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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她会给我们上帝的仁慈吗!”好像是希望得到夫人的保证,芙莲娜冲到夫人的身前,弯着腰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当然了。殿下的仁慈会给与所有人的。”夫人没有回避这样的逼视。因为她觉得如果自己避开了,就会让面前的女人认为自己不够坚定从而动摇到自己主人的地位。
“那好。我帮你。我能帮你离开这里。但是我有个要求,就是她要帮我除掉莱昂。”芙莲娜在那场眼力较量中败下阵来。她缓缓的低下头,恢复到夫人刚见她时的神态中去了。
“什么!!为什么!!”夫人对于这样的回答很吃惊。她张大了眼睛看着身边正在哄自己儿子睡觉的女子,这时的她满脸慈爱,好像刚才那些杀戮的话根本就不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
“嗯。嗯。”芙莲娜亲哼着一首听不清楚的摇篮曲将怀中的男孩哄睡。“我在小巴克斯后面还有一个孩子。我的小伊丽莎白。她是个小可爱,她才出生就会对我笑。你明白吗!你抱着那小小肉团般的身体看着她对你笑……她真的很可爱。”
夫人顿了一下,这时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感觉。不知怎么的,卢修斯夫人突然有点妒忌起这个女人了。夫人有一个爱她的丈夫,而且是一个真正的骑士不会对自己动手的骑士。但是却没有一个孩子。而这个女人有着一个堕落的丈夫,上帝却为她送上了一对可爱的婴儿。也许真的是这样的,上帝不会让一切都如意。
这个时候夫人明显感到芙莲娜的口气完全的变了。“但是她出生后,莱昂就说女人是罪恶的。他不愿意给我的小伊丽莎白受洗礼。他代表上帝抛弃了我的孩子,就是因为她是个女孩。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的宝贝生病了。那个神甫竟然不愿意给她祷告,请求上帝赐福给她。后来上帝带走我的小伊丽莎白,他还是不愿意给她做最后的弥撒。因为这个原因,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把我的小宝贝带到沙漠里丢掉了而不是让她躺在我丈夫祖先的身边。”
夫人在这个故事里频频抽着冷气。她看得出莱昂很讨厌女人,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对一个才出生的小女孩这么做。要知道在当时的情况下,一个没有受洗的人就被会被打上罪大恶极的标记。而且据说他们的灵魂也会永远沉沦在地狱的最深处,永远得不到救赎的机会。这是最残酷的惩罚,对于任何人来说。
“现在。那个神甫。那个神甫。”芙莲娜突然靠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夫人的手臂。她没有经过修剪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夫人的肉里。“那个神甫也想对我的小巴克斯动手,他要把他送到耶路撒冷城中的修道院里。让他在那些黑暗阴冷的房间里慢慢死掉。而这样他就能霸占我丈夫的领地了。我不会让他这么做的,我绝对不会让他的脏手碰这里一下。我的小巴克斯才是这块土地的统治者。所以……所以……”
“所以你希望我的主人能帮你……”夫人终于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回来。她小心的揉搓着被掐痛的地方,也同时让自己的情绪不受房间里这深深的邪恶所影响。
