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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更何况,如今舒大小姐已然是淑仪娘娘,这舒家就不再是平常商户,不然这乔家为何愿意将女儿嫁给舒蔚那残废之人。
林景止稍稍侧目,眼睛瞥着一言不发的宴宁,低声说道:“你跟她何时这么熟络了。”
宴宁回道:“向来如此。”
林景止捏住剑柄的手有些发红,皱着的眉也显得十分愤怒。
向来如此…他竟然不知!
“你不该这样问,毕竟她现在是我未过门的夫人。”宴宁不急不慢的又说了一句。
“你!”林景止停住脚步,怒目而视。
气氛显得剑拔弩张,整个行军队伍中只有二人停了下来,又如此突兀。
宴宁又继续迈着步子往前走,似毫不在意。
林景止长舒一口气,他何尝不知。知道舒家把她嫁给宴宁,他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总觉得这一切似乎是他想要的,又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舒无虞缓缓走在这回府的路上,心中五味陈杂。若是宴宁将那信给了林景止,那二人以后怕是面也见不着了。可刚刚宴宁那语气态度,又像是不会给他。
舒无虞摇了摇脑袋,她真是想多了。宴宁是什么人,她还不清楚吗?以宴宁与她的交情,这朋友之谊,定不会让他做出这种事来。
舒无虞放下了心,正要拐角,却硬生生撞到了人。
“对不住…对不住!”舒无虞赶紧道歉,怪刚刚自己太过入神。
“是你啊,舒三小姐。”
舒无虞看见眼前这个这个女子,相貌清丽,举止温柔端庄。好像在哪见过,一时间竟想不起来。
晚歌冲她笑道:“我们在将军府见过,平阳王府晚歌。”
舒无虞想起来了,眼前这个温柔如水的女子与她还颇有缘分。
“真好,过段时间你就嫁给宴宁了,以后可以常常见面。”晚歌显得很开心,不由说道。
舒无虞回答道:“刚刚宴宁被皇帝封为副将,怕是以后不能在平阳王府了。”
晚歌显得十分淡然,一点也不惊讶,可口中还是不免说道:“这样啊,那倒是可惜,不过你倒是可以常来平阳王府玩。对了,我能从劫匪窝里被救出来,还要多谢谢你。若不是你让林将军救你大哥二哥,恐怕我这辈子,就要在劫匪窝里了此余生了。哦,还有,我以为你会嫁给林将军,怎么却变了?”
舒无虞领了她的好意,听她提起林景止,心中不由堵得慌。事事常变,已然不是自己能够操控的了。只是那简筠和浮沫,又该如何?她决绝信中有求他将二人放出来,她自然会好生安置。可现在,信不知是送了还是没送。她也不知,是否该让他看到,还是不让他看到。
“舒三小姐?”晚歌见她呆住不说话,不由问道,“你不舒服吗?”
舒无虞摇了摇头,知道她是无心提起林景止,却也不在意,于是回答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宴宁的事,麻烦你告诉平阳王。他刚才跟在皇帝身旁,怕是回不了平阳王府了。”
晚歌自然不拦着她,又说道:“这是自然,你去吧,车马来往,小心看路。”
舒无虞冲她微微一笑,谢过她的好意,疾步往舒府而去。
今天不知怎么了,舒无虞看着等在舒府门口望向她的舒庭兮,竟然说不出的厌烦。
若是以前装小白兔的舒庭兮在这等她,她还能与她说说话。可现在,真是唯恐避之不及。
舒无虞抬起脚,侧身从她身边而去,步伐轻快,也不停留。
“三妹…”舒清音拉着长长的语调,又抽出一只手,将舒无虞胳膊拽住。
“你放手!”舒无虞有些恼怒,她真是一刻也不想看到她,心中怒火全倾付在这句放手之中。
舒庭兮有些惊讶她这反应,不过转瞬间敛去惊讶,露出一副嘲笑的面容。
“那宴公子多好啊,三妹这是在生哪门子气。”
舒无虞甩开她拽住自己的手冷冷问道:“二姐有什么事,赶紧说,不用在这阴阳怪气的。”
舒庭兮也不恼怒,收了手,转了转手腕,对她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过些天哥哥要娶那乔家二小姐,府中人手不够。反正你院子里有伺候祖母的丫鬟就够了,多了你们也不使唤,不如你把人派过来,在我们院子里听候差遣。”
舒无虞当她是什么大事,原来是想着法来折腾起她身边奴仆了。
舒无虞凑近她跟前,语气不善的说道:“要是早知道二姐是这样口舌伶俐,善于隐藏的人,我就不帮着二哥装病了,你就不怕我告诉父亲?”
