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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岱岩仔细想了想那个叫简筠的丫鬟,平时老跟在无虞身后,确实出落的不错,也有灵性。
“再挑一个谁?”舒老爷问道。
俞氏故作深思熟虑,一番思考后说道:“老爷,你看浮沫那丫头如何?”
浮沫?舒老爷想起这个人来,原来在他院中伺候,后来派去伺候母亲了,是个懂事又贴心的丫鬟。
舒老爷点点头,这两个丫鬟都是不错的人选,既可以安抚井厉,又可以让无虞免了这遭麻烦。
俞氏见老爷答应,赶紧叫身后的仆人去将二人叫来。
“老爷,叫上这两人再去见井老爷?”俞氏说道。
舒老爷应声答应,又嘱咐人去将那几箱子珠宝搬了出来。
俞氏心里一笑,刚得到消息,就是浮沫那丫头去跟老夫人告的状,如今好了,她干脆一锅端,先将这吃里扒外的两人收拾了先。就算损伤不了舒无虞,哪里还有动不了她身边人的。
简筠一看门口守着的两个家丁走了,就知道禁足被解了,正高兴的要去告诉小姐。却不料又赶来几人,不正是大夫人院中的家丁吗。
简筠伸手拦住他们:“你们要干嘛。”
舒无虞听到动静,从房中走了出来,眼看这几个家丁来势汹汹。莫非是祖母没有劝动父亲,现在强行来拉走她?
心里一时慌了神,舒无虞快步走到简筠身旁,想告诉她赶紧去找林景止。
家丁们见三小姐出来,向她行了礼,却又对着这个护主的丫鬟说:“你就是简筠吧,跟我们走一趟。”
舒无虞跟简筠均是有些错愕,面面相觑。
“有什么事要带走她?”舒无虞问道。
家丁哪里肯多说两句,伸出手就将简筠抓住带走。
舒无虞眼看,赶紧叫来身旁的仆人:“你快跟上去,打听下出什么事了。”
仆人得令,赶紧跟了上去。
简筠被几人抓住往偏院而去,路上又撞见浮沫,同她一样被押解着。
“浮沫姐姐,你怎么也?”简筠大喊道。
浮沫见她如此,心里也是着急,摇着头告诉她不知道。
两人心里一凉,充满了未知的恐惧,七绕八绕的终于到了偏院。
舒老爷见两人来了,示意家丁松手。简筠和浮沫一看老爷和大夫人在此,赶忙行礼。
“待会进去了别说话。”俞氏警告道。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却不知大夫人何意,也只好乖乖跟在了老爷夫人身后。
井厉正在房中收拾东西,却见舒岱岩带着人走了进来。
他内心愠怒,却还是走了过去并说道:“打扰多日,井某今日就告辞。”
舒老爷看他这样子,心知是恼怒了他。
俞氏赶紧说道:“井老爷,多留些时日,这通州美景尚还没有领略完,更何况通州美女都还未看呐。”
井厉一听,更是来气:“我可听说了这刘老夫人是不同意这桩事,今天我这屈辱也受了,就不要再诓我井某了,赶紧把我那几口箱子的金银珠宝还我,我这就走。”
“这是自然要还的,不过井兄,也请你体谅下我做儿子的无奈。这母亲以命相胁,我也是没办法的事。”舒岱岩赶紧说道。
井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目中满是愤恨,又大声说道:“得得得,井某知道。”
身后简筠白了一眼:恬不知耻到这种地步,居然好意思说出来。
“井老爷,母亲护短,可我舒府虽然没有小姐适合井老爷,可是丫鬟也生的水灵,你看…你看这两个丫头如何。”俞氏赶紧把简筠和浮沫推了上去。
两人一听大夫人要将他们送给井老爷,赶紧跪了下来:“大夫人…大夫人…”
井厉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皆是样貌出众,一时又笑了起来:“早闻通州美女如云,想不到交这舒府的丫鬟也是如此水灵。”