“是的……是的。帮我杀了他。杀了他。那个神甫……莱昂神甫……我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杀了他。”夫人不知道那个女人如何能在那几句话中吐出多少毒液,但是她能感到一个母亲的仇恨和誓死保卫自己孩子的决心。她向后挪了几步,将那个女人单独留在那黑漆漆的仇恨中。也许生活在莱昂身边的人真的没有一个能正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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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节
炉火烧得通红,一支支的箭头在铁匠的锤子下成型。然后立即就被放入凉水中,嘶嘶的冒着白烟的被一只长满老茧的手提起放在一边。安妮站在铁匠铺的外面看着小穆沙正带着所有的手下热火朝天的干着。这些天来为了这场战争,少女这边投入了最大的热情和全部的财产。
但是……但是。这一切对于安妮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因为这个蓬勃的让所有人都热血沸腾的战意却根本就没有发泄的渠道。自从安妮经历那次让女孩痛苦的逃离之后,那座城市中的沙匪就经历了一次灭顶的火焰。这是科恩让驻留在安条克城中的圣殿骑士团联合城中的骑士干的,但是作为这场战争的另一方主要当事人,红胡子,加洛德,莱昂却早一步就带着大部分沙匪离开了这个地方。而被剿灭的不过是些喽罗而已。
回到这里后,安妮也曾经派人出去打探夫人的下落。但是在这么大的沙漠中找一个被藏起来的人就和在大海中找一滴水没有多少差别。所以安妮现在能作的就是徒劳的等待,等着让战争的热情被慢慢耗尽,然后等着被人从后面重重击倒。
“我这里不卖酒给修女。会走霉运的。”安妮发现自己正站在领地里唯一的那家酒馆门口。而酒馆老板正翻着白眼看着站在自己门口的那个小女孩,特别是安妮一只脚踩在门框里面,而另外一只脚还停留在门框外面。
“我不是来喝酒的。我……”安妮依然站在那个位置,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或者来这里干嘛。
“进来。你把我的门都给堵住了。我还要做生意的。”酒馆老板不耐烦的挥挥手里的抹布。
“现在是早上。我想没有人会在早上来你这里喝一杯吧。”安妮终于走了进去,并且反手关上了身后的门。酒馆的窗户上满是黄黄的沙尘,就算是沙漠中最热烈的光线都不能穿透这黄色的遮挡。在安妮关上了那扇唯一提供光源的门口,整个酒馆就沉浸在莫名的颓废中。
“你来干嘛。小丫头。我听到了教堂里的哭声,是你在哭吗。”老板用手指弹了弹自己面前的长桌,示意安妮坐在他面前的凳子上。等女子坐定之后,他拿出一个杯子放在她的面前。
“你说不会卖酒给修女。”安妮抓起来喝了一口。这些天来,女孩好像也迷恋上了烈酒的感觉,特别是睡觉前。如果不喝上一杯,几乎就没有办法合眼。但是这一切都是在偷偷摸摸的情况下作的,虽然安妮并没有询问过科恩对于自己喝酒的看法。但是在直觉上少女觉得骑士绝对不会赞同。对于安妮来说这种液体成了一种药物药物,它能让女孩不会在黑暗中哭醒。然后独自面对随慢慢长夜一起压过来的深深愧疚和痛苦。不过这个酒杯里并不是自己那边的辛辣液体,而是带着浓浓蜂蜜味同时温软的甜酒。
“这杯算我请你。你毕竟是这里的领主。你是老大……”那个老板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他用抹布重重的擦拭着整张木桌。“对了。小丫头,你来这里干嘛。”
“我记得你做过沙匪。所以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安妮大口大口吞着杯子里的液体,但是还没有喝道一半。那么老板就把酒杯夺了过去。女孩努力瞪着他来表示自己的不满,但是在黑暗中一切的表情都被严严实实的遮盖住了。
“怎么啦。你这次的对手是沙匪吗。谁能让你这样……”老板在黑暗中露出了他满口的白牙,却将笑容藏了起来。所以安妮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嘲弄的微笑。