父亲?舒无虞不经意的提起这个称呼,却又显得十分膈应。
舒庭兮笑了笑,对她说道:“尽管去说就是,你看看到时候父亲是高兴哥哥没有生病,还是会怪罪你欺瞒大家,说不定又会赏你一顿家法。”
舒无虞握紧了拳头,她说的每句话尽管句句戳痛她的内心,可偏偏又说的是事实。如今,对于舒庭兮,她为自己以往的低估后悔。以前,她以为舒庭兮懦弱胆小,可是现在,真是打了自己的脸了。
“人借给你,我娘又谁来伺候。你说的,我不答应。”舒无虞拒绝道。
舒庭兮自然知道她是这个反应,对她笑着道:“忘了告诉你,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是来告诉你的,父亲已经同意了。反正你也要嫁出去了,你娘又是个简朴的人,哪里需要人伺候。你快回去帮你娘,说不定她正需要你帮她倒个水洗个脚什么的。”
舒无虞看着眼前这个笑容满面却不怀好意的舒庭兮,咬着牙说道:“既然他同意了,你还来问我做什么。”
正文 第八十三章 解围
舒无虞心中气氛,简朴,简朴就该别人欺负?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谁知那舒庭兮笑得更加放肆了,嘴里说道:“我特意等你回来,就是想看看你这副表情。生气却拿我没办法,哈哈哈…”
疯了!疯了!舒庭兮真是疯了。舒无虞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除了愤怒,倒又可怜起她来了。不知她是什么心理,究竟她舒无虞怎么她了,居然让她这样子,狂傲又不知收敛,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所有一切,她都得忍。只是以后会辛苦母亲了,舒无虞心中颇为内疚。
“疯子!不就是奴仆,随便你怎么折腾,尽管拿去!”舒无虞愤恨道,头也不回的赶紧离开。
远离这个疯子,免得又要被她咬一口。
身后传来舒庭兮一阵嘲笑,舒无虞捂上了耳朵。要不是知道舒庭兮是个正常人,她还以为她疯了。
舒无虞回到院中,看母亲正在缝制嫁衣。一袭正红衣衫上绣了喜庆花纹,每一针线都出自宋氏之手。舒无虞知道,在通州没人能比得过她娘的绣工。只不过多年过去,未再提针而已。想不到时隔多年,绣工依然如此卓绝。
“娘,明日再绣吧。”舒无虞看着宋氏,心疼道。
宋氏轻轻将丝线从衣衫里扯了出来,又往里缝了一针,嘴里咬断了这截丝线,这才说道说道:“快做好了…娘拿不出像样的东西给你做嫁妆,唯有这绣工还不算生疏,替你赶制好这件嫁衣,你也好风风光光嫁出去…”
说着说着,宋氏眼角泛了红,想到再过些日子,女儿就要嫁人,心中难免不舍。
舒无虞自然明白母亲心意,安慰道:“娘,这嫁衣比什么都珍贵…娘,你放心,有朝一日,我一定…”
一定将你接出舒府,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再困在这鸟兽笼中,虚耗了后半辈子。
“娘就图你以后开开心心,虽说这婚事…是你自己选的…但总归那宴公子人还不错,娘就放心了。”宋氏拉着舒无虞手说道。
舒无虞点点头,她昨日和母亲说了宴宁的一些事。对于宴宁,宋氏十分满意。
宋氏又说道:“你跟庭兮那丫头同一天出嫁,也算是双喜临门,你祖母不知道多开心。”
舒无虞点点头,对于这种安排,她并没有意见。既然山穷水尽到了这个地步,总归要心死才能学会洒脱。
