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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阿虞她知错了,求老爷开恩啊。”宋氏跪在地上掩面而泣,颤巍巍说道。
“母亲,你这话就有失公允了,羡儿蔚儿不同样是老爷的孩子吗?不一样有错就罚。何况,证据确凿,又不是姐姐冤枉了她。”叶氏突然说道。
舒庭兮也站了出来:“祖母,前日二姐确实是很晚才回来,确实是去了林将军那。今天,二姐不还叫林将军来了一趟吗?大娘没有诬陷她。祖母,就不要偏心了。”
刘老夫人看着二房也出来说话,孰对孰错,她不管,可这孩子就算犯了天大的错,照样是她的孙子,她哪里能坐视不管,让岱岩真的打她啊。
“你们…你们都闭嘴!”刘老夫人看着一众人说道。
大房二房互相看了一眼,不再说话。
舒老爷见齐管家搬了家法,在门口却不进来。大叫:“还不滚进来。”
齐管家为难的拿着鞭子,身后两人搬着宽木凳,这才走进来,东西往正中央一放,不敢说话。
舒老爷走过去,拿起鞭子,大声说道:“把人给我架上去。”
两个家丁也十分为难,不敢动弹。舒无虞站了起来,环顾四周。除了祖母和母亲,还有几个仆人外,其他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她毅然趴在了木凳上,咬着牙,沉默不语。
“老爷,求老爷放过阿虞,我愿意替她受过。”宋氏哭着央求道。
舒老爷一脚踢开她:“你!你看你养的好女儿!”
“岱岩,是不是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刘老夫人急着说道,举着手,扯住他的袖子。
“母亲,犯了错不惩罚,今后谁都敢这样做了。母亲,您不要再徇私包庇她了。”舒老爷苦苦说道。
“你…”刘老夫人气着指着他。
“扶老夫人下去。”舒老爷对着丫鬟说道。
刘老夫人一听,急了:“我不走,我今日就非站在这,我就要看看,你这做父亲的有多狠心。打了羡儿蔚儿还不够,现在还要打无虞这丫头。你…你简直是石头心肠。”
俞氏扶住了刘老夫人,向舒清音给了一记眼神。
舒清音站了出来:“祖母,可我的婚事怎么办?祖母也太偏心了。”
话语中的委屈,还有丝丝愤怒都让刘老夫人为难,是啊,清音这丫头,又怎么办?
“丫头,祖母给你物色个更好的良配,丫头别气。”刘老夫人安慰道。
舒清音不依不饶:“祖母,我也是您孙女,你偏心。此事若没有妹妹从中作梗,清音我,我哪里用得着祖母给我说媒。”
舒无虞看着她,见她神情黯然,言语怪罪,又是一跺脚,像极了一旁装委屈的俞氏。
刘老夫人拍着舒清音的手背:“好丫头,祖母也疼你。”
“老爷…”俞氏轻声一喊。
舒老爷看着她,示意她安心。举起手中鞭子就要挥舞下去。
宋氏一看,立马扑在了舒无虞身上。
“娘,你走开。”舒无虞大叫道。
“老爷,你要打就打我。”宋氏斩钉截铁道。
“儿…”刘老夫人一声呼唤。
“把老夫人和三夫人带下去。”舒老爷对着丫鬟仆人说道。
二人不肯,却执拗不过家丁,终被家丁带了下去。
大房二房面面相觑,又看着舒老爷,羡儿蔚儿的仇,可算是有的报了。
舒无虞心如死灰的看着祖母和母亲被家丁强行拉下去,心里也不是滋味。都怪自己,让她们担心了。
舒无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着舒老爷说道:“父亲,应该是记恨我当日给你出的主意,让你打了大哥二哥吧。虽然他们犯错了,可是父亲仍然心软,不想用家法惩罚他们吧。”
而她现在才看清,那个对女儿慈祥对儿子严厉的父亲,其实是对儿子仁慈对她残忍而已。怪只怪,当日就不该掺和这些事,现在,算不算咎由自取?