舒岱岩见他一笑,心里松了口气,跟着说道:“再多也比不过上京,不过是乡野丫头,井兄看得上就好。”
“老爷,求老爷不要把奴婢送走。”简筠跟浮沫赶紧抱着老爷腿哭诉道。
“这里哪有你们说话的份,都闭嘴。”舒老爷大声呵道。
“看来我井某是鬼怪啊!”井厉颇为不高兴。
俞氏赶紧说道:“哪里的话,这两个丫头不懂事。”
俞氏又对着二人说道:“你们都是卖给我舒府的人,怎么处置都是老爷说了算。如今将你二人送到上京享福,还敢有怨言?难道是想去军营里供人玩乐吗?”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两条路她们皆不想选。如今乱世,只求留在老夫人和小姐身边。
“大夫人,老夫人需要奴婢伺候,求大夫人放过奴婢。”浮沫赶紧说道。
俞氏笑了笑:“我舒府还差个丫鬟伺候老夫人吗?就这样定了。”
俞氏又对着井老爷说道:“烦请井老爷回京带上这两个丫头,途中辛苦,有两个丫鬟伺候着也能解解闷。”
井厉开口大笑,示意两人起身。
舒老爷又说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井兄再多住一日,让我设宴赔罪。”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井厉笑着说道。
简筠与浮沫皆互看了一眼,神情漠落,心里又急得团团转。
明日二人若随了井厉离开,那这辈子又何尝不是毁了。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心狠
舒无虞焦急的在院中走来走去,终于见那仆人回来。
“出什么事了,简筠呢?”舒无虞着急问道。
仆人喘着气:“小姐不好了,老爷要把简筠和浮沫送给井老爷,明天就回上京。”
犹如晴天霹雳,舒无虞怔住,仍不敢相信她的父亲会这样做。
“你确定?”舒无虞再次问道。
仆人点点头:“千真万确的事,大夫人也在场,整个舒府都要传遍了。”
舒无虞颓气般,心里暗暗苦笑:父亲跟大娘这样行事,与勾栏里的老鸨又有何区别?
舒无虞想到什么,赶紧冲到简筠房间。
“小姐,你找什么?奴婢帮您找。”秋婵站在门口,见她翻来翻去找着什么。
“我昨儿给简筠一块玉佩,不知道她放哪了,你看见了没?”舒无虞背着她说道。
“没有。”秋婵回答道。
舒无虞转过身,走近她,看着她并无异常,又问了一遍:“果真没看见?”
“小姐告诉我玉佩长什么样,奴婢帮着您找。”秋婵镇定道。
“是一块云纹翠白色的玉佩,大概…有我巴掌这么大。你帮我好好找找,找到了放我房间就行。”舒无虞说道。
秋婵应声答应,随即走到房间里开始找寻玉佩。
舒无虞见状,提着衣裙匆匆而去。
不管有没有玉佩,她都要去找林景止救人。
舒无虞一路赶到将军府,天色已暗。门口守卫见是舒三小姐又来了,直接领着她进了内院。舒无虞暗自感叹,还好来的勤,连门口守卫都熟识她了。
内院里,正烧着炭火烫着热酒,几个人正觥筹交错恣意谈笑。
舒无虞一看,除了林景止和宴宁,以及倒酒的陶露她认识以外。还有两人,一个三十几岁的紫色华服男子和一倒酒的青衣曼妙女子。
舒无虞站在远处,过去打搅他们确实不应该,可眼下十万火急。她过去不是不过去也不是,一时间愣在原地。
林景止抬头看见她,却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舒无虞只好走了过去,停在他身侧小声说道:“耽误你一会,我有事求你。”
林景止看着她居然用“求”这个字眼,知道她有急事,对人一众人说了句抱歉,起身带着她走到一旁。
“出什么事了?”林景止问道。
舒无虞焦急心切:“求将军救救我的丫鬟。”
林景止这才瞧见她身旁跟着的小丫头不见了,于是问道:“她怎么了?”
