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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毒不食子,何况人呢?
她若错了,又何必堵上她一辈子的幸福,将她如一盆水一般泼出去,丝毫不留情面。
宋氏哭着捂住舒无虞的脸,轻轻问道:“阿虞,痛不痛?”
痛?痛是什么?是曲意理解她与人私通?是一顿鞭子后的冷漠?还是一巴掌下的不留情面?最终不过是心生厌恶,要将她赶出府而已。
舒无虞倔强的摇摇头,轻轻抚过她脸上的泪珠,小声说道:“娘,别哭,我不痛。”
舒老爷看着她如此“死性不改”,干脆一甩袖子往门口而去。刚到门口又留下一句:“你真不如你的两个姐姐。”
言语里尽是失望之气,舒无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转头看着俞氏。
“大娘,满意了?”舒无虞冲她咧嘴一笑,嘲讽而道。
俞氏阴冷而道:“我不知道你这死丫头在说什么,不过老爷说得对,你真的不如清音。”
舒无虞缓缓站了起来,步步逼近她,嘴里铿锵而道:“我是不如大姐,能嫁给当今皇上,大娘一定很开心。”
嫁给一个可以当父亲的人,还不如井厉,至少不会伴君如伴虎,时刻担心自己的性命。
“你…你什么意思?”俞氏指着她鼻子尖声问道。
“我是恭喜大娘,做了皇上的丈母娘,以后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舒无虞又说道。
俞氏面色如墨,她话中嘲讽之意她是听得真真切切。俞氏挺直腰杆,对她回击道:“你放心,我会给你找个好婆家。”
舒无虞无所谓的笑了笑,今日她已有了打算,再也不会任她牵着鼻子走。
而她,再也不能拿此事来要挟她了。
俞氏看她这副模样,又破口说道:“死鸭子嘴硬,看你得意到几时。”
说吧,俞氏挪动脚步,从宋氏身旁撞了过去。
顷刻之间,又恢复了宁静。
宋氏再也忍不住,掩面哭泣着,嘴里还呜呜噎噎的说道:“是娘没用,害了你。”
舒无虞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心如刀割,坚定的说道:“娘,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里,不再看他们脸色。”
宋氏赶紧捂住了她的嘴说道:“嘘…你这丫头说什么呢,什么离开,要去哪里?你…我们娘俩出去能活命吗?现在可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舒无虞沉默不语,虽心里有这个决心,带着母亲远离这里,可自己尚且还没有个完美的计划,也不知何时才能做到。只是心中这种离开的愿望越来越强烈,几乎要吞噬她的正常心态。
“可不许胡说了,索性还有你祖母在,你大娘也不会胡来,你放心,娘会为你争取的。”宋氏又说道。
舒无虞点点头,俯在她肩上,小声低估:“娘,阿虞会说到做到的。”
宋氏此刻没有打断她,只是点了点头,不知是认同她说的,还是单纯的想安慰她。
舒无虞笑了笑,真想如此,永远陪着母亲。
舒无虞一觉醒来,见门口站了两个家丁,也只是笑了笑,果然是被禁足在房间了。
那么接下来,按照大娘的速度,必要会找到几户人家供父亲选择,好早日把她嫁出去。
可是,舒无虞正在屋内活动筋骨时,却听见丫鬟们窃窃私语。
“你知道吗?二公子被打了。”
“嗤…都传遍了,我能不知道吗?”
“啧啧啧,这二公子是碰到冤家了,这辈子恐怕都难以翻身了。”
“可不是嘛,二公子居然叫流氓去非礼那张小姐,结果却被张小姐轻而易举的收拾了,这不,闹到我们这舒府来,还把二公子打了一顿。”
“要我看啊,二公子这就是活该。怎么说这张小姐都要过门了,二公子居然叫流氓去非礼张小姐,这不是要给自己头上戴绿帽子嘛。”
“哈哈…二公子是不知道,这张小姐可是会拳脚功夫的,几个流氓哪是她的对手。这就叫做…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哈哈哈。”
“二公子总是这样,你知不知道,以前啊二公子还扮鬼捉弄过三小姐,就在宗祠。”
“这…这是真的?”
