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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生命,那个幕后主使才是罪有应得。
“禁足一月,不准出府。以后再出现这种事,我就告诉老爷。”俞氏生气道。说罢,拂袖而去。
舒庭兮没想到大娘居然就这样放过了她,有些不解。
“二姐,还想看什么笑话。”舒无虞问道,她分明是觉得大娘惩罚的轻了,显得有些失望。
舒庭兮凑近来,看着她脸上因愠怒而出现的红晕,漫不经心道:“你最好离林将军远一些。”
舒无虞盯着她,看她说完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离开。她不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舒清音,还是她自己,肯定的是,她不是好心相劝。
正厅,有客来访。
舒老爷笑呵呵的命人抬出一摞布匹,皆是上品。
“井兄,这是今年出的新布,你看看。”舒老爷客气说道。
上京布商井厉来头不小,是皇家布匹采购商,如果能得到他的肯定,让舒家布匹进入皇室,舒家到了舒岱岩这辈,光宗耀祖不说,地位也将得到提升。而舒岱岩,费了不少心思钱财,才请到出游的井厉,自然好好招待,十分客气。
只是这井厉,年过五旬。因头发稀少,便戴了顶毛织帽子。脸上留着两撇胡子,一副精明商人的模样。
他看着抱出来的一摞布,随手抽出其中一个。正是青黛颜色,毫无陈旧感,面料柔软轻薄,弹性俱佳。他抖了抖,悬垂感也不错。用手顺着逆着摸了摸,都十分柔滑,正是上好的纯毛布料。
“不错,确实不错。”井厉啧啧称道。
舒老爷松了一口气,见他赞赏,心里当然高兴。
“不瞒井兄,这批布今年出量不少,现在都压着。如果井兄看得起…”舒老爷笑着说道。
“哎,先不说这个。此次井某是出来游玩的,不谈正事,不谈正事。”井厉打着哈哈。
舒老爷脸色有些尴尬,随即又笑着说:“这是自然,就让我做个东。今日井兄一定要给面子,在寒舍留宿,明日我带井兄好好游玩通州。”
井厉点头,毫不客气回答:“井某初来乍到,一切都不方便,既然舒兄这样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舒岱岩看着他,见他如此精明,嘴上什么也没说,心里却知道要拿下他,还得费一番功夫。
于是,他吩咐齐管家准备房间先让井厉休息。
“小姐,你什么时候有这簪子了?”简筠收拾着东西,却见盒子中用方巾包着一把素玉簪子。以前从未见过,不知道小姐哪来的。
舒无虞趴在窗台,看支起来的窗户如新随口问了句:“今天是谁擦的窗台?”
简筠答道:“小姐,你先回答奴婢啊。”
舒无虞双手捧脸,嘴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噢…我知道了,是林将军送的!”简筠恍然大悟道。
此刻,秋婵拿着一盘糕点进来:“什么林将军送的?”
