。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重修旧好
舒无虞饮下了这杯凉了的茶水,对于刚才林景止所说的,表示不赞同。她甚至有些失望,在她看来,即便有多大的困难,只要他们二人迎难而上,总归是会解决的。虽然他是为了她,可也伤害了她。
舒无虞内心有些苦涩,开口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就擅自替我做了决定。你这样做,却丝毫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为什么不看开一点,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你就这样想。皇帝派不派你去是一码事,就算将你调到边防线上,你还打不过北晋吗?”
舒无虞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就算你要去个几年,我怎么就不能替你看好家了?”
舒无虞气愤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真是造化弄人。他家中的情况,上至有几口人多少长辈,下至府中有多少家仆丫鬟,她都一清二楚。所有的脾性,她都知道,还怕在林府被人穿小鞋吗。
林景止听她这样说,倒显得之前他的担心有些多余。他就是看的太多想的太多,知道她在舒府过得不开心,就怕她再到林府也过得不开心,就麻烦了。
“事情就是如此,或许是我担心的多了。与其让你跟着我过不上安生日子,不如跟着宴宁,他背后有王爷,暗中也会护着你。”林景止又说道。
“你这是非要将我推给别人?宴宁宴宁!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舒无虞更加来气,他想的怎么就不能和自己想到一起去。王爷,皇帝是怎样的人,王爷又能过上安生日子吗。何况,宴宁不过是以前王爷的侍卫,又能依靠王爷什么。
“别生气,我也是为你考虑。”林景止看她一脸愤怒,心知自己说错了话,不由的说道。
舒无虞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凑近他的跟前。
“真正为我考虑,就不会这样绝情。你明明在意我,又为何要推开我。”舒无虞咬着牙齿说道。
林景止见她凑得如此之近,像二人在雪地里行走的那天一样。那时的情景,到现在都清晰的很。
林景止点头道:“既然说明白了,我也知道了。阿虞,以后你想后悔,都没办法了。”
舒无虞听他这样说,终于松了一口气,木鱼脑袋终于想通了。舒无虞后退一步,再说一会,她就忍不住拿手戳他眉心了。
“不后悔,现在,以后,都不后悔。”舒无虞坚定的说道。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不让他重蹈覆辙。她有足够的信心,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舒无虞回想起这些日子自己的颓废,真是不应该,好在乔樱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才让她鼓足勇气。二人之前的不愉快,在现在看来,竟然那般愚蠢。不过是些误会,说清了才会觉得没什么值得误会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舒无虞问道,想知道他该如何做。
林景止蹙眉,这事有些难办了。所有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现在再推翻重来,不知道家中会说些什么,“我二姐是要面子的人,必须好好处理才行。”舒无虞强调,虽然舒庭兮现在的性子大不同了,可舒无虞还是明白。像舒庭兮这样的人,做事就会更注重面子。要是被退婚,她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毕竟,她不是舒清音。
“我明白,这事我需要同我父亲商量。你先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林景止说道,虽然事情有些麻烦,可总归不是把人娶进门再后悔,父亲一定有办法可以解决的。
舒无虞点了点头,有他父亲在,事情就好办了。
风突然将窗户吹开,又吹落了舒无虞身上的披风。
“咳咳……”舒无虞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头还是昏沉沉的。
林景止想起昨天她淋了雨,看样子她是生病了,不由又生出自责。
“生病了还出来做什么,托人来封信就是。”林景止说道。
舒无虞摇了摇头,回答道:“我若是托人来信,这事就解决不了了。不过是场小病,没什么的。”
不过是风寒,她烧伤都不怕,还怕什么风寒。舒无虞对于自己的身体,她明白。回去吃些药,再躺上了几天,就会好了。
林景止也不好说什么,若真是托人来信,事情说不定还是不变。看他现在这样,好像并未有什么大碍。
“先吃饭,我再送你回去。事情解决了,我托人告知你。”林景止说道。
舒无虞问道:“皇上什么时候回上京?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吧。你告知你父亲,让他护送时,留意曲相国,不让他生出什么事端来,就像梁尚书那事一样。”
林景止疑虑,她怎么会知道梁尚书的事,又怎么了解曲相国。
“我总觉得你不像是闺阁女子,朝堂上的事你知道的并不比我少,有些事你甚至知道的比我还多。你都是从哪知道的?”林景止问道。
舒无虞有些尴尬,自己怎么突然间说起这个了。
“咳咳……我家二嫂的娘家,被曲相国暗摆了一道,我从她那知道的。对了,你可知道现在牢狱中,是否关了一位教书先生?”舒无虞解释道,又想起乔樱的事,顺便帮她打听打听。
林景止点点头,回答道:“有位叫明铮的教书先生,现正关押在大牢。昨天提审的时候,我也在场。好像是写了什么诗,被抓的。”
什么诗,不过是随意之做而已,还没有秦海若那诗来的直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可知道他被定了什么罪,该怎样处置?”
林景止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旁人来了,难道你认识?”
舒无虞苦笑,该如何跟他说,难不成说是二嫂有缘无分的人?
舒无虞回答道:“曾听过他上课,他人很好,真是可惜了。你先告诉我他定的什么罪,会不会被处死?”
林景止答道:“说是借诗里通外敌,暗通北晋的谋反之罪,再过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