“嗯…被二夫人撞见了,好生说了一顿。”
舒无虞听得一惊,是舒蔚扮鬼吓她?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是大娘做的。那…那舒庭兮在宗祠碰到的鬼,难道也是舒蔚做的?这不可能,舒蔚是不可能害他妹妹的。
如此一来,又绕了回去,本来清晰的思路,一下子被绕了进入。
舒无虞当即叫那嚼舌根的两个丫鬟进来。
“三小姐…”二人低着头叫道。
舒无虞看着她二人说道:“你们刚刚说的,是真的?”
二人立刻跪在地上,本以为三小姐此刻正在小睡,于是没忍住细细碎碎的交谈起来,谁知道竟被三小姐听了去。
“三小姐,奴婢…奴婢都是胡乱说的。”二人皆不承认。
“哦?那我这耳朵莫不是聋了?”舒无虞说道。
二人低着头,不敢回话。
“好了,起来吧,帮我带张字条给二哥。”舒无虞边说边写道。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舒无虞只提起笔来,想也未想写下一张字条,交给了二人。
“务必送到二哥手中,我就不追究你二人过错了。”舒无虞如此说道。
二人点点头,这才离开。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帮他也是帮自己
舒无虞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静静数着,听见匆匆而来的脚步声,五…四…三…二…一…
“舒无虞,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舒蔚人未到,声先到,急嚷嚷的朝房中的舒无虞喊道。
舒无虞心不由一悦,从未有如此盼望着见到她这个二哥。
“二哥…进来说话。”舒无虞对着站在门口的舒蔚说道。
那舒蔚犹犹豫豫,颇为怪异的问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舒无虞尴尬的收回笑容,指了指门口站着的两个家丁。
舒蔚了然的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桌子旁,拿起一块桃花酥就往嘴里扔。
“听说二哥被张小姐打了?”舒无虞明知故问。
舒蔚“腾”的火气就上来了,站起来指着她鼻子说道:“你…你是来嘲笑我的,还是帮我的。”
舒无虞笑道:“自然是替二哥分忧解难。”
当然,这不是最终目的。
舒蔚突然围着她打转,颇为奇怪的问道:“你何时这么好心了?”
舒无虞笑了笑,她自然没这么好心。可她要是成天被关在房间里不做点什么,无异于等着被大娘算计。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一点一点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二哥不想娶张小姐,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舒无虞如此说道。
那舒蔚早上被张馥兰打了一顿,本来不抱什么希望了,大不了娶了那母老虎在家里供着。可是舒无虞却写来一张字条,自称有主意,这才匆匆而来。
“快说!”舒蔚颇为着急。
舒无虞回答道:“要是这张小姐像大嫂那样温婉可人就算了,可偏偏悍名在外,二哥不愿,那也是情有可原的。而这门亲事,症结在于父亲。是父亲要二哥娶这张小姐的,要是父亲改口,那二哥自然不用娶她了。”
“如何让父亲改口?”舒蔚问道。
舒无虞见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便又说道:“要委屈二哥了。”
“委屈?多大委屈都没事,总比娶了那母老虎来的好。我要是娶了她,今后…别说纳妾了,就连我自己性命都难保。”舒蔚如此一番话,倒让舒无虞有些发笑,这舒蔚不过是想纳妾成人之美,不过说的冠冕堂皇了些。
“二哥,大可称病…越严重越好,最好是什么隐疾。这张家要是听说二哥有什么隐疾,自然不会把女儿嫁过来。他们必然会主动来退婚,到时父亲自然不能说什么。”舒无虞继续说道,“当然,要瞒过父亲,二哥自然要买通大夫,最好与二娘二姐通个气,让她们帮着你。这父亲要是知道你身有隐疾,不但不会怪罪你,反而会选几个温柔的丫鬟来伺候二哥你。到时二哥…不就…想齐人之美了吗?”