舒无虞无助的看着她:“此事说来话长,我父亲跟大娘要把我嫁给一个五十岁的上京的老头,所幸祖母拦住了,我才免遭这祸。可刚才大娘把简筠和帮我跟祖母传讯的丫鬟浮沫都抓去了,送给了那人。明日…明日就要启程回京。这可怎么办才好。”
林景止听闻她差点嫁给一个老头,忙问:“是谁如此不要脸?”
舒无虞回答道:“具体我也不清楚,是上京的一个商人,好像是皇宫的布匹采购商人。”
林景止又错愕说道:“你父亲竟然如此对你,你…”
他为她感到难过,又急急说道:“不行,我这就写信告诉父亲,好早日迎娶你,免得又出什么岔子。”
他脸上的难以置信又关心的神情,舒无虞看在眼里,又说道:“眼下,你能帮我救救她们吗?”
舒无虞看着他,他一定有办法。
“这事不难,既然她们明日启程,我装作山匪埋伏在路上,到时将她们救走就是。”林景止又说道,“只是你,究竟身处怎样的环境,究竟有一个怎样的父亲。”
舒无虞也不明白,若是没有祖母没有母亲,她也不知道舒府还有多少值得她留恋的地方。可毕竟是家,毕竟是父亲,战乱年交,尚且有卖女吃饭的,有何况事情也并不是山穷水尽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舒无虞深深的叹了口气,十分无奈。
“救下她们后,先安置在你府上如何?”舒无虞说道。
林景止笑着答应她:“新娘子还未进门,倒是先把丫鬟派过来耍威风了。可惜我这将军府,只有一个陶露给她们欺负。”
舒无虞哑然,她哪里想到这层意思。见他身后等着的众人,于是说道:“他们还等着你,你快回去,我也该回去了。”
林景止伸手抓住要离开的她,关切问道:“这么急赶来,吃饭没?”
舒无虞摇摇头,确实还未吃饭。
“你先留下来,我叫厨娘做饭给你吃。待会我亲自送你回去,天色暗了,并不安全。”林景止说道。
舒无虞看着他,点点头。
林景止邀她入席,示意她向平阳王行礼。
平阳王赵显昱看着这个女子,便知这就是陶露告状中的女子舒无虞。
“民女不知是王爷,请王爷赎罪。”舒无虞拂身说道。
平阳王示意她不必拘礼,要她坐下一同饮酒。
晚歌看着这位落座女子,模样清秀,朝她微微点头。
舒无虞也看到了她,同样向她点头示意。
一旁斟酒的陶露却不自在,自己站在一旁倒酒,而她却落座,与王爷将军平起平坐,一点规矩也没有。
于是小声嘀咕:“将军,王爷在此,女客入座,似有不妥。”就连王爷最宠爱的晚歌,都没有资格一坐,同样站在身旁斟酒。而她又凭什么坐下,简直不知礼数。
舒无虞听见,见她们站着,自己入座确实不妥,赶紧站了起来,带着歉意:“民女糊涂,民女知错。”
平阳王赵显昱摆摆手,并不在意的说:“哎,不要在意礼数,今日我是来找林将军蹭酒喝的,你我同是客,林将军让你坐你就坐。”
林景止谢道:“王爷大度,我也逾矩了,请王爷赎罪。”
“如此客气,罚酒罚酒,你们都要喝酒。”王爷醉醺醺的说道。
林景止不敢大意,叫陶露领着她去偏房吃饭。又想到刚刚关心过头竟领着她入座,一时间又多看了王爷一眼,见他脸色通红,明显醉酒了。身旁的晚歌向他一笑,示意无妨,仿佛在告诉他:王爷不会怪罪的,将军安心。
他这才舒了一口气,毕竟君君臣臣,他不想搅进这些无谓的麻烦中,也同样不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