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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真美,您像真正的天使。”路德维希惊叹着阳光下少女的脸,由衷地赞叹道。
“殿下……您……您……不可以这样。你们不可以看殿下,你们……你们把脸转过去。”卢休斯夫人冲过来和格林顿骑士一左一右的挡在安妮的身边,以断绝任何一道惊艳的目光。
“殿下,您这样只会让情况更复杂。”格林顿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安妮,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少女不简单,竟然可以骗过所有人的目光把自己隐藏的这么好。如果不是这次袭击,他担心这个少女就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自己的手里逃掉。
“知道了”安妮拉上了风帽,用脚紧紧地夹住马的下腹,手里不停的整理着那些工具,已备在下马后就能马上使用。
绕过一个沙丘之后,安妮就看到一个小型的绿洲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在绿洲的中间点缀着几个破旧的帐篷,有些则连帐篷都没有,只是在二个树之间拉一块布就算了。
“大人。”一个少年穿着一件破旧的长袍手里拿着一把剑从他们身边的沙丘上冲了下来。
“我们不在的时候遇到什么情况了吗?”路德维希看到这个少年开口就问到。
“没有,不过海因斯大人越来越不好了。”少年跟上战马跑着回答。
安妮骑到路德维希身边:“先带我去看病人,让你的人帮格林顿把马上的东西卸下来。先把食物准备起来,先煮点汤,再吃干的东西。还有,你们应该还有盐吧!找一个干净的锅,把这些工具放在盐水中煮沸,我要用。找些干净的布条做成绷带,不过也放在开水里煮沸。”安妮一边说一边已经从马上跳了下来,开始把药箱从马上卸下来,还把手里已经整理好的工具塞入路德维希的手里。
路德维希觉得手里一沉,不由得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这些东西竟然发出那种金属才有得光华——是黄金。安妮在卸下药箱后抬头看到老骑士还愣愣的站在一边看着手里的东西。
“怎么,黄金是最纯净的金属,对伤口感染有好处,你站在这里盯着看也不能把它们融化掉,还是你打算抢走它们。”安妮手握剑柄淡淡的开口。
“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意思。”路德维希骑士在安妮的目光中回过神来,马上去安排安妮吩咐的事情。
“你是天使吗?”那个少年愣愣的站在安妮的身边看着她脱下斗篷,然后快手快脚的开始把头发打成马辫在头上盘紧。
“对不起,你说的那个人我不熟。我叫安妮,你最好带我去看那个海因斯骑士,我是来给他治病的。”安妮看着营地里一片的人仰马翻。
“你一定是天使,你的祷告一定可以救海因斯大人的命。”那个少年一厢情愿的开始联想:“这边走。”
安妮跟着少年走到一个用一块破布和两棵树围成的帐篷下。在破布下的草地上躺着一个年轻的骑士,他看起来不会比自己身边的少年大多少,他以一种很不舒服的状态躺在地上,身上穿着一件长袍。在安妮还没有走近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一种腐肉的味道,看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要严重,那个男人满脸通红,呼吸急促,柔软的金发被汗水胡乱的粘在脸上。安妮蹲下身,拉开了右肩上的绷带一股恶臭从里面冲了出来,安妮看到里面已经发黑的肌肤和上面蠕动的白色小虫。
“你要开始祈祷了吗?”少年也半蹬在安妮身边问到。
“祈你妈个头祷。”安妮真是败给那些人了,除了想到祈祷什么都不做,“你现在跑到路德维希身边把我交给他煮的工具连同锅子一起拿来,别愣着,快干。”安妮先从药箱里拿出一棵药丸推入那个男人的喉咙。这颗药丸暂时可以保护他的心脉。这个男人很强壮,意志力也很强,如果是别人的话这种状态可能已经蒙主恩招了。不过他也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自己如果再不出现,他应该已经挺不过这个晚上了。
“来了,”那个少年明显给安妮吓倒了,不过他还是小心的端着一个头盔。
安妮看了一眼,看来所有的工具都还在,安妮从不低估黄金的诱惑力。安妮先把手也放进锅里反复的洗了洗,然后对少年说:“你让我看你的手。”那个少年虽然不知道安妮要什么,不过还是顺从的伸出双手。安妮反复检查了这个少年的确定他的手上没有任何的伤口,然后对他说:“我需要你帮忙,现在把手放在盐水里好好的洗一洗。”
“你要我干什么,我……”少年为难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别废话,你要不要救他。”安妮已经开始动手了,她先将伤口切开让脓水从伤口里流出来,用煮过的布压住伤口反复吸取脓水。不过,安妮知道自己必须切除所有坏死的组织才有可能救他。安妮拔出了一把匕首交给那个少年:“放在火上好好的烤一烤。”这次这个少年二话没说的跑了出去。那个骑士似乎因为疼痛而开始挣扎起来,安妮看了看就找了些现成的布料把他的手和脚全部都绑在旁边的树上。然后专心的开始把全部的腐肉挖出来,就在这个时候少年拿着烤好的匕首跑了回来,递给安妮。安妮头都不回的拿起匕首一下切入伤口的中心,割除了一大块腐肉。而且还拿出好几根银针来封住手臂上的穴道,以防止他流血过多死去。慢慢的安妮知道了他伤口感染的原因,安妮从里面挖出了一块箭头的碎片,而且是十字军常用的箭头。在很好的清理了伤口后,安妮第一次长出了一口气。“好了,”安妮看了一眼那个骑士,在心里轻轻地说:“你很坚强。别让我的心血白费,挺过去。”
“好了,你现在去把我要的绷带拿过来,还有那些温水来。再多那些干净的布来。”安妮这才好好打量着身边的少年,看着他发白的脸色,不知要如何安慰他。看来他没有晕倒已经很给安妮面子了。看着他如释重负的跑开,安妮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冷血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像卢休斯夫人那样遇到什么情况先晕倒在说,把事情交给别人去做。安妮摇了摇头,好笑自己的想法,看来自己这辈子没有办法成为柔弱的仕女了。