“这簪子啊…”
“没什么…”
简筠答道,却又见小姐说没什么,立马又说道:“小姐不好意思了。”
舒无虞不禁头疼,这丫头真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分不清。
“没有啊。”舒无虞趴着,干脆装缩头乌龟。
秋婵将手中糕点放在了桌上:“小姐,快来尝尝,奴婢刚做好的。”
舒无虞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如常,于是走过去,拿起一块梅花酥,递给她:“你也吃。”
秋婵笑了笑:“小姐,总共才几块啊,你吃。”
舒无虞看了看盘子,五块,确实不多。她摇摇头:“不能吃独食,你一块,简筠一块,其余我吃。”
说罢,她又拿起一块递给了简筠。
简筠也没客气,伸手接住并对秋婵说:“小姐叫接着就接着,哪那么多话。”
秋婵见此,也只好接过梅花酥:“小姐,你也吃。”说罢,她放在了嘴里,细细品尝。
舒无虞点头,拿起一块放进嘴里。
有着冬梅的香,又有蜜糖的甜,确实不错。
“小姐,我听厨房的人说,有客人来了,可能会晚点吃饭。”秋婵说道。
舒无虞并不在意,只是又多看了她一眼,见她表情确实无异,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杞人忧天。
简筠将手中玉簪子拿了过来,轻轻戴在舒无虞头上:“头一次见小姐戴,真是好看,林将军眼光真不错。你说是吧,秋婵。”
舒无虞内心接近崩溃,这死丫头刚刚吃梅花酥的时候不是把簪子放下了吗,怎么又拿起来了。
秋婵走近仔仔细细看了看,点头道:“簪子素净,真配小姐。”
舒无虞面无表情,对着简筠说道:“我不戴,快放好。”
简筠“哦”了一声,这才将簪子又用方巾包了起来,嘴里还念念叨叨着:“小姐,这么好的簪子不戴多可惜啊,明明这么配小姐肤色。”
舒无虞内心泪崩,她的傻简筠啊,你这是要陷你小姐我于不义啊。
舒无虞嘴上没说什么,打了个哈欠,又趴在窗台上,不如看窗外的梅花,让自己静静。
简筠见小姐不说话,又冲秋婵笑了笑,偷偷的小声说:“小姐害羞了,我们出去。”
秋婵点点头,看了看那装着簪子的盒子,跟着简筠出去,关上了门。
舒无虞见二人出去,立刻跑过去拿出簪子,得换个地方藏藏,不能让简筠再找到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下毒
正是暮色降临之际,舒无虞从老夫人房中出来后兜兜转转路过了一间小院,见里面觥筹交错,一时好奇。
她探出脑袋,却只看见俞氏领着一名上菜仆人走到一旁。
俞氏拿出一张纸,将里面的粉末均匀洒在了麻婆豆腐上。
俞氏神情紧张,回头张望了一眼,见舒老爷和井老爷正喝的尽兴,又赶紧用勺子将汤汁抹匀。如今,哪里还看得出这盘菜有异样。
舒无虞屏气凝神,大娘要做什么?
她知道,父亲今日宴的客十分重要。大娘这样做,不等同于陷害父亲陷害舒家吗?
俞氏笑容满面走了过去:“老爷,菜来了。”
说罢,俞氏让一众丫鬟将菜悉数摆上桌,又说道:“井老爷,菜式简单,多担量。”
井厉看着一桌菜肴,色泽艳丽又汤汁浓郁,看起来似乎不错。
“多谢舒兄款待,累着夫人了。”井厉举起酒杯说道,“先干为敬。”
舒老爷也举起酒杯,笑呵呵的喝了个干净。又见一众菜肴,除了豆腐他不爱吃,其余皆按照他的口味做的。
舒老爷看了一眼俞氏,又暗道她善解人意,忙活了半天确实辛苦。故而小声交代:“夫人,这里有丫鬟伺候着,你也去吃饭吧。”
俞氏摇摇头:“老爷,我怕她们不懂规矩,还是我亲自伺候着。”
舒无虞站在远处,见他们细细碎碎说着什么,又听不真切。心里却十分着急,死死盯着那盘豆腐。
“舒兄,我可听说这通州流觞曲酒的玩法很盛行啊。”井厉说道。
舒老爷回道:“井兄来的不巧,这隆冬腊月,这水都结冰了,自然玩不了流觞曲酒。”
井厉一听,感觉可惜,又想起刚刚路过一处地方,流水并未结冰,故而问道:“哦?刚刚在府上我却看到一处流泉,可并未结冰,难道有什么奥秘?”
舒老爷神秘一笑:“井兄不知,我这舒府地下,流经了一条温泉。”
当初建府之际,舒岱岩也是机缘巧合下知道此处藏有温泉。不惜重金买下此地建府,可是这冬天暖和了,这夏天就惨了,所以每个主子房间都放有冰鉴。
井厉一听有温泉,不禁问道:“可刨了泉眼造了浴室?”
