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舒老爷自然答应,府中请了几个大夫给舒蔚瞧过病了,都是摇摇头就走了。说不定这温大夫,能看出病因来。
“温大夫,麻烦你再替我儿看看,可以吗?”舒老爷询问道。
温大夫点头答应,又说道:“医者父母心,既然来了舒府,那就顺便替令郎看看,舒老爷请带路。”
舒老爷欣喜,又嘱托丫鬟和管嬷嬷将母亲送往三房院子。
舒无虞自然也跟了前去,她倒是想看看这舒蔚怎么把这出戏演活。
舒老爷和叶氏带着温大夫,一路穿过廊院,径直往二房院子而去。
舒无虞跟在温大夫身后,同小南并排走着。
那小南鬼机灵般的朝舒无虞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舒三小姐,你笑一笑。”
这小鬼,不知跟谁学得如此这般大胆,居然打趣调戏到舒无虞头上了。
舒无虞伸出手掌往他脑门上轻轻一拍:“不学好,就不怕我告状?”
小南吐了吐舌头,十分无奈的说:“哎呀,你可别告诉小将军,他可严厉了。”
舒无虞笑了笑,原来他怕林景止啊。
“那你就乖乖别说话,回将军府再调戏别人去。”舒无虞这般说道。
小南点点头,他刚刚不过是想缓和一下凝重的气氛,看来舒三小姐并不领情。
一行人到了二房院子,又往那舒蔚房间而去。
叶氏隔着远远的距离,朝里面的舒蔚喊了喊:“蔚儿,你父亲带大夫来看你了。”
舒无虞跟在后面,心里暗笑,这二娘是怕舒蔚在房间里不安生装病,等下原形毕露了。
舒老爷推开门,见舒蔚躺在床上,唇色苍白,整个人显得有气无力,十分苍白。与昨日想比,似乎又严重了。
他心里颇为着急,这与张家的婚姻到了商定婚期的时候,他这样子,怕是事要黄了。
“父亲,娘…你们来啦。”舒蔚病恹恹的叫道。
舒无虞往他那探了探,真是装的够像,像极了身患重病的人。
舒蔚看到舒无虞也来了,面无表情,极力掩饰着眼角不经意的得意。仿佛在告诉舒无虞,你就看你二哥怎么把这出戏演活了。
“让温大夫瞧瞧,他医术高明,看有没有办法,治好你这病。”舒老爷这样说道。
舒蔚见舒无虞和母亲在,自然放心,便大大方方的伸出手臂,给那温大夫号脉。
温大夫走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又对着他的手腕,号起脉来。
时间滴答流逝,这温大夫又是听了听他的心跳,又是敲了敲他的双腿。过了好一会,才站起来,对着后排看得仔细的三人说道:“二公子这病,不好治。”
舒老爷心凉了半截,之前几个大夫来了摇摇头就走了,已经让他失望了。刚刚又燃起的希望,此刻又被熄灭。
“温大夫,我儿究竟是怎么了?”舒老爷不由问道。
温大夫皱着眉头,仔细说道:“这二公子兴许是小时候不小心磕碰到哪里了,当时可能未注意。可目前来看,过了这么多年,这当时一个小小的伤处,如今已经成为了大毛病。我这样说,不知道舒老爷能不能明白。”
舒老爷听他这样说,又想起舒蔚小时候调皮没少磕磕绊绊的。他实在不知道是哪次出的事,竟然到现在才显示出毛病来。
舒老爷点点头,可眼里还是有着不解。
“舒老爷,皮肉之伤好治,刚受伤时好治。二公子这伤有许多年了,又是伤在身体之内。至于身体哪一处尚且不好说,太久远了,恐怕没得治。就看二公子自己身体如何了,平日里身强力壮自然能慢慢调整过来。可就怕这伤情慢慢扩大,落下残疾。”
舒老爷一听残疾二字,整个人呆在原地。舒蔚,他的儿子,是他的希望,如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舒无虞暗自佩服温大夫这套说辞,真是浅显易懂,将人骗的团团转。
舒无虞看着舒老爷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还是不好受。可还好舒蔚并非真的有事,让他瞒过这段时间再说。
叶氏一听,哭了起来,整个人扑在舒蔚的身上,大喊道:“儿啊,你可不能有事。你快好起来,娘承受不住啊。”
舒老爷看着叶氏哭的如此伤心,走过去扶住她,安慰着:“你也别太伤心,温大夫说了,只是有可能残疾。哪怕就是残疾,他也是我舒岱岩的儿子,我还养不起他的吗!”