可心底总归有些希望,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一切似乎还将改变。
舒无虞站了起来,嘴里不由说道:“娘,我去看看祖母。”
祖母的病她不能说出来,舒无虞心底是愧疚的。只希望随着自己出嫁,大娘能够放过祖母,好好孝顺她才是。
所有狼子野心,并不会昭然若揭。大娘的心思,也希望那个父亲能够早早察觉。
行宫灯火通明,与外面漆黑相比,竟犹如另一个世界,另一个“黑暗”的世界。
“砰”的一声传来,夹杂着女人的拒绝声。
“朕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你还给朕装什么装!”皇帝力度之大,将方熏方昭仪死死摁在桌上。
方熏咬紧嘴唇,入行宫这些天来,她推脱葵水来了身子不适,避免了与皇帝的相处。
可今日,这狗皇帝居然差人在茶里下药,欲要霸王硬上弓。当皇帝当到他这个份上,不知是可恨还是可怜。
方熏死死别过脑袋,手中力度不减,将皇帝的衣襟死死往后拽住,不让他近身。
这一番力量的较量抗衡,桌上的茶杯已经摔了个粉碎。
皇帝满面通红,却渐渐感到吃力,不知是年老了还是服用的丹药不起作用,整个人竟然颓废般的坐到了地上。
方熏看到眼前这个狗皇帝,恨不得用手掐死他,为梁老爷报仇,可又不想这样便宜了他。
虽然心中愤恨无比,可方熏知道,还不等自己下手,外间候着的太监侍卫就会进来将她刺死。她不能死,她要报仇,要把狗皇帝和曲家那伙人,全部弄死,才能罢手。
“大胆!”皇帝坐在地上,厉声呵斥,又吃力的扶着木凳想要爬起来。
方熏一把扶住了他,将他扶了起来,嘴上说道:“皇上…”
有人翩翩而来,捏着嗓子软软糯糯的喊道:“皇上,臣妾听到皇上唤臣妾了。”
皇帝和方熏皆是一惊,看着来人不正是淑仪舒清音吗,她怎么来了。
“朕何时叫你来了…”皇帝赶紧坐好,让第三人看到他这副狼狈样子,他还有何威严。
舒清音显得有些惊讶,不由说道:“皇上没有叫臣妾吗?”
方熏朝她微微点头,知道她是来替她解围的,不由心底生出好感,心怀感恩。
可方熏自然也明白,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方熏多处了解到舒清音以前的性格,她如此高傲的人,渐渐变成这个样子,必然可怕。可眼下,又确实要依靠她的帮助。
舒清音委身于皇帝身侧,手指一戳,将皇帝轻轻一晃,又捏着嗓子说道:“皇上,臣妾特意向元荧学了小曲。皇上不如去我那,臣妾扮了装唱给皇上听。”
皇帝一听说有曲听,又是舒清音所唱,自然有新鲜感,不由站起身来。
“走,这就去。”
舒清音欢快答应,又留了一个笑容给方熏。
方熏冲她咧了咧嘴,也不知自己笑得是不是十分牵强,只是向她表达出自己的感激。
舒清音要的,她方熏再明白不过。可她方熏要的,舒清音未必明白。
曲相国匆匆而来,见舒清音挽着皇帝往她房间去,不由有些惊讶。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臣查出来了。”曲相国跪在地上一口气说完,走的急嘴里还喘着气。
皇帝有些不耐烦,指着曲相国就大声说道:“什么查出来了,赶紧说,磨磨唧唧的。”
曲相国应声说道:“皇上,上次行猎和这个出游,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