舒老爷摇摇头:“这倒没有,这温泉只是流经,泉眼并不在此处,只能保证这府中流水不结冰,要是洗浴,还差了些。”
井厉略有失望,道了一句:“可惜。”
舒无虞见他抬起手,看了看一桌菜肴,举着筷子就要去夹那盘麻婆豆腐。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舒无虞知道父亲并不喜欢吃豆腐,所以大娘一定是特意做了给客人吃的。
可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
“等等…”舒无虞大声喊到。
舒老爷回头一看,这不是舒无虞吗?
“不知规矩,下去!”舒老爷厉声呵道。
可话还未落,舒无虞一个健步奔了上来,一把将井厉的筷子打掉。
井厉看着还未送入口中的豆腐,一时愣住。
“放肆!”舒老爷“腾”的站了起来,一个巴掌“啪”的打在舒无虞脸上,又发怒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舒老爷实在不敢相信,平时稳重的舒无虞怎么此时跑出来,跟发了疯一样如此无礼的对待来客。
“父亲,我有话说…”舒无虞捂着脸,急急忙忙道。
舒老爷看着她,她确实像有事的样子。可眼下什么时候,就算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也不该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掉客人的筷子。
“唉…父亲,这豆腐有毒。”舒无虞解释道。
在场人都是一惊,井厉生气的站了起来:“舒兄,你这是何意?”
舒老爷哪知是这一出,忙安抚:“井兄,定是我这女儿胡说八道。”
舒老爷又把舒无虞扯了过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有毒?”
舒无虞指着这一盘麻婆豆腐:“父亲,我看见大娘往这盘豆腐里加了什么东西,不敢隐瞒,所以冲了出来。”
舒无虞看着俞氏,仿佛在告诉她:我刚刚瞧见了你下毒,看你如何解释。
俞氏见她眼神确定,委屈的朝舒老爷说道:“老爷,她诬陷我,老爷您要为我做主啊。我辛辛苦苦忙活一下午,还不是为了老爷,她居然说我下毒。”
俞氏又看着舒无虞,瞪着她:“你究竟是何居心,害了羡儿不说,现在还要来陷害我。”
舒无虞见她这般快要落泪的样子,仿佛有什么天大的委屈,不禁佩服她,居然到现在还在狡辩。
舒无虞毫无畏惧的看着俞氏:“大娘有没有做,自己心里明白。”
舒老爷见两人如此说,一时也不知相信谁。
“父亲,父亲不信,一试便知。”舒无虞说道。
舒老爷看着舒无虞,如何试,如果真有毒,他还真的要去试吗?
“父亲不相信我,尽管让厨娘逮只活物来,鸡或者鸭都行。”舒无虞又说道。
这个办法可行,舒老爷抱歉的看着井厉:“井兄稍等,我且试试,如果是这丫头乱说,我一定严惩。如果真有毒,今天我就抓出这下毒之人给井兄一个交代。”
井厉又坐了下来,一副看热闹,事不关己的样子,却又愠怒道:“希望舒兄查个明白,不然我井某可不罢休。”
舒无虞舒了一口气,便有人前去厨房逮鸡鸭。
不一会,厨娘一手拎着一只鸡,一手抓着一只鸭子,急匆匆的跑来:“老爷,鸡跟鸭都抓来了。”
舒老爷指了指桌上那盘豆腐问:“你炒的?”
厨娘点头:“老爷,是老奴炒的,可是老奴没有下毒啊。”
舒老爷哪里听她废话,叫人将豆腐端起来,分别喂给了鸡和鸭。
时间一点点流逝,过了一会,鸡和鸭却毫无反应。
俞氏委屈道:“老爷,你看了,没有毒。这丫头,究竟是何居心,老爷可要为我做主啊。”
舒无虞不敢置信的看着厨娘手中活的好好的鸡和鸭,嘀咕:“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见了。”
舒老爷正是火气难平:“这就是你说的下毒,哪来的毒!”
舒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