舒无虞看着舒岱岩,不由胸闷,是啊,儿是命根女是泼出去的水。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出府
舒无虞替父亲送温大夫出府,路上见小南噼里啪啦的说个没完。
“温大夫,小南是跟着你学医吗?”舒无虞问道。
“对啊对啊,我跟着温先生学救人的本事,以后啊,你的病我包了。”小南拍拍胸脯,显得胸有成竹,看来是对自己很有信心。
“呸呸呸,我好得很,哪里用得着看病。”舒无虞如此说道,脸上倒是笑呵呵,丝毫不怪罪。
“这孩子天资不错,能吃苦,是学医的苗子。”温大夫一句夸赞,倒让小南有些不好意思了。
温大夫看着他,若不是生逢乱世,他的天资去学文,必然能考取上功名。对于小南,他还是颇为满意的。
一番交谈下来,舒无虞与他们渐渐熟络,她对这个温大夫和小南都有了了解,他们这样的人在将军府,反而是对他们的保护。她倒是很喜欢和他们做朋友,能够聊聊一些轻松的事。
不知不觉,舒无虞已经送到了大门口。
温大夫朝他拱手说道:“舒三小姐请放心,我一查出原因来,便会通知你的。”
舒无虞感激道:“祖母的病,多亏了温大夫,无虞感激不尽。”
舒无虞目送二人上了马车,正要转身回院子看望祖母,却遇见了她这个二姐舒庭兮。
显然舒庭兮是故意等着她的,舒无虞向她走了过去。
“二姐,你怎么在这。”舒无虞随意说道。
舒庭兮今日一袭长裙,头发也梳的十分精致,倒像是要出门游玩,不像是专程来找舒无虞的。
“你怎么会帮我哥?”舒庭兮直言道。
舒无虞倒是奇怪她为何这么问,正要回答,又听舒庭兮说道:“我哥三番两次想要害你,你怎么会好心帮他?你有目的,对不对?”
舒无虞听她这样说,倒是放心了。显然舒蔚并没有把所有事都告诉二娘和他这个妹妹,她舒了一口气笑着说道:“二姐,若是我说不想二哥祸害了张家二小姐,你信还是不信。”
在舒无虞看来,这个张家二小姐张馥兰是个性格率真的人,若真嫁给了舒蔚,那倒是可惜了。
舒庭兮冷冷而道:“她张馥兰是什么人,嫁给二哥是她的福气,是我二哥看不上她才对。”
舒无虞见她维护着舒蔚,想想也是,他们毕竟是亲兄妹,自然会为彼此着想。
舒无虞想起之前的事,今日碰到她了,索性问道:“二姐,宗祠闹鬼是二哥假扮的,你也碰到过,还吓得不轻。是这二哥脑子进水了,还是二姐故意在演戏?”
