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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见众人不说话,“嘭”的一声将手中茶碗摔了个粉碎。舒老爷一惊:“母亲息怒,都在这,那就直接搜,昨天丢的,今天还找的着。”
老夫人点头,对着身旁的管嬷嬷说道:管潞,你带着我院里人去。”
管嬷嬷便立刻带了几人去搜查。
安静的正厅,人人都不敢说话,此时真是多一言不如少一言。舒蔚见大家如此紧张,干脆闭目养神,哪想老夫人直呼蔚儿,吓得他差点摔倒在地。
众人看他模样,觉得甚是奇怪。
老夫人见他如此反应,又问了句:“叫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舒蔚一听,正想着如何回答,又听老夫人说道:“这都十多天了,也没见你来回个话。”
舒蔚装作为难:“祖母,孙儿去查过了,一路上也没人见到有人追杀三妹,兴许是三妹病糊涂了,自己泥里打个滚,非得说是有人追杀她。”
舒无虞听了,直接回了个白眼,本来就不指望他查明白,可他倒好,干脆说她瞎编。她哪里能忍,直接回了句:“此事可以问宗祠的常阿婆,她可不会撒谎。”
老夫人也是点点头,常氏她是知道的,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于是又告诉舒蔚:“无虞也不会撒谎,你可上点心,有人要杀我舒家孙儿,实在不行,直接去报官。”
舒蔚只好满口答应,回头往衙门里跑一趟,也省事多了。
说罢又归于平静,众人皆在等管嬷嬷回来。只不过等了有一个时辰,才看管嬷嬷匆匆而来,手中正端着一红木锦盒,还有一支玉簪子。
大夫人一看是她的簪子,立刻上去拿在手里,不由分说:“母亲,您看,搜出来了。还是管嬷嬷厉害,直接从无虞那搜出来了。”
管嬷嬷有些头疼,她这一路翻箱倒柜的搜查,一口水都来不及喝。听大夫人这样说,不由回:“大夫人,这是从丫鬟瑶芝处搜到的。”
大夫人不料她这样回答,一时间有些尴尬。舒无虞心里好笑:好个大娘,不由分说的直接把脏水泼到她身上,现在好了,出丑了。
瑶芝听到是从她房间里搜出来的,忙跪在地上直呼冤枉。
老夫人皱眉,又急着问:“锦盒是从哪搜出来的?”
管嬷嬷不敢撒谎,直接指着堂上的二公子说:“回老夫人,是从二公子的冰鉴里搜到的。”
说是冰鉴,不过是每个主人房间用来放夏天消暑冰块的大瓷器,平时也用来放些杂物,二公子就喜欢把平常搜集的小玩意放里面。
舒蔚一听,吓得不轻,“扑通”跪在地上:“祖母,孙儿冤枉,孙儿不敢啊。”
老夫人还未说话,舒老爷却将手中茶碗摔了过去:“逆子,平常搜集些东西就罢了,主意打到你祖母头上了。”
舒蔚收集东西的习惯全府都是知道的,所以舒老爷一听,便料定是他。可舒蔚哆哆嗦嗦的又说道:“父亲明察,儿子冤枉啊,一定,一定是有人诬陷我。”
说罢,舒蔚一记恶狠狠的眼神看向舒无虞。舒无虞表示无奈,委屈的看着祖母。
叶氏也忙求情:“母亲,蔚儿平日里孝顺,真的不敢偷母亲的东西啊。”
一旁的俞氏却听闻东西是从舒蔚房里搜出来的,一时间愣住,心里暗道:怎么会?