舒老爷看着她,仿佛内心的秘密被揭穿,无以遁形一般。
他不想处置两个儿子,也怪罪他们让舒府蒙难。对于儿子,虽然他们不堪,可舒家终究会让他们接手。这责备,远远低于对他们的厚望。
“胡说八道。”舒老爷一记鞭子下去。
舒无虞感觉屁股像裂开了一条缝,钻心的疼。可她仍然咬紧嘴唇,哼也不哼一句。
大房二房看着她,心中不由畅快。
“身为舒府小姐,不为舒府着想,该打。”舒老爷又是一记鞭子下去。
舒无虞笑了笑,父亲仍然怪她没有嫁给井厉,真是可悲又可笑。
“身为庶女,破坏姐姐婚姻,该打。”舒老爷说完又是一鞭子下去。
舒无虞闭上眼睛,握紧拳头,不公,从来都是不公平。
“诬陷你大娘,与男子暗中来往。”舒老爷想了想,终究没有用私通这个词,可手中鞭子还是打了下去。
舒无虞终于忍不住,闷声叫了出来,眼前一阵发黑,昏了过去。
“老爷,不能打了,三小姐,三小姐她晕过去了。”齐管家率先发现,赶紧说道。
舒老爷一看,确实昏过去了,立刻甩了手中鞭子说道:“叫大夫,赶紧带下去。”
看着昏过去的舒无虞,此事,他不禁有些后悔,可也算给俞氏给舒清音一个交代了。
正文 第四十章 带她出游
舒无虞趴在床上,这回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什么是生不如死了。对她而言,屁股上的肉感觉可以让厨娘撒把盐炒了炒了吃了。
当然,趴在床上自然有趴在床上的好处。比如,俞氏和叶氏来了两次她不用起身行礼。舒老爷也来瞧过她一次,她可以装睡着。
最让人唏嘘的是,她大哥舒羡和二哥舒蔚伤好了,一起跑过来嘲笑了她一番。
她在床上趴了将近一个月,舒羡已经娶了通州文豪程家的嫡女程絮絮。舒老爷也在张罗着让舒蔚把米商张家的二小姐张馥兰娶回家。
这段时间,家里真是热闹。
宋氏坐在床边,手里织着坎肩,对着她说道:“入春了,你这伤也快好了,到时娘带你出城散散心,刚好这坎肩也能穿了。”
舒无虞也感觉屁股好多了,现在每天换药都不再疼了。她忧愁着对宋氏说道:“娘,你别忘记了,上次我们差点被人绑架了,现在外面多危险啊。”
宋氏笑着对她说道:“娘当然知道,不过听说皇上要来通州春猎,这城里城外都戒严了,现在啊通州安全的很。”
舒无虞这才想起来,眼下离皇上春猎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次,她倒是可以借着和母亲出游的机会,再见上景止一面,兴许还能见到简筠和浮沫。
“对了娘,秋婵呢?”舒无虞自从回院子,就再也没见到秋婵。
宋氏叹了口气:“唉,她呀,被大夫人赶出府了。从你这搜来的东西,就是这丫头偷去的。老爷事后说了,这等偷东西的贼,舒府留不得,所以就被赶出府了。”
舒无虞也深深的叹了口气,又想到簪子玉佩尚且还在大娘那,心里也急,也不知道该如何讨回来。
七日后的清晨,舒无虞已经大好了,穿着初春的浅黄衣衫,披着宋氏织的白色坎肩。正提了小篮子,要同母亲一起去城外游玩。
宋氏也是一身淡蓝春装,映衬着人光彩熠熠。
“哟,母女二人这是去哪儿?”俞氏从身后绕了出来。
舒无虞瞥了她一眼,真是大早上就如此扫兴。
“姐姐,我带阿虞出去走走,母亲已经同意了。”宋氏客气说道。
俞氏见二人提着食盒又提了个小篮子,确实是春游的样子。
“既然母亲答应了,我自然没有拦着的道理。只不过这如今可不比从前,要是遇到什么事啊,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俞氏笑呵呵的说道。
舒无虞看着她那副嘴脸,心里暗说道:乌鸦嘴。