和绷带、温水一起过来的还有路德维希骑士,格林顿骑士和卢休斯夫人。“怎么样,”路德维希骑士上来就问到。
“我已经作了我能做的,现在就只有看他的了。他应该会挺过去的。”安妮一边回答一边手脚不停的为那位骑士绑上绷带,然后开始脱那个骑士的衣服。
“您……您要干什么。”卢休斯夫人可能第一次看到如此大胆的少女,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脱一个男人的衣服。而且手脚还这么麻利。她几乎要冲上去阻止了。
“夫人,既然我是圣修女,那么我就是上帝的代言人。你们都是上帝的子民那在我的眼里就没有所谓的男女,你们都是我的孩子。那我照顾一个受伤的孩子就没有任何过错。他在发高烧,让他退烧的办法之一就是为他擦拭身体。所以,我这么做是为了救他。并没有任何情欲的东西在里面。所以请不要用事俗的眼光来看待。”安妮冷冷的教训到。
“对不起,殿下……”卢休斯夫人觉得自己看到一个天使。她和另外两个骑士跪在那里向上帝祷告。
“哼,看来自己还有成为神棍的本钱呢?短短几句话就把人哄的团团转。”安妮对自己狠狠地批判了一下。然后低下头专心手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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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海因斯认为自己已经死了,自己正在地狱里煎熬。他一直觉得自己很热,而且根本无法摆脱这种热,它就像一条火热的毯子不仅裹住了自己的身体,而且还牢牢的抓住了自己的心。自己一定在地狱的火焰里面被煎煮,一定是因为生前的过错而受到惩罚。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无法看见面前惩罚他的人,自己好像永远在黑暗中摸索。直到自己感到身体慢慢的放松而且并没有这么热了,好像自己在呻吟的时候总有一双温柔的手给自己喝下一些甘美的饮料,而且这双温柔的手还经常抚摸自己的身体,在她的手下似乎身体上的火焰被驱散了,自己不在那么热了。而且喝了那些饮料后身体内的燥热也慢慢的离去了。
海因斯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似乎是一个世纪。但是原来重达千斤的眼皮似乎慢慢的轻松起来,直到有一天自己终于可以控制它们了。海因斯缓缓的撑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帐篷里,身上和身体底下都垫着毯子。而且他发现帐篷里还有一个人,一个女孩。她正坐在自己的右前方,低头在一个箱子里翻找着什么。她的脖子修长如同最美丽的天鹅,虽然她的身体包裹在一条粗布的斗篷里可看起来还是那么的优雅。还有就是她的头发,海因斯突然觉得自己找不到合适的颜色来形容,只是觉得就算是自己看到过的最华丽的丝绸也无法同它们相提并论。海因斯躺着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少女。“你是不是天使,你是来接受我这个罪人的吗?我应该要祈祷。向上帝祈祷。”长久的不说话,使海因斯的喉咙如同粗糙的沙子,海因斯突然觉得自己的开口亵渎了面前的少女。
“噢……”安妮从药箱里抬起头来:“你醒了,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快。我不是天使,你也没有死。如果你想见他们的话,我建议你拿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来一下,不过我并不保证他们一定会出现。而我不过是一个医生而已。”安妮对这里什么都要和上帝来挂钩已经感到无比厌烦了,现在营地里的人只要看到她,就会跪下来祈祷。还称呼她为圣修女。在安妮治疗的这段时间里,卢休斯夫人已一种无与伦比的气势宣布了所有见到安妮时所必须遵守的规则,而不论是哪帮人竟然对这些规定毫无疑义而且不折不扣地执行下去。所以,安妮只能躲在帐篷里以照顾海因斯和阅读大事迹来打发时间。不然,如果她走出去就可以看到所有的人以一种恭敬的态度对自己行繁复的礼节。而这些招待让安妮觉得发疯。而这个受伤的家伙醒过来的一件事就是想向上帝祈祷,怎么能让安妮不郁闷。拜托救他命的人是自己好几个晚上不睡觉照顾他,而且为他反复擦洗身体的也是她。而这个骑士醒过来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还是向上帝祈祷。安妮现在想的是去厨房拿一口平底锅索性敲晕这群笨蛋算了。上帝,上帝,什么事都要麻烦他老人家。他们就像一群孩子,而且是嗷嗷待哺的孩子,没有上帝连奶都不会喝。安妮却认为:要想得救就先得自救。什么是都靠神是没有用的。安妮看了眼床上的那个骑士,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谋杀的念头,毕竟自己好不容易救了他,而且用了很多的草药,现在杀了他就太浪费了,安妮可是很节约的。
“安迪……”安妮隔着帐篷高叫,那个从一开始就在安妮身边的少年冲了进来,才刚冲进来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恭敬的退到帐篷口,低头说道:“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安妮冲天上翻了白眼:“反正所有人都这样,没治了。去叫路德维希骑士来,你们的病人醒了。”
“什么……”那个少年终于战胜了卢休斯夫人的戒条冲了进来,“大人……大人……您终于醒了。”
“安迪……我怎么了……这里有是哪里?”海因斯想直起身体,可是觉得全身都不受自己控制。
“大人。我们在一个绿洲里。您受了伤就快死了,多亏了那位公主殿下才救了您的命。”安迪轻手轻脚的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