舒无虞偷偷看着俞氏,知她搞的鬼,也不说破,只觉得恶人有恶报。
昨天见过二姐后,她便回到房中,却见秋婵从她房内出来,说是放了新的熏香。她当时没有察觉,事后觉得不对劲,便四处搜了搜,从冰鉴里找到了祖母的红木锦盒。于是将计就计,傍晚让简筠借着送艾叶香囊的机会,让她把锦盒偷偷藏在了舒蔚房中。
老夫人只是打开锦盒,见指环安然无恙,也平静下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叶氏和舒蔚,一时有些心软。正要说话,又听见舒无虞说道:“祖母,二哥这是在效仿祖爷爷,送指环给瑶芝。”
舒无虞知道祖母最疼他们这些孙子辈,所以干脆做这出头鸟,这一计先收拾了舒蔚再说。
老夫人不知她为何这么说,又问她原因。
“祖母不知道吧,二哥喜欢瑶芝这丫头,想必也是偷了大娘的玉簪子送给了瑶芝。如今想学祖爷爷,送指环呢!”舒无虞如是说道。
舒蔚哪里听得她胡言乱语,起身便要打她,老夫人见舒蔚要动手,大呵:“蔚儿要做什么。”
舒蔚一听,悬在空中的手放也不是,不放又不甘心。索性扑到祖母面前:“祖母,三妹她冤枉我。”
叶氏拦着舒蔚打人,也求情:“母亲明察,蔚儿怎会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一旁的舒羡倒也要求情,却被俞氏拉住了,同时也警告舒清音不要去求情。舒清音哪里管他们斗来斗去,撑着头觉得好无趣。
舒庭兮见母亲求情,也跟着跪在地上,只不过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
此刻,人群中走出一个婢女,正是二小姐舒庭兮的丫鬟朦初。朦初跪了下来,众人皆认为她也要求情,却不料她说:“老夫人,奴婢不敢欺瞒老夫人。这玉簪子,的确是二公子送给瑶芝的。瑶芝还曾偷偷拿给奴婢看过。这府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二公子喜欢瑶芝。”
瑶芝不料昔日同侍奉二小姐的朦初这样说,直喊冤枉。舒蔚一听,慌了神,他早嘱咐瑶芝将玉簪子藏好,等过了风头把她赎出府再戴给他看。哪想她居然藏不住还拿出来招摇,一时郁结:“祖母,是瑶芝指使孙儿偷的,祖母明察啊祖母。”
话说出口,舒蔚却又后悔了。
舒无虞暗笑他是个猪脑子。
瑶芝一听二公子这样说,往日情分哪里还让人留恋,忙喊着:“老夫人明察,奴婢怎么敢指使二公子偷东西,都是二公子自己做主,硬要塞给奴婢的。”
叶氏气不过,忙打了一巴掌:“住嘴,身为奴婢污蔑主子,是不想活了不成。”
舒庭兮见母亲动手,直直拉住了她,摇头告诉她不要这样。她知道,母亲这样做,反而是害了哥哥。可她心里却气她的两个贴身丫鬟各怀鬼胎。
舒老爷看着一地的跪着的人,对老夫人说道:“母亲,是儿子帮您处置,还是让夫人帮您处置。”
老夫人拍了拍胸口,她也没料到她素来疼爱的蔚儿居然做出这样的事。于是说道:“将瑶芝赶出府卖到暗香楼,舒蔚受下人迷惑,罚抄写经书三个月。叶氏没有教导好儿子,抄写经书一个月。二房院中用度减半,各思己过。”
舒无虞知道祖母不忍心,也只是小惩大诫,只可惜了瑶芝一心攀附,却落到如此地步。还有她二娘二姐受到连累,也是可怜。
老夫人向舒无虞招招手,示意她过去。舒无虞走到她身边,听祖母又说:“可怜孩子你了,被冤枉不说,还生了场病。”她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又对着俞氏说:“大儿媳,你可冤枉了无虞。晚上做些好菜给无虞,她这个做女儿的也不会生你气。只是以后,没有查清楚,不可冤枉了我舒氏子女。”
俞氏哑然,舒氏子女,老夫人这是把她当作外人责备她的不是。又让她下厨给舒无虞那丫头做菜,真是好笑,哪有当大娘给当女儿做菜的道理。可是她又找不出理由不这样做,只好应着:“是,母亲,儿媳这次做错了,一定改正。”