城外的小河面上冰块已经融化了,也来了不少游人。
舒无虞将毯子铺在地上,拉着母亲坐了下来。
“多希望,永远这样自由自在。”舒无虞感叹道。
宋氏看着女儿闭着眼睛,深深呼吸着这初春甜甜的香草味,心里也开心了些。她拿出食盒中的糕点,又夹了一块往舒无虞嘴里送去。
“只要心里自由自在,又怕什么呢?”宋氏说道。
话还未落,一旁路过的地痞模样的三位男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不是舒府的三小姐吗?”其中一人笑眯眯的说道。
舒无虞看着三人不怀好意,就要拉着母亲起身离开。
“哎,别走啊。”三人将她二人团团围住,硬是不让二人离开。
“这光天化日,你们三人要做什么?”宋氏着急问道。
三人互相看了看,又笑着说:“我家大哥,仰慕三小姐多年了,今日特叫我三人来,请小姐见个面喝喝茶谈谈心。”
舒无虞一听,好奇哪家的登徒浪子,如此不要脸。
“你家大哥是谁?”舒无虞问道。
其中一人回答道:“城西朱耀。”
舒无虞笑出声:“什么,猪腰子?我还猪心猪肺猪肝猪肚呢!”
三人见她居然嘲笑起来,颇为恼怒,气凶凶的说道:“你…别呈口舌之快,我大哥就在那边,跟我们走一趟。”
那人指着远处一艘小船上的人说道。舒无虞往那方向一看,黑黢黢的哪里瞧得清。
“我们不去!”宋氏一口回绝,拉着女儿的手紧紧不松开。
现在,还是赶紧回府,这外间太乱了。
“谁说要你去了,你在这,她跟我们走。”其中一人气势凶凶,指着宋氏说道。
“那可不行,要我去的话,我娘也要去,不然我就坐这不动了。你们尽管动手,这边人这么多,大不了我就死劲喊。”舒无虞说道。
三人瞧了瞧附近游玩的人,确实挺多。
“得得得,一起去就一起去。”他们妥协的说道。
宋氏看了一眼女儿,小声问道:“阿虞,真的要去吗?”
舒无虞拍了拍母亲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两人随着他们朝着河边那艘小船走过去。
船里坐着一位穿着乌黑衣服的男子,身宽体胖,相貌粗鲁。大约三十几岁,却学着文人雅士的模样,手里拿着一柄折扇摇来摇去。
整个船内被他一屁股坐下去,占了三分之二。
舒无虞笑出声:“我这进去坐船顶?你你你,出来说话。”
那叫做朱耀的人,见舒无虞过来,乐呵呵的从船里钻了出来,谄媚的在她面前叫道:“舒三小姐,久仰久仰。”
舒无虞看着眼前这个恨不得凑到她脸上的朱耀,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嘴里说道:“朱耀?久仰久仰。你找我什么事?”
鬼才信了他们说的喝茶聊天谈心,舒无虞眼神往远处瞟了一眼,心里急了起来。
朱耀示意三人将小船内的小桌子小凳子以及糕点搬出来,邀她二人入座。
舒无虞拉着母亲索性坐了下来,嘴里又问道:“说吧,什么事?”
朱耀笑呵呵的回答道:“舒三小姐,我朱某仰慕你多年了。你看眼下你正到了婚配的年纪,不如,不如我朱某上门提亲?”
“噗…”舒无虞一口冷茶喷在他脸上。“抱歉,抱歉。”舒无虞憋着笑说道。
朱耀赶紧用袖子擦掉脸上的茶渍,又说道:“没事,没事。”
“你休想。”宋氏厌恶的说道。
“哎,你怎么说话的。”站着的三人说道。
舒无虞拉了拉母亲的手,假装往远处眺望,又回答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嘭”,朱耀将手中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