舒无虞颇为好奇,眼睛直直盯着舒庭兮,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眼神与动作。
舒庭兮侧过身去,对于她突如其来的质问,显得措手不及。宗祠闹鬼确实是舒蔚干的,她被吓也是舒蔚干的,只不过是她让舒蔚这样做的。究其原因,她是需要隐藏自己。借着宗祠闹鬼一事,表现出受了惊吓,让大娘对二房对她不再上心针对,继而将大娘多年来对妾室的怨恨转移到三房,转移到宋氏和舒无虞头上。
舒庭兮说道:“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有事,先走了。”
舒无虞见她心虚朝她背影喊道:“二姐,二哥背地里做的事,你都知道吧。”
舒无虞看她身形一顿,顿时了然。以前总是以为她这二姐不谙世事,与世无争。现在她才明白,什么叫隐藏的深。舒蔚做的事,包括瑶芝那事,她这个二姐必然知情,可是却表现的毫无反应,甚至话都很少说两句。
舒无虞不知道,她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将自己藏的那么深,难道只是对她哥哥的纵容?时至今日,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二姐。
舒无虞叹了一口气,转身向院子而去。
春天,总是让人悸动,偏偏又让人难以捉摸。
暮色下的行宫镀了一层金沙,在通州这座城里,显得那么美,又那么格格不入。
舒清音趴下窗台,这样的日子,犹如困在一个漂亮的鸟笼里,而她,就是那笼子里可怜的鸟。
她不想见到皇帝,那个令人憎恶又十人讨厌的东西。可他偏偏每天都来,说着一些胡言乱语。更过分的是,随时都带着一个不男不女的唱戏的伶人。
舒清音没有这样垂头丧气过,她的那封家书,时至今日都没有收到回信。
她心里知道,林景止受了伤,家书一定是耽搁了。她一点也不怪罪,反而有些担心他。
若不是意外,现在陪着她的是林景止,而不是这个皇帝。
“贵妃娘娘到!”一声公公的通报声刺耳传来。
舒清音一惊,这个从来没有来过她这里,从未与她见面过的曲贵妃,还是来了。她躲不过,尽管听到关于她的传言,她是如此害怕。
曲贵妃踩着轻便的绣花小鞋,由宫女扶着走了进来,毫不客气的坐到了主位上。自然有宫女为她斟茶倒水,可曲贵妃阻止了。
“做淑仪这么久了,还没有学会规矩吗?”曲贵妃不怀善意,直言道。
舒清音心中愤恨,可脚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她跟前走去,亲自为她斟了一杯茶,又双手奉上。
“请贵妃娘娘喝茶。”舒清音低声说道。
曲贵妃见她如此低眉顺目的样子,嘴上一句冷哼,接过茶,却故意不小心,全泼到了她手上和身上。
曲贵妃一动不动,给了一记眼神给小宫女,那小宫女自然掏出怀中绣帕,替舒清音擦拭。
舒清音咬着牙齿,敢怒不敢言。
“端杯茶都端不好,淑仪娘家是什么身份,怎么连个女儿都教不好。”曲贵妃恶意挖苦道。
舒清音没有回话,她也不知道如何回话。只是心里恨得牙痒痒,连拳头都不敢握住。
这样子的她,她自己都讨厌,都嫌弃。
“进宫多日了,怎么不来向本宫请安?”曲贵妃问道。
舒清音回答道:“贵妃娘娘,臣妾不知道要向您请安。臣妾还以为只需要向皇上和皇后请安,如今宫中没有皇后娘娘,臣妾就以为不用请安了,请贵妃娘娘恕罪。”
曲贵妃听她这话,“腾”的就站了起来,一巴掌呼了过去:“放肆,居然敢嘲笑本宫。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四品淑仪,你要知道,在这后宫之中,本宫最大。”
曲贵妃十分恼怒,立刻表露自己是后宫之主的身份。
正文 第六十四章 贵妃之怒
舒清音紧紧握住拳头,曲贵妃每一句威呵,都如刀割,在她仅存的倔强中一刀一刀扎进去。
我只图安稳而活,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臣妾知错,以后每天会按时向贵妃娘娘请安,请贵妃娘娘恕罪。”舒清音低声回答道。
曲贵妃见她放低姿态,心中不免得意,又说道:“听说你娘家是布商,差人进贡给本宫一些新绸缎,本宫要做新衣。”
舒清音抬起头看着她,宫中自然有人负责妃嫔的服饰,而曲贵妃这样命令,明明是无理取闹。这般不经宫廷掌司着手的事,她又怎么好意思向父亲开口。
曲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