“收起来。不然我就用别的方式让你收起来。”不管是对方怎样想,安妮这些天来就如同是一只敏感的刺猬。她猛地跳下凳子,同时将手搭在腰畔的刀柄上。对于那些胆敢嘲笑这些事情的人,现在的安妮只用一种方式解决,那就是用刀剑直接剔除那个碍人的笑意。
“嘘。嘘……”就在安妮威胁老板的时候。一团黑影突然丛一边跳了过来,他反手压住少女的右手,同时捂住了安妮的嘴。女孩子身体一下子就绷直了,她屈膝猛踢偷袭者的裆部,却没想到那支捂嘴的手一下子就握住了自己的右脚。将安妮一下子举了起来,重重的放到老板正在擦的那张木桌上。
“大团长阁下。我……我。认为您已经回去了。”安妮因为刚才的一系列举动而有点气喘。她努力的仰头看着那个杵在自己面前的黑大汉。
“你的能力好像不行了。刚才你应该有更好的表现得。但是……你的手在抖,酒喝多了。小丫头。怎么一点点鲜血就让你害怕了,躲在你的科恩叔叔怀里哭鼻子了。”大团长报着自己的双臂冷冷的指出女孩刚才反击的漏洞。
“上次你和哈维……我也没有赢不是。“说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安妮自动停了一下。而且后面那句话说完之后,少女就后悔的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这算什么意思,为自己失败找借口吗。
“上次。上次你可没有这么次。上次你很次,这次你更次。”大团长冷笑起来。“我后悔了,后悔干吗把自己最好的手下借给你。你不过是个小丫头,吓坏了。而且快成为一个酒鬼丫头了。也许很快你的手就抖得连剑都握不住了。”
“闭嘴。闭嘴。我让你闭嘴听到了没有。我不是。我只是……”面对这样的责难,安妮的眼中突然积蓄了泪水。她能感到面前人说的没有错,这些天晚安饮料让安妮早上起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而且在接下来的练习中漏洞百出。虽然骑士们还以为安妮依然沉浸在痛苦中而发挥失常。当然少女也迫使自己相信这是唯一的借口。但是真正的原因却在这个时候被如此残酷的撕扯开来,就算是当事人自己也没有办法回避这赤裸裸的现实。
酒馆中在那闪闪的泪光中突然陷入一种压抑的沉默中。只有偶尔传来的喘息和抽泣声,才让人感到这里还是有活着的生物。大团长依然保持的原来的姿势站在长桌前面,酒馆老板靠在长桌后面的一角手里还握着刚才安妮喝过的酒杯。两个男人呆呆的看着那个如同婴儿般团在长桌上的白色影子。
“哼。哼……你把她弄哭了。一个醉醺醺的修女,一个哭哭啼啼的醉醺醺修女正坐在我的桌子。看来在后面的日子里我一定会走霉运的。当然遇到你这个混蛋我就一直在走霉运。”酒馆老板终于忍不住地打破了这个沉默。不过他怒视着站在对面的大团长低吼。
“我不是醉醺醺的丫头。”安妮努力把所有的哽咽咽下之后,才对着两个男人回敬道。
“我知道。行了。现在从我的桌子上滚下去,你到底来这里干嘛。”那个老板又拿了一个满杯递给安妮。不过这次少女却没有接过来。而是双腿一伸跳了下去。
“你说你作过沙匪。你认识红胡子吗。”安妮决定无视那个让自己饱受羞辱的男人,同时也不再将眼光停留在那让人沉沦的液体上。
“我没有遇到过他。”老板想了想然后淡淡的说。
“哦。”安妮失望的叹息了一声。
“遇到他的人最后都会成为一具尸体。我还不想这样。”老板在后面补上了一句。“但是我遇到过他过去的手下,当年他曾经来这里待过一段日子。这个笨蛋在喝醉了之后经常会提起他过去的那个老大。”
“他说什么……我是说……你还记得吗。”安妮差点就再度跳上那张长桌。不过女孩看见的却是两根来回摩擦着的手指。
“你这个混蛋。吸血鬼。水螅。”女孩恶狠狠的骂了两句之后,才拿出几个金光闪闪的小东西丢到那摊开的手掌中。
“这些不够。”老板依然摊着手,没有丝毫收回的打算。
“我只能给你这么多。而且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情报有用。”女孩作势打算将给出的金币收回。那个老板飞快地握紧拳头,然后一挥手让那些钱币滚进长桌底下的暗匣中。
“那个沙匪说。