舒蔚大笑,拍了拍舒无虞的肩膀:“你这主意好。”
他又想了想,问道:“那我要装什么病?”
舒无虞神秘一笑,不由言道:“隐疾,自然是不可描述的,就看二哥豁不豁得出去了。”
舒蔚这又犹豫了,不可描述的隐疾?装疯卖傻还是装不行?
舒无虞又说道:“大不了二哥娶了张小姐,也算是合了父亲心意。”
舒蔚听她这一说,又想到早上那张馥兰杀气腾腾冲到他院子,当着他母亲的面,一顿好打的样子。心里又怕又恼。不管了,死活也不能娶了那母老虎。
“横竖装个个把年,等那母老虎嫁人了我再装好咯,到时候让娘给我选个好媳妇。”舒蔚如此说道。
舒无虞点头对他说道:“二哥,可记得大娘院子里的晃儿?”
舒无虞明白,这舒蔚对这晃儿颇有心思,可忌惮着大娘,又不敢冒犯,还时常被晃儿怼了回来。
舒蔚自然记得,整个舒府里的丫鬟,大到灶台上忙活的厨娘大妈,小到端茶倒水的小丫鬟,他都能好好研究过,还给她们评定过姿色。
这大娘院子里的晃儿本是跟在舒清音身旁伺候的,后来舒清音当了淑仪,她就整天伺候俞氏了。
这晃儿在舒清音身旁待久了,自然学得舒清音的脾气,对谁都是一副冷冷不爱理的样子,自视清高的样子让舒蔚几番想同她说话都被挡了回来。
可是晃儿这姿色,确实有清高的资本。她才十七年龄,已经出落的美人模样,说是官家小姐也不为过。就连大娘身旁的染鞠,也是比不过的。
“我当然记得,这丫头可横了。”舒蔚说道。
舒无虞十分赞同他的话,这晃儿性格确实不大好,尤其跟了大娘后,对谁都是趾高气扬的,如此一来,倒是配舒蔚这个愣头青。
“二哥称病后,不如向父亲讨来这丫头伺候二哥。”舒无虞说道。
舒蔚顿时忙着点头,能杀杀那丫头的锐气,如此甚好。
“只是二哥还要演一出苦情计。”舒无虞又说道。
舒蔚不解,问道:“我大可向父亲直接讨要,还演什么?”
舒无虞摇头,这舒蔚真是思考的过于简单。
她郑重的说道:“不管二哥称什么病,大娘又凭什么让晃儿来伺候二哥?府中丫鬟多的是,不演一出戏,晃儿怎么会心甘情愿来伺候二哥。”
与舒蔚说话,弯弯绕绕的不行,直白了又直接暴露了自己的目的,舒无虞颇为头疼。
“你有什么好主意,快说,别卖关子了。”舒蔚急切问道。
舒无虞看了看门口,并无人偷听,于是在他耳边细细碎碎道:“前些日子,大娘把我的玉佩与簪子收了去。二哥可以使计偷了来,栽赃给晃儿。那晃儿一直跟在大娘身旁伺候,大娘必然不会怀疑其他人,到时晃儿百口莫辩要被大娘赶出府。二哥就在此刻站出来,保下晃儿。”
舒无虞顿了顿又说道:“横竖不过是个丫鬟,大娘也不会说什么。何况偷的是从我这收去的东西,又不是大娘的物件,大娘必然不会心疼。所以这晃儿的罪名可大可小,只要二哥向父亲演出自己的可怜,这晃儿自然能救下来。晃儿以后念及二哥的好,必然尽心伺候二哥。”
那舒蔚越听越有戏,直直点头称许。末了问了一句:“你是要我偷你的东西?”
舒无虞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