三夫人宋氏哪里敢担这名声,忙推脱,只不过老夫人意思坚决,也只好惶恐答应。
正文 第八章 进香
每月初八,三夫人宋氏皆要出府前往送子娘娘庙里进香,这么多年下来,也是风雨无阻。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都道她不能生养了。可刘老夫人却常做梦,梦见她还能有个孙子,所以力排众议,要她月月前去,不可耽搁。
舒无虞往年也不曾跟去,不过今日,起了个早,换了一身素服便要同去。
本是十五年龄,除了消瘦以外,舒无虞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也有早年间的三夫人宋氏的婀娜多姿。不似舒清音的高傲,也不似舒庭兮的腼腆。舒无虞的性子却要合群一些,也更大方。
宋氏见女儿今日奶白衣衫,素净而明丽,依稀想起从前的自己。一路上不禁和女儿说了好些自己年轻时的故事。
“当时你父亲路过我家乡小镇,看我家门前放着一碗大缸,以为是清水,便要偷偷喝两口。哪知道,我在屋里听见动静,开门一看,竟有人偷喝洗菜水。”宋氏提起这件事,不禁“噗嗤”笑出声。
舒无虞也乐的不行,从未听母亲说起这些,原来他们的相遇如此有趣。
“娘,为何洗菜水要放在门口。”舒无虞不解的问,平常人家都是直接倒掉或者去河边洗的。
宋氏回答:“娘家里是住在山下的,平时都是打井水洗菜煮饭。门前啊开了一处菜园子,为了方便,便将洗菜水存起来放在门口大缸中,方便浇菜。”
舒无虞了然“哦”了一声,便感觉马车听了,想必是到了送子娘娘庙,于是便要扶着宋氏下车。
宋氏却依稀记得,没有这么快到,于是掀开帘子,探出头。
舒无虞见母亲不急下车,也往外瞧了瞧。半山腰的小道上,从旁边茶亭里走出来几个大汉,看着她们的马车,便拦住不让过。
“马车上的,下来!”其中领头的大汉边说边挥舞着手中大刀。
驾车的马夫此时也不敢动,悄悄透过帘子问:“三夫人,这可怎么办?”
三夫人宋氏也着急,以往出来都是快去快回,路上也有诸多行人,十分安全。可眼下,也不见行人,却撞见了拦路打劫的。
舒无虞见罢,认为他们是劫财,于是摘下手中饰品,也要母亲摘下头饰,一并给了马夫,让马夫给他们。母女两依然坐在马车中,只求他们拿了钱财放她们过去,不,她们现在只想回府,免生事端。
哪知他们却拿了钱财大笑起来:“想不到舒家三夫人三小姐挺懂事啊,可惜我们兄弟几人,却不是冲着钱财来的,有人出钱,要我绑了你们。”
三夫人听他们这么说,一时间手足无措:“这可如何是好?”
舒无虞心里也十分紧张,见母亲焦灼,便强装镇定:“母亲别怕。”
说罢舒无虞掀开帘子便要下车,却被宋氏拉住了:“阿虞别下去。”
舒无虞见母亲紧张,于是拉住她的手,只探了半个身子出去,大声问道:“既然是收钱办事,收了多少钱,我舒家出双倍,只求放我们回府。”
宋氏听女儿这样说,也忙着说:“对对对,我们出双倍,只求平安回去。”
几个大汉又大笑:“舒家三小姐想和我们兄弟做买卖,也不急在这一时,以后若是有机会,再来找我们,价钱合理。”
“呸”!舒无虞见他们强盗逻辑,十足的地痞无赖,却还在讲什么的狗屁道理,不禁生气。可眼下哪里有办法逃出去,毕竟他们人多带刀,而她们连硬拼的本事也没有。
“要我们配合也行,只不过求个解,是何人要你们绑了我们母女?我们也好死的明白。”舒无虞问道。
大汉听了却摇摇头:“三小姐放心,兄弟几人不干杀人勾当,不会要你们命,只不过受些苦头。当然也不能告诉你我们受何人所托。”
舒无虞放心了些,不冲她们命来倒也有回旋之地。只不过她们毕竟是女眷,就算被放,也难免遭人诽谤口舌。一时间,竟无主意。
宋氏闭上眼睛:“今日不该带你出来,如今世道越加凶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